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次闭门羹,凌筱月有些愤然。她不明白曾经对自己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变就变了呢?但她也没有真的因此而生气,也许师傅只是不想让自己看见他受伤的样子吧?想到婺源村那一夜发生的一切,凌筱月的心又微微地揪紧,一切明明就在眼前发生却不能改变的无力感让她自责不已。自责过后,她便开始了没日没夜的修炼生活。
掌握了基本的凝气吐纳心法,又有了新的灵脉作为基础,接下来就是五行灵术的学习。因为凌啸日和武向北都在婺源村见识过凌筱月的融凝冰枪的威力,所以就自然而然地为她准备了冰灵术的修炼项目。只是没想到,在最初的第一关就遇到了问题。
卧心阁的庭院内,一只盛满水的木碗被搁在石台上,凌筱月一脸凄苦地站在它面前,身子两旁则分别站着凌啸日和武向北。
“再试一次。”武向北向来言简意赅,尤其是在交代命令的问题上。
“筱月,不要急。你只要在催行真元的同时想象着这碗里的水已经凝成了冰,坚硬无比就可以了。”凌啸日比起武向北自然要温柔很多,而且讲解得也非常详细。
可凌筱月还是苦着脸,其实啸日哥哥已经给她讲过不下五遍了,还亲自示范了一遍,可是她……唉~!算了,看在啸日哥哥这么忙还抽空陪自己练武的份上,就再努力一把,这一次不管怎么样,都要成功。深吸了一口气,凌筱月缓缓闭上了眼睛,开始一边催动体内灵气流动,一边按照凌啸日教她的想着。可是就在她拼命将那碗水想成了一座冰山的时候,武向北突然口气不善地开口打断她:“停!够了!”
啥?该不会是自己成功了吧?凌筱月有些期待地睁开眼,结果看到那木碗里的东西,心里的所有期待都像被霜打过一样,蔫了。
说她没成功吧?木碗里的水的确不再是水了,比起前几次总算有了那么点进步。说她成功了吧?木碗里的东西可跟冰块完全沾不上边,充其量也就算是一碗……呃,怎么说呢?冰沙?她看着那碗松松垮垮的东西,有些痛苦地在心里呻吟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就是没办法做到让水完全冻结呢?
“少主,我看也许我们该为筱月小姐换个方向。”武向北没有再让筱月来一次,虽然那一夜她一招制敌,但那毕竟是偶然,也许只是灵脉新成,力量无法控制造成的。照现在这个情形看来,她的确不适合修习冰灵术。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凌啸日略略沉思了一下,也觉得尝试一下其他并无不可,或许筱月能有更得心应手的。“那就快去准备吧。筱月,”说着,他走到凌筱月身边温柔地说道:“我还要去处理一些事情,就让向北慢慢教你吧。要用心学,知道么?”
“知道了。”就算他不说,她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偷懒。
一上午过去了,在凌筱月的“出色”表现下,武向北带着她把五系灵术全部试了个遍,结果发现少主塞给他这个徒弟果然是少见的极品。凝出的冰没有硬度,燃出的火焰没有颜色,唤出的土墙松散得不成样子,倒是能召唤出挺像模像样的雷电,但那样缓慢而毫无攻击力的雷击又有什么用处呢?他的嘴角开始抽搐了。
“向北,”凌筱月觉察到了武向北的身形有些僵直,也不敢上前,只是站在边上有些怯怯地开口问:“我,我……向北,你不要生气,其实我学什么都可以的,我会很用心很用心的!真的!”像是怕他不相信,她伸出自己的右手,很快一个晶莹剔透杏子大小的青蓝色光球出现在了她的手中:“你看,我前几日凝气也做得很差的,可是我现在做得已经很不错了。”
武向北看着那个小光球和她认真的样子,不由得轻咳了一声,心底原本的烦躁渐渐消退。她这么努力讨好的样子,任谁也没办法狠下心来责备她,更何况他知道她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只是通过长老考验的话灵术方面的欠缺或许可以通过其他手段来补足吧。想到这儿,他从怀里掏出两本小薄册子放到石台上:“这是中级凌波术和风遁术的秘籍,并不很难,多加练习总会掌握的,若是遇上难解之处,就来找我。”
中级凌波术,这个凌筱月自然知道,因为她已经学过了初级凌波术,那种终于能依靠自己御风而飞的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的棒!可是这个风遁术是什么东西?看着武向北的身影越走越远,然后转出了院子,凌筱月忍不住将风遁术的那本册子拿起来翻看着。册子上并没有记载风遁术的效果,不过看过册子上的内容,她也猜出了个大概。这估计就是在战斗过程中利用风的能力隐藏自己的身形避过对方攻击的招数吧?她不由得弯起了嘴角,果然这个东西用来应付考验最有用了。
有了目标,凌筱月也不耽搁,当下就开始练习。风遁,最大的诀窍就是拥有能与风媲美的速度,也就是说只有学会了中级凌波术以上的轻功才有可能将它完美地发挥出来。虽然凌筱月在灵术学习方面是障碍重重,但轻功方面,她学起来却是得心应手。之前学习初级凌波术也只用了几天时间,这在星云山庄是很少见的,就算是资质上乘的弟子也至少得三个月以上才能掌握,如今这中级凌波术应该也不成问题,所以她也并不着急。
风遁术需要的并不只是速度,还得需要同时召唤出风墙相助。速度有了,这风却成了难题。凌筱月按照武向北教的五行聚灵法一连试了几次,周围的空气只是微微地波动了一下,连她的发梢都没吹起就消失了。她一时气结,为什么对别人来说这么简单的东西,她做起来就这么难?她还偏偏不信这个邪了!
再凝气聚灵,失败!
再试,还是失败!
于是时间就在这重复的实验和重复的失败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