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多想什么,牵着陈妮便跑了,陈妮好几次都差点摔跤,明显没有太多的训练,我们跑了之后,只听见后面先后轰了三声,心说,这是要炸塌这里么。
我们沿着石洞跑着,许久我踩发现,这里除了我们两没有其他人了,我便知道,我们跑错出口了,我回过头去,依稀看见灯柱中有飞虫,从大小上来看,看不出是什么虫子,我后退了两步又拉着陈妮跑。
十几分钟后陈妮明显跑不动了,双手撑膝大口喘气,话也说不出来,不过还好她的背包没多少东西,多多少少都是药水。我从跑出来起,就没有忘记过往地上丢LED灯,以算作记号,就算我们不往回走,也会有人来这里找到我们。在她休息的时候,我也没有忘记用灯柱去看后面的洞口,只要看到有飞过来的,我们只能跑了。
我彻底看不到飞虫以后,就停下了,不一会她抬起头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感情我跑了这么久,我也什么事都不知道,我将手一摊“大概是发现了很恐怖的虫子”
陈妮皱着眉疑惑的说“什么虫子值得我们这么跑啊”
“我也不知道,反正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问她“你要吃点东西吗”
“暂时还不饿,你先吃吧”
我拿出压缩饼干看了看,这怎么吃,想当初在野外吃的,那可是油腻腻的野味啊,现在呢,干巴巴的压缩饼干,我思索了一会,便放进包里往前走去。
她问“我们去哪”
我笑着说“找出口啊,难道咱们站在这里等死么,那边又没办法走了”
说完她便跟了上来说“你说,咱们这到底属于哪门子疾病,是那些宗教的人传播给我们的吗?可是,她们都死了一千多年了”
“根据我的推测,这疾病与时间无关,并不是说患这种病以后,便会在多久之后死掉,你哥哥的情况和我截然不同,他与我一样大,却早早的被疾病带走生命,我们的父母却都活到了40岁左右。我们两个呢,却还是只有一只手指骨那么长,好像我们的不会生长一样”
杨妮说“我爷爷的胎记,也是只有一根手指骨那么长”
“你说,他们进来以后,会不会也生长出那些胎记啊”我疑惑的看着陈妮说“如果他们也长出那些胎记的话,那祭坛就要好好的研究了”
突然我听见了前面弯道处,有些丝丝声,我便叫陈妮停下了脚步,我慢慢的端枪朝前走去,突然这里又静得出奇,当我快到拐角处的时候,突然有个东西朝我袭来。
只听见陈妮大喊一声“小心”
我便直接开枪了,可是我从没玩过枪,被后座力把肩膀震了一下,脚没有站稳,落了个人仰马翻,枪也甩了出去,落在了陈妮的脚边,当我站起来后,看到是一条碗口粗细的蟒蛇,我从来都没有对付过蟒蛇之类的东西,这下可把我难住了。
我提出军刀猫腰摆出了架势,蟒蛇视乎也不甘示弱,一直朝我吐着蛇信子,它的腹部中了一枪,还在不停的流血。我喊陈妮退后一点,我便靠着岩壁朝蟒蛇走去,只见蟒蛇突然发动了袭击,我便一个咕噜,朝蟒蛇的旁边滚了出去,蟒蛇一头撞在了岩壁上,蛇的头瞬间凹陷了一点进去了,只是它的尾巴却朝我甩了过来,我硬生生的接住了,整个人被拍着撞上了岩壁。
我还没有缓过来,蛇的头又朝我撞来,我抬手一挥,将蛇的颈部划了一条深深的伤口,但是蛇撞过来的惯性,还是砸在了我的胸口,我瞬间口中一甜,吐出了一口血。
蛇挣扎着将我卷了起来,越来越紧,我心说看来我要死在这里了,本来刚才受了内伤,现在又被挤压,顿时又吐出一口血,迷迷糊糊中,看着陈妮跑过来边哭,边用刀砍蟒蛇,我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在小声的唱歌,歌声很美,我以为我上了天堂,可是疼痛感让我清醒了过来,我根本睁不开眼睛,因为眼睛好像很是胀痛,快要爆了的那种感觉。
我想动一下,可是发现我浑身无力,我还感觉到,我的裤子里有一坨东西,很明显,刚才给蛇勒得大小便失禁了。
我听着耳边传来陈妮的歌声,我能感觉到她坐在地上抱着我,脸贴在我的额头唱着“letitgo,letitgo,iamonewithwindandsky”这首歌我也非常喜欢。
唱完便缓缓的说了一段话:
17岁那年,你爷爷去我家里做客,看到我以后说了一句话:“哟,一晃17年过去了,妮儿都长这么大了,当初看到她的时候,还是她刚出生那会,呵呵……”
我爷爷就笑着说:“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咱们还给妮儿和严双定了娃娃亲呢,呵呵……”
你爷爷就笑着说:“别提了,我家那个太贪玩了,成天不务正业跟着别人到处探险,会让你失望的,呵呵……”
我爷爷摆了摆手说:“总比我家那个好啊,他玩钱毫无节制”
你爷爷就叹息着说:“现在的年轻人,我们这把老骨头也管不住”
我爷爷就笑着说:“等以后找个机会让妮儿和严双见上一面,让他们自己去决定自己的事,咱们也不掺合”
你爷爷就笑着摆手:“妮儿是看不上我家严双的,别浪费那时间了,我家严双要成就没成就,要长相没长相”
我心里就在想,这严双到底长得有多丑,到底有多贪玩,抱着这个心态我就打算见你一面。
一直到前一段时间,我在楼下听见爷爷让人给你送信,我就想借这个机会看看你的丑样,如果帅呢,我就接受娃娃亲,如果丑呢,我就当是去了一趟动物园。
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犹豫了,这既不帅又不丑该怎么抉择,这下我就犯难了。
听说你爱探险,我又在家里关了十几年,也想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看你又不像是坏人,索性就跟着你出来玩玩,可是爷爷极力反对,我却偷偷的跑出来了。
一开始我以为偷偷离家是对的,来到这座岛以后,我才发现原来我是错的,但是有你在身边,我又觉得这次出来是对的,每每看见你,我都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我要获得自由还是需要有人保护,就好像一个从小被圈养的鸟,每每看到窗外的景色,总是充满向往,但是当那只鸟真正的飞入了森林,他才会发现,原来这个世界是这么的恐怖,我现在就是那只鸟,我需要有人保护着。
我决定跟着你融入大自然,融入社会,然后获得我向往的自由,不过我还是决定先了解你一段时间。
说到最后我还听到了“嘿嘿……”
我觉得我有些口渴,而且她抱着我的身体,边说话边缓缓的摇动,刚开始我还不感觉到疼,后来发现她缓缓的摇一下,我感觉浑身的肉,像是在被一片一片的撕掉,我强忍着嗓子的干、痒、痛用嘶哑的声音说“你刚才在说什么”
“啊”她猛的站起来,我的头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我勉强的睁开眼睛,做出了很痛苦的表情。
然后她说“你醒啦,你没事吧”说着要将我扶着坐起来。
“别动,让我躺一下,我现在浑身酸痛,没有一点力气,动一下都难“说艰难的说完这段话,之后又闭上了眼睛
“你……”她疑惑的说“你刚才听见什么了?”
“什么?”我假装不知道,但是我想笑,但是我的嘴不准我笑,因为我的嘴张开一点,就会有下巴脱臼的感觉,所以没有笑出来,我不笑,起码她不会觉得尴尬。
“哦……哦……”她顿了顿“哦对了,你吃东西吗”
我闭着眼睛说“没力气吃,我只想喝点水”
“没关系,我给你泡一点压缩饼干”说完就忙活去
只听见撕袋子的声音“哦对了,我们的对讲机坏了”过了一会又听见摇水瓶的声音。再过了一会便说“来我扶你起来”
在她的搀扶下,我勉强的靠岩壁坐了起来,但是我每动一下,就感觉有被撕裂般的疼痛,我坐起来后看见旁边的蛇,简直不堪入目,完全被大卸八块了,这时我才看见,我的胸口还有纱布贴着的,因为没办法脱衣服,所以是贴着的。
她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刚才砍蛇的时候,一下没有收住手,把你砍了一下”
她将我的口罩拿下,喂我喝了一口泡的压缩饼干,我便说“我能活着还得感谢你”
“你胸口真的有个K字伤疤诶,不过我就看了你胸口一部分,感觉好像没什么像样一点的皮了,都是一条条的伤疤”
我勉强的开口在说话,我每说一个字,都感觉缺氧,非常难受,而且就连呼吸一下,每次胸口起伏的时候,我都感觉像是在被撕裂一般,所以,我说话的速度非常慢,几乎是两个字顿一下,有时候忍不住,还露出比较痛苦的表情“我和韩超之前的爱好是探险,后来加入了极限运动俱乐部,身上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她高兴的问我“极限运动俱乐部好玩吗”
“你看我身上的伤,就知道好不好玩了”
她笑嘻嘻的看着我“下次去俱乐部带上我”
我艰难的转过头,看向她干笑了两声“呵呵……我吃饱了”
她一下就收敛了笑容“哼”,她便拿下口罩,把剩下的都喝了下去,我们就这样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