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庄。
大厅里热闹非凡,上官御为林陌桑摆酒庆贺她夺魁。
“桑儿,这次大哥也没帮上什么忙,就只能在这里祝贺桑儿获得第一名,大哥真替你高兴啊,没想到我们桑儿还是一代才女呀!”上官御轻举酒杯,与林陌桑碰了碰。
林陌桑心情极好,一饮而尽,“大哥的支持就是对桑儿最好的帮忙啦,桑儿在这谢谢大哥了,至于才女是大哥过奖了,桑儿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
“还有我呢,桑儿怎么不谢谢我呀,我也给你加油了。”一听这话,明月第一个不干了,举着酒杯就往林陌桑身边挤。任是把上官御挤了出去,还不忘给欧阳辰递了个眼神。辰,感谢我吧,要不是我,桑儿这会儿还在跟上官御聊得热火朝天呢。
奈何欧阳辰并不领情,仍旧悠然自得的喝着酒。
林陌桑看着跟花蝴蝶似的明月,无奈的举了举杯,还是颇为爽快的喝下了酒,虽然说这人有点奇怪,但好歹是美人师父的朋友,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当给美人师父个面子了。
明月要是知道林陌桑喝这杯酒只是看在欧阳辰的面上估计又得一顿捶胸跺足了。
酒过三巡,林陌桑晃悠悠地站起来,脚步轻飘的朝着上官云的走去,欧阳辰看着已经有些醉意的林陌桑有些放心不下的跟上前去扶着她:“桑儿,你慢点,这边......”
“老头,桑儿敬你一杯,谢谢老头这么多天的照顾,在这里桑儿祝老头你长命百岁,健健康康。还有就是趁着今日这酒席,人也齐,桑儿便在这跟您辞行了,我与美人师父还有些事情要办,明天一早便会离开。”就是怕伤感,她才特意喝了酒过来的,怎么鼻子还是有些痒呢,林陌桑接连喝下了好几杯才觉得好些。
欧阳辰在一旁看着林陌桑这么凶猛的喝酒本想劝阻,但是瞧见她眼里极力掩饰的伤感便作罢了。桑儿定是舍不得了吧,毕竟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了。
欧阳辰只能在一旁稳稳的为林陌桑撑着,以防她一个不小心滑下去。
而这样温柔细致的动作,心疼的眼神落在了上官云的眼里,又看了看因为听见林陌桑告别的话而变得落寞的上官御叹了口气。
上官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抚了抚花白的胡须:“丫头,真不考虑留下来?要不咱们来算算留在这第一庄的好处,你听了再做决定不迟。”
欧阳辰瞪了上官云一眼,怎么着,还想诱拐我们家桑儿不成?!你孙子都还没说什么呢,你一老头子凑什么热闹?
上官云对欧阳辰的眼里的不满无动于衷,不管怎么样,该诱拐还是得诱拐的:“丫头,你听你上官爷爷跟你说啊......”
话没说完,欧阳辰便直接打断道:“上官老爷子,桑儿不胜酒力,在下先扶她回去休息,你们慢用。”
说着便搀着林陌桑往外走去。
偏生喝完酒的林大小姐并不给欧阳辰面子,挣脱了欧阳辰的手,摇摇晃晃的朝着上官御走去,“美人师父,我没事,我还有话要跟大哥说呢。”
欧阳辰的脸色阴郁的站在一旁,小家伙,喝了点酒胆子大了不少嘛,连为师的面子也不给了,看你清醒后为师怎么收拾你。而不怕死的明月硬是凑了上来:“辰,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呢,要不要我陪你喝一杯呢?”
欧阳辰没理会明月,眼神仍旧紧紧的跟着林陌桑。
这边,林陌桑好不容易走到上官御的面前,抓起一旁的酒坛就往自个儿杯里倒,奈何倒了半天也没倒进一滴,倒是便宜了地板。
上官御拿过林陌桑手里的酒坛为她倒了杯酒,他自己直接就着酒坛便喝了起来。
“大哥,其实桑儿也很舍不得离开,这第一庄里大家都对桑儿很好,特别是大哥。桑儿有你这样的大哥真是赚到了呢。只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桑儿到了该是离开的时候了。桑儿会在木雀国呆上挺长一段时间,大哥要是想我了可以过来看我,大哥,你要是忘了我,我可是会揍你的。”林陌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伤感,甚至朝上官御挥了挥拳头。
上官御默默地喝着酒,大哥就是忘了自己也不会忘了你,桑儿,大哥喜欢你,你可明白?上官御很想大声的说出内心的感觉,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还是不要说出来让桑儿困扰了吧,他看得出桑儿是喜欢欧阳辰的。这一别,怕是没机会再见了吧!若是再见面,他一定会把心里的感觉传达给桑儿。
最终上官御只是在林陌桑的耳边轻轻说了声:“好好照顾自己。”
接着,两人便喝开了,不一会儿,林陌桑便醉得不省人事。
欧阳辰看着伶仃大醉的林陌桑早已什么气都没了,“上官公子,桑儿都醉成这样了,我送她回房间。”
接着一把将林陌桑打横抱起,往外走去,只是行至门口的时候,突然脚步顿了顿道:“酒还是少喝点的好。”说完便大步离开了。
上官御看着欧阳辰抱着林陌桑离开的背影又猛灌了好几大口酒,上官云见此情形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挥挥手让众人离开了,给他留下一个私人空间,世间唯有情字是半点不由人呐,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人道是: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只是这再多的酒也抵挡不了上官御此时的落寞。
“小家伙,这都是你惹下的桃花债!”欧阳辰拿着热毛巾轻轻的为林陌桑擦拭,对着她道,也不管她能不能听得到。
当然欧阳辰是不希望她听到的。
他是何其幸运他的感情能够得到桑儿的回应,不然今日这醉酒的怕是不止上官御一人了吧。所以他方才才会提醒上官御,桑儿怕是也不愿意看到他伤心吧。
可是不知为什么,欧阳辰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什么将要破土而出。
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欧阳辰起身站在了窗边,许是他多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