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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下毒!

大筒跑过来,说道:“少奶奶,您可真是足智多谋,没成想竟然是这个端怀王!上次把他当树苗埋了,我都觉得不够过瘾!这次咱们怎么治治他?”

碧盏笑道:“大饼儿,你还上瘾了不成?”

大筒笑道:“我这个人就是有个嗜好,就喜欢看这老兔崽子哭爹喊娘的求我。”

碧盏和春禾都捂着嘴笑。

罗瑞雪笑道:“不需要做什么了,一会子就会有人来替咱们做。”

众人听着罗瑞雪的话儿,更觉得费解了,竟然有人替他们来收拾端怀王?那是谁来了?难不成是滕王爷?可是滕王爷今早已经启程,此时快马加鞭的赶往边关,怎么想也不能是滕王啊。

众人都在揣测罗瑞雪的深意。

他们哪知道,其实罗瑞雪只是先知了小说情节罢了。

罗瑞雪说道:“大筒你让人都撤回来,不用给他们松绑,静观其变就行了。”

大筒“哎”了一声,赶紧回去叫兄弟们回来。

端怀王和燕瑶紫见这群土匪要走了,都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他们却没有给自己松绑的意思,嘴里又塞着东西,只好呜呜的叫着,但是说不出话来。

大筒他们全都撤了回来,躲在林子深处,小声的嘻嘻哈哈着。

二筒说道:“老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骚的女人,还是郡主呢,就这德行?”

三筒大笑道:“是啊是啊,大哥艳福不浅啊,那郡主一直往大哥怀里扑!”

大筒呸道:“老爷也是大开眼界,真是够行的!”

四筒笑道:“那老兔崽子看着也不是什么好鸟。”

碧盏攒眉说道:“嘿,说话儿干净点儿行嘛,没看少奶奶跟这儿么,一会儿王爷回来了,让王爷拔了你们舌头!”

二筒大笑道:“小丫头嘴也挺毒的!”

就在他们嘻嘻哈哈的时间,大筒突然收了笑意,沉声说道:“有人来了!”

众人都是屏息,不是普通的路人商旅,有马蹄的声音,而且马蹄声很杂乱,似乎是来了一帮人。

大家都是绷紧神经,唯独罗瑞雪笑眯眯的,似乎胸有成竹,说道:“好戏来了。”

只听马蹄声越来越大,然后黑暗里蓦然多了好多火把,一队人骑着马匹举着火把围拢过来,打头的是一个大汉,手上提着大刀,背上还背着一副双锤,身后跟着的个个凶神恶煞。

大筒一见,竟然是老本行儿啊!

是土匪。

这回是真正的土匪了。

土匪们围拢过来,看见被五花大绑的端怀王和燕瑶紫,还有旁边被大筒他们搬出来的金银财宝,不禁哈哈大笑。

一个土匪说道:“大哥!您看!是有钱人!随身带这么多钱!这回咱们发了!”

另一个土匪嘿嘿笑着,说道:“大哥,还有女人!看这小妮子样儿不错!”

土匪头子哈哈大笑,说道:“老子好久没见过这么水灵儿的妞儿了!是不是个雏儿啊?”

大筒站得远,忍不住偷偷呸道:“啐,还雏儿呢?”

一个土匪说道:“大哥你看,他们被绑着,这有些不对劲儿啊。”

另一个土匪说道:“是不是有同行儿先来了,但是人手不够,回去叫人了?”

土匪头子瞪眼说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儿去,男的杀了,女的带走,金银珠宝能搬的赶紧搬!”

“是大哥!”

土匪们应声,一个个翻身下马,端怀王听到“男的杀了”,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使劲摇头,使劲吐掉嘴里的布,大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是王爷!我是个王爷!我能给你们更多的钱!不要杀我!”

土匪头子一愣,说道:“还王爷?”

端怀王使劲点头,说道:“别杀我!好汉别杀我!我有更多的钱,比这个多百倍千倍!我可以给你写字据!别杀我!”

土匪头子甩着大刀,说道:“你当老子是三岁的奶娃娃啊!还想骗老子!王爷能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么!”

端怀王大喊道:“真的!是真的!我真的是王爷!不然……不然你们可以把我女儿压下来,我回去拿钱,拿了银钱过来!”

他这样一说,众人都是哈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大哥,不错啊,把这个妞儿带走,给大哥好好开荤,让这个老的回去拿钱。”

有人说道:“若是这个老的回去搬救兵怎么办?”

端怀王赶紧说道:“不不不,不会的!不会的!好汉,我不会搬救兵的,你押着我女儿,我怎么敢搬救兵!”

罗瑞雪他们站在远处看,春禾说道:“这个端怀王,良心真是让狗吃了,竟然让女儿留下来当人质。”

碧盏笑道:“这个郡主也不是好东西啊,上梁不正下梁歪。”

那边土匪头子想了想,觉得时间不多了,唯恐绑住端怀王的土匪同行儿杀回来。于是一挥手,说道:“行了,给他松绑,让他去拿钱!”

端怀王赶紧松了口气,说道:“谢谢好汉!谢谢好汉!”

端怀王被松了绑,从地上连滚带爬的爬起来,也不管燕瑶紫了,立刻就要往里自外面儿跑。

只不过他刚跑了两步,就听土匪头子大喊了一句,说道:“站住!”

端怀王吓得浑身一抖,竟然膝盖一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土匪头子带着人催马过去,冷笑道:“看来你这个老儿不知道道儿上的规矩啊?还是诚心看不起我啊?!”

端怀王顿时吓傻了,说道:“什……什么规矩?好汉,我怎么敢看不起您!我……我没在道儿上混过,实在是……实在是不知道啊!请好汉指点迷津!”

碧盏也奇怪道:“土匪还有什么规矩?”

大筒笑道:“朝廷有朝廷的规矩,路绿也有路绿的规矩,凡是犯在别人手上,网开一面不杀的,都要留下一样东西,手脚随便选,留了就能走。”

碧盏听了“咦”了一声,说道:“真真儿是恶心死人了。做什么这样残忍?”

大筒说道:“这就是规矩,绿林里过的就是舔刀口的生活,若是不留下什么,那不就是看不起人么?这也是你犯在别人手里的证据。”

果不其然,就听土匪头子说道:“手还脚,自己选!”

说着将一把大刀“喀拉”一声扔在了端怀王面前。

端怀王吓得站不起来,脸色惨白,说道:“这……好汉……这……”

土匪头子喊道:“别婆婆妈妈的!要手要脚就别要命!要命就剁手剁脚!随你选。”

端怀王吓得不行,颤巍巍的去抓地上的刀。

土匪们哈哈大笑,说道:“大哥,你瞧那老儿,吓得都尿出来了!”

“是啊,你看他那个怂样儿!”

“还不快点儿剁!我大哥还等着玩你闺女呢!”

众人说完,又是一顿哈哈大笑起来。

哪知道就在这个时候,端怀王突然抓着刀“啊!”的一声大喊,冲上来一下砍了土匪头子的马腿。

马匹受惊,嘶鸣一声,抬起前蹄儿使劲的踹,土匪头子没有防备,大喊一声,“噗通”摔在地上,端怀王趁乱使出吃奶得劲儿,翻身上了旁边的马,催马准备逃跑。

“大哥!”

“大哥!您没事儿罢!”

“抓住他!”

“抓住那个王八羔子!”

“别让他跑了!”

土匪们一顿杂乱,有人催马去追,眼看着端怀王就要跑出视线了,有人将大刀往前一扔,“唰”的一下,似乎是砍中了端怀王,但是并没有致命,只着一顿之间,竟然真的让端怀王给跑了!

大筒一着急,说道:“呸,这帮土匪太笨了,少奶奶,我去把他抓回来!”

罗瑞雪抬手说道:“不必去,由得他跑。”

二筒奇怪道:“少奶奶,费这么大劲儿抓住他,怎么让那老儿跑了?岂不是便宜他了?”

罗瑞雪微微一笑,勾着唇角,让众人都打了个哆嗦,少奶奶必定有什么更好的注意了……

果不其然,罗瑞雪说道:“让他跑,大筒,你去带着兄弟们,拿上银钱,到附近的药铺,将所有的伤药全都买下来,一钱都不留。”

大筒一愣,随即大笑着说道:“这样好!这样太妙了!”

碧盏说道:“那京城的怎么办?安霆林离京城不远,快马加鞭也没多长时间的。”

罗瑞雪笑道:“端怀王受了伤,身边有没有人打点,一切的随身物什都落在了土匪手里,不可能进城门,为了不打草惊蛇,端怀王必定只在附近买伤药。”

大筒笑道:“好嘞,我这就让兄弟们分头去!”

春禾说道:“端怀王跑了,那郡主怎么办?”

碧盏说道:“别去管她了,你看她那个样子,恨不得土匪将她抢了去呢,咱们去管也是多管闲事,遭人嫌弃。”

罗瑞雪说道:“上车罢,咱们还要赶路。”

众人都不知道为何还要赶路,这大黑天儿的。其实罗瑞雪是准备赶场,这边惩治了端怀王,那边也要准备将小说里端怀王救下的人才拉拢过来才是。

小说里写着端怀王被土匪砍伤,伤口在肩膀上,幸而在附近的小药铺买了伤药,这才保住了胳膊没有残废。然后又继续赶路,在安霆山的脚下遇到了从山上摔下来的书生晁泰平。

端怀王本来没想要救晁泰平的,只不过安霆山的道路太窄,不论是马车还是马匹,路上横着一个人,都过不去。

端怀王叫人将晁泰平的尸体从山上抛下去,结果骑奴上前查看的时候,发现那书生没有死,还有一口气儿,就好心将晁泰平救了。

端怀王还嫌弃骑奴管闲事,但是没想到这个晁泰平竟然是个不世的人才,他是一个书生,却学富五车,不只有独到的政治思想,更熟读兵法。

晁泰平是个呆子,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端怀王又美名其曰是清君侧,让晁泰平出谋划策,一直从端怀封地,势如破竹的打到了京城城门下,若不是滕燕赐及时解围,想必端怀王就将京城拿下了。

当时朝廷抓住了端怀王,都听说这个晁泰平是个奇人,有朝臣建议让晁泰平做降臣,毕竟他学识渊博,满朝文武竟然没人可以出其右。但是有人也忌惮晁泰平的学识。

一言可以兴邦,一言可以丧邦。

留着就像埋下了一个祸患,燕明铎就命人将晁泰平一起下狱,凌迟处死。

好端端一个人才,变成了丧邦的佞臣,都是因为晁泰平的时机不对,遇到了不该遇到的端怀王,罗瑞雪觉着,若是让自己先找到晁泰平,收了他去滕王府,依照滕燕赐这种爱才的秉性,若是哪一天燕明铎想要拔了滕燕赐这根刺,也好有人出谋划策。

罗瑞雪上了车,大筒带着二筒和一半兄弟们去买伤药了,剩下三筒四筒带着另一半护卫又护送着马车徐徐往前走。

马车慢慢的往前走,行了半个多时辰,就开始盘山了,山道越来越窄。

就在马车缓慢往前的时候,却听马匹嘶鸣了一声,然后马车一晃,突然停下了。

罗瑞雪被晃得心里一突,心道,来了。

罗瑞雪说道:“春禾,去看看什么事儿。”

春禾应了一声儿,赶紧打起帘子来,探头说道:“怎么了?”

三筒催马过来,说道:“春禾姑娘,前面儿道上横着个死人。”

春禾吓了一跳,说道:“死人?”

罗瑞雪坐在马车里听见了,赶紧起身来,春禾和碧盏扶着罗瑞雪,叫人拿过脚蹬子,请罗瑞雪下车。

下了车,罗瑞雪走过去,果然马车前面横着一个人,那人身材并不瘦弱,头上戴着方巾,后背背着书篓子,一看就是书生,却死死闭着眼,胸口不见起伏,怪不得说是死人。

罗瑞雪说道:“死了么?”

三筒赶紧上前蹲下去查看,试了试鼻息,惊喜的说道:“少奶奶,他还活着呢!”

罗瑞雪也有些惊喜,果然像小说上写的一样,并没有出现偏差,说道:“快,快将他抬上马车去。”

春禾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不妥罢少奶奶,他是个男子,又浑身是血的,这样岂不是……”

罗瑞雪说道:“没有什么不妥的,救人要紧,反正离寺庙也不远了,大不了我骑马上去。”

碧盏说道:“就是的,我看他马上要死了,进气儿少出气儿多,别再耽搁了。”

罗瑞雪点头,说道:“马车上有些金疮药,三筒你去给他止血。”

三筒应声,利索的将地上的书生背起来,然后窜上马车,赶紧马车柜子里的金床上,给晁泰平的额角和身上的划伤止了血。

然后众人这才又往山上去。

太主听说罗瑞雪竟然上山来看自己了,不禁高兴的厉害,然后叫人在庙门口迎着,跟在太主身边儿的丫头看见滕王府的马车徐徐过来,赶紧迎上去,结果看到的场景却吓了一跳。

滕王妃没有坐马车,竟然是徒步走着。

丫头赶紧将罗瑞雪请进去,寺庙的后院全是空着的,前面一个院子是寺庙里的和尚住的地方,后面这个院子是专门留下来的客房,而且自有一个小门通向寺外,不需要路过前院,因此方便的厉害。

太主也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好些侍卫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书生从马车上下来,太主吓了一跳,说道:“这是怎么了?”

罗瑞雪说道:“瑞雪见过太主……惊扰了太主,实在是过意不去,这个人是瑞雪在路上遇到的,似乎受了些伤,就把他带上山来了。”

太主点头说道:“阿弥陀佛,瑞雪是心善的,赶紧打开一个客房,让他躺下来,再去管住持大师要些伤药,我看他还挺年轻的,别落下什么残疾。”

众人立马忙叨一通,将晁泰平抬进了客房里。

太主拉着罗瑞雪的手,带着她往自己的房间去,说道:“老身听说了,皇帝派燕赐去了边关督军。”

罗瑞雪跟着太主走进屋里,说道:“是,王爷走了一日多了。”

太主叹气道:“老身还听说,燕赐就是个光杆儿去了边关,粮草和粮饷都是之后再遣人送去,这不是分明了不想让燕赐得军心么?皇帝总是这样,没时没晌的隔阂一个人。”

罗瑞雪笑道:“太主,王爷心中有分寸,您就放心罢。”

太主拍了拍罗瑞雪的手背,说道:“看你风尘仆仆的,我这个老婆子也是糊涂,赶紧叫人给你打了水,沐浴一番,然后好好歇一歇。”

罗瑞雪应下了,太主就让她去了房间,春禾和碧盏给她弄了热水来,好歹洗了洗,换了一身朴素的衣裳。

罗瑞雪说道:“那书生怎么样了?”

碧盏说道:“不知道是死是活,反正没睁眼,但是还有气儿。”

春禾说道:“住持大师前去诊过脉了,说没有大碍,就是失血过多,醒来了多休养就可以。”

罗瑞雪点点头,说道:“一会儿过去看看。”

等丫头们将罗瑞雪的头发擦干了,给她挽好,又上了淡淡的妆容,这才扶着罗瑞雪过去。

他们推门进去,有个滕王府的下人正守着,见罗瑞雪进来,起身说道:“少奶奶。”

罗瑞雪还没有说话,碧盏突然“啊呀”了一声,惊叫道:“少奶奶,他醒了!”

众人顺着碧盏指的方向一看,果然那个书生眉毛动了动,惨白的嘴唇张了张,竟然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晁泰平睁开眼睛,眼前好模模糊糊的,就看见一个穿着虽然朴素,打扮的也清雅,容貌却惊为天人的女子站在他面前。

晁泰平有点发愣,喃喃的说道:“我是摔死了么,竟然见到了仙子……”

碧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春禾也掩着嘴偷偷笑,说道:“少奶奶,您竟然救了一个呆子。”

晁泰平这样一听,立时就醒过梦来,四周的布置像个禅房,惨白的脸上不禁闹红了,说道:“对不住,对不住……多有得罪,在下不是有意轻薄夫人的……实在失礼。”

春禾和碧盏见了有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笑的晁泰平更是不自在。

罗瑞雪说道:“行了。”

两个小丫头这才闭上嘴。

罗瑞雪说道:“先生可有不舒服的地方?你的伤口已经没有大碍了,再将养数日。”

晁泰平听他叫自己“先生”,连连摆手说道:“夫人切勿这么叫在下,在下实在当不起,在下也才刚刚出师,没成想安霆山下了雨,路途湿滑,走着路竟然都能掉下山去,实在是丢人。”

罗瑞雪说道:“先生准备往哪里去?”

晁泰平脸上顿时难看了,说道:“回老家去,我本是赶考的秀才,老家推举来入京的,但是没成想就是因为没有孝敬县老爷银子,竟然除了我的名,我本咽不下这口气,想要上京去状告他们,只不过……谁也不受理这件事儿,竟然还将我赶出来,我是灰心了,就准备回老家种地去了。”

碧盏气愤的说道:“竟然有这样的事儿!少奶奶,您跟王爷说一说,让王爷来整治一下这些贪官污吏。”

晁泰平一听“王爷”,不禁眼睛一亮,若是真的可以整治贪官污吏那就好了,不过又一想,神色不禁又暗了,说道:“多谢夫人救命之恩,不过还是不劳夫人费心了,这些官员官官相护,没道理牵扯别人也倒霉。”

罗瑞雪微微一笑,说道:“先生不必这么丧气,在这里小住几日先将身子养好,若是先生不嫌弃,可以虽我进京去,先生若是有真能耐,自会给先生一个说法。”

晁泰平眼睛发亮,连连挣扎起来拜谢,说道:“学生晁泰平,多谢夫人大恩。”

罗瑞雪笑道:“不必谢了,先生养伤罢,若是有需要的知会一声下人便是。”

她说着往外走去,春禾和碧盏扶着,碧盏一边走一边笑道:“真是个书呆子,傻愣愣的。”

春禾说道:“不过瞧起来还挺实诚的,像个老实人。”

她们刚回屋子一会儿,就听外面有些嘈杂,原来是大筒他们回来了,带回来好几车的伤药。

大筒进来复命,笑道:“少奶奶,真是太有意思了!您猜怎么着,我们前脚刚买了伤药,后脚那老儿就来了,然后管药铺买伤药,伙计说没了,刚都被买走了!那老儿的脸都青了!方圆能买的我们都买了,也亏得这附近只有三家药铺子,哈哈哈,那老儿有的受了!”

端怀王没有买到伤药,又不敢进京城去,耽搁了两日,手臂竟然废了,变成了一个残废,一个人跋山涉水的逃回封地去,又感染了恶疾,卧病在床,根本起不来,而且身边儿也没有晁泰平这个能人,想要趁机发兵,却力不从心,所以一直拖拖拉拉的。

俩月就这么过去了,晁泰平的伤都大好了,太后的寿辰将近,要在宫中摆宴,在京城逗留的王爷们都要参加,这个时候端怀王的病才有些气色,又不能让朝廷知道自己偷回了封地,只好又快马加鞭的往京城敢,就错过了造反的时机。

碧盏推开禅房的门,罗瑞雪正闭着眼睛,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儿,对着佛像诵经祈福,碧盏面上带着喜色,笑道:“少奶奶!快别念了!”

春禾陪着罗瑞雪在旁边,念了句“阿弥陀佛”,然后说道:“碧盏,别这么没规没据的,佛祖面前一惊一乍,小心遭报应!”

碧盏皱了皱鼻子,罗瑞雪这个时候才将手中的佛珠规矩的放下来,说道:“怎么了?”

碧盏笑道:“少奶奶,太后要过大寿了,宫中摆宴,奴婢听说皇上已经下旨了,让王爷回朝了!”

罗瑞雪心中一喜,面上也露出了微笑,说道:“王爷终于要回来了。”

碧盏笑道:“是罢!大好事儿,奴婢也是欢喜,这才失了规矩,佛祖是不会怪罪的。”

罗瑞雪笑道:“贫嘴。”

碧盏说道:“少奶奶,快收拾收拾罢,咱们赶紧回府去,好迎接王爷呀!”

罗瑞雪点点头,说道:“是,这回你说对了。”

罗瑞雪赶紧去太主那里说了一声儿,太主也是欢喜,说道:“燕赐可算是回来了,回去罢,你准备准备,明日就起程罢。”

罗瑞雪说道:“太主不一起回京城么?”

太主笑道:“傻丫头,老婆子我遭人嫌,不回去了,在这里也不错,起码不会日日叫人算计着。若是你哪日也烦了,就过来陪陪我,这里虽然清苦了些,但是粗茶淡饭的,到叫人舒坦。”

罗瑞雪说道:“太主放宽心,瑞雪在府中也没有什么事儿,过些日子再来陪太主说话儿。”

太主说道:“你这个傻丫头,怎么会没什么事儿,往后的事情多得是呢,就算燕赐宠爱你,也有许多的事,相夫教子,总要有个儿子傍身,你和燕赐成婚这么久了,该准备准备了。”

罗瑞雪听了心里一突,喉头连续滚动了两下,不禁想起年盈盈的话来。

自己和滕王爷欢好也有几次了,却没有半点儿的动静,罗瑞雪心里没有底儿,没来由的心慌起来。

她面上却带着笑容,说道:“太主说的是。”

太主拍了拍她,说道:“去罢,准备一下。”

罗瑞雪回了房间,让丫头拾掇东西,然后又让大筒去通知一下晁泰平,准备回京了。

晁泰平很兴奋,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能再进京城了,哪想到竟然老天爷见怜,让他遇到了贵人,这贵人真是金贵无比,竟然是鼎鼎大名的滕王爷的嫡妃。

晁泰平没出师的时候,觉得自己已经学贯古今,必能一举夺魁,出师之后才知道,原来世道这么险恶,不是有才就能进入朝廷效力的,他从未佩服过谁,没想到竟然第一个钦佩的竟是个女子。

细一想,这人是滕王爷的嫡妃,若没有让人钦佩的地方儿,怎么可能被滕王爷如此宠着。

众人忙忙碌碌的准备着,第二日一大早就启程往回去了。

罗瑞雪从滕王府出发的时候是初秋,如今已经深秋了,自从罗瑞雪去安霆山祈福,或许是因为换天儿的缘故,纪氏的身子骨总是不太好,也没有精神打理这么大的滕家,老夫人年纪大了自然不能打理,顾秋莲就自动请命,纪氏就把一部分家业交给顾秋莲打理,自己过过目而已。

罗瑞雪不在府上,顾秋莲又插手了中馈之事,一下子好似变成了主人一般,越发的张狂无所顾忌,支了银子将自己的西院返修不说,还抽走了好些罗瑞雪院子里的下人过来伺候。

俩月的时间,竟然败掉了几十万银钱!顾秋莲却把账目东填西补的,只拿给补上的让纪氏过目,败光了钱还让纪氏觉得自己管理的挺好。

罗瑞雪这要回来了,顾秋莲自然不愿意。

纪氏和老夫人听说罗瑞雪今儿个回来,早早的就让下人将罗瑞雪的院子打扫干净,然后准备了丰盛的晚膳。

罗瑞雪的马车停下来,纪氏第一个迎上去,罗瑞雪还没下车,就抓住她的手,笑道:“瑞雪啊,让娘看看,哎呦是不是瘦了?山上什么也没有,吃不着喝不着的,脸色不好,身子骨清瘦了,快快进门,饿了罢?快传晚膳,这些日子叫厨房多做些补身子的,给你好好儿的补一补。”

罗瑞雪笑道:“母亲,瑞雪在山上挺好的。”

纪氏说道:“山上好,哪有家里头好,快走罢,进去坐下来再说。”

顾秋莲站在最后面儿,心里直磨牙,好日子算是到头儿了,罗瑞雪这个少奶奶回来,怎么能轮得到自己管理中馈之事?这么一大笔银子,顾秋莲又没什么依靠,自然没有银钱的来源,一时半会儿根本补不上,如是罗瑞雪接收了中馈之事,自己岂不是就要露陷了?

一想到这里,顾秋莲就心里打鼓,腿脚发软,吓得脸色惨白。

她正发愁,眼尖的发现队伍里竟然有个眼生的男人,他身量不矮,面若冠玉,与那帮子土匪出身的护卫是大大的不同,看的顾秋莲眼睛发直。

顾秋莲盯着晁泰平看了一阵,心里突然冷笑,少奶奶去寺庙一阵子,竟然带了一个男人回来?这可有的磕牙了,找个机会跟纪氏面前磕磕牙,说说罗瑞雪的坏话,就说她不检点,背着王爷偷人!这可是要被休的!

顾秋莲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

众人坐在一起用了晚膳,顾秋莲也上了桌儿,俨然主人一般的,说道:“瑞雪妹妹,你走的这些日子呀,可真真儿是累坏了我了,夫人身子骨不好,怕是受了寒,一直断断续续的咳嗽头疼,我只好将中馈拿过来理一理,瑞雪妹妹在山上天天礼佛念经,倒是图个清静,我这可是累得要命呢!”

顾秋莲其实本意是显摆一下自己管理了中馈,结果哪知道罗瑞雪轻飘飘的说道:“是么,那真是辛苦顾大娘了,瑞雪虽然是个瞎子,但是因着相府的家教严格,也早些教了瑞雪这些事情,还是能理得过来的,顾大娘既然累着了,就拾掇拾掇,交给瑞雪罢。”

纪氏一听,连连点头,说道:“对对,既然瑞雪回来了,又是滕王府的少奶奶,自然要交给瑞雪管,你这些天算一下,都交给瑞雪。”

顾秋莲顿时脸都青了,没成想变成了这样!

顾秋莲赶紧装作没听见,准备打岔上眼药,说道:“瑞雪妹妹,我看你回来的队伍里,竟然有个面生的男子,妹妹不是上山礼佛的么,怎么带了个男子回来?”

她这话一说完,果然纪氏诧异的说道:“什么男子?”

顾秋莲笑道:“啊呀,夫人您不知道呀?少奶奶今儿个回来的队伍里,除了侍卫和小厮,还有一个头戴方巾,唇红齿白的书生呢!那书生长得叫一个俊呀!不知道少奶奶怎么从寺庙里弄回来的?不过他有头发,难道是俗家弟子不成?”

她一说完,老夫人就耷拉下脸来,顾秋莲更是得意,挑衅的看着罗瑞雪。

罗瑞雪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就想给自己扣大帽子,不过她不慌不忙,慢条斯理的说道:“并不是什么俗家弟子,也不是寺庙的人,是瑞雪在路上遇到的,那书生摔下山来险些丧命,既然是在山下遇见,便是佛祖显灵,想要让瑞雪救一救这个书生,瑞雪便自作主张,将他带上山去了,太主心善,还请主持大师给他医了伤。”

罗瑞雪搬出太主来,顾秋莲顿时就被噎住了。

纪氏笑道:“是啊,太主是最心善的,瑞雪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阿弥陀佛,好心会有好报的。”

罗瑞雪回想了小说,突然想到这个晁泰平似乎会医术,不禁笑道:“母亲,这个书生博学多才,却因为当地官员贪污银钱,将他的科举名额偷偷划掉换了别人,瑞雪就在想,让他跟着进京来,在王府供职,也给王爷分分忧,总比让贪官污吏埋没了人才强得多……而且他还会医术,母亲身子骨欠佳,一会子让他过来请脉看一看。”

纪氏听了满面笑容,说道:“瑞雪真是好的,还总是想着我,好好儿,一会儿的。”

顾秋莲没想到自己怎么给罗瑞雪上眼药,总能被她二两拨千斤的拨开,气不打一处来,却不敢再贸然说话了,省的多说多错。

用过了晚膳和茶点,罗瑞雪就让人叫晁泰平过来请脉。

晁泰平恭恭敬敬的给老夫人和纪氏请了安,然后拿出一个手枕放在桌上,给纪氏请脉。

他请脉有一会儿,皱了皱眉,似乎是在冥想,看的众人心中猛跳,这表情分明是有什么大病罢?

又过了一会儿,纪氏率先开口了,说道:“怎么样?”

晁泰平收回了手,说道:“请问夫人,这几日是不是有些疲倦困乏?”

纪氏点头说道:“是啊,总是早晨刚醒,一会子又乏了,仿佛身子骨不中用了。是有什么不好的大病么?”

晁泰平笑了笑,说道:“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深秋天气干燥,夫人又赶上伤寒,引起了病根儿罢了,学生开几服药,吃一阵子补补身体就好。”

纪氏听了这才松了口气,笑着说道:“行,开方子罢,一会子遣了丫头去煎药。”

罗瑞雪见晁泰平复又皱起眉来,心中有些觉得隐隐不对劲儿。

晁泰平开了方子,就退了出去。

罗瑞雪又陪着纪氏说了会儿话,也退了出来,准备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春禾和碧盏扶着她,穿过硕大的通堂,刚要进抄手回廊,就听一个声音突然冒了出来,说道:“少奶奶请留步。”

春禾和碧盏都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竟然是晁泰平,站在通堂旁边儿,险些没看见他。

碧盏说道:“鬼鬼祟祟的,吓死人呢!”

晁泰平恭敬的说道:“学生不是有意要吓少奶奶,只不过有件事情事关重大,学生只好等没了旁人再说。”

罗瑞雪皱起眉来,更决定了自己方才的猜测,说道:“说罢,夫人到底得了什么病?”

春禾和碧盏一听,有些受惊讶,原来方才晁泰平没说真话,夫人真的得了什么怪病吗?

晁泰平摇头道:“夫人没有得病。”

春禾拍了拍胸口,说道:“真真儿要吓死人了,幸好,幸好……”

晁泰平却又说道:“夫人是中了毒。”

“中毒!?”

碧盏第一个喊了出来,喊完了连忙捂住嘴巴,睁大了眼睛,惊讶的道:“有人给夫人下毒?!这还了得!”

晁泰平哈索道:“事关重大,学生也不敢再人前吐露,恐怕打草惊蛇。”

罗瑞雪面色沉下来,说道:“什么毒?严重不严重?”

晁泰平说道:“是一种罕见的毒,本可以治病,少量服用没有任何害处,但是不能长期服,用会导致元气大伤,甚至眼盲失聪,夫人上了年纪,若是一直亏损元气,怕是……”

罗瑞雪说道:“可解么?”

晁泰平说道:“可解,但是药引难寻,药房复杂,配药最少需要半年时间,最简单的方法,还是要抓住下毒的人。”

罗瑞雪沉吟了一下,转身往院子里走去,说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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