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墨看着苏寒瑞像是要给自己一个惊喜似的言语,心里不由的激动,眼里透露出期待。
可城市里的生活往往像是一个机器,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下班,好像都不约而同的聚在了一起。苏寒瑞先出了门,他上班要早一些,每天九点。李小墨和小宝晚一个小时,下班则同是六点。
苏寒瑞今天的第一天上班,或是因为想要得到老板的肯定,他看上去十分精神。可到了公司,想象中要大展拳脚的他,有些无所事事,根本就没有事情让他做,甚至连扫地或拖地的活都没有。人事经理只是带他看了看办公室的各个区域,然后告诉他,老板还没有来,先找个位子作息,过下开会。
苏寒瑞只得找了个座位,透过窗阳光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坐了大约十多分钟,他站起来向窗外望去,他发现CD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发达,或是高楼林立。办公室周围是一片老房子,16楼的窗台下,苏寒瑞只能看到一片黑压压的屋顶和零星几座高楼。
大约10点左右,好像是老板来了,苏寒瑞被通知去开会。他找了一个靠前的位置坐下,新公司大概有20个人,认识经理简单的开场白,老板登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姓刘,用并不标准的普通话,讲了一番鼓舞人心的话:“在座的各位兄弟姐妹,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同船渡,我们聚在一起共事也算是缘分,你们是第一批进公司人,也算是新公司里的老员工了,希望我们能够一起共同努力,也许两个月或是三个月之后,你们的努力不会白费,不会后悔来到这里。”简单的几句话,一阵哗啦啦啦的掌声过后,人事经理上了台,接过了话语,像是在拍马屁似得,“谢谢刘总。我们会的。接下来我们的很多新朋友也是第一次见,大家先来自我介绍一下。就由我左手边这位先来吧。”话音落下,人事经理指着坐在苏寒瑞旁边的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男子。那男生站起来,像是有些羞涩,颤颤巍巍的介绍着自己。只不过直到最后离职时,苏寒瑞都没记起那人的名字。
一阵掌声过后,轮到了苏寒瑞,苏寒瑞起身,微微弯腰算是半个鞠躬过后,“我叫苏寒瑞,大家以后可以叫我小苏,我的家乡是凉山州的人,CD一路往南。到达川滇交接就到了我家,欢迎大家到我的家乡做客。我学的是旅游管理,本以为这是个成天游山玩水的专业,最后我发现这是一个带别人游山玩水的职业,我很乐意带大家看一看我的家乡,那里的海子,那里的山峰,那里的摩梭文化...”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下一个人站了起来继续着介绍自己。
苏寒瑞认真的听着,眼前的人来自于天南海北,有西安的,有广州的,有河北的...可苏寒瑞发现一个问题,他们学的专业或者是曾经做过的工作和旅游并没有半点关系,自己竟是唯一一个专业的。
介绍结束过后,人事经理又做了安排,组织大家做起了团队游戏。像是没有工作任务一般,只是一些并不重要的游戏。
六点下班,四面八方的人涌向了公交车站,地铁站。并不算宽敞的地铁走廊里,苏寒瑞被淹没在人潮中。回家过后他并没着急做饭,而是等待李小墨回来,打算随便吃一点。知道七点半,李小墨才回到家,推门进去,苏寒瑞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走过去给苏寒瑞一个拥抱,问起了苏寒瑞的工作怎样。
苏寒瑞将实话原原本本的告诉李小墨,自己的抱负和玩了一天游戏的工作,看上去有些失望。李小墨只是安慰道,“明天就有你的事情的。”然后放下包,进了厨房。
李小墨在冰箱里翻找了一番,端出一盘昨天还没有吃完的蒜苗回锅,几片青菜叶子。“今天就吃回锅肉面条好了。”她探出头向客厅里看电视苏寒瑞说。
“好的。还没尝过你的手艺呢。”苏寒瑞笑盈盈的的回过头看着李小墨,并送上一个飞吻。
一旁的小宝,有些无奈,这是苏寒瑞来这里三天里的无数次秀恩爱了,小宝觉得自己就是躺枪的那个。面条端上桌,李小墨有些不好意思,面条煮的过了,快要变成了浆糊。苏寒瑞拿起筷子,充满欣喜的吃了起来,并没有一丝嫌弃,甚至还夸起来,说面条的咸淡合适。李小墨看着眼前的吃着自己面条男人,内心痴痴地笑了,嘴上却说:“你吃慢点,还有了。”
爱情或许就是这样,我喜欢你时,恰好你也喜欢我;这真的是世界又一大奇迹,不用走出门就能看到,触摸到。我只想静静的躺在你的身边,无论什么时候醒来,一抬头,你就在我的眼前。
李小墨又悄悄的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留下这段网络上摘抄的话,至于原作者是谁她并不关心,她想这一定是一个和她一样幸福的女子。
甜蜜的日子,有时可以改变天气,下雨的时候,人们说是润物细无声;刮风的时候,人们说是唤醒大地,;烈日的时候,人们说挥洒着青春的汗水。
苏寒瑞的工作还是如第一天上班是的轻松,李小墨也很悠闲,像是客人都去踏青去了,他们应该感谢即时通讯技术的告诉发展,两人上班的时间里拿起手机聊起了微信。
苏寒瑞起了头,说起了自己10岁的时候,翻山越岭的读书路途,一个月才能回家一趟的想家,也说了这是导致现在他不会想家的原因,来CD读大学的四年里,大约打几个电话,甚至可以用双手的手指数清楚。李小墨则是像是老师一般叫他给家里多打些电话,虽然不能回家,一个电话总听得出家人的欣喜,哪怕只是问一下吃没吃饭。苏寒瑞不以为然,说那是女子才干的事儿,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问问吃没吃饭,爸妈没做饭,自己又没能力把饭菜做好端到他们面前。李小墨不愿意和他争,就问苏寒瑞家里有没有哥哥姐姐,在干什么?
苏寒瑞还有一个妹妹,李小墨又问他,多大了?在读书吗?苏寒瑞却模模糊糊的说,好像是16岁吧,读高二还是高三。苏寒瑞的回答,李小墨一点都不满意。责怪起苏寒瑞来,说苏寒瑞是个不称职的哥哥,自己好想有个哥哥,但千万不要你这样的哥哥。
时光匆匆,两人的感情如胶似漆,缠着粘着。苏寒瑞上班后半个月之后,他的正式工作开始了,他被安排去出差两天,并不远,大邑县。他很开心,想着老板是不是要重用自己,他有些兴奋的将这个消息告诉李小墨,本以为李小墨会替他开心。
“什么?”李小墨的第一反应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出差两天咯。很快就回来了。”苏寒瑞倒也不糊涂,他清晰的看出了李小墨眼中的那种不舍,那种像是要从她身上割下一块肉的难过。
可是工作依旧是工作,它像是一条拴住苏寒瑞的绳子,他不得不去。
第二天的早晨6点,苏寒瑞爬起床,李小墨也醒了,拉着他的手,眼中竟淤积着泪水。苏寒瑞出了门,李小墨穿着睡衣跑到门口去送他,轻轻一吻之后,渐行渐远的背影,转角消失在模糊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