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罗丹那儿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思索了一下,我还是决定将实际情况告诉他俩,被只要有心理准备就不会有多大的惊慌,但若因为我的隐瞒出了差错,定会悔不当初。
“周山,罗丹,我有有些话要说···”
“吱、吱、吱!”
就在我准备将情况挑明之时,尸体群的深处居然又传来那长耳老鼠的声音,听起来还不仅仅一只,又他娘的是一群,敢情这‘地窖’中的玩意儿都是一群一群的么?
我知道这是一种生存方式,我们生活的世界,很多生物从个体上来说并不强大,但作为一个群体,大多是令人生畏的,比如现在,如果仅仅是一只老鼠并不能引起我的担心,一群老鼠就另待别论,我们三个所处的这地方本来就透着诡异,再加上一群残忍的老鼠···
周山和罗丹还等着我的下文,而此刻的我却已经忘记该有的下文,觉得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解释,时间可耽搁不得。
“周队长,罗丹,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总的来说我好像着道儿了,这样,我看这些尸体站立的位置并不是毫无缝隙,咱们尽可能的朝着一个方向走,万一遇到什么,千万别慌,另外也不要忽略脚下。
“吱、吱、吱!”
又是一阵老鼠的叫声,原本以为它们会冲着我们而来,但这会儿听起来反倒远了,而且这次的叫声显得十分的杂乱,听起来更像是在逃窜。
也是这一个原因让我心里更加忐忑起来,哪些老鼠之前我见识过,并不是怕生人的主,这会儿的逃窜会是···所以我又提醒周山他们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脚下。
有种刀尖上行走的味道,既要防着身边这些莫名的尸体突地来点吓人的,又要防着脚下随时都可能出现的蒙古死亡虫,稍有差池,万劫不复。
我的队形没有变,周山再次走在前面,罗丹在中间,我负责断后,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心里稍微有些酸楚,是我把他们带进这样的死亡之地,真出了事,我会内疚一辈子。
视线有些模糊,更有些恍然,我往前走着,但心里依旧在想到底是我眼睛的问题,还是周山和罗丹他们的问题!
突地有个疯狂的想法,从目前来看,罗丹默认了周山干瘪尸体的说法,也就是说他俩眼里的这里是一样的,而要验证到底是谁的眼睛出了问题也很简单,只需要随意的找一具尸体卸下一条胳膊,或者砍下一根手指头,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就能分辨了。
这世上让人至幻的方式并不神秘,不外乎两种,其一就是利用特地的地理位置以及各种视觉误差而成,比如说我和罗丹在诺邓村里面所经历的那两个山洞,就是用的这样的办法。
另外一种就稍微高深一点,就是需要用特定的频率来影响人的脑电波,从而引发生物个体的视听觉成像规律。
好高深的感觉,看来平时我喜欢这方面的知识还是有用的,至少在理论上略知皮毛。
但无论是因为什么情况产生幻觉都会有它的特定格局性,稍微加以破坏说不定就能破除。
但一种情况完全是这样,但第二种情况要难一点,而这种破坏···
“刘忆冬,发什么呆,咱不是得抓紧时间吗?”
脑子里刚刚绕到这儿,罗丹就在前面喊起来,思维这么一错乱,刚刚自己想到哪儿去了都不知道。
“来了!”
悄然的抽出藏刀,我得在这些尸体上做点什么,并且暂时不能让他们两个知道,否则万一是他们两个的问题,我动的手脚就不会起到作用。
一刀割掉身边一具尸体的手指头,看了看刀,又看了看那伤口,我的个去,怎么啥情况都没有,不应该是流血吗?什么情况?咦,怎么又血流如注了?这不太对···
正常来说,这般还像活人一样的尸体被断掉指拇后,的确会流血,但不是血流如注,即便真的是血流如注的,这时间也不对。
这么来分析吧,从一开始我在割掉这手指头并没有看到有半滴血流出来,但当我脑子料出现应该有血流出来这想法的时候。那伤口处的血一下子就出来了,而且还是夸张的血流如注。
问题出在我身上,由我自身的思维在控制着,这下子遭了,对幻觉形成的理解让我找到了突破口,而这种一知半解又让我陷入到困境之中。
不能轻易的下结论,我还得找机会继续证明,前面的罗丹已经催起来,先跟上他们再说。
绕了一圈儿之后我又有了新的想法,曾经在岛上的时候方琴为了开启大门,让我用思维去控制门的开启,那时候的我是用思维去控制东西,而在此刻,我的思维却控制着我。
这样的想法体现就是我眼里见到的所有东西都曾经在我的意识里面出现过,有的是真实存在,有的是靠我自己的臆想,然后用各种支离碎片构成了我所在的这个地方。
再直白一点解释就是,走在我前面的周山是假的,罗丹是假的,因为他们存在于我的思维里,所以很容易就出现,而周围的这些尸体就是在听老首长描述过之后,潜意识里面捏造出来的,因为我没见过他们本人,所以才只会出现的他们的身体,而他们的脸被沙土完全掩盖住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我觉定随意找过一具尸体来看看他们的脸。
轻轻刮开上面的沙土,我的个去,我这不死也要被吓死,我想大多数的读者应该看过一部星爷电影《大内密探》,里面有个没有五官的反面角色,整张脸上是空白的,而此刻我看到的情形也是如此,没有五官,空白的一张脸。
为了再验证,我又刮开一张脸看了看,咦!不是,重新刮开的这张脸上却不再是之前的那副模样,有鼻子有眼儿的,很正常,再回去看先前空白的那张脸,也有鼻子有眼儿了。
我心里暗笑了,自己的思维越来越让我身临其境,我能怎么说呢?太多的不可思议,我已经麻木了。
周山和罗丹还在前面走着,怎么样把自己带出思维幻觉成了最大的难题,当自己成为自己敌人的时候,一切都不好办了。
“周山、罗丹,都这么久了,还是没能找到出口,再这么下去还不得到什么时候,万一这些家伙里面有那么几个出现岛上的那种情况,咱不就完蛋了,这前后无路,咱们得重新想办法!”
这话纯属说给周山和罗丹两个人听的,我想要看看他们的反应如何,既然他们都是存在于我意识里面东西,那这话会让他们也应该明白我已经识破,如此一来定有所反应,至少会对我产生一定警惕。
这还是一个特别复杂的过程,首先我让周山和罗丹知道我已经识破这里,而又不能让他们知道我这话是在试探他们,思维的控制让我有些力不从心,而这力不从心的过程又能再次展现出来产生一系列的蝴蝶效应。
总之,我很混乱,有些理不清这里面互相之间的联系到底还是什么。
而周山和罗丹的表情又在我的意料之外,原本以为他们的动作神态中怎么也得有些变化,但是没有,有的只是一种担心,感觉上这种担心也仅仅是冲着我这句话来的。
我糊涂了,若是再这样下去,我很有可能就会为被自己的思维给逼得发疯。
川地有着这样一种说法,人一旦进入大自我幻觉中,并不是没有办法强行突破,只需要在自己所存在的环境中做出一些特别剧烈的事情出来,比如自杀,而后立马就能清醒过来。
在试探周山和罗丹之前,我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捅自己两刀试试。
但试探之后,让我又站在了一个不知所措的十字路口,我到底在哪里?我到底怎么了?这两个问题一直不停的撞击着自己胸口。
“不会吧?”
罗丹站回我的面前,又上前了一点,有躲在我身边的意图,而后警惕般的朝着四周看了看。
女人,毕竟是女人。
“刘忆冬,我早就想说这问题了,这些尸体太诡异,死都死了,怎么还能站得这么端正,这一点儿都不科学啊?”
“对···”
“啪、啪、啪、啪!”
正当我准备对周山的话表示赞同的时候,周遭的尸体居然在一瞬间‘啪、啪、啪’的往地上倒,仔细一瞧,这倒法居然还有规律,以我们为中心,旋涡式的想四周蔓延。
“这、这···”
周山一把拉过背在身上的枪,而罗丹更是贴近了我的身边,警惕的眼神中更带着丝丝恐惧。
我的个去,事到如今我已经能完全确定这里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因为就在刚才我的脑子里突然就出现过所有尸体都倒在地上的场景,然后,然后就实现了。
思索一番之后,心中一喜,原来还能这样,既然思维控制了我自己,为什么不能用思维去控制思维呢?
不过,我首先得搞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