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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犹恐相逢是梦中

康熙三十二年,春末夏初,江宁的天气已经稍显炎热,市井之人闲暇时便聚在酒肆茶坊纳凉闲谈,人们谈论最多的便是江宁织造曹寅大人。虽然从苏州织造调任江宁织造仅一年,曹寅大人的名号在江宁城中几乎已是人尽皆知,凡是曹府之事,事无大小,必被人们津津乐道。坊间传闻:曹大人与当今皇上情同手足,其名为江宁织造,负责监管御用和官用的织造事务,实为皇上安插在江南的耳目,暗中为皇上搜罗情报。曹寅的家事也被传得街知巷闻:其父生前任江宁织造,其母是当今皇上的乳母,其妻是现任苏州织造李煦大人之堂妹,膝下有一双儿女。

曹寅之妻李氏名淑惠,是江宁城中人人羡慕的有福之人,夫君仕途坦荡,家族如日中天,夫妻举案齐眉,儿女承欢膝下,这些常人可望不可及的梦想都轻而易举地被她拥有。最令旁人羡慕的是曹寅与李氏成亲十余年来从未纳妾,都道是:“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让人不禁感慨李氏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李氏心中也常常感谢上天眷顾,让她嫁了个如意郎君。曹寅虽然不苟言笑,却从未对李氏发过脾气,李氏虽然觉得曹寅有些冷漠,也只当是他性格偏冷,常常尽力博夫君一笑,结果却总是徒劳。

这天,李氏的心情特别好,因为她得了一支珠钗。事情还要从头说起,从她嫁入曹府之日起,便常常看到曹寅在书房中做珠花,做好了又拆,拆完了又做,似乎总是不满意。十几年来,曹寅闲暇时便会做珠花,周而复始,无休无止。李氏以为曹寅对自己做的珠花不满意,为了博曹寅一笑,她便吩咐下人收集珠花,得到好的珠花便送给曹寅鉴赏。十几年间,她为曹寅搜集了许多珠花,可是无论那些珠花多么珍贵、多么绚丽,曹寅都不屑一顾。李氏觉得今天得到的这支珠钗一定能博曹寅一笑,因为这支珠钗上的珠花酷似曹寅平日所做珠花,虽然珍珠有些发黄,但是珠花的样子很清丽,很像一朵兰花。

李氏盼着曹寅早些回府,她觉得曹寅看到珠花后一定会露出难得的笑容。曹寅回府后直接去了书房。没过多久,李氏也进入了书房。她轻声对曹寅说:“老爷,打扰你读书了。我得了个物件,请您看看。”曹寅并未抬头,继续读书,说道:“不看也罢。”离开皇宫后,曹寅寄情于读书,坐轿的时候也低头读书。闲暇时,他不是在读书,便是在做珠花。他不再是谈笑风生的开朗少年,如今的他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曹大人。他想忘记从前,却又不舍得忘记,他在内心的矛盾中过着显赫的生活,读书是为了暂时忘记忧伤,做珠花却是为了留住回忆。

李氏把珠花放到了书案上,曹寅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就因为这漫不经心地一瞥,回忆像决堤的水将曹寅的心瞬间淹没。曹寅永远不会忘记这支珠钗,这是他亲手做好、亲手插在佟兰亭发间的珠钗,虽然已是十几年前的往事,但是当时每一颗珍珠都是他满怀爱意串联而成,珠花的样子清晰地印在他的心中。虽然珍珠已经泛黄,记忆却不曾褪色。曹寅凝视着珠花,忘记了李氏还在身边。李氏见状,料想曹寅必定心仪此珠钗,满心欢喜的说:“老爷,这支珠钗可好?”曹寅被李氏的话从记忆中唤醒,他低声说:“这钗暂且留在我这,夫人早些去歇息吧。”李氏看得出曹寅对这支珠钗情有独钟,可是还是没能博曹寅一笑,心中不免遗憾。

和佟兰亭共同经历的往事历历在目,曹寅扬起头,想阻止眼中的泪水流下来,可泪水还是夺眶而出。这支珠钗彻底击溃了他对悲痛的竭力掩饰,他像少年般哭泣,情不自禁。情绪稍微平复一些后,曹寅心中疑惑:“兰亭去世已经四年,这珠钗为何会流落到江宁?”

查清珠钗的来历对曹寅而言并不是难事,他很快便得知珠钗是由城外净土寺的静慧师太典当给当铺,之后辗转至李氏手中。曹寅想知道珠钗为何会在江宁,尽管他知道答案毫无意义,但是有关佟兰亭的一切他都格外重视,最终还是不由自主地来到了净土寺外。在净土寺修行的都是尼姑,男子不便入内。曹寅请人通传,请静慧师太出寺相见。未过许久,静慧师太从寺内走出,静慧师太年约五十,慈眉善目。曹寅上前行礼,道:“冒昧打扰,请师太见谅。”静慧师太双手合十,道:“施主言重了,不知施主所为何事?”曹寅取出珠钗,问道:“请问师太,可认得这支珠钗?”静慧师太看过珠钗后,答道:“认得,贫尼曾将这支钗典当。”曹寅继续问道:“师太能否告知此珠钗从何而来?”静慧师太答道:“此珠钗原为寄居在本寺的一位女施主所有,为了救济灾民,女施主托我将珠钗典当。”曹寅心中疑惑,静慧师太所说的女施主是何人?珠钗为何会在她手中?于是,曹寅对静慧师太说:“师太,在下与这珠钗有些渊源,想见见这位女施主,师太能否请这位女施主出寺相见?”静慧师太答道:“施主请稍候,贫尼这便去告知女施主。”说罢,便返回寺中。

曹寅思绪纷乱地在寺外等待,他明知道珠钗的由来毫无意义,可是却身不由己地穷追不舍,也许只是为了延续对佟兰亭的回忆,突然出现的珠钗让他觉得离本已远去佟兰亭近了一些。片刻后,静慧师太从寺中走出,对曹寅说:“女施主不便相见,请施主回去吧。”曹寅被莫名的力量驱使,定要明了珠钗的来历,于是对静慧师太说:“请师太代为告知,在下会一直在这里等候,直到这位女施主出来相见。”静慧师太双手合十,说道:“贫尼会将施主的话告知女施主,贫尼有一言相劝,世事切莫执着。”静慧师太返回寺中后,曹寅一直等到夕阳西下,仍未见到静慧师太所说的女施主。曹寅不明白这位女施主为何不愿见他,更觉得事有蹊跷。眼见暮色降临,他怅然离开了净土寺。

几日后,净土寺外来了几位灾民,想当面感谢救济他们的恩人。静慧师太去请女施主出寺相见,女施主本不愿前往相见,但是灾民久久不肯离去,女施主只得来到寺外相见。这位女施主身着素衣,一副带发修行的装扮。躲在不远处的曹寅看着这位女施主,潸然泪下。灾民散尽了,静慧师太等人也已返回寺中,女施主转身准备返回寺中,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们终于又相见了。”说话之人便是曹寅。女施主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时间仿佛静止了,她与曹寅一前一后地站在寺外,静静地站了许久,女施主说道:“我不是你要见的人。”曹寅感觉到她在流泪。曹寅说道:“从十六年前你我相见之时起,你便一直在我心里,我不会认错你,兰亭。”曹寅继续说:“兰亭,你还活着,太好了。你看看我,你最喜欢看我笑了,你回头看看我。”女施主依然背向曹寅,说道:“我不是你要见的兰亭。”然后便返回了寺中。

翌日,曹寅又来到净土寺外,请寺中的尼姑将一封书信转交给昨日见到的女施主。女施主拆开信函,书信中寥寥数言,请她到三里外的梧桐树下相见。女施主神色黯然地将书信用烛火点燃,看着书信灰飞烟灭,她的眉间比平日更添了几分忧伤。

曹寅在梧桐树下等到暮色降临仍然未见到女施主,他朝着净土寺的方向望眼欲穿,他心中坚信:只要一直等下去,佟兰亭终会来到他面前。茫茫夜色中,曹寅倚着梧桐树席地而坐。从前夜阑人静时,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与佟兰亭共同度过的时光,这份回忆是他与她共有的,珍藏在他的心中,别人无法夺走,也无法改变。而此时此刻他的心是空的,无暇回忆亦无暇憧憬,全心全意地期盼着佟兰亭出现在他的面前。之前在藏书阁外等待佟兰亭时,他总是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如今他却陶醉在等待中,只要能够再见佟兰亭一面,他愿意用一生去等待。

已经四更了,曹寅还未回府,李氏心神不宁,在房中坐立不安。曹寅通常会在傍晚回府,偶尔晚归,也会差人回府通报。曹寅向来循规蹈矩,不喜风月,不喜应酬,李氏唯恐曹寅有何不测,诵经祷告直到天明。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暖地照在曹寅的脸上,也温暖着他的心。也许不久之后就可以见到佟兰亭,想起这些,他感到自己原本已是冰冷的心逐渐变得温暖。不知过了多久,曹寅隐约看到一个身影向他走来,他又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他盼了这么久,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不由地恍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曹寅站起身,如痴如醉地看着这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不敢走向这身影。这身影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境中,梦境中佟兰亭就在他不远处,可当他走到她面前时,她的身影却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梦醒时,唯有两行清泪。曹寅唯恐这身影如梦境般瞬间烟消云散,他欣喜却又忐忑地站在原地,期待着失而复得的爱人。

这身影在距离曹寅七八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曹寅真切地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他强忍着泪水,竭力露出年少时的笑容,因为佟兰亭说过最喜欢他的笑容。静默片刻后,曹寅轻声说道:“兰亭,你终于肯见我了。”对面的女子说道:“曹寅,相见亦如不见,何必如此执着。”曹寅说道:“兰亭,你为何会到江南?到了江宁为何不来见我?”对面的女子说道:“佟兰亭早已不存在,我来见你,是为了给你送一些干粮和水,请你早些离开,不要再等佟兰亭了。”曹寅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说道:“人的样貌会有相似,可是神韵却是独一无二的,兰亭的神韵我此生难忘,我不会认错你,兰亭。”女子未置可否,只是说道:“你已一天一夜水米未进,先喝些水吧。”说罢,女子向前走了三四步,将手中的食盒放在距离曹寅不远的地方,随后转身走回原处。曹寅喝了些水,吃了些干粮,女子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曹寅。曹寅的目光不愿从女子身上离开,佟兰亭是他今生永远看不厌的爱人,此时此刻能看着佟兰亭,便是上天对他最大的馈赠。虽然女子没有言明自己是佟兰亭,但是曹寅心中笃定眼前的女子就是佟兰亭,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只是比从前更清瘦了。曹寅说道:“兰亭,我们终于可以相伴,随我回府吧。”女子摇了摇头。曹寅又说:“如果你介意我有家室,可以住到别苑中,不会有人打扰你我。”女子依然摇了摇头。曹寅难掩失望的神色,问道:“兰亭,你不愿与我相伴吗?”女子避开曹寅的目光,低声说道:“佟兰亭已经不存在了,无法与你相伴。即使佟兰亭还在这世间,物是人非,想必也无法与你相伴。纵使曹府偌大,别苑僻静,也容不下你与她相伴,恐怕这世间都没有你与她的栖身之处。”曹寅无言以对,他的心中有很多疑问:佟兰亭早已离世,谥号孝懿皇后,为何会死而复生?为何出现在远离京城的江宁?但是他不愿多想,此刻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让失而复得的佟兰亭不再离开自己。曹寅虽然一心与佟兰亭相伴,但他心中明了:虽然佟兰亭离开了皇宫,但是她的心中仍有牵绊,拦在他们之间的不仅是孝懿皇后的身份,还有对皇上与纳兰容若的无法释怀。

曹寅思忖良久后,坚定地说:“兰亭,从前我无力带你离开皇宫,现在我可以带你离开江宁。我不做江宁织造,你我从此只是平民,我别无所求,请你让我陪在你身边。”女子语气中带着酸楚,答道:“佟兰亭只是故人,大人无须如此。”女子转过身,不愿让曹寅看到她流下的泪水,继续说道:“我要回寺中了,请曹大人释怀往事。”女子走了几步,听到曹寅在身后说道:“兰亭,十日之后,我在这里等你,带你离开江宁。如果你不来,我会一直等下去。”女子没有停下脚步,渐行渐远。

净土寺僻静处有一间厢房,女子独居于此,修行度日。见过曹寅后,女子回到居所,前尘往事不由得浮现在她的眼前。曹寅没有认错人,她便是佟兰亭,是本应带着孝懿皇后的谥号长眠于皇陵中的佟兰亭。记忆的片段在她眼前时隐时现:她在皇上的怀中气绝身故,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双目,一时间忘了自己是身故之人,只是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片刻后,她才想起自己已经离世,心想莫不是到了阴间。她的心中却并无惊恐,她想到了纳兰容若,悠悠生死别数年,如今同在九泉之下,不知能否再与故人相见。此时,一位妇人来到她身边,见到佟兰亭已经醒过来,连忙跪下,说道:“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终于醒过来了。”佟兰亭心中疑惑,这九泉之下怎会有人称她为“皇后娘娘”。她对那妇人说道:“请起,你是何人?这是何处?”妇人起身后,向佟兰亭讲述了事情的原委。佟兰亭并未真正气绝身亡,这一切都是太皇太后薨逝之前的安排。太皇太后命人将药粉放入佟兰亭的饮食中,使她看似气绝身亡,又令人在她安葬前将她带离京城,给她服下解药,确保她安然无恙。太皇太后这么做就是为了使佟兰亭在皇上身边永远消失,使皇上不受深情的牵绊。这妇人是太皇太后在宫外的心腹之人,奉太皇太后之命照料佟兰亭。闻听此言,佟兰亭心中凄然,自己竟成了太皇太后心中误国误君的祸水。转念一想,如此也好,既然自己无法承受皇上的深情,不如离去,以免亏欠皇上更多。她不怪太皇太后,为了留她性命,太皇太后费心筹谋,对于身处皇权之巅的太皇太后而言,这已是仁至义尽。妇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佟兰亭后,说道:“参与此事之人都是誓死效忠太皇太后之人,会永远守住这个秘密。皇后娘娘已经醒来,奴婢也要离开了。这里是江宁城净土寺,太皇太后懿旨,请娘娘以后在这里度日。”妇人次日便告辞离开。从此,佟兰亭便在净土寺中修行度日。

这一切都仿佛是前生之事,佟兰亭在心中对自己说:“以前的佟兰亭已经不在了,往事也只能是心底尘封的回忆。”十日之期已至,佟兰亭虽然心中早已明了,不会与曹寅相伴远走,但是对曹寅的牵挂似乎仍无法割舍,不忍让曹寅苦苦等待。

她如约来到了梧桐树下。曹寅还未到,梧桐树下只有佟兰亭形影相吊。清风徐来,梧桐树叶随风摇曳。佟兰亭看着眼前的梧桐树,却想起了***绮思楼旁的梧桐树,想起了自己被禁足于绮思楼中听天由命,想起了曹寅涉水而至带给她活下去的希望……点点滴滴,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曹寅还没有出现。佟兰亭开始担心曹寅,为了见她,曹寅曾无惧生死,如今未能赴约,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佟兰亭怅然回到了净土寺,她不怨曹寅失约,却挂念他的安危。虽然少年情愫已恍如隔世,但是记忆不似明镜上的浮尘那般轻轻擦拭便可褪去,倒是如同春草,萋萋刬尽还生。未见曹寅,佟兰亭心中不安。

翌日清晨,曹寅府邸的大门打开了,曹寅走出大门,坐上了早已等候在外的官轿,官轿与往常一样向织造府方向而去。佟兰亭站在远处,看着曹寅安然无恙地乘轿离去。对于曹寅的失约,她无怨无尤,看到曹寅安好,她心中释然。官轿渐行渐远,佟兰亭记忆中的曹寅也渐行渐远。佟兰亭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她自觉亏欠曹寅太多,如今曹寅选择离她而去,正如她所愿。她不该在曹寅的人生中出现,此时更应该彻底在曹寅的人生中消失。官轿消失在佟兰亭的视线中,她又驻足了许久才离去,缘尽于此,虽无不舍,难免怀念。

曹寅坐在轿中默默流泪,他能够感觉到佟兰亭在远处注视着他,他深信他与佟兰亭之间的心有灵犀。他却不敢回头,他无颜见佟兰亭,今生来世都无颜见佟兰亭。从前的他无能为力,如今的他身不由己。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他也想像容若一样倾其所有、爱我所爱,可是他却发现自己像从前一样怯懦,从前宫苑深锁,如今世俗阻隔,从前的他无奈远走,如今的他放手离开。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终究不配成为与佟兰亭相思相望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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