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心里就犯了嘀咕,这东西他们一直都藏着,到现在只从背包中拿出来了一幅卷轴,怎么就到了刘爷手里了呢?
但刘爷一打开,李牧才知道自己想多了。前面说过,那卷轴是断开的,李牧手中的只写了一个开头,后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当真是无巧不成书了,刘爷手里的就是卷轴的后半部分。
“孙道长,你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找你去取投龙简吗?”刘爷打开卷轴,问道。
孙知兆恍然大悟,说道:“难道是因为这东西?”
刘爷说道:“没错,当时他们得到这幅卷轴,才知道投龙简的存在,这才动了心思找到了你们。”
顿了一下,刘爷接着说道:“我们也是从这卷轴才知道,原来投龙简被李白溪拿走了。这个发现当时让我们觉得很无力,到后来还是决定去试一试,你们果真没有辜负我们的期望。”
“无力?”孙知兆明显有些惊奇地问道。
“当然,你们是小辈,不知道李白溪三个字代表着什么。这也不怪你们,凡是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对李白溪那都是仰望的。”刘爷不无落寞地说道。
这些话又让孙知兆想起那神仙一样的手段,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反倒是李牧对这个没有直白的感官,凑到那幅卷轴面前看著写什么。
卷轴上写的内容很简单,李白溪迫于刘从云背后的势力,不得不替他寻找投龙简。但投龙简的事情在川南也是流传多年的传说,怎么能寻找到这个东西呢?
这时刘从云手下的强大情报网就起到了重大的作用,一番打探之后,他们终于知道,原来这投龙简最开始的时候就放在峨眉山的一个山洞里。刘从云就派了一个排的军队,随着李白溪去了峨眉山,去到投放投龙简的洞穴。
一番辛苦自不必说,反正卷轴不只是因为篇幅有限,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反正隐去了那一段经历,只用了一个千辛万苦代替。终于在折了许多人之后,得到了投龙简和一块刻着山川水泽的玉璧。而这山川水泽之地,正是福建泉州的一处出海口!
李白溪和刘从云推测,当时皇帝投放投龙简的时候,肯定不止投放了一块。除了在四川之外,还在福建投放一块,这样山海之地呼应,也算能够说得通。
为了供奉投龙简,刘从云大兴土木,由李白溪设计监制了一处法阵。找到一处元磁之地,应天时地利,万千星斗运行轨迹,修建了地底神庙和磁力宝塔这两处阵眼。
“不对呀!”李牧忽然反应过来,在地底神庙和磁力宝塔中,都有明显异域风情的壁画,这怎么解释?
李牧将这个疑惑与刘爷和孙知兆说了,两人都反应过来,确实有一点不对,但怎么也没有解释,也就放到一边,接着看下去。
李白溪建好之后,给自己留了一个后门,瞒着刘从云给自己留了一个后门,在地下暗河修了一个暗室直通宝塔,也就是后面孙知兆无意间触碰的那处机关。然后在自家后人的身上种了路引,希望他们能找到这里。之后应刘从云要求,去福建寻找另外一片投龙简去了。
但福建这地方临海,地势与山川又有不同,有些经验自然做不得数。为了不出差错,李白溪找到了自己多年来的挚友鱼浮生,希望他能帮自己一起寻找。
说到风水定穴,不仅仅分为南派北派,还分为陆派海派。南北两派大家都知道,南派多为民间奇人,北派多为皇家官员。而这海派和陆派则是由于所处环境不一样而分流出来的。
这鱼家也是海派的名门世家,原是蛋家人,世代海上定居。可以说对大海比陆地还玩熟悉,找到他们帮忙,自然把握就大了许多。
记载到了这里也就彻底结束了,事情大概有了个头绪。李牧倒是没想到,这里边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根据记载,如果李小哥想要去掉身上的了路引,另外一片投龙简可能是关键。”刘爷笑着说道。
李牧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说?”
刘爷道:“你想,你既然能在一处藏地找到解决办法,另外一个地方应该也会有。”
刘爷说得李牧有些心动了,对呀!李白溪既然种下路引,又给出了解决办法,自然就能循着相同路径继续找到解决路引的办法。
两人又和刘爷聊了一会儿,刘爷才送他们出门。临到门口的时候,李牧对刘爷说道:“刘爷,能把那幅卷轴给我们吗?”
刘爷爽朗一笑,说道:“不过是个小玩意儿,如果对李小哥有帮助,拿走就是了。”看来刘爷是看穿了李牧的打算。
然后顿了一下。刘爷接着说道:“当然,如果李小哥寻到了投龙简,只管往我这里送,价钱还是一样的。”
李牧点了点头,和孙知兆告别了刘爷,往暂住的宾馆走去。
李牧和孙知兆坐上车,说道:“老孙,咱们这件事算是了了,接下来我可能会去一趟福建,希望能找到另外一块投龙简的消息,咱们回去就此别过吧。”
哪知孙知兆拍了李牧的肩膀一下,说道:“说什么呢你!我之前答应过,要帮你把路引去掉,这次是我食言了,怎么着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找投龙简。”
随即转口说道:“再说了,投龙简这么值钱的东西,怎么也不能让你一个人把这份钱挣了。”
李牧听了有些感动,明白孙知兆说的都是一些托词,找到投龙简是能拿到不少钱,但李白溪的手段之前也是见过的。何况再加上一个鱼家,这两人强强联手,怎么着,这份钱也不好挣。孙知兆只是害怕自己送命,有他在也能帮自己一些。
“老孙,这份情我记住了。”李牧回应道。
“滚你丫的,还婆婆妈妈的,肉不肉麻。”孙知兆笑骂一句,然后发动车子,往宾馆走了。
正开着车呢,忽然李牧的电话响了起来,李牧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竟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喂,孔雀,什么事儿呀?”没错,正是之前和他们在地下神庙中共患难的孔雀。
“牧哥儿,之前你们是不是在刘叔叔那儿?”孔雀问道。
“刘叔叔?你是说刘爷吗?”李牧问道。
孙知兆在旁边用眼神问是谁,李牧捂住话筒,然后小声说道:“是孔雀。”
“对,道上都叫刘爷,不过和我家有点古旧,所以我叫他刘叔叔。”孔雀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是呀,怎么了?”李牧问道。
“你们也太不厚道了,都到这里了,还不通知我一声,你们在大观楼等我,我一会儿就到,咱们好好喝一顿。”
“不用了。”李牧推辞道。
“怎么就不用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们等我,我现在在我刘叔叔这儿,一会儿我就来。”孔雀不容李牧推辞,说道。
李牧也没办法,只能答应下来。
在大观楼等了半个小时,只见孔雀驾着一辆牧马人,招摇过市地赶了过来。车都还没有停稳妥,就打开车门,让李牧他们上车。
“上来,今天晚上你们两个听我安排,咱们先去吃个饭。”孔雀坐在驾驶座上大声说道。说到吃饭,在刘爷家的时候两人都是只喝了一点茶,还没有吃饭呢,这一下刚好,正中下怀。
孔雀将两人带到饭店,随意点了几个菜,然后上了一瓶白酒,一人倒了一杯,招呼道:“我爷爷那回事儿,真是麻烦你们了,我敬你们一杯。”说完话,脖子一仰,小二两白酒就进肚了。
“说那个干什么,咱们也是适逢其会,能帮也帮。”孙知兆说了两句场面话,然后也喝了下去。
这酒一喝开,话就好说了,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之前一起到过的地底神庙。孙知兆说道:“孔雀,你可不知道,咱们后来去找一件东西的时候又到过那儿。”
孔雀停下酒杯,问道:“你们找我要清神香就是为了去找那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李牧想着,东西都已经交给刘爷了,说说也无妨,就把几人分别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孔雀听得直咂嘴,等李牧说完,大声呼道:“哎哟我说牧哥儿,这么好玩儿的事儿你怎么不带我去,太不仗义了,枉我们还有那么好的交情。”
李牧说道:“这不是你还要在家照顾你爷爷吗,我们也就没想着带你。”
孙知兆在一旁插嘴说道:“没事儿孔雀,咱们还要去福建一趟,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李牧本想制止孙知兆,这种事情哪能随便乱说?但孙知兆用眼神示意李牧不要说话,李牧心想孙知兆也不是那么不靠谱的人,也就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