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彩幻境虽是被破除,但回到的地方不是那片火场。
一层淡淡的白光穿过后,转而是鬼黑鬼黑的夜色。
光幕里当真是奇怪,竟然能把黑夜变成白天,而且阳光的照射感觉也有,是与现实一模一样。
杨清这次是来抓赵乾坤,没想到那个肥胖子竟然是个异能者,在被吓得屁股尿流的时候,还能能力觉醒,成为一个油能力者,杨清觉得颇为惊异的时候,又哭笑不得。要是这个吸血鬼早是个异能者,凭他的手段怕是会大大力度的聚财,到时候定会在社会上引起****。
这种靠民脂民膏而存活的人,虽然他的能力不为出众,但是为祸之下,比那些异能者所弄出的破坏还要大。
此刻已快接近黎明,一道微弱的署光照射下来。
杨清也知道赵乾坤已成惊弓之鸟,他会躲在superw里面,自己还没有办法闯进去,到他出来的时候,定会与之前的大不相同。而现在杨清所要做的就是尽快回到双水村,将一些问题告诉老羊头。
虽然这次老羊头派他出来的任务是寻找一份丢失的文件,但杨清终归来讲是没有找到的,这大多跟他的办事风格有关。
杨清不喜欢听长辈的命令,毕竟他也是个人,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在这个想法上,他又有自强的个性,他觉得有必要做出符合自己个性的事。
早上杨清买好回到双水村的火车票,这一次杨清买得是好座次的车票,不会像上次一样,在列车上遇到调戏的事情。
杨清离开双水村也不过一个星期,但再回到这里的时候,那股乡间的气息瞬间将他包融,温暖的感觉也顿时形成。
在进村的地方是条小道,道路旁的水稻已经发黄,颗颗谷粒金黄饱满。往前看去,是一座高山,山的上层种着树木,下层却是一层层的梯田,就如码好的大饼干一样,在阳光下金黄金黄的,山下的房屋很小,但那条小河却是颇为宽大。小河足足有八米宽,潺潺的流水慢慢的浇磨着小石子儿。在河上又架了一座拱桥,弯弯的,就跟拉开的弓一样,这一切都是双水村里的,彰显着他的平静之时,独特的一面也是让人那样着迷。
说起这座桥,杨清是从心底里喜欢,因为每到夏天,他都可以跟村里的孩子到这里来游泳,用以驱除夏季的酷热,当然他们大多时候都会从桥上跳下去,那个样子就跟企鹅入海一样,满是欢快。
石拱桥虽然不太长,但是要仔细看去,本是粗糙的地方会有被打磨的痕迹,那就是小孩子经常拿东西去磨桥的后果。
走过石桥,村头的小店就一下凸显在杨清的眼里。
双水村的娱乐场所没有多少,所以小店往往成了他们聚集谈家常的地方,无非是讲地里又种了哪些庄稼,或是家里的母猪又生了几只小崽,不过谈论最多的还是那些刚出头的年轻男女,至于外面新鲜的事情,他们就是谈论的比较少。
杨清小时候调皮得不得了,在村里头每个人的家里都有滚过,这时一出现在小店旁边,那些大叔大婶的目光立即都往他身上看来,一时问长问短,都问这几天他在干什么,为什么都没有看到过他。
杨清都是抱以一笑,往小店里头看了看,还好老羊头没有在里面,不然杨清当面要把他扯出来,看看他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往小道走去,迎面过来一个穿红衣服的少女。少女有一米六高,身材颇为苗条,鼻子嘴巴都是让人觉得奈看的那种,不过杨清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可能一直把她当作妹妹,也可能是因为这少女皮肤有些黑,也是,做庄稼的人,皮肤怎么能够不黑。
“哇!清一色,好久不见。”少女本是看着手里的刺绣,哪想一抬头,就看到一道熟悉的面孔,心里顿时惊喜无比,刺绣一卷拿在手上,迈着小步子朝杨清跑来,“清一色大哥,你们学校放假了吗?”
杨清没事的时候会和村里的孩子打麻将,不过大多时候都是跟二牛,他胡的清一色比较多,名字也有个清字,所以大家给他取了个外号,叫清一色。
“哦…没有。”杨清吸了吸鼻子,看着眼前的红衣少女,打趣道:“小红,你能不能换件衣服,怎么老是穿这件衣红色的衣服。”
“清哥,你答应我的,要给我买件衣服的。”少女有些黑的脸上露出一颗小虎牙,虎牙旁边开着两个小酒涡,露出狡黠的笑容,又拉着杨清的手,一脸亲热的样子,“你不给我买,我只有穿这一件。”
这事都过了好久,没想到小红心里还记得,杨清只有厚着脸皮笑了笑,将话题转移,“怎么,二牛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那头倔牛在山上的时间比跟我在一起的时间也要多。”小红嘟着嘴,显是对二牛的态度不满,但言语间仍是带有三分关心之色,“走,到我家去,二牛昨天打了头野猪,还有新鲜的后腿肉呢。”
双水村四壁靠山连水,是个极清悠的地方,山上野兔、野鸡、野猪颇多,所以只要二牛在,村里一年四季的野货就不会断。双水村里有个老猎户,二牛小时候经常会跟他一起上山打猎,对于打猎的技巧,二牛是再熟悉不过,再说他异能觉醒后,对于打猎而言,这可是要比老猎户强得多得多,他这个徒弟已经胜过师父。
“他昨天打了野猪,那今天又去哪里?”杨清脑子一转问道。
“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好像是出城去了。”小红捉摸不定说道,她几乎每天都跟二牛在一起,所以几个小时不见,也没有觉得奇怪,这时杨清一问,她才脑袋清醒一些,“昨天你爷爷说要他去趟城里,不过我问他,他没有跟我讲,这个死二牛。”
小红表面上跟杨清一样,也是嘻嘻哈哈的,但对于双水村里的长辈,她一向都是尊敬,从小到大她都叫村里的老人为爷爷,老羊头自然也在这个爷爷里面。
“成,待会我去你家。”杨清摆摆手就朝家的方向走去,直觉告诉他,二牛至少不是去城里玩的。
“喂!清一色,你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啊?”小红又转过身,大声叫道。
杨清最烦的就是这个,你说你家里的玩具娃娃都堆得装不下了,还要什么礼物。
“哦…哦,这个下次,下次我一定送给你。”杨清把手朝后一扬,脚步又加快一些,转过一颗老杨树,身子就消失在小红眼里。
小红颇有些失望,粉里有些黑的拳使劲一甩,把杨清在心里骂了个无数遍。
“啊嚏!”杨清一连打了几个喷嚏,揉了揉有些发麻的鼻子,心道这会是谁在骂他。一推开门就看到一身蓝布直袿的老羊头,他正在装着手里的焊烟,一旁的电视正放着近期的新闻,这个是老羊头每天都要关注的。
“这一大早的不在王婶那里,坐在家里干什么?”杨清一屁股坐在老羊头旁边,带着挖苦之色喊道。
老羊头这几天真的比以前要精神得多,他在哼着小曲子,小心的把焊烟一小撮一小撮装进烟嘴里,也不转头来看杨清,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兔崽子,你还没有死啊?”
“这是什么话!”杨清不听还好,一听就火冒三丈,一仰脖子喝掉老羊头倒的茶水,这才感觉好了一些,“我要是看不到你和王寡妇分开,我就不会死。”
“行,有志气。”老羊头终于装好了焊烟,这才抬起头来,手也不知怎么一转就一个板栗重重敲在杨清的脑袋上,“不过我看你的计划多半会落空。”
杨清心里一惊,本想自己能力差不多进入第三阶段,因该敌得过这比他脸皮还要厚的老家伙,哪想也是没有躲过,被他一拳打个脑子大晕。
“擦身揩了多少油,你说。”杨清眯了眯眼,脑子往前凑了凑,将话题变得敏感起来。
老羊头在平常的事上那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但在感情方面,他多半会收敛一些,见杨清这样一问,老脸立即不自然起来,可能还有些红,“啪!”的一响,用打火机点燃焊烟,“不说这个,谈点别的,要是让王婶知道,你的耳朵怕是要掉的。”
杨清一听就摸了摸耳朵,也是,这话要真传到王婶耳朵里,他自己的耳朵多半会被揪熟。
“你看看,这个是什么?”杨清手一摊,一块蓝色的小石块就在他手里出现。
小石块盈盈发光,比之钻石还要夺目。
“你一大早,从学校赶回来,就是要问我这个。”老羊头的面色又跟臭石一样,对杨清手上的石头大感无趣,慢悠悠的吸着烟,又慢悠悠的吐了出来,突然一下转过脸,那有几道皱纹的脸对向杨清:“我交待的事你办成了没有?文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