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亿

站在小镇中心，回忆自己二十年里发生的，自从二十年前自己离开家前往首都，自己无时无刻不想着怎么回来，虽然家乡没有首都繁荣昌盛，但是这里有我熟悉的人，有我喜欢的人和爱我的人，这里不是任何地方能比拟的。这里能给我一种非常安全的感觉，俗话说“叶落归根“，从这里出生就要在这里死去，这是我们这里的传统，不管你多有权有势，不管你是国家领导人还是一个乞丐，你从这里降生的一刻起，你就属于这里的人了，不管你活着的时候走多远，死的时候这里都会为你留下一座坟，这就是我的家乡。每个地方都有他的规矩，有些规矩可以改，有些规矩就改不得。因为这些规矩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不是生在这里的人，不会懂。就这样站在镇中心发了十几分钟的呆，我就向着超市走去，当年离开这里的时候，原本有个百货超市，现在变成了大型购物超市了，就在我正想哪里走去时，看到一个女人领着一个孩子，看到她我忽然感觉我亏欠她很多。那一年，我走的义无反顾，今天在见面看到她手里拉着一个孩童得手，这时我们两之间隔着一条路，虽然路上有着来来往往的车，但是彼此都互相看着彼此。看到她的眼睛还有她手里拉着的孩童，此时的我莫名的心痛，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件事，此时的我可能正在想着天伦之乐，她手里拉着的可能是我们的孙儿，就不会出现如此尴尬的局面，但是时间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有些事就是那么戏剧性，有些人或许命中就不属于你。她拉着小孩得手走到我面前，我感觉很不自然，此时的我出现了很久都没有出现的紧张，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该对他说什么话，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或许她想替我解开这尴尬的局面，她率先开口说“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还好吧，过得怎么样”。听到她说的这些话，我知道这么多年她没有变，她有很多问题想问我，我也认为我欠了她一个理由。我拉着行礼说“玉凤，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找一个喝茶的地方再说，好吗”。就这样我拉着行礼，她带这小孩，我们来到一个一个大型超市，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彼此坐下，我率先开口说到“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这个小孩是你孙子吧，挺可爱的”。她看着小孩说到“当年，你走后，过了一年，你音信全无，当时我去你家问你母亲你去哪了，你母亲说让我别等你了，找个人嫁了吧，到后来有人说媒，父亲同意了，收了他的彩礼，硬生生的把我嫁给了他，虽然我们彼此之间没有任何感情但是他对我很好，不会弃我而去，在嫁给他之后我为他生了个儿子，到现在儿子长大娶妻给我生了个孙子，这些年我过得虽然平淡无奇，但是我很快乐。对了当年你为什么离开，这么多年也不回家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到她终于问出了这句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但是今天必须得给她个解释，因为这件事可能是她二十年最想问的问题，我告诉她“当年，父亲死前，让我去找表叔，混出个人来，父亲的话儿子不得不听所以在父亲死后我去了首都，在哪里娶妻生子了，现在还算小有资产，这么多年我一直感觉对不起你，你现在如果有什么难处你就说，能帮的我一定帮”。她听到我的话就摸了摸孙子头说“农村人，有什么难处，每天就那点事那有什么事”。就这样我们说了很长时间的话，最后她的儿子给她打电话，我们才结束，走之后我把手机号留给了她，让她有什么难处给我打电话，我知道如果她真有难处，她也不会给我打电话，但是我还给了她，可能自己想找点心理安慰。我去超市买了点东西，把行李寄存到超市，然后就去原来在镇上的老房子（被张家霸占的房子）。走到原来的房子看到一个老头躺在躺椅上嗮太阳，旁边还有一壶茶。看到他悠然自得样子，自己真恨自己他妈的无能，如果自己早点回家会让张家过得如此舒坦，我走上前去询问他说“请问老人家，这可是您的店铺”。老头头也不抬说“你没有长眼啊，看不见老子在门前躺着吗，你也不打听打听整个镇上谁敢在我们老张家门口这样悠闲自得”。我听着老头说的话笑了笑说“对不起老先生，是小子有眼无珠，冒犯了您，您看看我是谁，能不能想起来”。老头睁开眼看了看我说“老子见得人多了，谁知道你是那颗葱，说吧你是谁，别浪费老子的脑子了”。我笑着回答说“您老可能不认识我了，我是李家的小子，当年这房子就是您买的我家的，你真的不记得了”。老头又睁开眼睛自己的看了我一眼说“你就是李家那个小子，你不是离家出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在外面会不下去是吧”。我回答说“当年不懂事，以为自己能在外面出人头地，没想到最后还是一个打工的，可能是咱没有富贵命吧”。老头闭着眼说“你们老李家，哪一个是富贵命，一个一个都是穷鬼，当年还给我们张家强门店，真是活腻歪了，怎么样你爷爷和你爸爸都死了，你也想赴他们的后路吗”。我苦笑着说“小子怎么敢那，这是小子给您买的东西，您收好，希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们李家好吗”。他看了看东西说“你小子在外面这么多年终于学会做人的道理，比你死去的爷爷和爹强，这礼物我就暂且收下”。我看他把礼物手下就说“张大爷，二爷和三爷这么多年怎么样”。老头听到这话就来了精神说“要说我们张家真是祖宗显灵，你大爷我算三兄弟里最没出息的，你二爷在县里开了一家装饰公司，你三爷在县城里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主，我的大儿子现在呢在县城里教书育人，你看看我们一家在镇上现在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再看看你们李家，现在就你自己，你爹还想你能在外面能有出息点，谁能知道你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主，如果你爹现在还活着一定会被你活活气死，你爹在世的时候虽然我们两家是对头但是他也是个男人，从来没跟我们兄弟低过头，我们虽然是仇家但是也佩服你爹，但是不曾想你竟然是一个怂货，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就来仇人这里装孙子，李家怎么能有你这个怂货那，你也配我们三兄弟对付你，滚吧”。听到他的话我笑着说“谢谢张大爷，放过我们李家，放我小子李旭，谢谢”。说着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