月月突然想起一件事:“叔叔,凌城之前交上去的申请,有点错误,您可不可以先拿回来,我们改一下?”
顾爸爸说:“我知道了,申请我会让人送回凌城的部队,那小子自己弄错的,让他自己改,月月你不用担心。你明天还要工作,早点休息。”
顾妈妈还想和月月聊聊,被顾爸爸强行拦下,“月月明天还要上班。”顾妈妈只好说了一句“月月,那你早点休息”然后极不情愿地挂了电话。
而另一边的余宵阳,算是过了一个不平凡的夜晚。余宵阳一出医院,就去了酒吧。
他一个人要了一瓶酒就在吧台角落坐下。
他旁边坐了一个女孩,画着淡淡的妆,粉嫩精致的鹅蛋脸,脸上还有几分稚气未脱的青涩,这样清新脱俗的女孩子倒是显得和这间酒吧有些格格不入,甚至就像误落尘世一样显得局促不安。女孩也是自己一个人,她点了一杯酒,不过是抿了一小口,就辣出了眼泪,眉毛紧蹙,一看就是没喝过酒。
余宵阳一向对酒吧里的女生没什么好感,只不过这个女孩儿的表现让他想起芸晓第一次去酒吧的样子,他还没有说话,女孩就看着他说:“我认识你,华焱集团的副总裁,云霄集团的CEO,余宵阳。”
余宵阳刚刚的好感因为女孩的主动搭讪,变得荡然无存。他不想理会这种酒吧里的女孩,只是自顾自地喝酒。
女孩也不说什么,只不过因为他是余宵阳她才鼓起勇气打招呼,刚刚和他打招呼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勇气,既然他不理他,她也不用硬贴上去。她一向不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人,所以她就找了一个离余宵阳远些的地方坐下,点了一杯橙汁。
酒吧一向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女孩的清新脱俗,自有饿狼虎视眈眈。
一只咸猪手搭上女孩子的肩膀,“小妹妹,来陪哥哥喝一个。”
女孩一脸嫌弃的拍开咸猪手,说:“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
咸猪手又说:“没关系,哥哥教你喝酒。”语气之中尽是调戏的意味。
女孩只想快点摆脱这种人,拿起咸猪手面前的酒杯:“我喝下这杯酒,你就别再骚扰我。”女孩语气之中有些反感,女孩端起酒杯正打算喝,余宵阳刚刚看到咸猪手对酒杯里的酒动过手脚,他走到女孩面前,夺过女孩正打算喝下的酒,全部对着咸猪手灌下去,招手叫来酒保。
酒保看着余宵阳,恭恭敬敬地说:“老板,您有什么吩咐?”
余宵阳一脸厌恶地看着咸猪手:“把他给我扔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他。”
酒保回:“是!”然后安排保安把咸猪手扔出去。
咸猪手不甘心地大声嚷嚷:“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界吗?我是海哥的人,你也敢动。你信不信明天我就让人砸了你的酒吧?”
余宵阳示意保安把人放下,脸上带着笑意:“我怎么记得这是秦慕晴的地界,难道是我记错了?不过,也没关系,明天就让她把这儿一起收了。”
咸猪手这才看清这间酒吧的保安身上穿着秦家的服饰,吓得直往外爬。余宵阳又对他说:“对了,你回去的时候记得告诉你们海哥,让他把棺木准备好。还有记住这个酒吧,不是你们可以乱来的地方。”
女孩有些惊讶于余宵阳的话,据他的话看来,余宵阳认识秦慕晴,而且关系匪浅。秦慕晴是国内最大的黑道家族秦家的当家,称她为黑道女王也不为过。她十八岁接手秦家,仅仅用了十年,就把秦家的规模扩大了一倍。甚至在美国、欧洲、日本等地方都有秦家的一席之地,现在就算是意大利的黑手党、日本的山口组也得给秦慕晴几分面子。
今晚的小插曲导致余宵阳喝酒的兴致都没有了,他直接绕过女孩,打算从专属电梯上楼回住处休息,不过他一眼瞥见了女孩的行李箱。“你怎么还带着行李箱?”
女孩心里有了小算盘:“我刚从美国回来,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
余宵阳语气中竟然有几分不放心:“那你今晚打算怎么办?”
女孩漫不经心地说:“哎,我本来打算到朋友家借宿,只不过她住院了,我不方便去打扰。”
余宵阳看着女孩,看样子她年龄不大:“怎么没去酒店?”
“我刚回国,又是第一次来A市,不知道哪里有酒店。”女孩有点想去余宵阳家看看。“我一个弱女子,这大半夜的,估计是要露宿街头了。可怜我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还会不会遇见刚才的人。”女孩作势就要拖着行李箱离开。
余宵阳拿起手机,刚想替女孩订酒店,但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开口说:“我可以收留你一晚,我家就在楼上。”
女孩有些受宠若惊,但言语之中又是难掩饰的兴奋:“真的吗?可是她们说你从来不带女孩回家。”
“她们?”余宵阳好奇的问。
女孩没再说话,余宵阳看她的样子也不再逼问她。拖过她的行李箱,进了电梯。女孩也只好跟着余宵阳上了楼,她是信任他的,至少在女孩眼里的余宵阳是一个好男人,更何况她们都说是个不错的男人。
余宵阳的家和云霄华庭隔得有些远,虽然芸晓和月月都知道余宵阳在夜魅有套房子,但却从来都没有来过。所以女孩是除了余宵阳之外,唯一一个到这个家的人。
余宵阳把行李箱还给女孩,吩咐她:“那间客房是你今晚住的地方,客房里有浴室,明天一早你就走。”
“好!”女孩爽快地答应,乐颠颠地进了客房。
余宵阳不再管女孩,等今晚把那些人处理好,明天就把这女孩送走。他安排好女孩,就去书房处理公司的文件。
女孩在美国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住,所以穿著睡裙很自然的在余宵阳的客厅走来走去,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嘴里还不停的碎碎念着:“掉哪儿去了,我记得刚进屋的时候还挂在手上啊。”
余宵阳在书房清晰地听见客厅里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急急忙忙从书房去了客厅。看到女孩对着一堆琉璃渣子发呆,他的语气不太好,因为那堆琉璃渣子是芸晓几年前去意大利的时候给他带回来的礼物:“你在做什么?”
女孩被余宵阳的声音一吓,一下子跌坐到茶几上,将茶几上的一套陶瓷茶具撞翻在地,然后全部打碎。
余宵阳真的被女孩逼疯了,这套茶具是上次芸晓和月月去景德镇玩的时候给他带的纪念品。
女孩自己也郁闷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一向不是闯祸的人,看着余宵阳的脸色不太好看:“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不小心,我的手链掉了,我就想出来找找,才会撞到它们的,我会赔给你的。”
“你赔?”余宵阳的口气真的不太好,但想想女孩也不是故意的,“算了,酒柜旁边有一间储物间,你去帮我把扫帚拿来,我把这儿处理一下。”
女孩是真的有些愧疚,就去储物间取扫帚了。可是刚走到酒柜就被一瓶特别的红酒所吸引,她拿起红酒问余宵阳:“我知道这种红酒,每一瓶都有特殊的含义,没想到你也爱收藏它。”
余宵阳看着女孩手里的酒,语气不善:“把它放回去。”
女孩知道自己不能再捣乱,像拿着烫手山芋,只想赶紧把酒放回去,可是有句话说得好,“怕什么来什么。”女孩转身的时候狠狠撞上酒柜,红酒瓶应声而碎。
余宵阳的心碎成了渣渣,得,芸晓法国带回来送他的礼物,这个家最后一件和芸晓有关的东西,也没了。余宵阳已经无力去责怪女孩了,也许这是老天的安排,他莫名其妙地带了一个陌生女孩回家,而这个女孩毁了这个家里所有和芸晓有关的东西,“算了,你回房休息吧,这些就交给我,反正,人都不是我的,东西留着也没有什么意义。”
女孩清楚的听出余宵阳语气中的无奈与苦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女孩站到余宵阳面前,认真的道歉。
“算了,你去休息吧。”余宵阳自己处理好这堆烂摊子,女孩也不想再犯错,愣愣回了客房。
余宵阳收拾好就再也没了工作的心思,回了自己的卧室,洗了澡,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听见了敲门声,实在是不想去开门,可是门外的人大有他不开门就一直敲下去的趋势。他无奈只好去开门,他随意套了一件白色的睡袍,站在门口。
余宵阳之前倒是没注意到女孩的装扮,现在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女孩,才发现眼前的女孩,只是穿著一件吊带的天蓝色真丝睡裙,随意的披了一件披肩,遮挡住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长发如缎散落在她的背上,一双黑色的水眸说不出的魅惑,小巧坚挺的鼻,嫣红娇小的唇被她的贝齿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