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意识到慕晴这几天用绝食抵抗他对她的禁闭,男人眼眸冒出火星子,唇俯在她耳际,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慕晴,你够狠。”
……
陈彬是在二十分钟内赶到的,接厉仲南电话的时候他刚做完一个手术,晚饭还没来得及吃。
确切的说是不敢吃。
“厉少你好。”陈彬总是这样温文儒雅。
“给你二十分钟到南庭,否则我平了你的医院!”
“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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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翻眼皮又听心律,一番检查过后陈彬觉得慕晴无大碍就是饿着了,注射些营养液可以缓过来。
“重要的是让她吃东西,否则时间久了体质免疫力损伤严重,打多少营养液都没用了。”
据实说明病情、告知家属注意事项这些都是医生的惯例,挺正常的,可厉仲南不爱听了。
他不知道应该让她吃东西?他是傻子吗?
“说重点,她多久能醒过来?”
凛冽得要冻死人了,陈彬把西装扣子扣好,手攥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那要靠她的体质。”
“靠她的体质要你干嘛?你们这些做医生的最大的专长不是给病人治病,而是踢皮球。陈教授,你也该对自己的医术有些自信,别总说些个非重点。”
字字珠玑,厉仲南倨傲的走近陈彬,眼神异常的阴鸷锐利。
“……”
虽然厉仲南以前也不会客气,清高冷漠,可陈彬从未见过他像此刻这样,依然凛冽却带着焦虑、烦躁。
十几年里,厉启山偶尔会请他到厉宅去品茗下棋,他眼中的厉仲南总是神采奕奕精明干练的模样,从没见过他的焦虑。
意识到床上这个姑娘对厉仲南很重要,陈彬又轻“咳”了下,温声安抚道:“你不能否认不同的人体质是不同的。不过放心,她没事,多吃些补品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完全恢复。”
“那你走吧。”
陈彬这个医学界的老油条兜了个大圈子还是没说慕晴什么时候能醒,厉仲南此时没有一点耐心和他理论,干脆把他赶走,眼不见心不烦。
烦啊烦!
他看什么都烦。
陈彬走了,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厉仲南笔挺的站在窗前……
两个小时后慕晴醒了,睁开眼看到的是天花板,尔后是一大袋营养液悬挂在高处,意识到自己再死不成,她抬起手臂,撕下手上的胶条,用力将针头拔出来。
“啪”将针和管一并甩到桌子上,她也不顾手背流血,撑起身体就冲下床。
“慕晴,”厉仲南两个箭步就过来了,从后面抱住她,“身子站都站不稳你还要跑去哪?”
他从没遇见过像慕晴这样性格倔强刚烈的姑娘。
“放手,我的事不用你管,要么我走,要么我死。”
恍惚、虚弱,慕晴的挣扎没有一点儿力量,掰了两下他禁锢在腰上的手就气喘吁吁的。
“慕晴。”他声音颇高,震撼力极强。
迅速扭转她的身体,强迫她面对自己,厉仲南都弄不清自己此刻是个什么心情,到底是怜惜她的伤痛还是生气她因伤痛一再的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