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成功还是失败
龙与玫瑰马戏团的第二次演出对于长安的大多数来说是非常神秘的，前期并没有什么宣传，结束之后同样没有报道，就连最为基本的音像资料都难以寻到，可偏偏很多人在演出不久之后，在讨论这场演出。
随着关注的人越来越多，小道消息也是随之而来，但总结之后，无非是“好，很好，非常好”之类的毫无营养的评论，其内容究竟如何一个好的方法，根本无从得知。神秘而且有很多人关注，这本应该是各大报社争相想去报道的新闻，却不料各大报社对此是不闻不问，还约束手底下的记者，严禁去追查相关消息，报道更是不可以。于是这倒给了在夹缝中生存的小报记者一个机会，铺天盖地的意测文章从数不清的小报中报道了出来，使得龙与玫瑰马戏团一时间名声暴涨。
猜测大概有三种意思：
其一，龙与玫瑰马戏团这次表演如同上次，并无什么突出之处，同时还给出了上次表演的图片资料，并用某专家来评论说“这群人没有任何表演表赋！”同时对马戏团的演出票，大部分不知道去向，表示怀疑，认为这是一种遮羞的说法，其实是一张票也没有卖出去，这些天的舆论完全是马戏团自身的商业炒作。
其二，怀疑龙与玫瑰马戏团得罪了某个势力，这个势力直指长字宋家，因为有人曾看见宋家二公子宋宙怀着怒气从里面慌张出来。同时分析这宋宙的平时表现，认为宋宙是贪图马戏团两大美女的美色，结果未遂。怒极而采取的封杀战术，而后又由马戏团妥协，宋宙又出钱为马戏团制造舆论。这种说法由于证据非常多，被大多数采信。
其三，怀疑马戏团是由一些富家公子组成的游戏之举，家族的长辈不想让他们进入娱乐界，而采取的措施。可惜这种最接近事实的论断，由于小报实力所陷根本拿不出任何证据，所以虽然传广泛，但大多把这种说法当成笑话来作谈资。
龙与玫瑰龙马戏团这些日子，因为外面不知道因何而热闹的传言，而不敢轻意在大众场露面，还不得以放弃了那块都生活习惯的驻地，转而搬到皇城酒店之中，这回就连张小仙也不敢嚣张地去住总统套房，老实地选择了几千间之中几间普通客房，可即使如此，他们也不能安静，每日里如同雪花一样的请贴纷纷飘来，竟然都是长安城内的知名人士。
身份暴光了，大家都心知肚，他们从来没有客意去隐藏过什么，被一些有实的有心人知道不是难事，可问题在于那些请贴之中，对他们的身份只字不提，全是为了庆祝演出成功。这种鬼话全团中除了雪龙与火武恋相信了外，其他人的那怀疑态度让送请贴的人都感到不好意思。
“你们谁想去？随便挑个去玩吧，反正外面那么热闹咱们的马戏团也不能露脸了。第一次当名人，没想到这么麻烦。”杨美人拍着那厚厚的一叠，足有千多张的请贴向旁人问道。
“那帮人怎么办？”王功忽然道，“这几天他们都被养得肥了，那个张真傻了一般，只知道吃睡长。倒是那几个木隐师，总是在那里求饶，看得我都快烦死了。要不就杀，要不就放，要不就快点去他们换成钱！”
“哦？到是把他们忘记了，他们能在仙人联合会那换来钱么？”杨美很随意的问，原因在于现在团里不缺钱，上次演出门票竟卖了一个亿的唐币，场馆拿去必要的费用，以及支付完那些乐团、杂工行等，竟还有将近八千万唐币，将近两个亿的南仙币，这对于团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笔大数字，张小仙与火武恋均为这笔收入双眼冒过金灿灿的光芒。
“问过了，那个张真倒是个恶迹累累的主，倒是能换点钱回来；可那七个木隐师，很不幸，可能连他们的伙食费都换不过来。”王功说道。
“他们那么不值钱？我说咱们把他们杀了得了！”王勋粗声粗气地说。
“不要乱说！现在不是你混黑社会那会，说杀就杀！”张小仙怒声斥起王勋来。.
“等等。”杨美人突然想了来一件，关心的问道，“他们的伙食是谁安排的？”
王功无耐地看了看张小仙，也不多说，他相信杨美人明白其中意思。
“原来如此！”杨美人恍然大悟，可以张小仙怒视之下不敢多说话，耸耸肩转口道，“现在又不是没钱，先养着他们好了。就是没钱赚，不是还能在档案上记点功绩呢！”
“什么叫原来如此？”张小仙却并想放过杨美人，喝道。
“这……不就是好吃好喝么！”杨美人干笑道，“ 不过这样深合国际公约之意！值得大家去学习，对不对？”
众人一听纷纷咐喝，这才稍稍缓解了张小仙的怒火，可谁想其中也有不卖帐的，这人自是火武恋。
“败家女！”
一句话为倒火索，二女的口水战又一次开始。其他人很明智地躲到一旁商量那请贴的问题。
去或者不去不是讨论重点，接受哪个请贴才是重点。经过讨论之后，大家达成一个共识：
那些唐帝国的一把手的请贴不能去，他们的宴会中政治味太浓，已经脱离家族的他们，尽管别人不相信这种话，却是不能参加的，很容易给自己惹来麻烦。
官职太小的人的请贴也不能去，那很容易被一些意图不明的人混进去，给他们造成不麻烦。
大商人的请贴不能去，那群人太过于奸诈，和他们斗心机很累。
请贴太难看的邀请不能去，这种人应该没什么诚意或实力，宴会不会有什么特点，去了也是自找无趣。
经过大家长达一个小时的选择，终于把目标定在了一张署名为胡扬的请上贴上面。胡扬是谁，这里没人知道，可上面那个标志却引起大家的注意。
仙人联合会！
这张请贴竟是仙人联合会发来的，可大家却谁都没有印象接过这张请贴。吵得没意思，走了过来的二女，同样摇头，表示没有接过这张请贴。
时间是今晚九点，地点就是他们所在的皇朝酒店最顶层的。众人自从成为仙人之后还从没有参加过或听说仙人也会组织的宴会，所以一度错觉的认为，大多数仙人都是老古董，像他们这些思想进步的仙人世间少有。
“仙人联合会的邀请，你们真想去？”张小仙奇怪地问道。
“为什么不去？”杨美人奇道。
“因为仙人的平均年龄是三十岁，像我们这样二十左右的年轻仙人，全世界也不超过千人，单以长安而言，可能咱们就占了一半以上的数字！”楚星这时说道，让大家恍然大悟。
“可总是在这里呆着，也没有意思啊！”火武恋愁道。
“若真像楚星说的那样，都是一群老头子的宴会，的确没什么意思，可小恋说的也是，总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杨美人想了一下，又说，“ 我看这样吧，这次宴会应该去。咱们就穿着马戏团的演出服去，也让那群老仙人看看，咱们新一代仙人对仙人的理解，宣传一下咱们的理念！”
众人互相看了看，自己想了一下，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对于一心想打破旧的仙人思想的他们，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这只是一个近似于示威的活动，可它带的影响，在将来很长的一段时间让众人大吃一惊，并常常后悔今天的决定，可那是后话，这个世界上很少有先知先觉之人，难以判定自己的对与错。
龙与玫瑰马戏团所有成员在九点准时来到了顶层，那里没有人来接待，直接就推门而入了。
惊讶！
本来热闹的宴会，在众人进来的那一刻安静了，眼看着七个打扮怪异的人与一只穿着雨衣的雪龙走了进来。
所以说打扮怪异，那是相对于宴会中那些穿着整齐、漂亮的青年男女们而言。这七个人自是马戏团一众，为首的杨美人一套魔术师装扮，那是林风的服装，可由于杨美人演过一场幻术，便也以魔术师自居；林风自然也是魔术师打扮；王勋一身劲装，彰显着他的肌肉，外面还披着兽皮护肩，有几分力士与野蛮人的味道；王功是小丑打扮，胖乎乎的身体，让他的打扮更容易让人发笑；楚星像一个漂亮的剑客，腰上还挂着一把剑，很容易被误认为一兵师；火武恋是小魔女打扮，这是她做林风助手的打扮；最夸张的应该是张小仙，那身打扮根本就是一个古代的华贵的公主，衣服上那闪烁的光芒，是一颗颗钻石。
在场的众人在发呆，这个七个也在发呆。他们怀疑走错了屋子，这里哪见得到一个老头，全是年岁差不多的同龄人。
“你们是龙与玫瑰马戏团吧？我是胡扬， 联合会青年部部长。欢迎你们来参加一年一度的青年仙人友谊舞会。”这胡扬二十六七岁的样子，显然也被龙与玫瑰马团的出场方式弄呆了，说完这些话，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青年仙人友谊舞会？众人把询问的眼神瞄向了林风，因为他是资历最老的仙人，应该知道这件事情。
林风摇了摇头，别说这个舞会，就连青年部他都没听过。
“怪不得他们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在长安城内名声大起，原来都是牛人！”不知道哪个仙人起了一个头，话引子一出，竟连续不断地有人发出赞扬之声，听那意思还有点深深后悔，出场的衣服太于普通了。
接下来马戏团一众，就成了人们的焦点，场内的三四百名仙人在他们中间选了自己看得顺眼的围了过去，开始感叹他们创意，同时表示自己太过保守，还有人声称，七人是仙人改革的风向标，改革打破旧有的格局，就是要有七人这种大胆，敢于与传统抗挣的代表。
晚会非常地热闹，当然这在晚会主持人胡扬的眼里，那是混乱不堪！罪魁祸首此时正众星捧月般地站在场中，得意的笑着呢！马戏团七人，很不幸地被胡扬列入改革极度激进派之列，简称极进派。
大家不要以为被称为派，就会有很多人，极进派目前为止，还只有眼前这七个人，当然，在胡扬把这个情况报告给联合会中的那些普通的改革派之后，这个名词才被正式使，而那些普通的改革派被人私底下称为改革保守妥协派，简称保妥派。
不管七人出于什么理，今天穿成那种奇怪的样子出现在仙人的正式宴会之中，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种行为被一些年轻仙人解读成了，向保守的年老的改革派的一种宣战，是对现有的仙人制度极为不满的表现。这帮年轻的少年得志的仙人，立刻把这七个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仙人，当作了精神领袖，更有好事者，以七人的名议写出了一篇极度激进的策论，其中反复强调了，仙人不能年轻化，全因联合会人过于保守，过于保守的原因在于他们的平均年纪在七十岁以上。
这次宴会之后，极进派渐渐形成，七人也因为以后一系列无意之举，无疑问地成为极进派的精神领袖。那是后话，只是现在而言，七人就有一肚子委屈，要是知道这里全是年轻人，他们哪会穿得这么古怪进来！被当成怪物一样围了起来。
雪龙露菲这会也不好受，被那帮仿佛疯了一样的少年仙人拉去拍照，一张一张地没完没了，她想发怒，想动手，想将这群识抬举的人全部冻成冰块。可这一切只能想想，她想用爪打人，可却打到了一名金武师身上，好像给他在搔痒，而自己的爪却生疼，想吐冻气教训一下别人，却吐在了一个魂师身上，被他那魂甲轻意挡下，想逃走，却被几十只手按在那里，老实地拍照。她那愤怒的表情被解读成对现在仙人缓慢的改革的不满，会后，她的这种表情就被制作成了徽章、成为了极进派的标志。
四个小时之后，极度疲惫的七人才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天啊！世界疯了么？”两米高的王勋惨呼，希望从同伴那得出答案。
“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那八个家伙还是丢掉吧！现在这种情况，咱们可不能在仙人联会露面，经过这次，咱们一定会被他们列入不欢迎名单之中。”林风惨笑道。他想改革，但决不是这种方法，现在他那本新得来的地书，是否有还必要，都会怀疑起来，按这个势头，这群年轻仙人，五十年之内，定能把整个仙人组织从头革到尾。那会自己能不能找到使用地书的方法还是个未和数。
“林风说得对，是得快点离开。他们可不比那普通人！”楚星也同意林风的话。
“怎么会这样？”火武恋郁闷地说道。
“还是因为那场古怪的演出！”张小仙也气道。
“演出？倒真是出名了，可咱们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为什么结果与我们预想的不一样呢？”杨美人叹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