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弗轻快的声音在常缺的身后响起,带着点点责备。
常缺的脚崴伤了,很是疼痛。可是常缺咬咬牙,不顾疼痛的站了起来,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连弗。
“你怎么就是这么不待见我呢。”连弗见常缺如此倔强的负痛前行,一时间觉得十分的心疼,赶紧上前拉住常缺,用梅骨折扇挡住她的去路。
“不管你的事,你让开。”常缺用尽力气去退看连弗,连弗却是依旧纹丝不动。
“你难道就不痛吗?”见常缺依旧如此的倔强,连弗不由得有点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长手一伸,将常缺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常缺见连弗将自己抱了起来,知道他的牛脾气也是上来了,挣扎了几下也就随连弗去了。
连弗一声不吭的将常缺抱在一棵大树上,脱掉了常缺的鞋袜,然后开始给她接骨。
只听“卡擦”一声,连弗将常缺的脚伤便弄好了。
可是连弗不由得觉得眼前的女子更加的奇怪,简直是坚强的可怕。若是一般的女子要是受了这种伤,不是一直大呼小叫,就是在接骨的一刹那,尖声大叫。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子,没有发出一点的声响,就是连眉头也是没有皱一下的,十分的从容镇定。连弗觉得自己对眼前的这个女子越来越感兴趣的了。
只是连弗不知道的是对于常缺来说这样的疼痛早已不算得上是疼痛的了,什么样的刀伤,剑伤,枪伤是她没有受过的。
“你站起来试试看能不能走路了?”连弗替常缺穿上鞋袜,扶起常缺慢慢的站立起来。
常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顺着连弗的手劲站了起来。可是,站起来后,常缺却是深深的吸了口气。
在连弗身后两步远的地方,有一只庞大的吊睛大白虎正在悄悄地靠近连弗。
“小心!”常缺突然大喝一声,欲要将连弗护在自己的身后,好保护他。她不愿连弗受到任何一点的伤害。
那吊睛大白虎听见常缺的声音,大孔一声,卯足了力气,突然向连弗的背部袭击过去。
“小心!”常缺一时间急的满头大汗,手掌发力,欲想借此打走这吊睛大白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连弗轻轻的抱起常缺,突然的转身移步,让这个吊睛大白虎扑了个空。
吊睛大白虎见自己扑空了,兽性大发,看准了连弗的方位再次扑了过去。
连弗将梅骨折扇轻轻打开,对着这吊睛大白虎轻轻一扬,三颗毒针分别射入了这白虎的眼睛与心脏。这白虎受了重伤,躺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就死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连这老虎靠近你了都不知道。”常缺有些生气的对着连弗大声说道,连弗的武功高强,不可能连这只老虎靠近了他都不知道。
看着常缺被急的满脸通红,额头上的头已经被汗水打湿了,连弗竟然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面对一群流氓的时候,她没有慌张,接骨的时候,她没有慌张。可是刚才自己差点受到了伤害却是慌张了,完全没有了半分镇丁从容的模样。连弗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也并不是一个冰山美人的啊。可是连弗总是觉得哪里隐隐的透露着一点奇怪,可就是说不出哪里奇怪了。
“我......”看见常缺的大眼睛,连弗不自觉的将头偏向别处,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常缺他刚才是故意这样的,“我......刚才你受伤了,我分了心,所以就没有感觉到那只大白虎在靠近我。”
狡辩,这完全是狡辩!常缺看向连弗,现在他正用着他的梅骨折扇使劲的扇风,每次连弗撒谎的时候,都是这个动作。常缺现在才恍然大悟,自己是被连弗给骗了。而自己刚才的行为也实在是太超乎常规了,常缺觉得自己刚才的确是太冲动了,可是连弗也是太狡诈了。
常缺轻哼一声,转身就走啊,她一定要想法子离开连弗才行。
“哎,你别走啊。”连弗见常缺又要走,赶紧移到了常缺的面前,然后慢慢的打开他的梅骨折扇。
“你现在可是我的妻子了,不是说走就走的了。”连弗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常缺,连眉毛仿佛都在得意。
若是在上一世,常缺是连弗的妃子,自然也就是连弗的妻子的了。可是这一世,常缺和连弗也就是才相见而已,怎么可能会是连弗的妻子呢。“我们第一天认识,我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妻子。你别在这里信口雌黄。”常缺推开连弗的梅骨折扇,继续往前走。连弗连忙又走到常缺的面前,打开他的梅骨折扇。
“你可是曦国人?”连弗一本正经的问道。
“自然是。”常缺淡淡的回答道,不带一点的起伏。
“这就对了。”连弗欢快的合上梅骨折扇,发出清脆的响声,“在曦国啊,有一条约定俗成的规矩,就是一个女人的脚只能是他的丈夫才能看见的。”连弗的话只是说了一半,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听连弗这么说常缺倒是想起了刚才连弗为自己接骨的时候,曾脱下了自己的鞋袜。只是,前一世的连弗曾看到过的,又何止是常缺的脚而已。
“此事若是你不说,我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就此一别,但愿以后不再相见。”
“可是若是我说了呢。”连弗十分挑逗的说道,手上的梅骨折扇慢慢合上。“所以,你不能走。”
听连弗这么说,常缺不由得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赖皮是连弗的惯用的技巧。前一世,常缺常常被连弗偶尔的撒娇赖皮弄得头都大了。可是,连弗严肃起来的时候,又是十分的吓人的,简直是判若两人。
“若是我非要走呢。”常缺说完后,立即的转身就走,虽然是舍不得,但是还是不能和连弗有太多的任何的瓜葛。她怕。
“若是你非要走,那我就只有千里寻妻了。”看着常缺的背影,连弗无赖的挑眉,这样的女子甚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