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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火车上的援手

今天是八月三十一号,双水村在这个季节仍是炎热异常,午后的毒阳热辣辣的烤着这块快要熟过来的土地。

往小土路两旁看去,是一片金黄的稻谷地,那饱满的谷粒随着谷杆摇晃个不停,把头一抬就能看到万千谷杆在风中摇晃不止,那“沙沙”的稻浪声这时才轻轻悠悠的往人耳里钻来。

“噗!”老羊头把口里焊烟轻轻的吐了出来,看着那烟圈儿在稻浪声慢慢消失,他才将脚步加快了一些。

老羊头今年刚好花甲之年,若不是看着他那山羊一般的白色短胡,第一次看他的人定会以为他才四十多岁。也是,他面色红润,比一般上了年纪的人不知硬朗多少,再看那双有神的双眼,你会觉得他因该更年轻些才是。

“吱……”老羊头把焊烟杆子收在腰间,轻轻的推开木门。

他先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推开杨清的门,入目的是一头发凌乱的少年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一台电脑。

他走得脚步声十分声,但这头发显得凌乱的少年仍是听到了,飞快的把食指猛按,然后又转过头,红着脸喝道:“老羊头!我跟你讲过多少次了,进门得先敲门,敲门,你怎么还是跟个幽灵一样跑到我后面!”

少年边说边把头发捊了捊,未了朝老羊头走来,扯着他那洗得发白的青衣:“有事出去说。”

“哼!”老羊头冷哼一声,推开杨清,往那老旧的电脑看去,问道:“在看什么呢?电影么?”

“是的。”杨清柔了柔发酸的眼睛,面容一下又恢复正常。

“呵呵,又是男女动作片,跟上次一样,三个人玩的,叫什么3…P的是吗?”老羊头不依不饶问着。

“呃!”杨清头皮有些发麻。这老头什么都懂,但懂了又能如何,他又没看见自己刚才看的是什么,笑道:“我查资料呢。”

“这么爱学习。”老羊头不温不火说着,再看向杨清那贼贼的双眼:“你平时总说我不让你上学,那好,你明天就去F市上高中。”

“什么?”杨清只觉头一下要炸了一样。

“什么什么,我把你养这么大,现在要送你去上学,你还不愿意么?人家二牛想要上还上不了呢?”老羊头见杨清反感的模样一下从椅子跳了起来,对着杨清大声叫着。

“二牛是什么人,他会去上学么?再说你不要我去做任务了么?”杨清淡淡问道,心里却是升起无名之火。

双水材里的人都知道他收留一个孤儿,道他心好。但自从杨清五岁能干活了,做饭、砍材、挑水哪样不是他一个人来,至今年杨清十六岁,他足足做了十一年的活,这期间不知是谁在照顾谁呢。

再说杨清不知做了多少任务,为这老头不知挣了多少钱,除了说买资料能要到钱外,这死老头是分文不给。

就连杨清如今用的二手电脑也是在完成一次任务,用这任务来换的。杨清清楚记得那次任务极为危险,他差一点就不能回到双水村了。

这老头平常穿得朴素再不朴素不过了,那些杨清冒着命赚回来的钱也不知他放在哪里,平常杨清也不见他弄个什么存折或是银行卡的,总之杨清就是不知这老头把钱放在哪了。

但每每清杨问他要“资料”或是“出差”费用时,老羊头又能从那比脸还要干净的衣兜里摸出许多钱来。

这钱当真十分多,二十、十块、五块的一大堆,叫这厚厚一打钱全加在一起,还没有几张“红头”多呢。

“任务你去了那边,我自有办法通知你。”老羊头淡淡说道,又坐在杨清的椅子上:“钱我昨晚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另外衣服什么的也都收拾好了。”

“我不去!”杨清淡淡道。

杨清是谁,他长这么大也没上过学校,如今老羊头一句话就要他去上高中,要他去读书,这还不如要他与二牛一样,都去种地算了。

杨清十三岁时就被老头派去做任务,每一次的任务都要比上一次的难,杨清不知这奇葩老头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任务。杨清记得有一次他完成任务后,是穿着一条内裤从稻田里回的家,至今他都记忆犹新。

当然在做任务期间他学了许多知识,什么物理化,语英数的,另外他还学了一些外国语言,像什么意大利语、法语、日语、韩语他都能懂得。

有一次杨清在网上找了一些题目来做,最后的结果是他的答案与那考题上的答案一样,如今看到老羊头让他去读书,还不如让他直接去考试,因为那样杨清定是满分过关。

其时杨清有时候不得不佩服自己,想到是什么人生了他这个IQ无比之高的孩子,若是那父母知道他这样聪明,铁定是不会扔他的。

“咳咳,我是说我在家学习就好。”杨清话语一转。

“学3P么?”老羊头大声叫道,又从椅上站了起来,把那焊烟抽了一口,对着杨清一下笑了起来:“小子,别以为你半夜三更在‘学’些什么我不知道,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学的内容告诉小红。”

“别…别……”杨清一下软了起来,想到这老头说得出就做得到,从小到大说打他脑袋就不打他屁股,说打他屁股就不打他脑袋,要是真的叫那小红知道,那全村的人还不都知道了。

想想杨清就觉得害怕,又看老羊头那红润的脸颊忽的明白什么。定是这老头半夜三更赶来盯着他,把他观看男女动作片的过程全都看见了,真是********。

杨清一阵无语,双手连摆:“老羊头,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呢,不就是上个学吗,我就当任务就行了,不过你可得多给我准备点路费。”

老羊头这才回过神来,笑道:“你小子,不是我说你,还都没成年,少看那些片子,明早就起程吧。”

“好的。”杨清点头,他知道再跟着这老头掰下去,铁定又要被打一顿,往电脑旁边走去,笑道:“我把这个也带走。”

老羊头把口里焊烟急忙吐出来:“王寡妇的豆子正好缺个游戏机,把这电脑让给他吧。”

“老羊头,不是我说你,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整天王寡妇长,王寡妇短的,再说豆子缺游戏机让她娘买去,关你什么事!”杨清显得不满说道。

这二手电脑是他用命换来的,如今可倒好,他一走,这死老头就将他用命换来的东西送人。

“我听说城里学校高极得很,每人都配一台电脑。”老羊头淡淡说道。

“呃…你从哪打听的。”杨清心想,暗骂:“死老头子,老子的死活你就不打听打听,别人寡妇的儿子你就这样关心。”

当然杨清没有骂出来,只是把那包住插头的胶布重新撕开,笑道:“死老头子,你折磨我够久的,不信这电电不到你,嘻嘻。”

天还没亮杨清就醒来,他先洗了个澡,又换上一身新衣。不得不说他的新衣,这是被他自己洗得发白的新衣,一件深蓝色的牛仔裤,一件绿色的衬衣,怎么看都觉得再土不过了。

看了一眼那准备好的面条,上面盖着一个金黄的鸡蛋,杨清有些不舍的离开家。

自从老羊头收养他之后,他一直住在这里,虽然房子不大,有些破旧,但里面的一椅一桌,一砖一瓦都是让杨清十分温馨的。

每次杨清去做任务,都会先准备一碗老羊头爱吃的面条,而后才离开这个温馨的小家。

只是这次杨清觉得有些不同,他似乎知道自己从此以后很难再回到这里了,很难再受这个老奸巨猾老头的欺负了。

“嘟…呜……”似大铁龙一样的火车终于起动了,这时杨清那有些失落的心才回过神来。

把热热的油饼放到坐位上,杨清打开已是泛黄包裹,里面除了平时的换洗衣服外,还有老羊头为他装备的三千块钱与一封信。

杨清昨天跟老羊头讲过,要他多准备些钱,没想到这老头最后只给三千块这么多。

杨清是知道的,城里比不得乡下,那里的花销真的是非常大,日常生活不必说,平常再买些什么,三千块钱哪里够的。

想到这里杨清又骂了一句死老头子太抠了,不过转念一想,还好自己平常存了些钱,这些钱够杨清用一阵子的了。

又把那封信拿在手里,见封口没封,杨清就打开来一看,原来是写给F市一高中教导主任的。

“奇怪了,老羊头何时认得这个姓刘的教导主任了?”杨清疑惑道,又重新将信放好。

“哐汽、哐汽……”火车压着双铁轨发出刺耳的响声。

杨清把东西整理好,这才拿起那油饼开始吃了起来。不得不说,这一大早的赶路,杨清早饿了,这时食欲十分盛,咬了一口那葱油饼就往远方不断后退的山脉瞧去。

“嘟…嘟……”火车在G站停了下来,跟着上来一穿着校服的少女。

这少女虽是穿着一身校服,但从那鹅卵一样的面容,婴桃似的小口瞧去,这少女当真十分好看。

嗯,是的,十分好看,杨清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看完那少女静静的坐在一旁,他才开始吃起油饼起来。

杨清本想着这地方偏辟,这校服少女上来,就不会有人了,没想到他刚转头从道口又上来三名男子。

这三名男子一上来就把眼光扫向那校服少女,接着相互点头分三角之势将少女包在当中。

而周围的乘客一看这三人染着头发,打着耳环,一袭黑色衬衫罩身,皆是带着警惕的目光瞧着三人。

“嘟、哐汽、哐汽……”列车又开始起动起来。

杨清在一看到这三位打扮时髦的青年时,就知道他们是为那校服少女而来的。只是他心里虽是清楚,但仍是不紧不慢的咬着油饼,而后用余光看着三人动静。

那个稍显肥胖的高个子,他大约有一米七五,比杨清一米七二的个子稍高一些,向那身旁的两人点了点头,示意这两人可以行动了。

这两人稍显得瘦一些,一个比胖高个稍高一些,一个比胖高个稍矮一些,见那胖高个点头,便朝校服女走去。

“这位妹妹,我们赵哥看上你了,过去一起聊聊呗!”染着一头红发的瘦高个翘着大母指邪邪笑道。

“滚开!我又不认得你。”校服少女瞪眼怒道。

“哟!轩哥,这位妹妹不买你帐啊!”一旁染着黄发的矮个揶揄道。

“洪哥,你来试试呗,等下开手,我让你先。”红发瘦高个淫笑道。

黄发青年会意,也不像瘦高个那样“礼貌”,直接走过去用力攥着校服少女:“跟哥走,哥一定让你快活!”

“放开我!”校服女大声叫道,而后“啪!”的一巴掌打在黄发青年脸上。

这节车厢自杨清上来后到起动,一共才只十几人,如今校服女一巴掌打在黄发青年脸上,车厢里的人都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一巴掌虽是打得好,但不少人又为这少女担心起来,想着人家只是拉你,你却出了手,到时纵然有理也是无理了。

“好啊!性子挺烈的,不过我喜欢。”黄发青年一把抓住校服女双手,接着就往车厢角落托去。

“啊…不要…放开我!”校服女大声惊叫道。

她自从进了车站,就一直被这三个小流氓盯着,没想到自己上了列车,这三人还是跟来了。

“放开你,你都打了我一巴掌,我还没讨回呢。”黄发青年把校服女抵在车厢角落,挨得近近的笑道。

校服女看着黄衫男子那充满挑逗的目光,一下把手抱住胸前:“你到底想要怎样?”

“哈哈!”黄发青年摸了摸脸,又回过头,看着那胖子:“哥,你说咱办?”

“男人对付女人,还能咱办,难道你还想打回去么?咱们是怜香惜玉的人,可别伤了她。”赵哥把那翘得比直的头发摸了摸,才朝校服女走去。

那校服女见三人一下朝她围来,再看“目不斜视”的乘客,她的一颗心越发冷了,把双目带着恨意看着黄发青年:“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难道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

“哈哈,哥,她跟我说现在是法治社会,哈哈,那你跟我叫个警察来试试,若是真有警察来了,我就承认这是法治社会,我们有调戏小妹妹。”说完就伸手去勾那玉一样的下巴。

“你流氓!”校服女说完就使劲推开黄发青年,跟着就朝前跑去。

这车厢本就不大,又有椅角,那校服少女这时惊慌失措,就把一只脚勾住椅角,跟着身子一斜就朝杨清扑来。

“****!”杨清震惊不已,走个路也能摔倒么,把手往上习惯性的一送就接住朝他压来的校服女。

那校服女“啊!”的一声就扑在杨清怀里,跟着发觉自己并没有摔疼哪儿,反而看到自己身下压着一人,自己的胸脯被那人用某物顶着。

杨清这时才觉得什么是祸从天降,把手支起压在身上的校服女:“你长没长眼睛啊?”

校服女被杨清一喝才回过神来,再看自己的前胸被此人顶着,她脸倏的一红就不好意思的站立起来。

“你才没长眼睛呢?没看到本小姐往这里来的么?”校服女理了理头发,对着杨清大叫。

一看到一个如农民工的小子摸了自己,校服女立时觉得恶心起来,若换作平时,她早就给这人两巴掌了。

但现在不行,她背后还有三只恶狼,她不想再惹什么麻烦,是以只是瞪了杨清一眼。

杨清那个无奈啊,自己好心救了她,反到让她冷言相对了,笑道:“行,好男不跟女斗。”

“哼!”校服女一甩手,再看向一旁的三人:“你们要是再过来,我就要不客气了!”

“哟!我到要看看妹妹如何不客气。”黄发青年不紧不慢的朝校服女走来。

“洪哥,女人通常这时都不客气,不过到了**呵呵,你知道的,都是非常客气的,哈哈。”红发青年嘴角布满邪笑。

“别过来……”校服女说完就从包里抽出一把匕首。

只是她抽匕首的时候,一个相机从包里滚落下来,那快门被震得“咔咔”响了数声。

“赵哥,这丫头挺野的,还喜欢边玩边拍照。”黄发青年笑道。

“跟她啰嗦什么,把刀给她拿过来!”赵哥冷冷喝道,显然是等不急的样子。

两青年一听,知赵哥这是动怒了,那黄发青年朝前走去:“小丫头,你若是好好侍候着还好,但动刀子可由不得我了。”

黄发青年说完面色就发沉起来,跟着就去套校服女的手腕,只是他才碰到校服女,就觉一道雷电突然的打入他体内,跟着四肢一麻双眼一沉就昏了过去。

“怎么回事?”看着黄发表年突然晕倒,身后那赵哥跟红发青年一下吃惊起来。

“阿轩,你去试试。”赵哥推了推红发青年。

“哥啊,我看那小妞有古怪,我看咱们还是算了。”红发青年看着黄发青年那古怪的样子,头发似“蘑菇”一样炸着,心里忐忑极了。

“小丫头,别跟我装了,女人不都一个样么。”红发青年终是抵不住赵哥的催促,把心一横就朝校服女走去。

这时校服女有些吃惊的看了看杨清,惊疑不定,小声问道:“刚才是你帮的我么?”

杨清拍了拍校服女的肩膀,然后从其身后走出,对着红发青年:“我本来只想好好坐趟火车的,你们老老实实的我也不怪罪你们了,但是你们这样闹,我也是有脾气的人!”

这一下直把车厢当中的人都唬得一震,心道:“这小子其貌不扬,是谁啊,不要命了么?”

“你小子找死么?敢这样跟老子说话?”红发青年见黄发青年“一觉不醒”,以为是那小丫头所为,这时见得杨清出来,他便将全部火气都发到这小子身上。

在他看来,眼前这小子土里土气的,便是教训了一顿那又能怎样,不过是在路上找个乐子罢了。

“你知道么?我最讨厌的是没礼貌的人。”杨清仍是不紧不慢说道。

“好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红发青年大喝一声就朝扬清挥拳打去。

杨清早将这红发青年的步法看清,见他提拳打来,身子轻轻一闪就跳到一旁,笑道:“你们欺负小女孩我管不着,但不讲文明,不懂礼貌,不尊法纪是我看不过的。”

“啰嗦什么?看拳!”红发青年大声叫道,又是一拳朝杨清打来。

他身高与杨清一般无二,但体形比杨清宽大不少,这一拳打来直是带着风声。

但杨清全然不将眼前之人放在眼里,这人与他任务当中的人跟本就不能比。

“滋滋、滋滋……”杨清在众人吃惊的眼光下,把带着电流一般的手往头发摸去,跟着他便如变魔法一样,把发形换了。

没错,他的发形一下就换了,这是用他手里电流形成的。

杨清自记事起,他身上就有用不完的电流,这电流的强弱随着他慢慢长大,电压已经十分强了。

杨清为了完成任务,学习了许多知识,这些知识自然也包括物理。有一次杨清看到一道物理实验题目,讲的是人体的头发在遭到静电时,发形就能改变。

那时杨清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身体当中的电流了,便学着把电压调小,果然在这之后他的发形能变化出各种造型。

当然,他身体当中的电流不止如此,若是小房当中的老鼠、蟑螂,杨清便放一块铁片到上面,而后蹲守一旁,看到这些害虫走到上面,把手指往铁片上一按,那老鼠、蟑螂皆是被电得死得不能再死。

至于鱼、虾、蟹这些美味杨清从来不欠缺,他只需带着一个铁棍,一个网兜,把那铁棍往水里一放,各种鱼虾蟹都是乖乖的进得他网中,对此二牛是羡慕不已。

杨清为了不引人猜疑,把带着电流的手往头发一抹,顿时他的头发皆是全部竖了起来。

这是杨清特意学的一个造型,人物是97拳皇当中的电神,叫二阶堂红丸的人物。二阶堂红丸是97拳皇当中一个比较nb的人物,这人战斗技巧不仅很好,而且全身都带电,每次杨清用此人ko一个对手后,他就会把手往脸上一抹,跟着“啪”的一声,全身上下至头发上都带着电流。

杨清十六岁,显得有些清瘦,与二阶堂红丸比较起来,也是那种清爽的样子,要是他再穿着那人白色牛仔裤,黑色短袖衫,那么他就更像了。

“啪!”一声脆响,杨清的头发整齐的竖了起来,跟着冷冷的看着红发青年。

(PS:别忘了前面作品相关有关灵玉山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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