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娣,您起来吃点东西吧”云裳端着燕窝看着床上的宋玉寒,整个寿安殿里弥漫着一股药味。
“我已经好多了,这些日子谢谢你的照顾了”宋玉寒从乐筠的口中知道了云裳并不是婢女,而是闵惟的女人。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更何况奴婢喜欢照顾您”云裳把燕窝放在端盘上扶宋玉寒坐起来。
“别奴婢奴婢了,我已经知道了你不是奴婢”
“婢妾习惯了”云裳是真心的想待宋玉寒好,可她发现宋玉寒总是在防着她。
“你是太子派来监视我的吗?”宋玉寒的病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为了逃避闵惟的召见。
“是”
“那你可以回去告诉他了,我的病已经好了,你也可以走了”
“子婵,请云姬出去”云裳见宋玉寒坚持,无奈退出了寿安殿。
“小姐,来”子婵扶宋玉寒下床。
“行了,我已经好了,母亲来消息了吗?”宋玉寒坐到镜子前脸色明显好了很多。
“夫人给您传话,让小姐暂避锋芒以待时机”
“给我梳妆,出去透透气”子婵领会叫灵阕进屋给宋玉寒梳妆。
“小姐,乐筠我已经查过了,可用”灵阕熟练的梳着头。
宋玉寒依旧是一身白色的云锻锦绣裙,神色有少许的淡漠,站在环廊里,犹如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是妹妹啊,看来妹妹的病已经大好了”宋曼陀看着宋玉寒稍许瘦了的身子。
“太子妃可真糊涂,我是哪门子的妹妹啊,你的妹妹应当是淮南史家的那位,至于我,是安国侯府的嫡女当今的太子良娣,太子妃想认我做妹妹?妾身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谁给的馍馍香就到谁面前摇尾巴,妾身做不到”宋玉寒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抓着衣袖狠狠的盯着宋曼陀。
“宋玉寒,我现在、、、”
宋玉寒一抬手“啪”的一声打了宋曼陀一个耳光“这巴掌是替安国侯府打的”宋曼陀皱眉怒目不可置信的看着宋玉寒。
“大胆,良娣竟敢以下犯上”在旁的雪洛看情况不对,子竹则默默不做声。
“啪”的第二巴掌打过去“这第二个巴掌是替父侯和母亲打的,枉费父侯留你在府中长大成人”
“啪”的第三巴掌打了过去“这第三个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没想到你我竟然要共侍一夫,宋曼陀我不会像以前在府中那样对你良善了,因为我绝不允许一个背叛家门的女人苟活一世”宋玉寒心中怒火滔天却也知道得适可而止。
“娘娘您没事吧”雪洛扶住了宋曼陀。
“子竹?子竹是安国侯府的人,你既然已经不是安国侯府的大小姐了,为何要留子竹在身边?”韵佳见子竹一直不说话。
“韵佳说的对,子竹应当送回安国侯府”
“宋玉寒,今日这三个巴掌我收下了,算我回报父侯的养育之恩,子竹你们也可以带走,不过以后这宫里的日子你未必好过,我才是殿下的正妻将来的皇后”宋曼陀托着自己的腮帮,留下狠话离开了环廊。
“娘娘,子竹不能留”雪洛提醒到。
“子竹是个好丫头,她什么都不会说的”宋曼陀不以为然的说。
“可是她多多少少知道了您跟主人的对话,若不处置后患无穷”宋曼陀皱了皱眉“你看着办吧”。
说完进了暖阁叫丫头传医女。
环廊里子竹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子竹起来吧,先跟我回寿安殿明日我送你回府”宋玉寒叫子婵扶起子竹。
“谢良娣”宋玉寒看着瑟瑟发抖的子竹,或许经过刚才的那三个巴掌,更加的增深了宋曼陀的恨。
夜里,闵惟到了寿安殿,此时的宋玉寒正与韵佳下棋。
“娘娘,殿下来了”子婵禀告。
“告诉他,我睡下了,吹灯”宋玉寒放下手里的棋子。
“别忙活了”闵惟不顾阻拦闯了进来“都下去吧”闵惟吩咐。
“怎么了玉儿?孤现在是你的夫君,你这副模样可做不好孤的良娣”闵惟见宋玉寒坐着不动。
“好啊,夫君,我想要让你为我做一件事”宋玉寒起身走到闵惟的身旁。
“废了太子妃”宋玉寒戏虐的看着他,闵惟一惊,没想到宋玉寒会这样说。
“太子妃贤良淑德,孤不忍心废了她”闵惟自顾坐下,不看宋玉寒的表情。
“不忍心?那殿下对玉儿那就是虚情假意喽,恕妾身不能服侍殿下,请殿下早日废了我吧”
“宋玉寒,你是疯了吗?你想让安国侯府都为了你的无理取闹陪葬吗?”闵惟抓住宋玉寒的手,捏的用力。
“我无理取闹?难道殿下不无理取闹吗?娶了一个两姓之女为妻,还口口声声说她贤良淑德,我真不知道那个受尽帝王之术的崇威是疯了吗?”宋玉寒注视着说不出话来的闵惟。
“因为她有价值,你想象不到的价值”闵惟一把抱宋玉寒入怀。
“玉儿,我爱你,我只爱你,你也爱我好不好,你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嫁给明悦了,你就认命吧”宋玉寒用力的推开他。
“爱?你也配,只有明悦才是我宋玉寒的此生挚爱”闵惟的眼眸深不可测,他不在忍耐,把宋玉寒拽到了床上。
“此生挚爱?那我就让你们爱而不得”闵惟撕扯着宋玉寒的衣服。
“韵佳,灵阕,救命啊,进来”宋玉寒挣扎着大喊。门咯吱一声“谁敢进来杀无赦,简言听到了没有”简言答应了声“是”控制了韵佳和灵阕。
“闵惟,你今日要是让我破了身,我马上去死”宋玉寒不再挣扎。
“好啊,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闵惟停手,躺在宋玉寒身边。
“其实我对你的爱不比明悦少,可惜你永远视而不见,从小到大你的眼里只有明悦,全都是明悦、、、”闵惟自言自语说了好久,宋玉寒听得迷迷糊糊,她梦见闵惟杀了明悦,惊醒了以后见闵惟躺在自己的身旁。
次日一早闵惟早起上了朝,韵佳和灵阕急匆匆的进屋。
“小姐,您怎么样,简言那奴才可恶”宋玉寒起身让灵阕梳妆。
“我没事”韵佳领会,叫人传膳。
“这几日武良训总来”韵佳摆好膳替宋玉寒试毒。
“挡着,武傲柔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宋玉寒胃口甚好的送入口中一块桂花糕。
“良娣,承福宫的绮云姑姑来了”乐筠进门禀告。
“承福宫?让她等着”宋玉寒在喝了几口粥,拭了拭嘴角,进了偏殿。
“拜见良娣,皇后娘娘传您往承福宫觐见”绮云行了个礼。
“知道了,妾身这就过去”宋玉寒给灵阕使了个眼色。
“娘娘您先喝药吧”灵阕说。
“绮云姑姑先过去吧,我用完药就过去”宋玉寒看着绮云并无离开之意。绮云犹豫再三出了偏殿。
“小姐,这分明是、、、”
“没事正好我也想见她,让乐筠跟着我”宋玉寒传来乐筠跟自己一块往承福宫走去。
承福宫的宫门上写着大大的三个字“承福宫”。
“妾身拜见皇后姨娘”宋玉寒行礼,见孟敬依端坐在凤座之上。
“起来吧,坐吧”
“听说你病了很久,可好全了?”孟敬依一身宝蓝色的凤袍,脸上丝毫没有老态之色。
“好多了”宋玉寒回答。
“那就好,既然病已经好全了就该一心一意的服侍太子,你现在是太子良娣,以后进了这后宫位分也定会不差”
“是、、、”宋玉寒的那声是几乎是小的自己也听不见。
“还有你与定王的事一定要斩断清楚,不然有一大波人都会被连累的,于贵妃,安国侯府,宋府都会一一的会被、、、、”孟敬依细细观看这宋玉寒的表情。
“玉儿,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既然你已经是太子的妾了,你就应该安守一个妾的本分”宋玉寒紧紧握着手帕,低头不语。
“听说你打了太子妃三个巴掌?”孟敬依明知故问。
“是”宋玉寒咬牙回答。
“呵,打就打了吧,以后可不能在犯这种错误了,宫里啊,规矩的最严的地方,你也是出身世家的贵女,这尊卑有别你懂吧,这是妻是妾你也懂吧”孟敬依笑了笑。
“玉儿啊,姨娘在这宫里啊什么都忍过来了,你也忍忍吧”
“是,玉儿知道了”
“行了,退下吧”宋玉寒起身行礼退了出来。
“良娣”宋玉寒走神跌了一跤被乐筠扶住。
“良娣,您没事吧?”
“没事,回去吧”宋玉寒回想着孟敬依的话。
寿安殿里,子竹的尸体已经发黑显然是中了毒。
“小姐,子竹死了”宋玉寒看了一眼子竹,全身发黑,眼睛还瞪得老大。
“好好安葬吧,叫堂姐多抚慰子竹的家人”宋玉寒想不到是谁害了子竹,不过依照今日皇后的言辞中她可以肯定,皇后和宋曼陀定是一路人。
一只信鸽飞进了云台殿内,落在四公主的手臂上。
“姑母,是淮南的鸽子”姜秀影拆信交到了姜颜之的手里。
“还真是起作用了,那女人估计在黎城待不下去了”姜颜之把信给了姜秀影。
“还真是啊,这次淮南侯大怒,知道自己的兵权换了个女
人,不值啊”姜秀影扶起姜颜之回了寝殿。
整个大闵,长公主用兵权换了宋曼陀的事只有孟敬依和闵惟知道,如此机密都能被康州姜氏所得,说明姜氏的势力依旧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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