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恒下了车,戴墨镜的男人将她带进夜店的地下舞厅。
舞厅里面放着慢摇音乐,灰暗的灯光四射,可是舞池里却一个人也没有。
宁子昂独自一人坐在一角的吧台上,正在调制着一杯鸡尾酒。
今晚的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只系了下面几个扣子,裸露出胸部性感的古铜色肌肤。
“宁少,你邀请人的方式也太特别了吧?”雨恒有些气恼的上前质问他。
“先喝了这杯酒。”他将刚刚调好的酒倒进一个浅碟香槟杯,在杯沿插上一片绿色的柠檬,递给了她,“等下我请你看场好戏。”
雨恒接过酒杯,见杯中的酒由三种不同颜色组成,浅粉搭配深浅不一的紫红色,艳亮迷人。
“我不轻易喝男人递给的酒。”她轻摇摇杯脚,只闻了下酒的味道。
“既然你不想喝就算了,一会儿不要后悔。”宁子昂没同她计较,只是拍了两下手。
两个黑衣人推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男人被反绑双手,被人一推踉跄了几步,直接倒在了舞池里。
舞厅的大灯突然打开,将整个舞池照得一片明亮。
雨恒一时受不了突然刺眼的灯光,抬起手挡了挡眼睛,适应之后才放下来。
可就在看清倒在舞池中的男人面容时,却大吃一惊,躺在地上的男人居然是胡震宇。
“胡震宇!”她叫了他一声,可胡震宇身体只是动了动,没有应声,似乎有些迷糊。
她将酒杯放在吧台上,欲冲上前,却被宁子昂一把拉住。
“这么关心那个警察?”他嘲讽的一笑,“他是你相好的?”
雨恒怒视他一眼,觉得他满脑子都是龌龊下流的思想。
“我没你这么冷血。”她用力甩开他,宁子昂顺势放手,并示意其他人不要拦阻她。
她冲到胡震宇面前,见他脸色泛着潮红,目光透露着迷惘,像是吃了迷幻药。
“胡震宇,胡震宇!”她推了他两下,他依然没有什么反应。
“这个警察不知好歹,居然背地里调查我,今天不过是给他一点教训。”宁子昂给自己倒了杯刚调好的酒,悠悠的品尝起来。
雨恒想起胡震宇那晚对她说过,因为没有证据所以警方不能给宁子昂定罪,难道他私下一直在搜集宁子昂的罪证,却不慎被发现,才被捉到这里。
他真是傻,宁子昂是什么人,哪会轻易让他抓住把柄。
不管怎么样,他是她的朋友,她不会见死不救。
“如果你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怕什么被人调查?”她站起来反驳。
“你居然护着这个警察,他是你情人?”那天见到他们二人街头啃汉堡的样子,他就觉得他们之间不正常。
“宁少,你也知道他是警察,我不信他,还信你吗?”她没忘记他这几个月来是如何逼迫她的。
“既然你认定我是个坏人,我若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
宁子昂打了个响指,戴墨镜的男人拿出从兜里掏出一支注满液体的针管。
“这是新型的液态冰(和谐)毒,据说效果不错,今天就给他试试。”他挥挥手,戴墨镜的男人拿着针管走向舞池。
雨恒看着泛着淡蓝色的液体,浑身不禁轻轻颤抖,她第一次觉得宁子昂是这样可怕,一句话就要毁了别人的一生。
她不由得握紧双拳,目光紧紧的盯着戴墨镜的男人,只要他敢动手,她一定要出手阻止,胡震宇的未来绝不能断送在毒品手中。
他还有大好前程,还有理想抱负,他不能就这样被毁了。
“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宁子昂早看穿她的意图,“这是我的地盘,你不可能带着他走出去。”
雨恒扫了周边一眼,身边的两个男人已经掏出手枪对准她,舞厅的出口只有一个,又位于地下,想出去确实非常困难。
除非挟持宁子昂,或许还能有一线机会。
可以她对他的了解,想制住他实在太难,而且以他的精明恐怕早料到自己想这样做。
“怎么,想挟持我逃出去?”果然他早猜到她的心思。
“宁少,这个警察是我的朋友。”雨恒松开拳头,让自己放松下来,她不能与他硬碰硬,“我想你们之间或许有些误会,宁少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今晚放过他?”
宁子昂见雨恒居然为胡震宇求情,心中却冒出一股邪火,更加认定她与他有私情。
可他表面却维持着应有的风度,多年来的出生入死他早学会如何不露声色。
“好。”他从吧台上拿起她刚刚放下的酒杯,“既然是我喜欢的女人求情,今天我就放过他。不过——”
他微微一顿,雨恒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