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墨不禁说道:“这掌柜在此多年,子墨深知他的为人,他胆小怕事,不会有这样的胆量!”那药商大哭:“凶刀都找到了,你们还要狡辩!你们就是家黑店!”宋子墨不由得大怒:“你不要血口喷人!大人还未定案!怎能如此胡言乱语!”
县令皱着眉头,道:“先将这掌柜拘禁回衙门,明日再细细审问。来人啊,将着尸首抬回衙门!”
众人皆散去,叶瑜心也回到豆腐馆,心中似乎觉得有点眉目,却又说不上来,真是郁闷!
一大早,叶瑜心便早早准备了食材,将豆腐馆交给春花姐妹,自己就急忙朝县衙走去,不想路上遇上了宋子墨,二人相视一笑,原来二人皆是一夜未眠,一脸的倦容。
到了县衙,也是人声鼎沸,水泄不通。唉!叶瑜心翻了个白眼,只怪古代消遣什么的太少,发生个命案大家稀奇得要死!
县令已然是升堂审问,那药商一口咬定是那掌柜所为,要这县令将他法办,那掌柜吓得瑟瑟发抖,只知道说冤枉。那药商的女儿只知道哭泣,因为年轻貌美,许多看热闹的男子都对她指指点点。
突然叶瑜心眼睛一亮,竟大叫:“大人,小女子有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这可是藐视公堂的行径!谢超在一旁是心惊肉跳,万一大人生气,打个几十板子也是有的。
不想这县令正是焦头烂额,不知该怎么办好。他只是个实干家,管理人事他在行,这查案真的不是他的强项!况且这开平一向太平,不想最近出了怎么多命案!
听见叶瑜心说有疑问,心中十分高兴,要是这次也能帮他破了此案就好了。于是就道:“姑娘有何疑问,说来听听!”
叶瑜心走了进来,道:“谢大人!各位,大家也看见了这位小姐,大家觉得她美不美!”早有人起哄:“美!”叶瑜心满意地点点头,又道:“这小姐的身段如何?”“娇小玲珑!”
众人皆不解,连谢超也是一头雾水,其女羞涩不已,那药商更是怒不可遏,“姑娘这是何意!?莫要欺负小女!”叶瑜心笑道:“你且稍安勿躁,听我慢慢道来。”
“大家也看到这死者的模样了,并不美貌,身材也算魁梧,在场有这么多男子,我想问一句:是这死者好奸还是这小姐好奸?”众人终于明白她的意思了,均是哭笑不得,什么叫好奸?
但是都觉得有理,放着美貌娇小的小姐不要,却找上了年老色衰且身材魁梧的死者的确是说不过去。叶瑜心又说道:“掌柜的,你说说,要是你,你是选云英未嫁的小姐还是残花败柳的死者?”掌柜的已然听出这姑娘是来救他的,道:“当然是小姐了!”叶瑜心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所以说此事太蹊跷了!”
那药商辩解道:“谁知道他是不是色心一起,饥不择食!”
叶瑜心叹了口气道:“也对了,那看看这死者,大家觉得有什么不对吗?”众人仔细看了看那死者,除了上身衣服凌乱外也看不出什么,均是摇摇头。叶瑜心道:“若一个男子欲奸污一名女子,最快的方法是……”说到这叶瑜心故意停了一下。早有那心思不正的人搭腔,“当然是将她打昏,扯下裤子,直接干呐!”
叶瑜心赞许地点点头,谢超终于明白叶瑜心的意思了。这死者上衣凌乱,下身的衣裙却是整整齐齐,果然不合情理!
宋子墨也惊异于叶瑜心的细心,但也对叶瑜心这大胆的言辞是刮目相看!众人也看出了端倪,皆是窃窃私语。叶瑜心正色道:”大人,小女子以为此奸杀罪实在是疑点重重,小女子恳请大人寻一名女仵作细细查验这死者的下体,若然有伤,方能说是奸杀,不然恐怕是有人故布疑阵罢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如此大胆的提议!县令也是尴尬不已,想不到这女子居然会提出这样的建议,却见她一脸正色,丝毫没有羞怯之意,忽然心生敬意,的确,为死者伸冤,不需这么多的顾忌。
叶瑜心清亮的眸子一转,道:“小女子知道今日这番话大家也许觉得不知羞耻,居然从一名女子口中说出;但小女子认为,没有什么能比找到真凶来得重要;若然今日因为羞怯而不将疑点说出,以至案情有变,他日小女子定会抱憾终身!因此请大人仔细思量!”
县令深为感动,但却为难地道:“叶姑娘此话不错,但是这女仵作实在是找不到!”叶瑜心眼前出现了无数条黑线,她都没有说要拿分泌物去检验,居然是连个女法医都找不到!
这时谢超说道:“这女仵作找不到,但是卑职认识一位经验丰富的稳婆,不知道行不行?”叶瑜心大喜过望,就是就是,妇产科医生就最专业了,道:“如此就麻烦谢大哥了!”县令也是点点头。
谢超去请稳婆去了,叶瑜心眼睛一瞄,却见那药商是冷汗直流,而她女儿也是战战兢兢,心中就明白了几分。那掌柜见自己有了生机,也不似刚才那么害怕了。
不一会儿,谢超将稳婆请来,为尊重死者,县令下令将死者抬至后院厢房内查验。
良久那稳婆走了出来道:“回禀大人,此人不像是被奸污过,就连与人交合的痕迹也找不到!”众人皆是议论纷纷。叶瑜心叹道:“这凶手也算是聪明了,居然将水搅浑,害我们都朝着奸杀的方向想,却忽略了其他的疑点!”蓦然转身,厉声问道:“你身为夫君,半夜三更为何不在房中?而你人却是在云来客栈中,那么你案发的时候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那药商不想叶瑜心有此一问,是猝不及防,竟哑口无言,半响,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正在小女房中与她说些事情,所以才未在房中!”“哦?有什么事能让你半夜三更留在女儿的房间?”叶瑜心故意压低了声音,说出了一种暧昧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