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和族主的谈判以清冽的胜利而告终,而他要去寒阙台的消息同样不胫而走。
族主的决定让更多的人觉得不可理解,如果说先前是靳云鹏有罪,祸不及子孙。
那么现在因为靳清冽,让护族大阵有损,涉及一族气运的事,为何不但没有惩罚,反而让他去看望一个戴罪之身的人。
平日冷清的天枢宫这段时间变得热闹非凡,凡是有头有脸,在族中有一点权势的人都去见过族主,想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期间甚至那座一直隐世不出的城中,都有人出现找到当代靳族之主,要他解决威胁靳族的隐患。
族老的出现让很多人看到了解决这件事希望,但很快也都被浇了一盆冷水。
也有一些人找到海音,想知道族主究竟在想什么。海音自然避而不见,那些人什么居心他自然明白。
虽然靳族的大阵失去了灵王,但这并不代表者这个大阵是什么人都可以闯,它依然是整个北域数一数二的护族大阵。
只是让它再也没有成长的空间,从一个有机会进化为先天大阵的绝世阵法跌落为普通阵法,再也无法向更高阶进化,没落是迟早的事。
不过对于不会修行的人或者知道自己活不过几百年千年的人,根本不担心这个问题。匆匆百年,不过一世而已。
寒阙台位于青月谷中,青月谷位于天狼城中的东南方,和云王府相隔并不是很远。
清冽自小经常出入这里,因为这是长老们待的地方。
再次来到这里看着那些熟悉的景象,还有站在谷口那个依旧熟悉的人,清冽心里还是很开心的。“长老。”
“你现在既然已经是新一代云王,是不必和我行礼的。”蓝枫长老伸手挡住清冽。
“我行礼不是因为您是大长老,而是因为您保护我的恩情。”清冽还是坚持拜了下去,这个从以前就对他百般照顾的人自然要行礼参拜。
大长老笑笑,这一次没有阻止清冽。
两人走进谷内,这里让人感觉和天狼城是两重天地。青天中道流孤月,这里浓郁的灵气传说和那轮紫月有关。
寒阙台就位于青月谷最深处,期间会经过长老阁,藏经阁,悟道台等重地。如果有人要闯入寒阙台,无疑是要穿过青月谷的重重禁制,还有就是打败
长老阁所有人。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自古以来囚禁在寒阙台上的大多数人都是靳族自己人,外族很少。毕竟外敌不是杀了,就是自杀了,能活捉哪有那么容易。
“清儿,你父亲做那么多事,只是想让你活着。你......”
“蓝枫伯伯,如果您是想劝我放弃的话,我在回来路上就已经告诉过那两位长老了。”
“不是我想让你放弃,是你父亲让你放弃。”大长老自然也希望清冽无事,还想尽最后的努力让他离开。
“那我就更不能走了。放心吧,我就是想看看他。”
“靳煌现在性情大变,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蓝枫长老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停下来看着清冽,“清儿,你是不是和他达成了什么交易?”
如果说靳煌囚禁云王有很多个理由的话,那么对清冽这么宽容无疑毫无道理。
“我什么都没有,能有什么交易。”清冽故作轻松的说道。
青月谷并不是很大,没用多少时间,就走到了最深处。
拿是一个月牙型的石门,石门里面迷蒙一片,站在门口就让人感觉寒气逼人。
“你自己进去吧,我就在门口,有事叫我。”大长老手中出现一道青气,迷蒙的石门中间出现水波一样的纹络。
清冽穿门而过,一闪而逝。
这里似乎并不在青月谷的范围内了,寒冷的气息让清冽呼吸间都是白气。这里除了一座九重台,其他什么都没有。
清冽一步一步的往上。直到走到第六重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那个被寒铁链锁住的人。他背对着清冽,似乎是不想清冽看到他疲惫衰弱的脸。
“父亲。”清冽喊的很小心翼翼。
那人像是睡着一样,一动不动,没有应声。清冽又喊了一次,“父亲,我是清儿啊!”
看着那个不言语的背影,曾经那个高大英武的人被几条锁链封困在寒冰之上,清冽眼睛酸涩,如果自己修行到一定境界,那么定能救出他吧。
“我让长老提醒过你不要回来,为何不听话?”云王终于还是开口了,言语中有生气。
“我知道为了能够让我活着,您做了很多事,吃过很多苦。但是父亲,如果是因为我才让您落得如此下场,你可曾想过,还有出生没多久的弟弟,还有微雨。他们都在等着你。”清冽说这些是想让云王知道,还有很多人需要他活着。
“听说白族的人出现在祭坛上了,他们不会有事的。”云王叹了一口气,小儿子刚刚落地,还没来得及见一面,在他们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却不在身边,心中很是愧疚。“他们都不会有事,有人会庇护他们。但是清儿,你无人庇护啊。”
云王转过身来,沉重的锁链带着碎冰哗哗直响,上面的冰渣簌簌直落。他头发披散着,眼睛微红,“我答应你母亲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你一世平安,可是清儿,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啊。”
云王用手锤着地面,整个寒阙台都在晃动。只不过迷蒙的寒气,还有发光的铁链让整个阙台很快就稳定下来。
云王平静下来,看着清冽,“清儿,想办法离开这里。去铜陵,你外祖父会护你平安的,他即便不待见我,可看在你母亲的份上,他也会护你周全。”
“那么你呢?”
“你安全之后,我自会想办法。”
“什么办法?”清冽知道云王说这些只是问了安自己的心,让自己离开。“如果我走了,他会立刻杀了你。”
听到这话,云王的眼睛中像是有闪电一闪而逝。“他拿我来威胁你?哈哈哈,好一个靳煌,竟然威胁一个十五岁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