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门背后,手里拿着一瓶喷雾气和一根擀面棍,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门锁打开,就在门拉开的那一刹那,我手里的喷雾气像浓烟一样地喷了出去,紧随着便是一声惨叫。我知道吴东来的眼睛已经中招了,在他紧闭双眼的当口,我举起手里的擀面棍,一棍敲到他脑袋上,吴东来身子往前一倾,栽倒在地,晕死过去。
我将他拖进屋来,把门关上。然后用床单将他绑在床上,为了防止他醒来后喊叫,我又用枕巾塞进他的嘴里,又用毛巾将他的眼睛蒙住,等做好这一切之后,我从卫生间打来了一盆水,浇到了吴东来脸上。
吴东来醒了过来,神色慌张地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被绑住了,吓得脸色都发紫了,他一边拼命摇头,一边从嘴里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看他那样子,大概是有话要说。
我伸手扯掉他嘴里的枕巾,吴东来立刻大喘了几口气,然后问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害我?”吴东来的眼睛被我用毛巾蒙住,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弄他的人是我。
为了让吴东来认不出我,我故意不吭声,我要好好吓唬吓唬他,解解我心头之气。我拿出挂在钥匙上的小刀,在吴东来的脸上和脖子处来回地荡来荡去,吴东来感觉到了冰冷的利器摩擦身体的感觉,以为我会割下去,顿时吓得像个孙子一样连连求饶,道:“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饶命啊!”由于惊吓过度,声音都带着哭腔和颤抖。
看到他被吓成那个样子,我顿觉得很解气,之前我被他打的气全都消了,我心想,什么学校的老大啊,贪生怕死,就这德性也配做老大?想想他往日的威风,在这一刻全都为成了屁,他不过就是个贪生怕死的懦夫而已。我不由在心里鄙视起来。我打算再吓吓他,一次性把他吓个够。
于是,我拿着小刀,一点一点割开吴东来的衬衫纽扣,将冰冷的利器在他光光的肚皮上来回荡了荡,做出要刨开他肚子的感觉,吴东来更是吓得要命,整个身子都打起哆索来,嘴里连连求饶:“饶命啊……饶命啊……饶命啊!”
我捂住嘴,差点笑出声来。看着他吓成那个样子,觉得太特么痛快了。
我接着用刀划向他的裤子,轻轻一划,裤子纽扣开了,里面的花底裤露了出来,我在心里骂道,靠,竟然穿花底裤,是不是男人啊。刀子继续向下,碰到了那个的地方。吴东来的身子重重地颤抖了一下,同时伴随着一声呼救:“妈呀!求命!”他肯定以为遇见了变态,要把他命根子割了。我用小刀轻轻拍了一下那个东西,还挺坚硬的,大概是被吓着了,说实话,他那玩意儿还真不小。
吴东来又是一声叫喊,紧跟着,那处的花底裤冒出了一点潮湿,潮湿的范围逐渐扩大,直至整个裤裆部份全都潮湿了,连外层也透湿了。靠,这小子竟然被吓尿了。
我冷笑一声,觉得他实在太窝囊了。平常那么威风的人,竟然被吓得尿了裤子,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那脸可就丢大了。看着吴东来一脸无地自容的样子,我突然有点心软,觉得自己玩得有点过火,不管怎么样,人都是有尊严的,虽然他很活该,但他毕竟是一个男人。要我被人这样侮辱,我肯定还不如去死了好了。
我本来还想再好好折磨折磨他的,但想着他此时已经尊严扫地,觉得已经给了他很大的打击,所以就放过了他。
第二天,吴东来没来上课,除了我,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请假。他的手下们也不知道他发生什么事了,想必这种事情也不好对任何人提起。最重要的是他甚至连弄他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就是要让吴东来吃哑巴亏,被人黑了还不知道自己是被黑的。我以为自己很高明,谁知道吴东来很快就怀疑到了我的头上。
首先,他想到弄他的人一定是我们学校的,否则别人怎么会知道他对斯冰研的心思,既而以斯冰研的名誉约他出去;第二,我们学校大多数人都很怕他,平常虽然对他很不满,但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更不用说这样弄他了,唯一敢跟他叫板的,恐怕只有我了。所以他轻而易举就查到了我的头上来。
吴东来回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他的兄弟们冲到我们班上来,当时我正在做作业,吴东来一把扯过我的作业本,然后再展开他手里的信对笔迹。没错,那封信是我以斯冰研的名誉写给他的。与我作业本上的笔迹完全吻合。
知道是我干的后,吴东来脸色铁青,面子上也挂不住,想想在宾馆窝囊的那一幕,他连杀了我的心都有。
吴东来二话不说,一把掐住我脖子,力道之大可想而知,捏得我喉咙快要破裂,血液在脸上膨胀,青筋凸起,连眼珠子都狠不得要鼓了出来,那一刻强烈的求生意识,使我变得冷静,我挣扎着将手伸到抽屉里,好不容易抓起那根擀面棍,以我仅存的力气敲打在吴东来的额头上。
一声闷哼之后,掐在我脖子上的像铁钳一样的手爪松了开来,一口气终于吸了进去,然后再重重地吐了出来,缺氧的状态终于缓了过来,这种感觉真好,就像在绝望的黑暗里遇见了阳光。
挨了我一棍之后,吴东来的额头上起了一个青包,一双火红的眼睛瞪着我,就像野兽一样另人害怕。
我右手紧紧握住擀面棍,手里有一个防身的武器,觉得安全感多了许多。
吴东来一脚踢翻面前的桌子,然后操起一个凳子,一板凳拍了过来,我潜意识里的反应,身子一闪,让拍来的板凳打了个空。
这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手里的擀面棍是没用了,擀面棍哪里敌得过板登,在吴东来第二板凳过来的时候,我扔掉手里的擀面棍,顺手抓起一个凳子着为抵挡,板凳打在板凳上,“砰”的一声,我的手差点被震断了。
面对他手里的板凳,所有的胆小懦弱都是没有用的,我只有报着不怕死的心里,才能干赢这一架。这就叫狭路相逢勇者胜。
这一架,我们打得很历害,没有谁敢上前来拉架,因为板凳不长眼,吴东来的手下也没敢上前来帮忙,因为我们两的板凳乱飞,他们就算想帮忙也插不进来。
第三板凳,吴东来直接向我隔空甩了过来,我下意识蹲了一下身子,板凳从我头顶上空飞过去,打在后面的玻璃窗户上,“哐啷”一声,就像爆炸物一样,玻璃碎片飞渐而起。
就在吴东来弯腰准备再操板凳的时候,我一跺脚,跨步扑了过去,将吴东来扑倒在地,顺势骑在他的身上,抓起散落在地上的一根钢笔,扬起手狠狠一钢笔插向吴东来的脖子。很庆幸我当时抓的是一只钢笔,而不是一把钢刀,否则的话,吴东来死定了。
钢笔尖插进吴东来的肉里,出了血,但也只是轻伤,因为钢笔尖很短,插得不够深,只插进了肉里,没刺中要害,也因为这样我才没去蹲大牢。
后来,我们班主任来了,有学生向他报了信。
我和吴东来都被叫进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问我们为什么打架,我们谁也不说话。最后教导主任批评了我们一通,一人记了一个大过,还让我们赔窗户玻璃,一人出一半的钱。我不服气,我说那窗户玻璃又不是我打破的,为什么要我出钱,谁打破的谁赔。最后,赔玻璃的钱全都算在了吴东来头上。吴东来对我自然是恨之入骨。
从教导主任办公室出来后,吴东来狠狠地指了指我,道:“我跟你的事情还没完,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