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相信我,觉得那件事是我做的?”她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她站在医院的走廊上,看着和她穿着一样衣服的病人在草坪上呼吸新鲜空气。
此时,只有安易和她
“事情已经发生,提它已无用!”安易以悠远的目光看着远方,他的眼睛里波澜不惊。
“这不是发不发生的问题,这是你对我这个人人品的否定!”李星星目光聚了回来,严肃的看着他。
他“扑嗤”一声笑了,想来她这样一个女人何时在乎过自己在别人心中的评判。
“你笑什么!?”她不悦。
“没什么,我笑你这个人严肃起来,倒有几分真!”
他身上一件衬衫,下身黑色的休闲裤,左手插在裤袋里,露出明晃晃的石英表,显得从容而悠闲。
也只有跟她在一起,才会这样轻松。
“已经发生的事,我便不想再追究什么,你和杨希之间,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个意外!”他拾敛起笑容,解释道。
她没有再纠缠下去,既然他愿意欺骗自己,自己追着不放有何用?看着他越来越隐忍的生活,她只是觉得心疼。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她换了个轻松的语气,脸上的笑容云淡风轻。
这个问题似乎更不应该问。
笑容散了,气氛怪了。
安易逃开她的脸,继续望着远处,“只是给了个承诺,没定具体时间!”
“不过近了!”
那最后补上的一句“近了”似乎在告诉自己,断掉不可能的念头。
那一声“近了”可以把一个人从天堂拍向地狱,可她从来没享受过爱情的云端,所以不存在天堂,不过此时的心情亦可以用“无味陈杂”来形容。“起风了,我们进去吧!”他提议道。
她回过神,任他搀扶着自己,“一会你就回去吧,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杨希现在更需要你!”
安易没有反应,他们就这样穿过长长的狭廊。
她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触碰到也不会感觉到疼,可恨的是肚子上留了一道难看的疤。
今天医生为她拆了线。拉开帘子,她还嘟囔着嘴一个劲对杨添说那道疤像条虫子,丑死了!
不过所幸,捡了条命,正如林溪说的那样,她的人生已经千疮百孔了。
医生给她开了些消炎药,因为才拆线,怕她洗澡时感染到伤口,并给了她几盒药膏,叫她按时涂擦,配合着按摩,疤痕虽然不会消失,但会淡化很多。
人生有很多到疤,看得见的,看不见的,有深,有浅。看不见的难愈合,它就这样潜伏在你心底的某个角落,一景,一物,一个念想,便像是揭开现实的伤疤一样,阵痛感从心里蔓延,游走到你的血液,并渗透到你每个细胞,让你呼吸都觉着困难。
这种痛,我也有,你必定也尝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