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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32】烧火小僧

“嗯,这才乖嘛!”智空师叔大笑一声,手中杂七杂八的东西,看也不看方丈的苦瓜脸,顺手一放,“这就是学费啦!”说着瞧见了窗外树上的鸟儿吱吱叫着,再也是站不住了。灵猴附体一般,身子一纵身,又快速又跃出了窗外。立刻消失得不见了踪影。

方丈这才立即受到了电击一般,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面。伸着袖袍揩了揩自己头上的,转身看着自己的几位师兄弟,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几个脑袋凑在一起,相互看了看,什么建议也是说不出来,大眼瞪小眼,就是说不出话来。

“真是有一点棘手啊,要是不答应智空师叔的话,那就是不敬啊,可要是答应,那也是不符合规矩啊。”一位面貌无须的三十来岁的中年和尚,皱着眉头说道。

“嗯,师兄说得有理啊。”旁边的一位和尚跟着点头,就是没有半点的意见。

“喂!你们该不会是不听从智空大师的教导吧?!”躺在床上的张郎总算是从那个疯和尚的怪异举止中得知了自己应该是受到了好处的,立即大叫道。心底里暗自诽谤,难道这群和尚还会不听从长辈的劝导。

可是方丈几个人也是不离去,将自己声音降低了不少,理也是不理张郎,各自又商量了起来,仿佛就是没有将张郎放在眼里面。不由得气得张郎躺在床上丝毫没有办法,最后看见了在桌上面的桔子皮,顿时心中有了计较,冷笑道:“你们难道不想知道智空大师为什么将桔子皮作为学费吗?!”

这一声腔调完全不同刚才的吼叫,又是比较突兀,内容也是众和尚的心中疑问,顿时整个大厅跟着就安静了下来,齐齐侧目看着张郎。

哈哈,这下你们知道了我的分量了吧!张郎心中小小得意了一把,脸上又立即换上了笑容,得意道:“就在我上山的时候,智空大师已经是从我这里将我的桔子拿走了的!当时他就说可是算是学费的,要不然我会这样独自上山,而且傻到只有十几元钱就来少林寺吗?”张郎有心感谢智空,所以说的话也是比较含蓄,其中的深意大可玩味。早就是同意了,你们还计较什么呢?

眼见几个和尚脸上波澜不惊,“再说我也是没有想要进入高级武术学习班,只要在少林寺的随便的一个小班学习就是就可以了!”心想凭自己的智力难道还是不可以学不到本领吗?

方丈最是深受了解智空大师的,所以怎么不能够张郎话语中的意思,刚才只不过想要找一个台阶下而已,看见了张郎也是要求不过分,装腔作势皱了皱眉,做恍然大悟状,喜道:“既然这样,那就是说智空师叔给你的恩惠最大,这就是缘分吧,那就这样好了,智空师叔至今也是一个人,总要是有人照料的,你就给智空师叔身边做一个小沙弥吧!至于职位嘛,应该是要放在火箭班,应该是烧火僧的地位吧。”

张郎看见了方丈总算是答应了,想要大声喊叫以示兴奋,肚子却轰隆隆大叫了起来,脸跟着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跟着也就冷静了下来,心中狐疑,这什么劳什子烧火僧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真是是少林武术火箭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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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的工作和休息于一体的地方!”前面光头小和尚领着匆匆只是喝了一碗稀饭的张郎来到了一个破旧的院落里面,吩咐道。

“啊?!”张郎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明明就是看见了方丈这样的一把手都是对是对那个疯疯癫癫的和尚非常恭敬的怎么就是住这样一个狗窝的地方啊?

看着一脸平静的小和尚脸上,青春痘还在鼻梁上面发着闪耀光芒,不由问道:“智空大师怎么在这样破旧的地方啊?”

小和尚倒是十分客气,眼睛眨了眨,别有深味道:“这是智空大师修行特殊方式而已,我们也是不得而知,你自己将这里打扫干净,必须是你一个人,方丈说这是你的第一课!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来吧!”说着,怜悯地看了一眼张郎,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去了。

可怜的张郎本以为少林武术的“火箭班”居然就是一副衰败的景象,也不是自己身后还有着刚才的小和尚的脚步声清晰传进耳朵还真以为自己成为了一位穿越到了古代的主角了,小小的北方典型院落里面杂草丛生,几乎将要淹没了膝盖,青青的小草直接延伸到了屋子里面!旁边都是堆着好几大摞厚实的柴禾。

只有小小的两间房。破旧的门几乎是一阵小小风儿就会掉下来,被风雨的冲刷之下只剩下淡淡的苍白!好奇迈出一两步,一股浓浓霉意就扑鼻而来,不由捂住鼻子,小心翼翼擦着满是灰尘的房门边,慢慢走近房间里面,光线跟着一暗,霉霉的气味更加浓郁了。从小锦衣玉食的张郎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还是拼命露出双眼打量着整个房间,暗淡的光线稀稀疏疏洒落。抬头一看只见一块玻璃瓦当空横挂,可是上面树叶和杂草在上面遮住了大好视线,光线难怪这样暗淡。张郎越来越是觉得这个房间绝对不是人住的!简简单单的一张不知道那个年代的床,上面还在散发的酸味的被褥,只有旁边一个蒲团放在地上面,可也是面目全非了。除此以外再无别物了。

悲凉的感觉慢慢在张郎的心头上升,居然被那个方丈给耍了!心中怒气难平正要出门找方丈评理,就听见了外面正在大叫:“小郎!快点出来!”

来的正好!张郎心中大叫,一走出来,也是不管光线刺眼,只见刚才走掉的那个小和尚圆明,双肩上面正挑着满满两箩筐的东西,扫帚,洗脸盆,香皂,等等一系列生活用品,而另一边却是青青的蔬菜,还有占据了整整一大半的位置的米袋。一时也是不知道圆明将要做什么,疑惑道:“你这是……”

圆明丝毫不见喘气还是累得慌,肩上的重担视若无物,对着张郎笑道:“这些都是方丈叫我送我来的,说着这些都是学习的工具!”说着,也是不理正在满脸疑惑的张郎,单手轻轻提着肩上的重担,望着前面的那高耸的杂草一使劲,手上的担子就顺着在空中划上一个优美的弧线,稳稳当当落在了杂草之中。

这不就是着糟蹋东西么?张郎心中纳罕,看着空中飞动的东西,可是接着呀然惊道:“怎么回事?”原来那担子居然停在了杂草之上,丝毫没有在降落半毫半厘!怀着激动的心情上前查看,心中这才了然。原来在下面有着两个用来练力量的石头分别被杂草深深埋着了,被遮住了身影,远处一看那分别站在石头上面的担子仿佛就是停在了空中一般。

这种手劲,巧劲的力量运用居然到了这样令人发指地步!不!真是惨绝人寰啊!张郎在心中大叫着,丝毫没有忘记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立即将自己那愤懑的脸换上一张笑嘻嘻的脸蛋:“圆明师兄,你在哪个师父的手下,怎么有这么俊俏的功夫啊?”

不到二十岁的圆明本来就是想要露一手,眼见这个还算识趣,立即自豪答道:“我只是一名扫地僧!”

扫地僧!三个威猛的字眼狠狠砸向了张郎的心田,油然想起了在《天龙八部》之中的那位神秘的老人,接着联想到了自己也是一名烧火僧,联想到刚才圆明手中的那一根长长的扁担仿佛就是一把扫帚一般,心中顿时了然。顿时心中的愤恨也就烟消云散了,顿时很是亲热道:“感谢圆明师兄的教诲,我一定会赶上你的!”

咦?还想赶上我,那就是练上几年再说吧!圆明心中想到,既然已经是完成了任务了,也是不在理会还在一脸憧憬的张郎,迈着八字步,慢慢地远去了。

越想越是前途远大的张郎,也是认为自己这个烧火僧就是最好的职位了,现在又看见了这个满是狼籍的整个院子,心中也是不觉得那么的烦恼了。夕阳斜下,淡淡余晖洒下,高高的杂草随着一阵清风摆动,仿佛就是一个个武学大师正在练习各种武术,……

哈哈哈,一阵怪笑从空中突然传来,立即将正在傻笑的张郎惊醒过来。张郎循着笑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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