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可欣主动承担起洗碗的工作,秦佑风离开餐厅就上了楼。
末了,收拾餐桌的时候,可欣竟然发现他们喝的红酒是Lafite。她抓起酒瓶子,晃了晃里面的酒,敢情自己刚才下菜的那几杯,就喝掉了几千块?她顿时有一种罪恶感,太浪费了,太奢侈了。
弄好厨房,可欣上了楼,推开卧室的门,发现秦佑风已经洗完了澡,头发半干,身上披着件藏青色的睡袍,躺在床上看杂志。
可欣看了看时间,刚过八点,他睡的也太早了吧?
这时,秦佑风察觉到动静,目光从杂志上移到了她身上,“都收拾好了?”
“……”可欣看着他,睡袍竟然不系紧一点,松垮垮的,说话时一动,半个胸膛若隐若现的,还有,他那眼神,怎么看都有故意的嫌疑。
想跟她使美男计?
可欣的脚退到卧室门外,“我就是来看看你,喝不喝水?那我去看会儿电视。”说罢,她转身就要走,却听见秦佑风说,“给我倒杯水吧。”
可欣暗怪自己多嘴,闷闷应了一声,下去给他倒水。
端着水上来,他依然是那个姿式,一点也没有下床的意思。可欣郁闷了一下,看在他做了那么好吃的螃蟹宴的份儿上,给他端过去。
秦佑风接过水喝了两口,握着玻璃杯说,“你去洗澡。”
可欣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盯着他,他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在催促她上床。
见她愣着,秦佑风的眉眼展了一下。
反正是逃不过的,可欣转身到了衣柜前,拿了睡衣、内衣和浴巾就进了浴室。
虽然故意磨蹭,但也总不能一直待在浴室,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可欣就从里面出来了,秦佑风竟还是那个姿式看杂志。
他不累吗?可欣真怀疑他有没有真的在看杂志。
她无视他,拿了吹风机坐在床边吹头发。
又过了十几分钟,一头长发终于吹好,可欣要收起吹风机时,好心地问了一句,“你要不要吹?”
秦佑风放下杂志,摸了摸自己的短发,“我的已经干了,睡吧。”
说罢,他就躺了下去,关掉他那边的床头灯,闭上了眼睛。
可欣拿着吹风机愣在那里,这是什么情况?他不是在等她上床吗?怎么她洗完了澡吹好了头发他就这样睡了?难道是自己想太多了?敢情人家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可欣一阵窘迫,瞪了秦佑风一眼。
他没那个意思,她还巴不得呢!
关掉灯,可欣从另一侧掀被上床。
这床足够大,被子也足够宽,睡在上面跟睡在家里自己的床上一样,完全感觉不到另一个人的存在。
可欣很是满意,闭上眼睛酝酿睡意。可她平时都是十点多才睡,此时怎么酝酿也没有睡意,而且一个姿式躺久了很想动一动。不知道秦佑风有没有睡着,可欣轻轻把被子往下拉了一点,支着耳朵听,好似有均匀的呼吸声,他应该睡着了吧?
于是,可欣翻了个身,改侧躺,不巧的是,侧向里躺能看到秦佑风的脸,夜色下,他的脸庞似被蒙了一层纱,少了些棱角,多了些柔和,很是养眼。
这个人现在是她的丈夫了,而且两个人还睡到了一张床上,可欣觉得很奇妙,几天前她还不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呢。
就这么看着秦佑风,可欣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
迷迷糊糊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可欣感觉到有个柔软的东西在自己唇上来回蹭,出于本能,她一巴掌将那个讨厌的东西推了开,正想翻身,却被箍住了身体,动弹不得。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黑暗中秦佑风一张俊脸近在咫尺,他的眼睛闪闪发亮,像一头瞄准了猎物的猎豹。
可欣有些害怕,禁不住咽了咽口水,“你……你……”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嘴唇直接被他堵上,再也发不出声音。
秦佑风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嘴唇在她唇上辗转用力,越来越激烈,似乎要把她吞下去似的。
可欣有些招架不住,这个秦佑风,晚上的时候装着没事,原来是想趁着半夜三更搞偷袭!她不适应被人这样吻,而且有种快窒息的感觉,撑起胳膊要推开他,他却将她的胳膊拉下,压到胸前。可欣又曲起了腿,想顶他一下,他却未卜先知似地按住了她的膝盖关节处,令她的腿瞬间无力,他绝对练过!
这时,他的手顺着她的膝盖上移,在她大腿上揉捏。
可欣的身子一颤,黑暗中不满地瞪他,“唔唔唔——”
秦佑风听到声音,吻的轻了些,可欣得空大口喘息,往他胸口捶了两下,“你偷袭!”
秦佑风仿佛不是很清醒,没有哼声,又吻了下去,趁着她说话的空隙抵开她的牙关直接勾缠她的舌。
他很霸道,很用力,可欣只能被动地承受,口腔里满满都是他的味道,陌生又有些特别,似乎还有晚餐时Lafite的味道。
渐渐的可欣被秦佑风吻的有点晕,身体里的力量也在慢慢流失,她伸出手臂抱住了秦佑风的腰。
这个动作似乎给了秦佑风鼓励,他原本扣着她腰身的手缓缓向下,从睡衣下摆探入,慢慢上移,来回抚摸她的后背。
他的手很烫,被他碰触过的地方都似火灼似的,令可欣难耐,很想逃离,又很想再和他近一些,这种矛盾的感觉很快就把可欣折磨的不行,她用力翻了个身从秦佑风身下挣脱,“我,我不行了!”
秦佑风看看爬起来的可欣,慢慢回过神来,眼睛里如猎豹一般的光芒渐渐地退去。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各自平覆着体内的不安。
过了一会儿,可欣恢复了力气,掀被下床,跑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撩着凉水洗脸。
回来的时候,秦佑风已经躺了下去,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欣轻手轻脚上床,拉开被子一角,就靠着床边睡了下去。她不敢往里去,怕把秦佑风惊醒,免得他再兽性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