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天,孟超然对莫轻舞进行了全方位的培训。甚至,这一天里师徒二人住在了一个房间里,所有的技能,都让她演练了一遍。不厌其烦的往他的脑海中灌输自己的江湖经验和需要注意的事项。
这些莫轻舞虽然都清楚的知道,但却很享受这种被师父呵护的感觉。所以孟超然说的时候,她都是很认真的在听。极力的享受着,那一刻的温情。
她知道,若是自己不听,孟超然嘴上不会说什么,心里却会很难受。
莫轻舞不想让师傅难受。
一天的时间,转眼即过。
这一日,莫轻舞迈出房门,看着清晨的薄雾袅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今天,就要在这里崛起了。
一定让所有人都看看,孟超然的徒弟是多么的了不起
昨夜下过了一场大雨,整个紫竹园到处都被冲的干干净净。
茅厕里传出一声惊叫。紧接着谈昙飞奔而出,带出一阵浓郁的臭气。浑身上下污秽不堪。
莫轻舞不禁愕然,这货怎么手里还抓着那条吸灵圣鱼?
谈昙满脸尴尬郁闷的从她身边掠过,一停不停的冲进了房中,咚的一声,将那吸灵圣鱼扔进了鱼缸里。
紧接着就脱了一个赤条条的跑出来,拎了一个木桶在水池边打了水照自己头上劈头盖脸的淋下来。连续好几桶,臭味才去了一些。
莫轻舞本来正在感怀,却被他弄得一头雾水。这小子就跟上了神经病似地,这是干啥?难道大清早的就摔进了粪坑?
谈昙终于将自己拾掇的干净了,精光的蹿进房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套上了一件衣服,然后将脏衣服团成一团,扔了出来。
随后才一脸的苦笑不得的走了出来。一张脸皱成了苦瓜一般,还没开口,就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时候楚阳也是奇怪的看着他,感觉莫名其妙。
“怎么了?”楚阳眯着眼睛。
“哎,别提了。”谈昙欲哭无泪。
原来这家伙自从得到那条吸灵圣鱼之后,就当宝贝一般养着在鱼缸里。不时的喂些食物水草之类的。但一天之后,就在鱼缸里翻了白肚皮。
谈昙无论怎么逗引,都毫无反应。翻着肚皮在鱼缸里飘着,没有半点生气。
谈昙今天捞起来,发现身体都僵硬了。悲哀的叹了口气,就将鱼捧在手里,恰好要去茅厕,顺手就带了过去,心道反正死了,就扔进茅厕吧。
但他将鱼扔进粪坑之后,最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条鱼居然在茅厕的污水里泼刺刺的窜来窜去,无比的活泼……
谈昙彻底无奈了,只好跳下去又抓了上来。最悲剧的是……昨天晚上刚下了一场大雨,谈昙几乎就相当于在茅厕里游泳了一次……咳咳。
“哈哈哈哈……”听完了这件事,楚阳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笑都抽了。
做梦也想不到这家伙居然会搞出这么一件乌龙事。
莫轻舞也是捂着嘴呵呵的娇笑着。
谈昙唉声叹气,一脸的悲剧,恨恨的骂道:“我哪里知道这死鱼是怎么回事?好好的鱼缸里呆着不动,一副死尸的样子。扔到茅坑里居然活泼起来了,难道这死鱼非得在臭的地方才会动弹?”
莫轻舞揉着肚子,涕泪横流:“你这个笨蛋,吸灵圣鱼吸收天地灵气,它自己也要消化的。若是吸收的够了,它就不动了,静静地消化掉之后才会进行下一步的动作。所以它在消化天地灵气的这段时间里,才是武者借助它吸收来的天地灵气修炼的最佳时刻!而你……你居然将它扔进了茅坑!”
“啊?”谈昙的一张嘴张成了鹅蛋型:“你咋不早说?”
“你个笨蛋。”楚阳恨铁不成钢的道:“这吸灵圣鱼深埋地下都能活下去,你养在鱼缸里反而会死?动动你那不开窍的脑袋瓜子仔细想想!再说了……它就靠天地灵气生活,你喂它什么都没用的!扔进茅坑……你真做的出来。若是让别人知道你有一条吸灵圣鱼却扔进了茅坑,估计这天底下所有听到的武者都会来找你拼命!”
谈昙唉声叹气,道:“我也不容易,一身衣服废了,瞧我的手……”说着,他伸出手,居然还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随即脸上露出一股想要呕吐的表情:“我等会还要用这双手吃饭呢……这可咋吃。”
“你活该!”楚阳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笑。
进到房里一看,鱼缸里,那条可怜的吸灵圣鱼正在来回疾蹿,伴随着上吐下泻,看来,这条鱼被恶心的不轻……
“还不赶紧的换水!”莫轻舞一声喝。谈昙连忙照办。
连续换了七八次水,吸灵圣鱼才安静了下来,气息奄奄的躺在水底,肚皮一鼓一鼓的,看起来,居然有些幽怨的意思……
看来,这一次要好好的休养一下了。
楚阳也没有想到,如此严肃的就要去诸峰大笔了,居然是笑出了眼泪离开的。师傅还没回来,才听到谈昙那沙哑的嗓子喊出来的声音:“小师妹啊,这次一定要让咱们师傅脸上有光啊。哎,我跟楚阳是没戏了。“
满脸的丧气模样,真的是很欠揍的。
既然师傅还没有回来,只能是作为二师兄的楚阳领着他们去诸峰大比去了。
三个人嘻嘻笑笑走出天外楼,向着诸峰大笔的地点赶去,面对这已经变得茫然的命运。莫轻舞的心中突然升起淡淡的怅惘。
她心中突然想起来了几句话:“这一去,便是刀山火海不回顾;这一去,便是九死一生江湖路;这一去,便是傲笑天下从此始,这一去,便要直上九霄莫回头。”
这几句话,便是上一世很流行的一首歌《江湖行》,莫轻舞曾经弹唱过这首歌。
想着想着,莫轻舞不由得微笑起来,喃喃道:“这一去,管叫苍天从此逆;这一去,定让命运再轮回!这一去,伴你轻舞笑红尘,这一去,必将掀翻九重天!”
她就这么轻声哼唱着自己加上的几句歌词,一路安步当车,走出了天外楼,这九峰一园的范围。
她的头发随意的散落下来,遮住了半边脸庞,从飘扬的头发丝中,一双眼睛冷静的注视着人间,眼神如刀,似乎欲劈开这人世间。
初升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拖得长长的,山林间薄雾氤氲,凭空在他的身后背影中,加上了一层艳红色的血色。
似乎在昭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