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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崩楼剑冢(上)

岳阳楼上。

当大船乘风破浪,直冲向君山岛的时候,连静与丁青并立船头,剑在手、衣衫猎猎,而蓝蓝亦倚身在楼栏边,正蹙眉望着船头上清晰可见的两道身影。在他们身后,是一帮群情悚然的剑客。这帮人不单是各分舵的精英之士,更是江湖上出名拔萃的剑客,而对于两位首席剑客冒险逼宫的勇气和胆色,这些剑客眼中无不流露出钦佩、激赏之意,内心里更是涌荡着一种终于得见有人冒犯帮主的兴奋——如果帮主真如传闻中所言已走火入魔,就休怪我等多有冒犯之处!有些人原本以为,自己终其一生恐怕都等不及这个机会,眼中浮溢的兴奋甚至掩盖了内心深处的恐惧,本性使然铤而走险。殊知帮主金禅绝不会容忍这种冒犯,一旦挑战失败,带头者必将万劫不复,而蜂拥随从之众亦恐死无葬身之地。

连静此去可谓龙潭蛇穴,凶险难料,实令蓝蓝揪心不已。湖风吹荡着连静一身青衫,亦吹落蓝蓝额头上一缕丝发,落入本已深锁的双眉间。她踮脚蹙眉,怔怔眺望着船头上连静的身影,心底忽然激起对其父慕容莲城的一丝久违的恨意。

自从连静数年潜伏伺机,直至杀手蝴蝶大胆进袭,诛杀金禅的行动从未消停,一切都是出自慕容莲城的指使。如今金禅中毒已是既成事实,慕容莲城又突然现身洞庭湖畔,君山岛上最后一战,应该是这两大高手、昔日仇敌之间的对决,最后时刻慕容莲城却隐忍不出手,派出连静与丁青上岛,似乎缺少了一点决战的勇气。蓝蓝深知其父的本性,为大宋皇室建功立业,曾经可以为一己功名而闭关苦练、抛妻弃儿,又怎会将眼前这大好的立功机会轻易奉送他人呢?况且金禅多日闭关不出、近况未明,又岂会坐以待毙,岛上城堡之内必定危险重重,就算连静与丁青联手,只怕也未必是金禅的对手。慕容莲城作此安排,似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蓝蓝只是担心,连静会成为岛上一番乱战的牺牲品。

蓝蓝痛恨慕容莲城,恨他视人命如草芥的权威,将再一次伤害她所在意的人。

“蓝儿,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正当蓝蓝忧忡恨极之时,耳边忽然传出慕容莲城的声音,其人不知何时已悄然出现在蓝蓝身边,轻轻吓人一跳。对于慕容莲城来去如风的武学修为,蓝蓝并不觉得惊奇,她回头盯了慕容莲城一眼,仍不免慌忙转过头去,只因怕对方透见她眼中的恨意,耳根儿边上不禁泛起一抹潮红。

父女重逢,当蓝蓝再次听见其父呼唤她的名字,内心却激不起一丝亲情意。她怔怔望着湖面,听着水波浪荡,淡淡地道:“我原本以为江湖很远,远到可以躲开你,让我可以渐渐忘记过去的事,没想到你却是无处不在的。”

慕容莲城在蓝蓝身后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其实江湖也并不远,我的职责是担保天下安定,如果江湖不平静,我当然要出手管一管。一晃这么多年,你也已经长大了,拥有自己的生活,既然你不认我这个父亲,我也本不想再打扰你,只不过连静,虽然他是你的心上人,但是他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完成,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必须去完成。”

“其实我早就猜到,连静潜伏在英雄帮中是另有所图,必定是出自你的指使。”

慕容莲城不禁笑了,“你果然聪明,不愧是我慕容家的儿女。也所幸如此,你才没有去向金禅告密,否则连静这小子在英雄帮中就混不下去了。”

蓝蓝又回头冷盯了慕容莲城一眼,难掩心中幽怨,“但是你却不敢去面对一个中毒已深的金禅,未免让人太失望了。诛杀金禅是你的任务,为什么要派他们两个去冒险?”这一番疾言质问,丝毫没有父女之间开玩笑的意味。

慕容莲城敛起笑容,亦微微皱眉,“我这么做,是给他一个立功的大好机会,全是为你们的将来着想。你竟然不知领情,还来责怪我,为父真是心痛!”

蓝蓝冷笑一声,“那真是要多谢慕容大人的好意,可惜要让你白费心思了,连静根本不需要这种立功的机会,因为他不像你,视功名比妻儿更重要。就算他什么都不是,我也愿意跟他一起漂泊江湖,我的将来不用你管,你就当从来都没有我这个女儿。”

“你说错了!”慕容莲城皱眉摇了摇头,亦转眼望向湖面,“自太祖上位以来,武林高手隐居深山,不再过问江湖事,而江湖中无论大小帮会,全都归顺于官府的管控,成为大宋朝不成文的法令。但是英雄帮的崛起,破坏祖宗之法,地方官府全然失控,朝廷亦感觉到了威胁,诛杀帮主金禅只是第一步,之后英雄帮将会被解散,散落的流浪剑客亦会重归官府管制。这个道理你或许不明白,所幸连静选择了一条正确的路。当年他被刑部革职,混入英雄帮中,虽然可以风光一时,但是一旦英雄帮瓦解,他也只能落得一个护院走镖、流血赏金的境地,毫无前途可言。你这么喜欢他,也应该了解他的抱负,绝不甘心只做一名流浪剑客,而是希望可以为国效力。眼前就有一个大好的立功机会,只要他亲手杀了金禅,我会向皇上请功,推荐他进入剑鱼堂,到时候他就可以在京城安身立命,才有能力照顾你,名正言顺的娶你过门,也不枉费你这么在意他,还教他一身好剑法。”

听完慕容莲城这一番道理,蓝蓝心弦为之一动,某种强烈的喜悦冲动急欲从心弦之间迸发出来,但是被她强行按捺住,于是轻轻咬着唇,咬得嘴唇上潮了红、又泛了白。她侧头瞅了一眼慕容莲城,此时城东山上的红日正冉冉升起,清晨一缕阳光落在慕容莲城脸颊上,映出一层暖暖的光泽——那是蓝蓝从未在其父脸上寻见的温柔的光芒,在她小时候残存的点点记忆中,父亲何曾向她流露过些许的温柔?瞥见她的时候尽是令人不解的嫌弃眼神。

慕容莲城亦转过头来,与蓝蓝四目交接,目光中宛转出许多愧疚。这一次蓝蓝没有急于避开他的目光,而是定定盯着他一会儿,似乎是在寻找他眼神的变化。慕容莲城适时抬手落在蓝蓝肩头,轻轻握着她肩膀。虽然蓝蓝早已决心不认这个父亲,再见亦形同陌路,但此时感觉到肩头掌心处传来一股温暖的劲力,身子仍不禁微微颤抖。这正是血浓于水,蓝蓝内心的坚持与拒绝,并不能否认父女两人的亲情血缘,她甚至不能左右自己心潮的激荡,任由内心的不平静很自然的流露出来。更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在回到汴京不久之后,当慕容家的人遭遇危险,她会毫不犹豫挺身而出,不惜付出生命以捍卫家族的尊严。

“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心,岛上会有人接应他们,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完成任务!”

慕容莲城如此笃定的眼神,已然向蓝蓝透露出一个很重要的秘密,君山岛上除了连静之外还有其他内应。蓝蓝尚来不及去猜想这个人会是谁,又听慕容莲城悄然道:“在你离开家之后,我常常想起你娘,总以为你长大之后,应该就是你娘亲的模样。你真的和她很像,当年我没有照顾好你娘,很想为你做些什么,弥补我当年的过失……”一番话说得声色黯然,令人动容。然话音未落,蓝蓝却突然挣脱肩头的手,转眼绝情。

“你没有资格在我前面提娘的事,她的遗憾,你永远体会不到。”蓝蓝沙哑的声音吐字冰凉,犹似一片雪花轻轻落在湖面上。其时湖上并无飘雪,而寒心者自得之。慕容莲城感觉喉头一哽,自知没有资格乞求蓝蓝的原谅,只能悄然注视着蓝蓝冷若冰霜的背影,一时面色惨然。这个女儿对他的怨恨,似乎从她出世的那一天就已注定,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或许可以淡忘过去的事,但是他却再也没有机会获取女儿的原谅。

在蓝蓝呱呱坠地的那一刻,慕容莲城可谓喜出望外,但是当听说婴儿是一位千金,慕容莲城顿感心灰意冷,眉峰之间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一丝不快,甚至都忘记了给刚出世的女儿取一个名字。后来娘亲以自己的姓氏为名,给女儿取名慕容蓝,再后来等到慕容蓝离家出走的时候,决心丢弃父亲的姓氏而跟随母姓,又给自己改名为蓝蓝。

慕容莲城常带着嫌弃的目光瞅着襁褓中的婴儿,总以为在这个女孩未来的人生里,势必会为男女情感一事所羁绊,这是女人一生之中都逃脱不了的宿命,所以难堪大任,对她不能抱有多大的期望。一开始是蓝氏独自承受着这种嫌弃,以致患上抑郁,哮喘不止。后来等到蓝蓝渐渐懂事之后,她才明白父亲的嫌弃、娘亲的抑郁全是因她而生,小女孩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更无力向父亲证明什么,常常依偎在角落处暗淡的光影里,望着娘亲幽怨又无奈的眼神。她感觉父亲离她越来越远,只剩下她与娘亲相依为命。

父亲送给蓝蓝的唯一礼物,是一把木制的短剑,在她刚刚五岁的时候。在督促她练剑这件事情上,父亲表现出严厉的苛刻,似乎是带着一点自己苦心练成一身绝世武学却无人可继承的惋惜。而每当到了练剑的功课,父亲却忽然发现找不到她在哪里,蓝蓝总会一头钻进那些吊着、挂着、堆叠着的衣物之中藏匿,通常娘亲总得花上大半个时辰才找得到她,彼时她却多半已发出鼾息,然而睫角犹湿、抽咽未止,梦中似乎仍坚决的表示:父女之间这小小的对抗游戏,是由她所发起。这样倔强的对抗一直持续到娘亲病逝,而此后蓝蓝在剑法上表现出惊人的天赋,手中的木剑换成了一把铁剑,一把可以轻易劈断一株小树的利刃,十年后剑有所成,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慕容府,开始了自己的江湖冒险。

应该说,她是带着满心怨恨在练习剑法,永远不会忘记娘亲离开她的那个雪夜。

大雪已整整下了两天两夜,蓝氏重病卧床,已然咳出血来。小蓝儿吓得直掉眼泪,父亲却已有七天没有归家,蓝氏抚摸着女儿的小脸,幽幽泣道:“男人都是虚情薄义,成天只顾着忙什么武学进展、江湖大事,将我们女人抛诸脑后,你爹他死到哪儿去了……如果你是男孩儿,那该多好啊!”说完垂下眼睫,手从蓝儿脸上滑落下来。蓝蓝不明白如果她是男孩儿该有多么的好,只是害怕娘亲真的离她而去,吓得赶紧握起娘亲的手,感觉还很温暖,娘亲的呼吸变得低沉,应该是睡去了,这才稍稍放心。蓝蓝就这么依偎在娘亲床边,未敢离开半步,直至自己的眼皮也支撑不住,几度惊醒,终于还是伏在床边睡着了。

慕容莲城承认自己曾对蓝氏感觉失望,但还不至于狠心至此,当时他闭关不出、忙于自己的武学进展,乃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其时剑鱼堂内的“绝代双骄”正面临堂主继任者的竞争,慕容莲城为求武学精进以击败金禅、夺取堂主宝座,不惜抛妻弃儿。当他终于回到家中的时候,已是下起大雪的第三天清晨。蓝儿伏在床边沉睡未醒,手中仍紧紧握着娘亲的手,慕容莲城凭借武者的敏锐直觉,他突然察觉到妻子的异样,顿时心头一震,伸手探一下妻子的鼻息,确然没有了呼吸,握在蓝儿手中的,已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慕容莲城紧紧皱起眉头,一时不能原谅自己的自私,竟然来不及见妻子最后一面,手指关节更是捏得咯咯直响。正是这指关节的响动惊醒了蓝蓝,她睁开惺忪的双眼,抬眼发现父亲站在身边,连忙睁大眼睛道:“爹,娘又咯血了,你快去找请大夫!”慕容莲城却只是哀伤的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蓝蓝转眼看看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娘亲,此时方察觉被她紧紧握住的娘亲的手,已然冰凉如铁。巨大的悲恸突然袭来,一个小女孩的稚嫩心灵尚且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吓得惨然尖叫起来,瞬间撕裂声带,哭都哭不出来。

对父女两人而言,这都是一段痛苦不已而又难以忘却的记忆,时至今日,当再度回想起当日的惨状,两人仍不免黯然失色,心中皆流淌着无尽的遗憾。逝者已矣,活着的人的痛苦或许可以从记忆中渐渐淡忘,但是留下来的遗憾,却再也无法弥补。

两人各自黯然神伤,悄然望向湖面,再也没有一句言语,他们的视线,却不约而同都聚焦在君山岛上的百尺高楼。君山岛本为洞庭湖中一大胜景,孤立在烟波浩渺的湖面上,登岳阳楼而望之,犹如跌落银盘中的一颗翠绿宝石,颇具赏心悦目之美感,正所谓未到江南先一笑,岳阳楼上对君山。而今君山岛成为英雄帮总舵,却见高墙四起,变成一座漂浮在湖面上的城堡,一栋九层高楼兀立其间,割裂天地山水,实在大煞风景。

在蓝蓝的视线里,英雄楼忽然如枯草临风、浮萍遇浪一般,霎时坍塌下来,转眼之间竟然墙倒木倾、灰飞烟灭。这一幕奇景来得太过突然且毫没来由,蓝蓝不禁傻傻一愣,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湖中蜃影变幻,亦或自己心神恍惚以致眼花缭乱。然稍过片刻,等到高楼崩塌的轰然巨响远远传入耳中,又令人心头一震,方知眼前所见并非幻觉。

在湖上大风的扫荡之下,烟尘四散,岛上哪里还有什么百尺多高的英雄楼?顷刻之间已被夷为平地。蓝蓝虽亲眼所见,仍觉诡奇而难以置信,目光惊悚、呆滞。要知道连静和丁青刚上岛不久,英雄楼就突然崩塌,岂不令人揪心!身边慕容莲城却冷笑起来,“所谓英雄楼,化作埋剑冢,妙极!妙极!”难掩心中快意,似乎早就预料到了高楼崩塌的一幕。

好端端的一栋高楼为何突然之间土崩瓦解,它怎么早不崩、晚不崩,偏偏就在展龙引一帮上岛的剑客进入楼中之后不久而崩塌了呢?楼中究竟暗藏着何等样的机关,可以牵一发而动全身,一触即解,让楼中一帮剑客全无出逃之隙呢?个中疑团还须从展龙身上再说起。当展龙假言去请帮主出面释疑而走出英雄楼后,却见山石树丛之间冒出许多条蛇,地上躺着几具因落在后头而被毒蛇咬死的剑客尸体。展龙倒并不惧怕溜过脚边的毒蛇,而是转身仰望着面前这一栋高楼,回想着来此之前,与帮主金禅的一番对话——

当展龙接到飞鸽线报,说城中散会的分舵剑客并没有离去,而是在丁青、连静的怂恿下乘船重回君山岛,于是连忙跑来向金禅告知情况。展龙发现金禅似有些神情恍惚,视线没有离开过床榻上的帮主夫人,伸手轻轻抚摸着夫人苍白无血的脸,竟然对展龙告知的重要事态置若罔闻。金禅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夫人下毒的?”这一问好没来由,显然不是问展龙的,而是在问屋内另一个人,就是一直被软禁在岛上的小耳。

小耳想起不久前曾见蓝蓝姑娘趁着帮主夫人沐浴之际,偷偷向浴池中放入一只犹如血丝一般的小蝌蚪,如今帮主夫人毒发身亡,小耳才渐渐明白蓝蓝此怪异之举的用意,当下回道:“我的任务是在你面前引爆你儿子的那一把剑,剑片落在你身上,剑上的剧毒也会侵入你体内,让你感觉很麻烦。至于你夫人,是其他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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