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街上的路灯都陆续亮了起来,莫子妍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公司出来。刚毕业没多久的她,才知道最美好的地方,原来就是曾经最想逃离的大学。象牙塔的保护是那样密不透风,现在要在社会上被风吹雨淋。今天,她因为帮同事的忙,把供货商给的成本价原封不动的发给了询价的公司。老总和经理的脸已经被她逼到了扭曲,后果就是她明天不用上班了,连同这个月的工资一同被扣除。
老总在追究责任时,她自己承担了下来,虽然这其中主要的错不在她。
“谁知道,明天会怎么样,谁知道,明天天会不会亮,好人好难当……”她在路上唱着自己胡诌的歌词,一路发泄着情绪。
好不容易快走到家的时候,她听见背后重重的响了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了下来,然后一个人影挣扎的站了起来。
“啊……!不要杀我,我的钱包在这里……”莫子妍把身上的钱包,手机,就连带着的项链都摘了下来。然后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不要杀我,这些全给你!我不会叫的,你拿着东西赶紧走吧!”
这时候,她从眼角的余光,看到这个人把她扔过去的东西全都捡了起来,慢慢走了过来。
“我不会看你的脸,你别杀我,我绝对不看你的脸,救命啊,救命啊!”莫子妍以为自己可以大喊,可是她已经张不开口了,那个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顺势晕倒在了地上。
是真的晕倒了一点知觉都没有,莫子妍也常常在想,自己当时怎么胆子这么小。
“姑娘,姑娘,你醒醒!”这个已经受伤的男人,看到她包里身份证的地址,直接用眼睛扫描地址,然后吃力的把她抱了起来,瞬间把莫子妍送到了她的床边。
过了很久,莫子妍缓缓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刚才,做梦遇到了抢劫的,好可怕,还好是个梦。”
“姑娘,你醒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传到她的耳边。
“不是梦,刚才也是这个声音再喊我姑娘,难道抢劫到自己家里来了?劫色?劫财?劫房子?”莫子妍装着胆子,循着声音望过去。
一张清新俊逸的脸庞,风度翩翩,仪表堂堂,温文尔雅,那些形容美男子的词,全都涌进了莫子妍的脑袋中。不过,她还没有花痴到失去理智:“你是谁?你想干嘛?你怎么来我家里了?你是劫匪?想打劫?给我吃了迷药跟踪我到家?对不起,我不该看你的脸,你千万不要杀我,我还年轻,还没活够啊?妈妈啊,救我!”
那个美男子一脸的哭笑不得:“你是在自问自答吗?你说的那些,我都不是。”
莫子妍听到后胆子大了很多,颤抖的说道:“那你怎么在我家?你不是晕倒在路上了么?难道不是人,妖怪??”
“情非得已,你刚才晕倒了,只能送你回来。”
“哦,那谢谢你啊,我已经到家了,那你现在可以走了。我家里没钱,我刚被老板炒了鱿鱼,你也看到了,我家里没啥值钱的。而且我是单身女性,家里只有我自己,你在我家,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方便。”
莫子妍说这些的时候,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是在强打着精神跟自己说话。
就在莫子妍下拉逐客令后,男人刚想对她说些什么,就直接摔到在莫子妍的床上,把她压得死死的,脸庞直接挨着他的脸,他的呼吸和心跳,子妍都听得清清楚楚。
“喂,你个坏男人快点起来,别装晕,男女授受不亲,你要做……什……么?”
“我的天呀,我的手机就在离我半米远的桌上,可是被这个那人压的自己动都动不了,来人啊,救命啊,今天出门忘记看黄历了!不宜出门啊?”
子妍只能在脑海中呐喊,因为把别人喊来了,看到一个大男人压在她身上,那些风言风语,估计能把她吃了。她想了很久,才觉得自己真的是无计可施。于是她胆子大了起来,开始仔细打量着这个男人,长长的眼睫毛,可爱极了。看着也不像坏人,而且还很英俊,对于帅的男人,怎么会有人拒绝呢?可是这个家伙到底是哪路神仙啊?
不过,这个男人的脸是不是白的过分了,在细一看,原来是惨白,不是白皙。
“我就说嘛,一个大男人,怎么皮肤这么好?”
子妍用手推了推他的胳膊,发觉自己手上黏糊糊的,定睛一看,全是血。
“血?我的玉帝啊,这个家伙受伤了,我得给医院打电话。”子妍开始慢慢地一点点的从那男人身上蹭出来,她突然想起那些换壳的毛毛虫,也是这样一点点的挪出来。十分钟后她“破茧成蝶”。这时候,才看清他身上有很多伤痕。她赶紧跑过去打电话,还没接通,那个男人睁开眼睛说:“不要打电话,我不能去医院,拜托了,我……不是……坏人……”说完又晕了过去。
正在这时,120的电话接通了。
“你好,请问您有什么事情?”
“哦,哦,没什么,就是,就是觉得你们太辛苦,慰问一下……”然后子妍赶紧挂掉了电话。
“完了,完了,这玩笑开大了,我这是妨碍社会秩序啊,警察不会抓了我吧!可是,现在的首要问题是,这个男人该怎么办?他不肯去医院,不会是被通缉的疑犯吧,他刚才说他不是坏人,那他到底是从哪里掉下来的东西啊?”
子妍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才想到家里有家用医药箱。里面有一些简单的药物,可以拿来救急。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这个男人躺好。拿出一些酒精和药用棉签,还有一些云南白药,她愣在了那里。
脱还是不脱这是一个问题,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解开他的衣服给他用药,还是保留清白的离他远点?
一分钟后,子妍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用手慢慢解开了他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