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使得?今日有幸面见龙女,我岂有不拜之理!还请龙女收了法术吧!”被一道水幕托起,殷温娇无法拜下,却又不肯就此作罢,当即便似有执着的说道。
这便是古代人对神灵的虔诚,或者说对某些神幻的过分迷信吧?
或许在她们看来,当神灵现身相见,那便是自己的福德,只是会保佑己身,自是需要虔诚叩拜,免得得恶仙神。
“我本恰逢其会,你却是无须谢我!”王玉仙一脸纠结的看着殷温娇,却是不知该如何说项。
此时的殷温娇执意叩拜,王玉仙心中那是相当的郁闷,但也只能苍白的劝说,总不能告诉她,自己今后说不定还会收了她的儿子吧?
“龙女救得我儿,送来我夫音讯,理当受我一拜!”殷温娇再次恳诚的说道。
“你若是再这般,那我便就此离去,以后再也不管你的事情了!”见这殷温娇固执,王玉仙一时无法,只得装作生气的威胁道,随即还做出了要离去的动作。
“龙女且慢~!我不拜便是,还请龙女莫要气恼……!”一见到王玉仙转身便走,殷温娇连忙唤道。
“你还是唤我做玉仙吧,这龙女这称,唤得我有些不适!”本就没想就此离开,听到殷温娇挽留,王玉仙当即便转回身来,板着小脸,说道。
“龙……玉仙,这法术……?”殷温娇望着身前托着自己的水幕,有些为难的说道。
挥手撤去了法术,王玉仙便立于床前,说道:“我来问你几个问题,以解我心中疑惑,还要如实告知,切莫有隐瞒,你可能做到?”
“玉仙但问,我定知无不言!”跪坐在床铺之上,殷温娇急忙说道。
微微点了点头,王玉仙在床榻前来回走动了几下,眉头微皱,心中思索了一下自己的困惑,随后便站定,沉声问道:“你为何要从了那刘洪,而不去长安寻你之父?”
听到这样的问题,殷温娇脸色一暗,逐有些悲切的说道:“那日渡江,那恶人刘洪谋害了陈郎,将之尸首投入江中,我便欲随之投江,却被那恶人所擒,并多有威迫,我一时无法,便只得从了那恶人……。”
说到这里,殷温娇心中悲切难当,顿时掩面轻声哭泣了起来。
或许说这殷温娇性格软弱,在当时那般情况下,心无长计,最终只得从了那刘洪。
这也无甚好说,也当算是权宜之计,待能活得性命,自当有报仇之日。
可此时距离刘洪冒名顶替做着知州,怎的说都有七八之月了吧?为何这殷温娇就无甚逃离之念,反而终日在屋中掩面哭泣,这又是何道理?
再次走动了几下,王玉仙便皱眉看向了颜面哭泣的殷温娇,问道:“若说之前,你乃是无计可施,而从了那恶人,后又因知自己身怀有孕,而为保腹中孩儿,委曲求全,留在了这府中。”
“但如今,你依然诞下小儿,并将其投入江中,可谓是已无牵挂,为何依旧呆在这府中,而不上长安,寻你之父,调来强兵,缴了那恶贼?”
突然王玉仙这般问询,殷温娇哭得更加悲切,却是无言以对。
见到殷温娇这般作态,王玉仙心中也是一怒,你性格懦弱便也就罢了,可为何连反抗的意识都没有?怪不得最后会因羞愧,而悬梁自尽!
“哼~!有什么好哭的!你若有难言之隐,我不问便是,这就离去,任你个是死是活,和我又有多大干系!”
似乎听到王玉仙动怒,泪流满面的殷温娇,悲切切的说道:“被胁迫而从了那恶贼,我清誉受损,只知羞耻,又有何脸面去见我只父母?”
“且,那日梦中,有些仙翁相告,我子日后定非等闲,我却是要在此间等待我儿来寻……。”
仙翁托梦?听到殷温娇的话,王玉仙却是一愣,随即便想到,那原著之中却是有这么一段,可并没有要让殷温娇再次等待啊?
而且,这殷温娇既然已经知晓其子,日后当非等闲,她究竟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这一连两个问题,殷温娇的回答,却是让王玉仙心中更加的郁闷,根本就分不清是殷温娇迂腐,还是真个就是受大环境所影响,哪儿哪儿都觉得不合理。
又或许说,这就是西游作者,为了艺术需要,而设定的情节?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原著是否合理的时候,毕竟自己重生在了这个世界,那么一切就全都是真实的,哪怕它再怎么的匪夷所思,不合常理。
既然这事情有仙人参与其中,王玉仙便也不好去过多干涉,还是按照原剧情来走,只在细节上稍稍影响一下的好,毕竟自己只是个小妖,万一被大神通者注意到,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此间之事,自己只需将那仙衣给了殷温娇,便可暂且了结,只是在那之前,王玉仙却是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需要殷温娇来证实。
那就是她究竟有没有和那恶贼刘洪发生点什么?这可是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也很有可能是导致日后殷温娇自尽的缘由,不得不来验证。
“你是否和那刘洪圆房?”望着泪眼婆娑的殷温娇,王玉仙迟疑的问道。
听到这样的问题,哭泣的殷温娇,不由惊愕的望了王玉仙一眼,随即咬了咬牙,有些羞意的说道:“没有~!”
“嗯~?真的没有?那为什么刘洪会容忍你怀有身孕?”王玉仙疑惑的问道。
这可是在古代啊!对于血亲香火之事,十分有芥蒂,既然无有圆房之事,那刘洪便当知晓殷温娇腹中子,并非其血脉,又为何会容忍呢?
“那日来到江州府,境内官吏便为其接风洗尘,是以其喝了个酩酊大醉,我便剥了其衣物,让其错以为有圆房之事,后便以仙人托词,称观音送子……。”殷温娇抽泣着解释道。
“而那贼人也信以为真,只是未成想到,会真个有仙人托梦,所那恶贼会淹杀我儿,所以我才强忍心痛,将我子抛入江中,以避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