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曹游龙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也许是昨晚喝酒喝得太多的缘故吧,一早醒来,曹游龙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没关系,梁彬知道这个情况,她早就起来给昨日喝酒的这几位大男人炖了醒酒汤。看到曹游龙醒了向自己走来,梁彬赶紧给曹游龙盛了一碗。曹游龙一边谢过梁彬,一边趁热喝下了它。果然,喝下醒酒汤以后,曹游龙感到舒服多了。这时,曹游龙才想起他这次出宫皇上是给自己规定了时间的,他得赶紧回家看望夫子了。他来不及向这里的人一一道别,只是匆匆向梁彬说了句:“对不起,李夫人,我得赶紧回家了。”然后便离去了。梁彬挽留曹游龙在这里吃完早饭再回去,曹游龙似乎没有听见,他径直出了这里。
夫子知道曹游龙当上了金科状元,皇上肯定会对他额外的照顾。听说皇上特地为金科状元设了一个“金科状元府”,夫子深感欣慰。他想:“多谢老天爷,你终于让游龙苦尽甘来了。游龙只在人世间二十余个春秋,却饱尝贫穷和丧失双亲的痛苦。现在好了,他终于如愿以偿地考上了金科状元,这都是托老天爷的福呀!”夫子以为自己应该会有一段时间看不见曹游龙了,思念之情不禁油然而生。他与曹游龙已经相处十多个春秋了。这段日子,曹游龙住在自己的家里,和曹游龙的这种感情不是亲情,却胜似亲情……
夫子正想着,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这个身影不高不大,不胖不瘦。这个身影长得眉清目秀,他脸上微笑着,突然眼里又流出了眼泪。夫子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可能是他老了的缘故吧!曹游龙已经来到了夫子面前,夫子却一下子忘记了他,只觉得他很熟悉,很熟悉……
“义父——”曹游龙突然大叫着泪流满面地跪到了夫子面前,夫子这才知道原来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就是曹游龙呀!
“我这不是在做梦吧?”夫子兴奋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您不是在做梦,孩儿回来了,回来看您了……”曹游龙把夫子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夫子感觉到了温暖。他相信了,这不是梦。
“你怎么跪在地上呀,快,快起来!”夫子想扶曹游龙起来。
“义父,孩儿如今高中状元了,这全倚仗您老人家,请受孩儿三拜!”曹游龙一边说着,一边给夫子磕了三个响头。夫子心疼地赶紧扶曹游龙起来了。他语重心长地对曹游龙说道:“游龙,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如今你功成名就,你父母在天之灵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义父——”曹游龙听到夫子这么说,突然含着泪扑进了夫子怀中痛哭起来。
“你看,今日你回来的匆忙,义父菜都没去买……”夫子说道。
“孩儿喜欢吃粗茶淡饭,也早就习惯了。宫里的锦衣玉食的生活孩儿一时间还不习惯呢!”曹游龙听夫子这么说,他便笑了。
“你现在都是金科状元了,义父怎么舍得让金科状元在自己家吃粗茶淡饭呢?”
“义父,孩儿和您生活在一起的这段日子,难道您好不知道孩儿的个性?”曹游龙知道这次回家一趟不容易,时间又短暂,他只想多陪陪夫子。所以他说什么也不让夫子上街买菜,而是陪他一起聊起了天。曹游龙把这几天在宫中发生的一切大小事儿都告诉了夫子。夫子知道曹游龙是个懂事的孩子,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经过慎重考虑的。不管曹游龙做什么事,他都会默默地支持曹游龙。知道曹游龙和李霸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夫子心中也不再记恨李霸,而是也像曹游龙一样向李霸他们认了错。只不过他是在心里认错,没有像曹游龙一样登门谢罪。
一天的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曹游龙到了该回宫的时候了。他现在才知道原来时间真的很宝贵,尤其是和自己至亲至爱的人在一起,他好想把一天变成两天。可是命运是不允许他这么做的,他也做不出来。对于夫子来说,能够见到曹游龙已经是非常欣慰的了。他知道曹游龙现在当了官,皇上肯定有很多事情要他做。再舍不得,也得让他走。就这样,他们含泪离别了……
一回到宫中,曹游龙就到御书房觐见了皇上。他特地向皇上复命,说明自己准时回宫了。
“曹爱卿,你已在宫中呆了几日。对于众大臣,你有何看法?”皇上问道。
“启禀皇上,微臣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官。很多地方都还不成熟,有些事儿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微臣还要向众大臣学习,所以不敢妄加评论!”曹游龙解释道。
“好,不愧为金科状元,朕果然没有看错人!”听了曹游龙这么一说,皇上大笑着夸赞曹游龙。
“多谢皇上赞赏,微臣不甚荣幸。”
“其实朕主要不是问你这个问题,朕只是想让你为朕选几个大臣……”
“启禀皇上……”
“你先别忙着拒绝,听朕把话说完。”皇上说道,“曹爱卿,你应该知道尚书大人、刑部大人和礼部侍郎都惨遭毒害。而且杀害他们三人的凶手至今还未找到,朕想让你重新深入调查此案。不过在这之前,朕想让你为朕选出三个能代替他们的人选。”皇上说着把科举考试众考生的文章递给了曹游龙。
“皇上这是……”曹游龙不理解皇上的意思。
“自从三位大人遇害之后,他们的职位一直是他人代替,你知道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所以朕要让你以文章选出适合替代他们三人职位的人选……”
“这……”曹游龙有些吞吞吐吐了。
“怎么了?你有难处?”皇上见曹游龙眉头紧锁,关切地向曹游龙问道。
“朝中选大臣之事一向是皇上做主,微臣只不过是一个刚上任的小官,这样恐怕令大臣们不服……”
“你怎么会是小官呢?你是朕亲自提拔的金科状元,官居极品,可谓是上上之官……”
“皇上,微臣还是认为不妥……”
“朕整日为国事繁忙,难道你就不准备为朕分担一点儿吗?”
“多谢皇上厚爱,微臣愿意为皇上赴汤蹈火。只是选大臣事关重大,微臣实在不敢擅自选拔呀!”
“那这样吧,就当是你给朕提意见,朕答应你为你保守秘密。三天之后,你把名单交给朕,朕保证不会向任何人透露此事……”
“这……”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朕困了,你先下去吧!”皇上故意打哈欠,伸懒腰。
“微臣告退!”曹游龙无奈,只有拿着这一叠厚厚的文章出了御书房,回到了自己的府中。
肖曲又见曹游龙唉声叹气的样子,他一边给曹游龙端茶,一边给他按摩,还向他问道:“大人又遇见烦心事儿了?”
“可不是吗?皇上……哎,别提了!”现在曹游龙把肖曲当成了自己再皇宫内唯一的朋友。肖曲也尽心尽力地服侍曹游龙,每当看到曹游龙不高兴,他都会主动询问。曹游龙本想告诉肖曲这件事儿的,可是皇上说过这件事要保密。皇上为自己保密,自己也得为自己保密呀。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为何大人欲言又止呢?”肖曲看得出来曹游龙是想说什么,但是却又在担心着什么。肖曲也是读过两年书的人,虽自知懂得没有曹游龙多,虽身为奴才,但他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如何才能让自己好过。他之所以全心全力地服侍着曹游龙,一是因为这是皇上的使命,二是他看得出曹游龙是个有大作为的人。如果自己能够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他,想必他一定不会亏待自己。
“肖曲,你说这当官容易吗?”
“当一个官不容易,然而要想当一个好官却是难上加难,尤其是像大人您这样博学多才的官。大人初到官场,不知官场究竟有多黑暗。”
“那你告诉本官,官场究竟有多黑暗?”
“很多事情是不能够用语言形容的。奴才只是要告诫大人,在官场做事处处都要小心,尤其是大人这样为皇上效命的官……”
“就像是你们这些做奴才的这样吗?”
“大人乃官宦之躯,怎能与我们奴才相提并论?”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肖曲,看来皇上让你呆在本官身边是待对了。”
“多谢大人赞赏,奴才不甚荣幸!”
“哎,只是这件事儿本官不能告诉你……”
“大人若是觉得心烦,奴才却知道一个好地方。也许大人在那里去散散心,心情就会好一点儿……”
“哦?你这么一说,本官倒还真想去看一看!”
“大人,请!”肖曲指引着曹游龙来到了一处鸟语花香的地方。他一边向曹游龙介绍说:“大人,这是奴才以前没事儿经常来的地方!”一边给曹游龙找到一个地方,让他坐了下来。
曹游龙举目四望,深深吸一口气,然后把它吐出来,感觉舒服了许多。他笑着对肖曲说:“这果然是个好地方!”
“大人如果觉得畅快,就多在这里待一会儿。奴才以为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那种感觉更加美好。奴才就先告退了!”肖曲说道。
“那你就先下去吧!”采用了认为肖曲说得对,然后他挥手让肖曲下去了。
肖曲走后,曹游龙微微闭上眼睛,什么也没有去想,他只觉得浑身上下特别舒服。
“曹游龙,真的是你?我就知道我们俩一定会再见面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公主已经来到了曹游龙的身边。他一边拍着曹游龙的肩膀,一边对他说道。
“你是?”当然,曹游龙并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公主,要不然他早就向公主跪下了。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公主一边坐在曹游龙身边,一边用两只可爱的眼睛看着他向他问道。
“姑娘,我……”曹游龙感到公主不拘小节,害怕地站了起来。他仔细打量了公主一番,只见公主全身上下穿的都是绫罗绸缎,他便知道在他面前的这女子非一般等闲之辈。
曹游龙目不转睛地盯着公主好一阵子,才发现自己冒犯了公主。他不好意思地对公主说道:“对不起,姑娘,我冒犯你了!”然后他想离去了。
“曹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呀!虽然小女子与曹大人只有两面之缘,但是小女子却时刻牢记着曹大人的面孔,一刻也不敢忘却。如今您已高中状元,却忘记了当日在路边遇见的小女子……”
“看姑娘一身贵族气派,想必家中定是有钱有势。但我真的对姑娘没有任何印象,不知姑娘是否认错了人?”曹游龙欲离去,但是公主再次说的话却让他止住了脚步。
“其实也难怪曹大人不认识小女子,但是今天我们见面了,以后曹大人再见小女子应该认识了吧?曹大人能否答应小女子一个请求?”公主细腻的声音再次吸引这曹游龙。虽然不知眼前这女子的身世如何,但是他对这女子突然升起了一种爱慕的情义。曹游龙感觉着女子不仅美丽大方,而且知书达理。如果能娶到这样的女子为妻,那真是他一辈子修来的福分。他又痴痴地盯着公主想着,突然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还在心中狠狠地对自己说:“曹游龙,你别胡思乱想了!”
“你怎么了?”公主见曹游龙莫名其妙地扇自己的耳光,她心疼地过去握住了曹游龙的手。与公主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曹游龙再次呆住了,但是很快他又恢复过来。他松开公主的手,对公主说:“没……没事……”在公主握着曹游龙手的时候,他仿佛感受到了公主对自己执着的爱。
“曹大人还没有回答小女子呢!”公主的话让曹游龙惊慌失措,他急忙向公主问道:“啊……什么呀?”
“别人都说你博学多才,小女子却见大人傻头傻脑的……”公主笑着对曹游龙说道。
“是……是吗?”曹游龙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好意思了。
“小女子想和曹大人交个朋友,可以吗?”公主伸出手来。
“这……”
“别再犹豫了。还是小女子帮你回答吧,可以!”公主见曹游龙犹豫不决的样子,又一下子抓住曹游龙的手,并和自己的手握在了一起。这一刻,曹游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这种感觉是无法用语言替代的。
“紫兰。母后找你半天了,原来你在这里呀!”皇后的到来打破了这里的宁静,曹游龙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母后!”公主跑到皇后面前,皇后注意到了曹游龙。她大声呵斥曹游龙:“你是什么人?见到本宫和公主为何不下跪?”
“母后,他是父皇才选举的金科状元呀!”公主想皇后解释道。
“微臣有眼不识泰山,不知皇后驾到,还冒犯了公主,请皇后降罪!”令曹游龙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位漂亮的而又大方的女子竟然会是公主。曹游龙赶紧向她们跪下,他心想这下死定了……
“你就是金科状元曹游龙,就是令公主朝思暮想的心上人?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曹游龙慢慢抬起了头,此时他的心情是相当紧张和复杂。他想不到公主竟然会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喜欢自己,他更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遇见公主。
“果然一副英俊潇洒的模样,有才子作为……”皇后仔细端详了曹游龙一番说道。
“母后……”
“为公主选驸马,是要好好看看人家呀!”皇后解释道。
“对了,母后找儿臣有什么事儿吗?”公主问道。
“你不说母后还真是忘记了,快,跟母后回寝宫……”公主挽着皇后的胳膊渐渐离曹游龙远去了。她不忘回头再看了看曹游龙……
与公主的这次见面令曹游龙非常难忘,他突然想到了自己与公主两次见面的场景。第一次从主女扮男装,无意间撞到了曹游龙。那时公主还蛮不讲理地要他赔偿自己的新衣服。曹游龙理直气壮,他不吃公主这一套。一开始公主对他非常生气,后来她说不过曹游龙,只好知趣地离去了。第二次见面,也是无意识撞见的。那个时候,公主换回了女装,显得客气多了。曹游龙心想,自己和公主的见面会不会是命中注定的呢?
肖曲看到曹游龙春光满面地回来了,他高兴地向曹游龙问道:“大人,奴才带您去的那个地方还好吗?”
此时的曹游龙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公主的影子,他完全没有感到肖曲就在自己旁边,也没有听见肖曲正在和自己谈话。他只是坐在椅子上,傻傻地笑着……
“大人,大人……”肖曲不停地叫着曹游龙,他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已经回到了府中。他假装一本正经地问道:“什么事儿呀?”
“奴才见大人如此兴奋的样子,是不是在那里遇见了什么开心事儿呀?”
“没……没有,哪……哪有……”曹游龙说话开始结巴起来。
“大人,您的脸都红了……”肖曲指着曹游龙的脸笑着说道。
“有吗?”曹游龙捂着自己的脸,是感觉有些发烫。
“看来奴才带大人还是去对了地方,大人的气色看起来比刚才出门时好多了……”肖曲微笑着对曹游龙说道。
“哦,对了,本官还有公务要办呢!”曹游龙经肖曲这么一说,忽然想起了皇上交代给自己的任务,他赶紧到了自己的书房批阅起了文章。
公主万万没有想到今日无意之中瞎逛竟然让自己遇见了朝思暮想的曹游龙,她就知道自己和曹游龙是有缘分的。果然,执着的信念在今天终于有了结果。
“紫兰,你看得见这里有几朵紫金花吗?”皇后已经把公主带到了御花园种植紫金花的地方。她看不见紫金花,但是近日她摸索着,似乎又有一朵新的紫金花长出来了。
“啊,母后说什么呢?”公主听见皇后问自己问题这才一下子回过神来。
“母后是问你这里有几朵紫金花?”皇后再次大声重复地向公主说道。
“好像有四朵……”由于紫金花发出的光芒太强烈了,刺得公主都看不清了。
“四朵?紫兰,你看清楚了吗?”皇后再次问道。
“这里光芒四射,儿臣是看见了四朵……”公主回答道。听着公主这么说,皇后再次蹲下来,仔细抚摸它们,但是她还是感觉不到有几朵。皇后叹了口气站起来,她走到公主身边,让公主和她一起回了寝宫。
“紫兰,你真的很喜欢曹游龙吗?”在回寝宫的路上,皇后向公主问道。
“儿臣……”突然听到皇后这么问,公主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你一向回答问题都很干脆,怎么今日说话却吞吞吐吐的呢?这不像以前那个调皮捣蛋的公主呀!”
“是的,母后!”听到皇后这么说,公主也很干脆地说道,此时,他的脸已经变得通红通红了。
“既然你这么喜欢曹游龙,母后就替你做主,让他风风光光地迎娶你过门!”皇后笑着对公主说道。
“母后,儿臣都还不知道人家是否有这个意思呢!”此时,公主的脸变得更红了。
“堂堂一国公主嫁人,难道还要经过他的同意?紫兰,你贵为千金之躯,嫁给他,是他的荣幸,难道他还敢推辞?”
“可是儿臣与游龙也没见过几次面,母后至少也得让儿臣和他多相处一段日子,培养一下感情……”公主此时的声音极小。
“我们的紫兰现在变得成熟了,看来这个曹游龙对你的影响可不小呀!”皇后笑着对公主说道。
“母后日后该不会管儿臣在宫中随意走动了吧?”
“当然不会了。哎!世事难料,你执着的信念到现在终于有了结果。当初不让你出宫,一是为了你的安全,二也是为了让你不再见到曹游龙……不过现在好了,曹游龙现在贵为金科状元,与你也是门当户对了。你就先和你的如意郎君培养培养感情再说吧!”
让曹游龙从各考生的文章中选出三位大人确实有些为难曹游龙。这既要考曹游龙的脑筋,也要考他的人际关系。曹游龙整整思考了两天,终于选出了适合的人才。他把自己选出来的名单交给了皇上,皇上看了惊讶地向曹游龙问道:“曹爱卿,你怎么会选出李毛如来当尚书大人呢?你不是说李霸害死了你父母吗?按理说,你应该非常憎恨他才是呀?”
“启禀皇上,以前是微臣对李大人不够了解,所以才会冤枉李大人。”曹游龙向皇上解释道。
“冤枉?朕记得你来的时候口口声声说是李霸害死了你父母,怎么现在又知道是你自己冤枉他了?”
“微臣愚钝,还请皇上降罪!”
“好!今日暂且不说你和李霸之间的恩怨。这李毛如的文章朕已经在大殿上评价过了,为何曹爱卿还会选上他?”
“微臣以为李毛如的文章有看点!”
“哦,说来听听!”
“李毛如虽然没有没有答对皇上的谜语,但是微臣以为他的文章雄浑有力,并不像皇上所说的那样一文不值……”
“大胆,你竟然敢这样对朕说话,你可知这样说话的后果吗?”听着曹游龙驳斥自己的意见,皇上大怒。
“皇上息怒!这是皇上自己要微臣说的呀……”面对皇上愤怒地表情,曹游龙从容不迫地对皇上说道。
“朕是要你选人才,可是没有叫你与朕作对!”皇上说道。
“微臣没有和皇上作对,微臣说的句句发自肺腑。李毛如的才华兴许还在微臣之上,若皇上不加以重用,恐怕真是埋没了人才……”曹游龙坚定自己的意见。
“那你给朕说说李毛如究竟有何优点,能够胜任尚书大人一职?”皇上继续向曹游龙问道,曹游龙不慌不忙地向皇上诉说着李毛如的优点。皇上听着曹游龙一字一句的道来,他也心服口服了。
很快皇上采纳了曹游龙的意见,他又叫刘又拟了三道圣旨,分别传给了曹游龙候选的三个人。
当刘又到达李霸家的时候,李毛如正在熟睡,这几日他晚上总是失眠。今日午饭后,他好不容易有了困意,此时睡得正香呢!
看见刘又到来,李霸笑着迎上去。刘又对李霸说道:“李毛如呢?”
“小儿正在家中午睡,不知刘公公今日到来,有何贵干?”
“还不赶快叫李毛如接旨?”刘又拿出圣旨对李霸说道。李霸赶紧进屋叫醒了李毛如,随后,他们一家人朝着圣旨跪下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吕峰被杀以后,朕日日挂念尚书大人一职。经过反复思量,朕决定任命李毛如为尚书大人,即日起进宫觐见,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大人,恭喜你了!”刘又一边把圣旨递给李毛如,一边对他说道。
这突如其来的圣旨让李毛如既兴奋又疑惑,待刘又走后,他不解地向杨国忠问道:“杨叔,您在皇上身边做事,可曾听说过皇上对我的评价?当日我知道自己为何没中状元之时,皇上把我贬的一文不值,为何今日却又要封我为尚书大人呢?”
“这个……我也觉得很奇怪。平日里我都没怎么听皇上说毛如你如何如何好,甚至连你的名字也没听皇上提起过……“杨国忠说道。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关键是毛如你知道尚书大人的任务是什么吗?你有信心当好尚书大人吗?”梁彬问道。
“娘,您放心,孩儿知道尚书大人是做什么的。”李毛如看着梁彬说道。
“看来这是老天都在帮我们李家呀!本来还在想你以后该怎么办,还在替你担心。现在看来,为你担心是多余的,原来皇上早就替你想好了!”李霸笑着对李毛如说道。
“爹、娘,皇上英明,让孩儿去当尚书大人。其实这也是孩儿一直以来的梦想。你们放心,孩儿一定当好尚书大人,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好孩子,娘相信你!”梁彬忽然抱住了李毛如说道。
“我看你还是尽早去见皇上吧,想必皇上也等急了……”李霸对李毛如说道。
“那孩儿去了!”听李霸这么一说,李毛如向大家拜别离去了。
“哥,一路小心!”李艺望着李毛如远去,她大叫道,李毛如回头朝她笑了笑。李艺看着李毛如的笑容,她也笑了。在李毛如转身的那一刻,大家都朝他笑了。
来到皇宫门口,刘又正等着李毛如的到来。他见李毛如来了,便把李毛如带到了御书房。李毛如第一次见到了皇上。以前他只是听李霸说皇上是如何如何地英明神武,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他立即向皇上行了个礼:“草民李毛如参见皇上!”
“你怎么自称‘草民’呢?朕不是封你为尚书大人了吗?”皇上见到李毛如,突然觉得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这种感觉和见到小王爷和公主一样,看来曹游龙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草……微臣知罪!”
“李毛如,今日朕封你为尚书大人。你可知这尚书大人是和职务,你又有能力胜任它吗?”
“微臣知晓,微臣有信心当好尚书大人一职!”
“很好,朕现在就把尚书府赐给你!”听着李毛如回答的那么干脆,皇上高兴地说道。
“谢皇上赏赐!”
“起来吧!”皇上走到李毛如身边,将他扶了起来。他仔细端详了李毛如一番,感觉李毛如气度非凡,有王者风范,似乎不像一个寻常百姓,皇上感到非常奇怪。
“皇上,如果没什么事儿,微臣就先告退了……”
“那……你先下去吧……”看着李毛如远去的背影,皇上忽然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怎么会这样呢?
李毛如很快住进了尚书府。皇上随后赐给了他几个下人,并给了他一块令牌,让他可以自由出入皇宫。李毛如拒绝不了皇上的赏赐,只有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就这样,李毛如与自己的父母分开了,做起了自己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