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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工作狂的飞贼

原本凌翔感觉这伙大汉跟夏安澜会有什么关系,但一个是庞家小姐,一个是夏安澜。

不过这个世界怎么感觉这么乱。盗匪?在前世的中国大地上,虽然有类似的暴力团体,但在政府的镇压下学会了低调和文明行事。凌翔就见过不少的有活力团体和地盘上的商贾处的不错,满口的法律比一般人玩的还溜。明目张胆的打家劫舍?政府分分钟教你做人。

不过在这个信息落后道路不通类似古代的地方,这种事却不可避免。

举个例子吧。

百姓出门只会走熟悉的路,真要去什么不太熟的地方,要么找向导带路,要么集结一帮同伴带好武器谨言慎行的匆匆赶路,从不敢管路上的闲事。

有时候在家门口都会有危险,指不定哪个逃亡的江洋大盗路过,宰了你借点盘缠。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危险。

所以城外的人总想着往城里跑,因为城池之中有士卒护卫,安全性比外面要高太多。

能在乡下野外长期生存的村落和居所,都是民风彪悍的存在,那些乡民要是不爽了敢拿草插和官府对着打。而往往,乡野村落这些官府监管不力的地方,都是狠人凶人频出。

像现在凌翔手下的那些少年,如果他不出手收留。等到少年们感觉城中活不下了,跑到野外自然有各路不明势力接收。然后不用多久,就会在某个盗匪窝中看到他们。

但这些和凌翔没什么关系,他虽然不是坏人,但也不算好人。

做事情更多的还是看心情。

可能路过的时候,看一个小孩可怜会给口吃的。见到为非作歹的恶人,只要不是急着赶路能出手也会出手。但如果听到某个江洋大盗在哪作恶,他也不会急冲冲的跑过去。遇到了算恶人倒霉,遇不到凌翔也眼不见为净。

前世凌翔仗着身体好也打抱不平过几次,但也惹了一些麻烦。虽如此,他依旧还是我行我素。

总的来说凌翔算是中立守序的阵营。

最后,凌翔和那些大汉作别,虽然最初的目的没有达成,但凌翔还是认了这些大汉为朋友。互相交换了地址,相邀日后做客。

“嗯~~~”狠狠的伸了个懒腰,凌翔看着高悬的明月和依稀闪现的星点,他知道该找地方睡觉了。

“城隍庙就不去了,一堆小屁孩太吵。果然还是随便找个天桥去睡?”凌翔这么想着。

突然顿住,低头打量了下身上崭新的衣服。凌翔挠了挠头“要是把衣服弄脏了老板娘肯定会生气。”

之前由于自暴自弃,凌翔对自己的衣着卫生什么的从不在意。饿了就去老板娘那,困了随便找到天桥桥洞。得过且过,除了训练那些少年,他的生活可以说是一塌糊涂。还好来到这个世界体质突然暴增,不然光是夜间的风寒就能让他生病。

但现在身上穿着老板娘给的衣服,好歹是一片心意,珍惜点好。

“该去哪睡呢?”凌翔苦恼起来,脑海中寻找目标。半饷他才发现,在这个世界他是这么的孤独,除了福来酒楼和那些少年们,别的人一个都不认识。

或许可以去找刚刚认识的庞勇?立马否定,没这个脸啊。

思索半天,果然最好的去处还是福来酒楼,但刚刚从那出来,和老板娘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这也是他今晚最不想选的目标。

“既然如此,找点事做撑到天亮吧。”不能睡桥洞,也没有朋友能收留,漫漫长夜不找点事情打发时间,就太无聊了。

凌翔脑海中一阵搜索,一件事浮上心头。

安平城虽然治安还算不错,但并不是没有犯罪,总有一些地方是官府的触角伸不到的。

尤其是最近,不知是哪个悍匪落脚安平城。从一个月前开始,频繁发生大户失窃的事情,还好没有命案发生。而听传出来的风声,被窃的东西价值巨大。

之所以放着这个小偷不管,是因为在他看来危害并不大。安平城勉强算是他的老巢,如果出了杀人事件,为了避免相熟的人被牵扯进去,他会第一时间找出凶手然后干掉他。

但如果是只求财不杀人的盗贼,没什么干劲的他,还是感觉在草丛里睡觉比较舒服。

不过今天那小偷躺着也中枪,刚好凌翔晚上找不到睡觉的地方想找点事做,又刚好经过茶楼的糗事让他有了赚钱的想法,再加上那小偷蹦跶的这么欢。

几个因素加一块,这么完美的目标让凌翔还有别的选择吗?

“嗯,该从哪找起呢?”脑中回忆着关于这个小偷的情报。

最初失窃的是城中一家普通富商,报案后由于线索不多无从找起,官府也就敷衍了事。

直到城中频频发生窃案,一个月时间发生了十五起,才把全城的捕快都动员了起来。平均两天就有一户人家被窃,搞得城中富商人人自危,家丁护卫什么全部召回守在府上,倒是让街道上少了不少游手好闲的家伙,也算是那小偷唯一做的件好事。

“这家伙工作狂啊!”这是凌翔的吐槽,就没见过这么敬业的小偷。

“情报太少,衙门应该有案卷,先去那里找找看吧。”

想到就做,走到一处小巷中。见四周无人,凌翔跳起在墙壁上轻轻一点,跟弹簧一样整个人飞身而起。

轻巧的落在屋顶的瓦上,漆黑的夜色并不能遮蔽他的视线。找了个方向,凌翔脚下微微用力,伴随着瓦片的摩擦声人已飞出。

一席白衣,在月色下形成一道流光。有人偶尔抬头看见,也只以为是月色流明,露出迷醉的微笑。

“一个,两个,三个……”一边飞驰,凌翔一边数着数,偶尔还会折个弯像是在躲避什么。

“还真是大手笔。”凌翔暗暗咋舌。

光是在凌翔行进的路上,他就至少发现了五个藏身暗处颇具水准的高手,虽然打不过他,但也能给他造点麻烦。而剩下的他看不上眼的普通高手就更多了,身穿捕快服两两一组的巡逻。

“官府的办事效率什么时候这么高了?之前漠不关心所以没有发现,但今晚的情形恐怕已经是常态。那小偷做了什么,一般的富商失窃官府不会出这么大的力气,现在遍及全城的捕快怕是将周遭城池的捕快都调了过来。”凌翔眉头微皱,这件事情恐怕没有原来想的那么简单。

但既然决定插手,那就要做到低,那些捕快也只是让他多费了些时间罢了。当然,那个小偷也已经充分调动起了他的兴趣。

不多时,虽然绕了些路,凌翔还是在无人发现的情况下潜入了衙门的卷宗库。

库中摆满了一排排的架子,上面整齐的堆放着困成卷的卷宗,好些地方都被塞满了,目测整个库房存放的卷宗怕是不下数千。隔板上贴着顺序摆列的数字,也不知道是怎么分类的,想找到那份案卷恐怕得花些时间。

“失窃事件是一个月前发生的,所以那些明显落了灰尘的卷宗就不用看了。然后小偷还在活跃,衙门肯定会随时更新卷宗。就从最顺手和灰尘最少的地方开始找吧。”分析了一番,凌翔拿定注意开始了翻找。

就这样凌翔还是花了十多分钟才找到,不得不说,安平城虽然在盛夏王朝不过是小城,但发生的麻烦也不少,从这卷宗的数量就能看出。

“嗯……没想到还挺详细的。”凌翔略微点头,虽然官府办事向来效率低,但收集情报整理归档还是做的很称职的。

从这份案卷上可以看出,这个小偷很狡猾。除了目标都是富商外,作案时间、地点都完全没有规律。现场留下的痕迹也非常之少,通过零散的信息推测——案犯体型较小,独自一人作案,且灵活迅捷。曾从一个守的密不透风的宝库中窃得一尊玉像,案发后在地底发现一处宽不过半尺的地穴,通向相隔宝库二十米的一处假山下。

“有意思。”这个不能叫小偷,应该叫飞贼。

“这个飞贼手法之娴熟肯定是个惯犯,别处应该会有相似的失窃案。”凌翔想道。

这样一来满城的捕快就有了解释,跨城犯案还是专偷富商。生意能做大上头肯定有关系,牵扯到这么多的富商,背后的关系一起发力难怪官府下了死力气。

盯着案卷,凌翔脑中分析着各种可能。

这飞贼作案真的没有规律吗?这不太可能!这并不是冲动性犯罪,往往是案犯头脑发热的结果。

这是有着明显目标的重复性犯罪,肯定有着一个动力支撑着飞贼的行动。就像凌翔他自己,如果没有今天晚上发生的一系列巧合,他根本不会想到来抓飞贼。此时他应该躺在温暖被窝里,而不是顶着夜风在屋顶上飞驰,不辞辛苦来衙门找线索。

“那么,这一系列事件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凌翔脑海中出现一张表格。

“仇富?恩怨?好玩?习惯?信念?”各种可能交织在一起让凌翔有些头大。

突然,凌翔察觉到有人接近库房。虽然脚步很轻,但还是逃不过凌翔那经过强化的听力。

略微一思考,小心的将手中的案卷绑好放上架子,提身一纵跳上房梁隐身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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