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要到三公子院中的时候,远处竟飘来音曲,那声音凄迷哀婉,似不知藏了多少愁思在其中了。
文檬书好奇的顺着歌声,找到源头。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片绿油油地荷塘,那荷叶上露珠在阳光的照射下尤为璀璨,荷塘上面有两处抄手游廊,衔接处有一古色古香地亭台,此歌声就来自于这。
那披着一袭粉色轻纱的歌姬,娇笑着偎向半躺半靠在软榻上的白衣男子,伸着一双玉手,执住一只琥珀镶金盏,凑近男子线条冷峻的薄唇,柔声说:“少将军,奴家向您敬酒。”
被唤做“少将军”的男子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柔媚无骨伏在他膝上的艳丽歌姬,良久,不动声色。就在文檬书以为他不准备喝下酒时,他突然抓住歌姬的手,将琥珀金盏内的酒一饮而尽。
“少将军好坏,害奴家的手都酸了。”歌姬略带撒娇的口吻说。
不料那男子锐眼一冷,侧头便看向文檬书,与她的眼光交汇。
“少将军”是三公子!
文檬书怎么没想到呢?这是作死的节奏吗?
文檬书转身想要逃,不料三公子与侍卫说了些什么,那侍卫轻功飞过荷塘,堵住了她的去路,冷言道:“走一趟吧!”
貌似有了种要进警察局的感觉,文檬书双手死扣着衣服,哭笑不得地说:“我没犯错,我不去!”
侍卫冷着脸,貌似欠他五百万的模样,说:“想死你就可以不去。”
喔?死吗?
文檬书立马甩头说:走吧!
才踏上亭台的石阶,就觉心跳的厉害,且越走越猛烈,脑子里乱哄哄的,仿佛有声音在盘旋,偏又捕捉不住,还有其余三名侍卫都是一身灰色束身布衣,手握着剑严肃的站在亭台之上,带领文檬书的侍卫忽停下,单膝跪地,道:“回公子,人已带到”
文檬书低着头敏锐地听着他缓缓走来的足音,一颗汗水悄然滴下。
“抬起头来”,他的声音听来平稳,似乎无任何不妥,却有不容质疑的肯定。
而文檬书却不敢,她害怕他难以言喻冷峻的眼神,仿佛能一眼被看透,但他似乎也没计较,只是问:“谁让你来这里的?”冷淡的口气挟着一丝不耐烦。
“是……是”回想那个浣衣院的婢女,可是她是真不认识,不然肯定坦白从宽,她憋着气有些结巴地回话“是别人让奴---奴婢-----来送衣服的。”。
“别人?”他挑起眉,嘲谑的目光下移至她双手托着的衣服。
忽然,他粗砺的拇指拂过她颊上的肌肤,慢条斯理的声调夹杂了一股试探:“你想吸引我的注意?”
文檬书低头瞪着地面,怔怔地说不出半句话,真没见过这么自作多情的人,搁在现代,她肯定会说,吸引个鬼啊,你以为你是潘安再世。
可是有了第一次被打屁股的教训,她知道,识时务才是俊杰啊!
拇指下滑到微微敞开的领口,不动声色地就勾开了她襟上的褶领,大事不妙,文檬书猛抬头,说:“沉默不代表默认,奴婢是很不想吸引你的注意。”
一抹诡光掠过他沉着的眼睛,“倒是有些伎俩,知道爷喜欢有脾气的。”
他双手钳住她,不见他使力,文檬书竟有些头晕眼花,接着,便是他将她抱在怀里侧坐在软榻上。
文檬书的心跳加速,她的背在他的胸膛里仿若要燃烧了一般,他噙着笑,恶意地贴着她耳畔低语,“欲拒还迎,还是欲擒故纵,即或是想要为天冶兄守身如玉,无论是怎样,我都想看看,这一代名妓的本事。”
文檬书的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着,毕竟自小到大,真的没有与人这般亲近过,她一字不漏地听进了他不怀好意的讥刺,他想做什么?
在她还没想明白的时候,她的颈脖处有了气息浮动,一时忘了动,只感觉,他的呼吸吹在她的发丝上。
天啊,关天化日,朗朗乾坤,他竟然在四个长了眼睛的男人面前公然**良家妇女。
文檬书从手拐猛击他的胸膛,却不料他快她一步,将她的双手一起扣住推倒在软榻上,而他则趴在她的身上,他的气息吹在她的脸上,和她的气息一起萦绕相交,说不尽的**。
这是要强暴的节奏吗?
文檬书突然大喊:“我是艺妓,那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懵了,她瞟见歌姬和侍卫都涨红着的脸。
这次她顺利的推开了他,只是他的眼神她很不解,是困惑,还是惊诧?当然,文檬书压根不打算去深究,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她要远离方为上上策。
文檬书稍稍整理了身上褶皱的地方,正经地说道:“我是你天冶兄的女人,怎么着,你也得喊我一声嫂子,朋友妻不可欺,明白不?”
流利的现代普通话讲完了,文檬书预备大步流星地转身走人。可是,那两个人用剑鞘拦着她是几个意思?
难道她的现代语,他们听不懂?
上官亁榛紧抿的嘴角倏地勾出一抹笑:“嫂子?看来你还是没搞清楚你此时的身份,打二十个板子,便宜你了,拖下去吧!”
好轻巧的一句话,文檬书听懂了,他这是又要打她板子啊。
也不用她听懂,那两个侍卫已经扣住了她的双手。
不服啊!凭什么动不动就打人屁股。
天理何在啊?
挣扎无用后,文檬书用可怜兮兮的双眼瞅着他哀求着说:“不打,不行吗?”
他的眼神霎那间有了一丝暖和,文檬书狂喜,装萌撒娇果真有用。
她听到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三----十-------板”
这挨千刀的封建社会,活该你腐败落后,伟大的毛主席,我文檬书万分想念您啊!
一板子,一板子下来,就只有鬼哭狼嚎的声音。
“我和你们有仇啊,打那么重?”
“上官乾榛,我问候你八辈祖宗”
“疼啊!”
“疼”
“我要死了!”
“------------”
“------------”
朦胧中,有人说:“才十板子,就晕了?”
朦胧中,又有人说:“算了,送回去吧!”
有人笑了,俗话说的好,万般蹉跎抵不过一个——装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