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走了,回了家,她还是不能接受父母已经不在了的现实,她就躺在地板上借酒消愁,她的女儿拉着她的手说:“妈妈,我要爸爸”她狠狠的扇了女儿一个巴掌。
什么爱情,什么婚姻。
连这个世界上最疼自己爱自己的父母都不在了,她还要什么她还有什么。
她打开了家里的液化气,她关掉了所有的门窗,她要和自己的女儿一起去找自己的父母。
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消逝,她好累好累,好瞌睡,她再看看自己的女儿吧。
可是看到女儿捂着红肿的小脸嚎啕大哭的喊妈妈的时候她才幡然醒悟,她还有女儿,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没有了妈妈。
她用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打了报警电话,等警察来的时候她已经抱着女儿昏死过去了。
因为有了这样的经历,她开始一点点的重新开始奋斗,男人也来找过她,说想看看女儿。她同意了让男人看望自己的女儿,每次男人走了女儿都会撒娇的抱着她说:“妈妈,爸爸说等他有钱了就接我们去他现在的家,他会给我买好多好多的布娃娃”
那时候她的心如刀绞。
孩子八岁生日的时候男人又来了,但是却还带着另个人女人,就是那个远方亲戚,原来她们已经结婚了,男人显得有点局促不安,可是她好心痛。过了一会男人说想带走女儿,她的奶奶想看孙女。
她讽刺男人,不是有孩子了吗。
这时候那个亲戚显的有点不安。
半响,男人说,那个孩子不是他的。原来两个人结婚了,也把孩子生下来了,可是孩子生病了要输血,医生一化验,孩子不是男人的,和男人在一起之前女人就怀孕了。
纸包不住火,男人没有说,女人没有说,可是医院的医生知道了,医生的亲戚知道了,然后整个村子都知道了,男人的妈也知道了,懊悔不已,要见这个孙女,让两个人来找骆春雨商量把孩子给他们。
女人从自己包里掏出一大把人民币放在桌子上。
滚。骆春雨拿起扫把就赶两个人走,态度强硬,她现在不能允许谁再抢走自己的女儿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此刻就在门外偷看。
看见自己的妈妈拿扫把打自己的爸爸,骆木晓冲进去就抓起自己妈妈的胳膊,咬她。
骆木晓嘴里喊着:“爸爸快走,我帮你拦住这个坏女人!”
等她甩掉了女儿,她看到的却是一张被泪水冲洗着的小脸,满脸的怨恨,孩子说:“你是坏蛋,你是大坏蛋!我恨你,你还给我爸爸,爸爸你不要走,小晓要和你一起走”
然后孩子哭着追了出去。
她真的心好痛好痛,在女儿的眼里她看到了自己所有犯得错,为什么她不能委曲求全,为什么她不能坚持下去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庭,在女儿眼里她看到了对父爱的渴望,自己曾经有一份完整的父爱可是此时她却剥夺了女儿享受父爱的权力。
都是她的错,是她不该。
从那后,她看到女儿的变化,女儿不再管她叫妈妈,不愿意和她一起吃饭,她的事业越来越顺。可是女儿却离她好像越来越远,她开名车,可是女儿情愿自己步行去上学。
她拼了命的想给自己女儿最好的,可是女儿根本不领情。
可是女儿是她的希望,就算对她不理不睬,也是现在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骆春雨望着照片上的女孩,回想着刚刚骆木晓说的话,一点一点,她感觉自己多年冰冷的心渐渐开始燃烧。
她还有女儿,而她的女儿现在终于接受了她,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只要女儿过的好,她就好。
“小晓再也不要爸爸了,妈妈对不起,小晓再也不要爸爸了,妈妈你原谅我,我再也不要爸爸了”
骆木晓的话还在骆春雨的脑子里反复的回响。
“对不起,是妈妈害了你,是妈妈不配做你的母亲”骆春雨捂着脸失声痛哭。
孩子就像风筝,而父母手中拉着连着风筝的线,,都希望风筝越飞越高,可是不希望越飞越远。
她想把女儿留在身边,可是她没有资格。
仿佛过了很久她慢慢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这么多年的打拼,她都没有掉过一滴泪,可是女儿的一句话却揉碎了她的一颗心。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牵绊,牵绊着过去,又牵绊着未来,所以这一路上总是磕磕绊绊的。
她也曾相信着山盟海誓的誓言,她也曾相信着爱情的伟大力量,是她不够坚持,是她没有在错的时间做出对的选择。
那时候她和她爱的男人一穷二白物质上几乎一无所有,有的只是精神上的爱情,那时候她以为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她甚至可以为了它赴汤蹈火。
只是时间太过匆促,一个勾笔就把曾经的美好颠覆了。
还好,现在她又有了站起来的勇气。
骆木晓猛的打了个喷嚏,正好面对着拿着两盒大补药让骆木晓挑选的唐煌光,鼻涕溅了唐煌光一脸。
“你好恶心诶”唐煌光嫌弃的从兜里摸出纸巾擦脸:“你的七窍怎么这么容易外泄,上次喷了我一脸奶茶,这次居然是鼻涕,好恶心”
“因为你皮肤缺水嘛”骆木晓嬉笑着也拿出纸巾给唐煌光擦脸。
“尼玛,你也来让我喷一下,这次我用耳屎糊你脸上”说着唐煌光就真的把小拇指塞进耳朵里转了一圈拿出来在骆木晓脸上划了一下。
岳朵朵有点恶心的看了两个人一眼,她越来越能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能做最好的朋友了。
要恶心,都很恶心!
两个人闹腾了半天,连导购小姐都在旁边偷笑。岳朵朵使劲咳嗽了一声,两个人才停止打闹。
“就这两个吧,不挑了”唐煌光指了指刚才那两盒药,让柜台小姐打了包装。
“你说他妈妈会不会喜欢啊?”出来的时候唐煌光还在不停的问。
“依我看”骆木晓一脸认真的望着她:“再多提两斤黄瓜最好不过了,经济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