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之人总会做出些绝望之事,最后那一刻的我已经生无可恋,也许不对,应该叫做毫无生机,感觉肺就要爆炸,我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很恐怖,有那么几秒钟甚至还能听到皮肤之下血管爆裂的声音,但仅仅几秒钟而已,再是之后,我已经完全失去意识,失去了想要活下去的勇气!
我跳了,跳下去了,在砸完七座雕像不得其法之后跳进了外面那翻滚的液体里,第一个感觉就是我被包围,第二个感觉就是没有感觉。
有时候我在想,咱们活着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吃饭睡觉打豆豆么?每一种生物的存在都得有意义,而人也部例外,可我的存在又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一群群人对我的追逐,对我的探秘么?
或许生无可恋这个词语是对的,以前我还活着的意义还能借口为了自己的老母亲,而今老母亲这个借口是否还能存在都得打上一个问号,先前刘炎兵说我的母亲很有可能不是我的母亲的时候,我的震惊程度不亚于一次汶川地震。
而今我跳下去了,一切所想都淹没在那翻滚的气泡之中,一切所想都已经结束,就这样吧的,就这样结束。
都说人死会有一道光,行善之人的光从天堂来,凶恶之人从地狱来,我不清楚自己这二十几年的存在算不算的凶恶,但至少不是行善,我的确有颗善良的心,却没做多少善良的事,说来说去其实我就是一普通人而已。
光——我的确看到光了,我很想知道到底是来自天堂还是地狱,平日里我经常的耶稣基督,如来佛祖的叫唤着,也让我真正的见见他们。
是不是该把我接走?怎么还没把我接走,我动不了,也看不到动静!
突然发现自己是清醒的,也不知道这种清醒是原本就有,还是我沉睡很久之后的清醒,对于时间的概念我早已经模糊,唯一的感觉就是我现在躺着,怎么个姿势我都有些模糊,因为此刻的我除了脑子里还残留一些清醒之外,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要说起来我的思维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某些时候问还是挺逗逼的,将所有应该思索的事都在脑子里转悠了一圈之后,我开始天马行空起来,比如说此刻我还真想看看地狱里的阎王老爷是不是包青天,如果是,我该怎么向他老人家打招呼呢?
“咕噜!”
思维在流动,周围似乎也流动起来,丫的,我不是没感觉吗?怎么有听力了?我试图再次感受一回,声音却没有了,听力也像没有了,唯一还有的是眼前还有一片很模糊的光。
漫长,除了漫长还是漫长,可以想象一下,一个人,一个自我感觉还活着的人,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着,只知道过去,不明白未来。
时间一长,我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一头被封印的怪兽,身处于一个魔幻世界,等着有缘人来解救我。
“咕噜!”
又是一声,我不知道这算什么,或者是不是我产生了幻听。
“咕噜、咕噜!”
这一次我听得真切,也看得真切,不是幻听,这声音的确存在,来源并不是别处,就在我的周围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诸多气泡。我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这些气泡到底是什么以及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思维跳转得很快,我也回忆起来了,先前的确发生了太多的事,原本我应该死了才对,对了,我死了吗?天堂和地狱呢?
多番思索之后我开始纠结起自己到底有没有死亡这件事,如果我死了,为什么还会有思维,还会有听力视力。如果我活着,为什么现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被禁锢在这地方,为什么我没有呼吸,对,我为什么没有呼吸?
吸气呼气,对,我怎么会没有呼吸,难道我真的死了?
这情况太不符合人的正常新陈代谢规律,连呼吸都没有了,我现在在生理上已经不能算个活人了八?难道?难道?
我越想越恐怖,因为我想到了之前遇到过的那些怪物,从他们的身形上来看,应该都曾经都人,或者说曾经都是活人,现在变成这模样肯定有过一些不平凡的经历,我现在的所处的经历也不平凡,会不会就和他们一样,没有呼吸的我会不会变成他们一样的怪物呢?
如果真变成那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或者叫做我根本接受不了。
脖子上突然很痒,不对,应该叫做奇痒,对,痒,我有感觉了,痒也是一种感觉,虽然很难受,但我还是很高兴,紧接着我又高兴不起来,因为奇痒已经达到了痛苦难耐的程度,我受不了,受不了!
我在挣扎,说起挣扎,之前我醒来的时候曾经也挣扎过,只不过那会儿不能动弹半分,这会因为奇痒的缘故,我下意识的想要动一下,居然还真就动了,不仅仅动了,还换了一姿势。原本我是平躺着,这会儿蜷缩成一团,手在往脖子上伸,可怎么伸也够不着,还是被束缚着。
到了这会儿我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能动了这回事,依旧在竭力的挣脱这种束缚。
又是过了那么一小会儿,我终于察觉到我自身的变化,脖子上的奇痒虽然还在,但我还是停了下来,努力的让自己静下心来慢慢的支配自己的身体。
动了,的确能动了,感觉到自己往前挪动了那么一点点,虽然是小小的成功,但我很兴奋,至少能证明自己的身体在回归意识操控。
我没有停下,也这没有动下半身,而是准备抬头想要往上,求生的欲望再次充斥着整个脑间。
我是这么想的,之前我在绝望之下曾经选择过就这样结束,却并没有真正结束,都这样了我都还没有死,为什么就不能再选择活着呢,活着多好。
到目前为止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活下去,用自己的余生去改变自己,去感受人生。
有机会就不能放过,抬头,抬头,再抬头,我用一种蠕动的方式在进行。然则这样的蠕动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我不敢再动了。
很久没有过吓尿的的感觉,就在那一刻我尿了,是真尿了,后来我还为此找了一个借口,是因为当时自己还无法完全控制自己身体,那只是一种不由自主的行为而已。
而让我感觉到裆中一热的原因就在离我脸不到十厘米的地方,丫的,鱼,又是哪些鱼,这些鱼真就和我杠上了么?
之前我曾经说过,这里出现的鱼虽然种类繁多,但都只有脑袋,上半身什么都没有,此刻我眼前就是脑袋,满满的鱼脑袋,这么近距离的出现在我面前,我的就是不尿都难。
我他娘的就奇怪了,这些鱼是怎么活下来的?我可从来未见过只剩下脑袋还能活下来的生物!
可现在我见了,就在面前,我该怎么办?求生欲让我不断地往前奔,到头来却是这般的结果,这不是绝路么?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等等,我怎么又能呼吸了?难道之前是自己感觉错误?还是我借尸还魂?更何况这会儿被这般包围着,我又是靠什么呼吸的?
又是试了几次,真的能呼吸,我兴奋,很快又黯然下来,能呼吸又有什么用,能呼吸也过不了眼前这一关,但我还是没有打算放弃。
打定决心,一切困难都是纸老虎,能呼吸就什么都不怕,我也大概搞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可能是因为我打碎七座冰雕触动了什么机关的缘故,原本就比较柔软的地面一下子沸腾起来,而我因为呼吸困难绝望的跳进了地面之下,以为一切都结束,结果我却依旧是活着。
对此我有两个疑问,其一就是之前明明是因为窒息而跳进现在这儿,这会儿怎么还能在这些‘鼻涕’般的液体里呼吸?其二就是先前我看到的地下并不像现在这样的液体,虽然味儿一样,但不是现在包围我的‘鼻涕’!
可以肯定的是地面之下不会很浅,至少超过我的身高,导致我的秤砣落底,似乎也没到底,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最上面一层的哪些鱼成为了我能活下去的障碍,
对于两个疑问在小会儿之后居然有了答案,原因在于我在漂!
漂——这个字大家都很熟悉,但同时也可能很迷惑,迷惑于这会儿的我为什么要用上这样一个字。
情况是这样的,我在地面之下,却并不在之前我所看到的那地面液体之中,而且不仅我眼前能看到鱼,实际上周围其实全是鱼,但它们却不能靠近我。原因在于我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周围出现了一道‘冰层’,不知道这么说合不合适,反正看上去就像‘冰层’,这都是我脖子又发痒,伸胳膊上来撞出来的发现。
没搞懂什么状况,但当我仔细一想之后,脑袋里立马就是一个激灵,包裹着我的这层壳不就和之前砸掉的那七座冰雕的材质差不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