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陌茵儿脸上挨了一巴掌,陌茵儿的脑袋猛的偏向一边,可见其力度有多重,娇艳的脸蛋迅速红肿起来,明显的五指印在上面,很是突兀
陌茵儿不可置信的转过头来望着陌香儿,玉指指着她,半响说不出话来,嘴角不停的颤动着,蠕动了半天,也只是恶狠狠的瞪着她。
“怎么?不服?呵,本妃告诉你,就算你有整个将军府做靠山又如何,若是拿将军府的存亡和你的性命来比的话,你觉得咱的好父亲会怎么选择呢?是选择你还是选择他的荣华富贵?不管怎么说,本妃好歹是睿王妃,睿王再怎么不济也好歹是皇子,再说了本妃的男人什么时候论到你来说道?”话说出口了陌香儿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但是想要收回已经是不可能了。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嫡女罢了,昔日不还不是照样匍匐在我面前跪求我的原谅,就算今日你做了睿王妃又如何?没有娘家的支持,再加上没有丈夫的宠爱,你拿什么在我面前嚣张,不过是顶着个王妃的头衔还真把自己当王妃了?真是不要脸。”
要真正说不要脸的话,也轮不到陌香儿啊,不过她并没有多大感觉,难道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要反过去,再去咬狗一口么?
说着陌茵儿就一个巴掌甩了过去,不过被一直注意她的陌香儿给抓住了手腕儿,气恼的甩开,陌香儿也没有硬抓。
“瞧瞧你现在这样子,我还真是想起了你那短命的娘,早早的就丢下你给走了,这么多年在将军府的日子,想想我就觉得开心,哼,都是你娘要不是她的话,现在我就是将军府的嫡女了,哼,死了都还不让人安生。”
陌茵儿一脸的气愤,很显然对当初的事情不满,同时也在为她娘叫屈,虽然当年的事情她并不知情,那时候她才多大啊,三四岁的样子,那么小的孩子能懂什么?那些记忆都是他娘灌输给她的,告诉她陌香儿的娘是怎么利用手段抢走了陌傲战的。
“不过她这辈子最宝贵的人,你,呵呵,这么多年,在将军府的日子就算你占了个嫡字,也只能被我踩在脚下,我真想看看你娘知道后是什么样的表情,一定很是精彩,哼,有其母必有其女,你比你娘更贱。”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巴掌再次落到了陌茵儿的脸上,另一边的脸上同样的五指印,这下倒好,对称了。
“啊,我要杀了你,陌香儿,你敢打我,我杀了你”一连两次掴掌陌茵儿,已经将她的自尊和骄傲都给打了下来,这会儿什么教养,什么礼仪,什么修养全都给抛到了脑后,喊打喊杀的冲了过来、
见形势不对,玉儿和初雪赶紧挡在了陌茵儿面前,倒是没有给陌香儿造成什么伤害。只是对于胡搅蛮缠的陌茵儿,就显得很是狼狈了,本就因为陌香儿的掴掌,发髻有些松散,这会儿更是用力过猛,三千青丝倾泻而下,不过却没人觉得美,反而只觉只是哪家跑出来的疯婆子。
“这巴掌是替我娘打的,都说逝者已矣,都死了你都还不放过她,你好歹毒的心思,今日给你点教训,是为了给你长个记性,被以为有将军府给你撑腰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将军府还没有到权势滔天的地步。”
并不是陌香儿心善,不过是为了教训人找的歌理由罢了,不过,这理由却也在合适不过了,做任何事情不都应该有因有果吗?就算是人家问起来她也好说啊,不然她那好姐姐陌茵儿不就成了受害人,而她明明是有理儿的也变成没理儿的了。
“你...你...你好的很,我不会放过你的,哼,给我等着。”见玉儿和初雪两人挡在陌香儿前面,实在进不了身,奈何不了她,也知道今日之事只能就此作罢,来日方长,怎么说这摆明的眼前亏,她是不会吃的,再没脑子,这点儿形势还是看的出来的,只能哼哼唧唧的走了。
虽说她不是真正的陌香儿,但是如今她已成为了她,压在她身上的胆子,理所应当的应该她承担起来,若不是陌茵儿提起,她还真是一时想不起来,当初娘亲怎么会突然暴毙,梅姨却告诉她,娘亲并没有死,而是中了毒,被爹爹给救走了,又是谁下的毒?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似乎并没有她想的这么简单,若只是简单的嫡庻之争,为什么梅姨会回来,又为什么会留下她?而不是一柄带走,若是当时情况不允许,也不会让她留在将军府过了这么多年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每日都会受尽陌茵儿姐妹的屈辱,却值得忍着,还有每次都差点死掉的时候,都会有人救她,显然是有人安排好的、
看来当年的事情有待查证,不过数个月的时间,就已经遭受几次的刺杀了,看那样子,不像是一拨人,除了她那庶母庶姐妹,除去苏氏姐妹,还有谁会想杀她呢?究竟她的身上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是王妃?”这时雪儿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确定,不知道为什么,陌香儿能感觉到她的颤抖。
“你怎么了?我是王妃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你不喜欢跟王妃打交道?”陌香儿好笑的盯着雪儿的脸道。
闻言,雪儿身形一僵,却只是扯了扯嘴角,静静的呆着,不言一语。陌香儿却是疑惑了,为什么她说到王妃的身份时,雪儿明显僵硬的身体,难道她跟睿王府有什么渊源?
“好心情也被扫光了,好了,出来够久的了,我们快回去吧。”
四人整理好,便出了包厢,却不知,这一幕落到了旁人的眼中,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夜锐时。
没想到竟然会遇到她,不过让他心情愉悦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包厢的隔音效果很好,不过却是旁边的相通,所以,方才的话一字不漏的进了夜锐时的耳朵,那一句‘本妃的男人还轮不到你来说道’莫名的让他感到愉悦,多久了,没有这种被维护的感觉,就算是当初风光一时的四皇子,身边只有奉承讨好,真心?呵,生在皇家那是最不能奢望的东西。
为了所谓的真心,他失去了所有的一切,风光无限的耀眼光辉,奉承讨好的人,最心爱的女人,真心啊,不是他不给,而是他给不起,一旦给了就是将性命交到了最放的手上,而他却没那个勇气,因为他再也失不起了,他以为只要他够优秀,就能引起父王的侧目,母妃离世后,似乎就随着她的离去,他也渐渐被父王遗忘,如果不是他足够优秀,或许连那侧目都不会有罢,他也真正认识到了帝王的无情。
“你动心了?”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清脆动听,让人不禁想要一睹芳容为快。
“心?早就死了,呵,做好你的事就好,别想些有的没的。”夜锐时不悦的警告道。
“为什么?”就在夜锐时站起的时候,对面的女子出声道,让他止住了脚步,见他停下,女子继续道:“为什么不能是我?这么多年的等候难道都不能换来你的一次回眸?当初有廖书桦,我认了,如今你对她已然死心,为什么不能让我待在你身边,站在你身侧?”
听罢,夜锐时转过身来,望着女子绝美的容颜冷声道:“就算没有廖书桦,就算没有陌香儿,也不可能是你。”
清冷决绝的话语,将女子的心伤的体无完肤,“我自问我没有任何比不上她的地方,你到底爱她哪里?”
“你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爱就是不爱,无关好坏。”
有时候感情就是这么回事儿,就算你在好,在美,可不爱就是不爱,无关美貌,无关才华,这些皆是外物。
“不爱就是不爱,无关好坏?呵呵,别忘了你的大计,儿女情长还是放下吧。”像是终于认清现实,女子不再纠缠,提醒道。
“这些还不用你来教本王,做好你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望着女子,一袭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
原本妩媚勾人的水眸,此刻却暗淡无光,低垂着头,周身满是悲伤气息,又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之人罢了。
注定了有些人是用时间等不来回眸的,私心错付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因为当你爱上一个人之后,就会发现,没有他,似乎就像失去了空气,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还不如远远的站在他身后眺望,好过没有他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