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忍者之国。
这是一个奇葩但令人生畏的国度。
一来法律允许黑道组织的存在,别说黑道了就连皇室都和某刺客组织是捆绑的。二来这里以强者至上的,以强为尊的崇武民风闻名于世,可以说这里男男女女,从贴着镇痛膏的老人到系着小红花的毛孩身上说不定都是有家伙的,稀少的人口丝毫不影响这些家伙对于杀道的追求热情。
在外人看来这就好像个停留在冷兵器时代的落后国家,但事实恰恰相反。东瀛国的科技实力比起夏明公国还要高端得多,他们的武器大多是可以充能的高频振动刀,切割自带高温的电流,削铁如泥,对于中土大陆除了华盛神朝以外的小国它的态度差不多就是:哎!你们一起上吧我赶时间。然后看心情吊打一遍。就和光荣的真三国无双系列对于国内三国题材游戏的态度一模一样!
而忍者,浪客,是目前这个国家的主流,是差不多18到25岁精力充沛,运动机能和反应神经正值巅峰的少年青年们正在考虑入手的高风险高回报职业。当然,忍者是最好的了,目前最强的忍者组织伊贺可以说是皇室的御用战力,不过门槛相对较高。
所以说,大概高二的时候你就得好好研究怎么二次觉醒了,不然就业压力贼大。正因如此在他们的设想里,高二升高三的男子高中生都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学习,把妹,拯救世界。或者学习,把妹,毁灭世界。再或者干脆不学习好了,一出来就很牛逼。先毁灭世界偶得治愈系女主安抚对世界充满恨和批判的内心,渐渐发掘自己的人性然后把妹ing的时候看心情拯救世界。简直不要太忙!和别的国家卧槽你们特么不就是连续写四五个小时的作业么?有啥好**的!这种待遇相比,东瀛的老师对于高中生的辛苦是完全放在眼里的。
毕竟,像是什么“間違ったのは俺じゃないこの世界だ。”这种话从来都是学生说的。
“行了行了。”苏逆打了个停止的手势,“你就算简介也稍微正常点啊!”
“你什么眼神嘛!上边那些已经是一篇作文三分之一的字数了,还能算简介么!”冷暗夜不服,“而且我是在评估我的对手,毕竟萧观音也好,神秘人也好,不都是东瀛产物么!”
“别一棒子打死所有人啊,带个简字不代表字数会少啊,时间简史也好,超弦导论也好,简介不都是满满一页的吗!”
“不你想多了,从系统上来讲,那个应该叫‘给读者的话’或者‘前言’之类的东东。给自己的书写简介的作者基本都觉得那是没必要的。”
“………”苏逆词穷,“那你评估出啥了?”
“没有,我发现不出什么信息。”冷暗夜摇头,“我只是有点担心他们会再来。毕竟现在我没功夫去搭理那些。”
“你就不想知道是谁要杀你?”
“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吧,一切都是从我化成灵体的那个晚上开始的,能衍算出这一切的只有你们华盛的人,你们对冷暗月的事又如此恐惧,不派点人来杀我怎么对得起悬在心里的石头?”冷暗夜轻蔑的笑了笑,“想必就是你那可悲的皇兄吧。”
“当着我的面讲真的好吗。”
“我看得出来,你和他们不是一路货色,虽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点是一样的不过我并不反感,因为我也这样。不过那种被权力绑到身不由己,把自己的恐惧嫁接到别人身上的行为我只能表示同情。”冷暗夜说道,“要知道,我和他并无过节。”
冷暗夜摆了摆手:“不扯这个了,那个祭坛你找到了没?”
“嗯!”
“那空间你开始布置了没?”
“还有时间,你急什么?”
“哈?”冷暗夜嘴巴张得老大,仿佛看着白痴一样看着苏逆,“该不会萧扇说三天你就真以为是三天吧!”
“………”苏逆无语,不对吗?虽然萧扇是要求自己带冷暗夜来见她,但那只是要求又不是命令,就是他没带来她也不能说啥吧。而且她也不知道冷暗夜对她抱有杀意才对啊!没必要在天数上玩手脚吧,难道她已经想到冷暗香的能力对现在局势的影响了?这么说来冷暗夜也在揣测萧扇的思想?自己跟不上眼前这货的意识了?诶?!
…
与此同时,东瀛。
蔷薇组织总部某黑屋内。
“是吗?连他们都失败了。”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轻叹道,“说来他们单独战力虽然不强但是配合起来连御庭番的上忍都能一战吧。那个刺杀对象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清楚,但这已经是第四个了,接二连三的失败已经使我们的信誉大打折扣,就连大师兄也阵亡了。”台下的黑影从身上取出一把用布包裹着的短刃,“这是属下从垃圾堆里找到的,大师兄想必在那有一场恶战,刀身上有一段十分可怖的裂痕。”
“裂痕?”老者取过武器缓缓拆开。
零下九度,这是蔷薇组织的终极兵器,从打造工艺到材料无一不是最佳,启动了高频共振器哪怕你不用斩击,就单单放在一个人身上,电流都可以活活烧穿他!
如今这把刀静静地躺在手心,仍然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直到老者揭开刀身上的裹布,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暴露在他充满血丝的眼睛前。
“居然是这样!”老者放下刀,摇了摇头,“这个刀痕虽然是武器碰撞产生的,但非你所言是一场恶战。”
“师傅莫非看出了门道?”
“嗯,我可以分辨出来,你大师兄当时已经启动了共振器,他已经动了杀机,而对方只是在防守而已,只是仓促之下的招架,从裂痕的大小来看应该是用接近刀柄的位置招架的,但是那一瞬间电流被冲散了,除了这个缺口外其他地方都没有变形说明大师兄在极短的时间内退开了,说明他其实游刃有余。但是……”老者顿了顿,“他在这种情况下失败了,问题或许可以从这把刀上找。在一瞬间可以把一把硬度堪比金刚石两倍的刀打出这个裂痕,这很说明问题了。这不是战力上的压制,是完完全全的武器上的压制!”
“能压制零下九度的武器!?别说是不可能卖给平民随身携带了,夏明那地方恐怕都造不出来吧!”黑影大惊。
的确,虽然他们蔷薇并非很强大的组织,但也是御庭番的分支,他们的最终兵器可以说是由皇室那边逐层递减分发下来的,那都是由一国之匠合力打造的,就是东瀛市场上也找不出这种级别的武器。而根据目测这种武器和刺杀对象的武器相比就像以卵击石。那对方的武器是有多强?观世正宗刀?
“最坏的打算……”老者的语气略微颤抖,“是散落民间的神器。”
“神,神器?没可能吧!目前有神器记载的国家不就只有我们吗?伊贺的焚心诀,御风道馆的风语葬花,还有……”
“天丛云,那把伫立在荒野中千年之久的巨剑。”老者似乎回想起了什么,“说来你可能不信,那片荒野是伊贺原来的据点,而天丛云剑中藏着一段很模糊的记忆,似乎是剑灵本身不愿忘记的东西——一场大战,不,说是一场屠杀更为合适,按理讲历史对于这种事肯定是要修改的,但是我们奉行强者为尊,所以这事在伊贺众里还是被保留了下来。”
“您说的是一千年前冷清风对于伊贺忍者的集体屠杀?”黑影对于这事显然也是知道的,“而且是毫无动机的屠杀,就跟玩似的,真不敢想象这是凭一人之力做到的!”
“冷清风?”老者笑了笑,“化名而已,当然我们就有派人到华盛去调查,冷清风是一个当朝状元,而且没有武力!做这件事的另有他人。”
“毫无动机的杀戮如此多的人确实不像个状元会干的事,而且千年之前天丛云不是还未沉睡么!”
“没错,这就涉及到天丛云之中藏着的记忆了,说来你可能不信,其实天丛云的刀身上同样有道裂痕,如同一个人内心总希望被掩盖却又无法忘记的血窟窿。但剑是无法掩盖的,毕竟裂痕就摆在那。一旦你接触到它,那压抑的痛苦就会冲进脑海。”
“您……能看见剑灵的记忆吗?”
“是的,当时我40岁,是伊贺中的上忍,但是那股记忆伴随着刺鼻的血猩味灌进我的脑海时,我感受到了人生第一次绝望。在我的记忆中没有任何一种忍术能逃脱那种绝望,那个恐怖的身影只要看你一眼就仿佛有一只手把你的头颅按在血池里,充满意识的只有粘稠的红色液体,和无数冤灵的嚎叫。在那阴沉的乌云下,他挥舞暗红色的剑光引动猩红的雷电,将大地和生灵尽情分割,无数的肢体像雨水一样坠落……那,那简直不该是会存在于人间的景象!”
老者的语调从颤抖渐渐转为梗咽,仿佛那天的记忆扑面而来:“残缺的灵魂,残缺的意识,残缺的身体,那些所谓的精英不停的躁动,蠕动着可怜的身体和被拉扯到血泊中的内脏,如同不甘的冤魂想爬回人间。直到,直到…他们最后一次交锋……”
“最后一次,交锋吗。”
“是的!”老者咬了咬牙,“天丛云和那把剑的最后一次交锋,伊贺的总部成了荒野……你无法想象那种力量,响动寰宇的剑鸣,沉沦土地的剑风,和连日光都为之暗淡的压迫感,仿佛整片天空都为了这一剑而压向地面,我们所追求的力量,我们身体的极限在它面前不值一提,甚至连蝼蚁都算不上!一剑,仅仅一剑!那整片地区被掩盖在黄沙之下!”
“这…已经无法称为人了吧。”黑影深深的叹息,透过师傅的话语他能大概想出那种威力,月朝月落,天丛云在千年后重见天日,但是那些尸骨早已消散。
“被常人看到的确不合适,所以皇室封闭了那个区域,只有伊贺的忍者有资格进去,不过大多数是抱着试探的心态去拔天丛云,听说到现在也没有被剑灵承认的人。”
“话说回来,现在这个刺杀对象好像也姓冷,是某种巧合吗?”黑影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接二连三的刺客死亡,巧合的姓氏,还有与之关联的疑似神器或高阶装备的武器,单单是第一条现在那个悬赏已经没人敢接了,这个对象是不是要交给上面的人来搞定?”
“没必要,就算有所关联那段记忆也是千年前的事了,而且这悬赏就是因为难度不高上面才放下来的,连这都完成不了我们的信誉必定一落千丈。”老者眼里闪过一丝决绝,“如果有必要,我会亲自出马!在组织的信誉面前我个人的名声不算什么。奇怪的是……”
“他的行踪无法预测了!”黑影回答。
“嗯,之前靠华盛神朝的人衍算我们得知了他的住处,但是之前去的那批人全体阵亡了,更离奇的是现在他的行踪竟然无法衍算了,就好像有高手在暗中干扰似的!”
“总之……嗯?有消息!”
看着迎着夜色飞来的八呎鸟(乌鸦),老者的微微动容。
“是总部的消息吗?”
“不!是萧观音的!”老者凌厉一笑,眼神中杀机涌现,“冷暗夜,我知道他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