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长老司空慈山抓着手中的特制防腐麻布袋子:“这样做好吗?这场比赛不是公正的吗?”他们可是这场比赛的审判人啊,维护正义这种事不是他们的职责吗?
一脸为难的看着二长老司空卫山。
司空卫山一面忙着手中的活计,根本无暇理喻五长老,将下禁山令期间找来引诱天蝎子,磨制的专门药粉洒在麻布袋上。从头到尾细细致致,均匀地又抹了一遍,再次重头到尾的检查生怕漏过了什么。
只要这次能够扳回一军,这外族第一天才的位置就不会再是司空如烟的,如此他们便可以顺利得到进军内族的名次。再不用留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受气!
“你只要照做就是了,只要如水能赢过司空如烟那就什么都值了!”司空卫山又准备着下一个麻布袋子,准备扎上一路。撇了撇还愣在原地的司空慈山,不由走上前去对着吴长老司空慈山的屁股就是一脚!
司空卫山抽起袋子举得老高,恐吓着司空慈山,怒道:“你犹豫个屁啊,难道四弟他们就不会帮助司空如烟?赶紧干活!”
司空外族一共五位长老,大长老司空山梁(善良),二长老司空卫山(伪善),三长老司空新山(心善),四长老司空绵山(面善),五长老司空慈山(慈善)。就是五个,善良,伪善,心善,面善,慈善性格迥异的人。
二人一路磨叽着,一路忙着手中给一个个麻布袋子抹药。将所有的特制防毒腐的袋子里部抹好药粉,穿在一条单线上,打上特殊的结。在再外方设置好镂空陷阱,一层一层,得意地想着凭那天蝎子再如何的聪明也逃不出手掌心!
“是是,不过二哥我听说这批进去的已经死了好几个了,其中好像还包括那个内族夏长老推荐的,司空简。就是那个废物酒谷教出来的废物徒弟,不过像他这么个无背景又无出色实力的,死,也就是迟早的事,就是搞不懂为什么内族的夏长老会推选他。”司空慈山心里一阵气不过,嘟囔着。
“但这场比赛,难道就没有公正的人了吗?我们可是审判人啊。”司空慈山心里是这样想着的,要维护正义,要保持比赛的公正性。但手中的活却一刻也没停过,一直在帮司空如水设置捕捉天蝎子的陷阱,只是仅在心里想着维护公平正义的事。
当听到司空简以死这几个字时,隐藏在不远处树后的人,眼珠迅速变的绯红魔气迅速增长,然后缓缓地恢复正常颜色。
“这跟我们,并没有关系,你最好能闭上你的嘴巴。”司空卫山烦躁的粗声重气的说道。
司空卫山继续在用手指打着结,灰白的指甲剔出绳头理顺线路麻利的放置好再弄下一个:“正义?山高皇帝远。只要能吃好穿好,再不用受内族的气那就比什么都强!”
再说了公不公平关他什么事,又不是他要去参加根本八竿子打不着啊。
一双隐藏在黑暗里的桃花眼卷翘的睫毛,悄然无息的笑了,隐约中能看到他眼角下那一滴朱砂泪拧成的血痣。拿着一把绯红色的伞,出现在一颗树后面倏忽又换到了另一棵树后,离正在设置陷阱的两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司空慈山一把放下手中的特殊麻布袋,直扯了扯白袍,仿佛真的是热的受不了:“二哥,你有没有觉得周围感觉怪怪的,好像越来越热啊?”
“快点做完吧,早点离开这鬼地方。”听着司空慈山这么说,司空卫山也觉得周围怪异,好像空气的流动越来越缓慢,浑身都变得难受。
“要不干脆,待会再来吧?”司空慈山退却了,虽说他是外族五大长老之一,但他的实力确实不怎么强,长老里边他最弱胆子也最小。
当司空慈山转过头去时,却!
“哇!”
一道绯红色的颀长魅影从面前闪过,速度快道五官模糊看不清唯独眼角下那朱砂泪凝成的红痣,划过一道特别的红线。
就像死神划过的光影,冷气渗人,但颤心惊!
司空卫山被这一声惊叫吓得急忙转过头去,还以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却只看到五长老司空慈山瘫软的半折在那。
“你这是做什么?!”司空卫山紧皱眉头怒指着司空慈山。
“鬼!”司空慈山不断地将身子往后挪,双肩在宽大白袍下也能看得出明显的颤抖。
“有…鬼!”颤颤巍巍,说不出完整的话,好像只要一说出来,那个‘鬼’又会再度出现一样。
“二哥,有鬼啊!”
“你不好好干活,又在胡说什么?!这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鬼?!”司空卫山超司空慈山走去,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提起:“慈山!别忘了你可是我们外族的五长老,绝世司空族的一份子!!怎能如此胆小怕事?!”一把将司空慈山甩在凝土面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气得胡子都往上翘了。
一副不可理喻的神情瞪了眼司空慈山越走越远,再度拿起特制的麻布袋子在一棵棵树上,一个个洞穴外口都塞上注有‘司空如水’字样的标记。就算到时有猎物进去了没能及时自己发现,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向拿起这袋子的人要。
可谓是一箭双雕!
这都是为了能够出的了这外族啊,可以不再背负上司空族弃人的名号!司空慈山真是太不成器了!
近处绯衣魅影桃花眼无辜的眨了眨,拿着绯红色的伞,无辜的笑了笑瞬间再度靠近被丢在一边的五长老司空慈山。
轻轻拍了一下司空慈山的肩,没反应。
再拍了一下,依旧没反应。
咳咳,朱砂血泪痣就像生气了一般,隐隐真的可以看到其间有血液流动,绯衣人的眼睛变成了绯色。
再度拍了一下司空慈山的肩膀。
“二哥,你干什么呀!我都说…。”眼睛瞪得就如铜铃一样!司空慈山指着绯衣人,长大了嘴巴惊恐的说不出话。
“你,你!”
“鬼!”绯色的眼珠忽然凑上前去,绯红色在司空慈山眼底忽然瞬间放大数倍!
“鬼啊!二哥!真的有鬼啊!救命,救命。你是谁?别过来,你千万别过来!二哥,二哥,真的有鬼啊!”刚才还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话的司空慈山,此时就像连珠炮一样,哗啦的一下子就讲了一串。
“鬼?你说吾完美的脸蛋,长得像鬼?”
声音似男似女魅诱人心,犹如勾人狐妖的魅音。绯红色的眼珠,颜色根深了,就像快要出来了一样。
“不不,不像,不像。求求您别杀我啊。”五长老司空慈山不断的向后退,不断地往后缩,恨不得此时有个密道好让他逃跑!这根本就是鬼啊,妖鬼!
“吾讨厌脏东西,更讨厌长得丑的脏东西!”一只苍白修长骨瘦的手从绯色袖子里伸出,慢慢抵在白袍子外心脏的位置,跐溜穿进里后壁只隔毫米之余。另一只手拿着绯红色的伞,打开伞撑起。
心脏爆裂在胸腔内,司空慈山无力的张大了眼,无人看见内部血花四溅!
绯衣人优雅的抽回手,出来之时苍白手掌竟无沾染一丝血迹,绯衣人刚才绯红色的眼珠此时已恢复正常。
桃花眼眨了眨,
笑。撑着一柄带有曼陀罗花样绯红色的伞,转身离去一身绯衣上纹绣着曼陀罗,此时真的仿佛活了一样。
嘴角还噙着一抹笑容,若有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