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后在宫中听到儿子要杀自己的情夫,马上慌了神儿,抬起脚来就想去找儿子求情。但是一只脚刚迈出殿门,又是不由自主地缩了回来。一想到自己和审食其做的丑事,又怎么好向皇帝开口求情呢?她思虑再三,终于决定去找一个大臣向皇帝求情。审食其的一个朋友,平原君“朱建”说他有办法去救审食其。原来,这时还没有成婚的刘盈,喜欢了上酒楼的一名艺女名叫“花孟楼”。这个“花孟楼”长得妩媚俊俏,十分得刘盈钟情,而后被请进宫中,花孟楼每天为刘盈歌舞做戏,两个人整天形影不离,刘盈对她甚是喜爱。
朱建就去找这个花孟楼,开门见山地说:“现在皇帝要杀审食其,你如果不想办法救他的话,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花孟楼听了这话又惊又奇又害怕,连忙说:“我和审食其并不熟实,又无过节,他死了为什么要累到我呢?”
朱建看到他害怕的样子,知道事情要成功了。就详细地解释给他听:“现在,你受到皇上的宠爱,这是宫里人人得知的事情;同样的,太后喜爱审食其,这也是尽人皆知。要知道,朝廷的大权是掌握在太后的手里,不过这样事太后实在不好意思开口,才不能向皇帝开口要求的,要是审食其一旦被杀,太后能不怨恨吗?为了报复,只要皇帝杀了审食其,太后就会想方设法地杀了你,到时候你能躲得过吗?恐怕就是皇上也不能保护你了。”
花孟楼听了,这才明白过来,不由得汗如雨下。她连忙答应一定尽力救出审食其,以求保住自己的性命。朱建还安慰她说:“不要紧,你也不用害怕,只要你在皇面前哀求他,放了审食其,那样不但审食其会感激你,就是太后也会感谢你,这样你就能得到太后的欢心,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于是,花孟楼果真多次向刘盈求情。最后惠帝虽然十分不情愿,但是实在禁不住花孟楼的软磨硬泡,终于答应把审食其放了。
审食其一出监狱,马上就去找太后温存了一番。然后两面三刀的就在一起商量今后该怎么办。高量来思量去,整个的结论就是要尽快让刘盈成亲,这样刘盈就会搬出现在和吕后一起居住的宫殿,以后两面人要寻欢,也不怕被他撞见了。
于是,吕后马上行动起来,想尽快给儿子找一个合适的妻子。但是,这个皇后让谁来当好呢?这可不能随随便便地找一个人,一定查自己能够控制的人。想来想去,吕后终于想起了一个合适的人选,就是自己的外孙女,——张嫣。把自己的外孙女嫁给自己的儿了,这样都是自己家里人,日后就不怕有人向自己夺权了。
但是,当她和刘盈说这件事的时候,刘盈却死活也不同意。吕后可不管儿子怎么说,硬是定下了这门亲事.她对刘盈说:“张嫣乃贵族岂是凡人能与之相比,而且容貌品德超绝古今年内,我这么多年选美女还没看到比她强的。”刘盈担心地说:“这样是否违背伦理,还有她的年纪还太小,而孩儿也早有心上之人。”太后说:“年纪小不碍事,渐渐不就长大起来啦?”而舅舅娶外甥女不在五伦之列,你没听说晋文公娶文嬴的事情,因为那年张嫣刚刚愎自用10岁,太后害怕人们议论她太小,便让她自称是12岁,无论“问名”、祭告祖庙诸礼都这样说。
就这样,在吕后一手操办之下,汉惠帝刘盈就娶了年幼的外甥女做皇后。可是,在新婚夜里,身为舅舅的刘盈又怎么能对自己的小外甥女下手呢?于是,两个人都闷闷不乐地枯坐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惠帝就离开了皇后这宫殿,以后再也极少进来。
再说这“花孟楼”,她苦就苦在是酒楼出身,虽是卖艺不卖身的歌姬,但吕后认为她身份实在下贱,若是封她为皇后,不但牵连自己掌权,而且还丢皇家的脸面,吕后怎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就想了个恶毒的招数,叫人将她请来,然后又赐于三尺白绫把他给活活勒死。吕后把花孟楼害死之后,命手下人秘密将尸体运出城中,扔到城郊外的一处乱坟岗子喂了野狗。
事情到这还不算完,在安家的祖上有这么一号人,名字叫做“安德宝”。由于他父母这对老夫妻晚年得子,他一出生他的父亲就像得到了宝贝似的,成天惯着他,不让他干一点活,那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但这“安德宝”他果然没有辜负他父母的养育之恩,由于他打小就娇生惯养,想要什么父亲就会给他什么;到了长大以后呢,那是不学无术,吃喝嫖赌,五毒俱全;不久就把家底给败光了。不仅如此,家里的老爷子在他这么个孝子的孝敬下也给气死了。安家老爷子临死的时候仍是死不瞑目,万没想到自己辛苦这一辈子,且多行善事才打下来的这般基础,竟换得这么个逆子的祸害。
其实这个安家在这方圆几十里也算得上是富贵人家,不过再怎么着怎也架不住这不孝子孙的败霍。待到这老爷子死后,那更是无法无天,不久就把家里的钱花的是一干二净;最后是连家里的房子和地都卖掉拿去赌博。
到了最后这安德宝混的是连口饱饭都吃不上,平常交的那些酒肉朋友见他有钱的时候,整日里是跟着他吃喝嫖赌,恭恭敬敬的把“宝爷”挂在嘴边;待到他没钱,呵呵!那可就没人看得起他了,见到他都唯恐避之不及,生怕朝自己借钱。
为了能够活下去,他只得在村里做些个杂活零工来对付口饭吃。就有这么一次,“宝爷”在一家棺材铺里帮忙打下手,木匠在那做棺材,他就帮着忙里忙外的抬木头,别人怎么使唤他,他就得到哪去,无论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他一个人的。
由于这家棺材铺的手艺精湛,价格低廉,在这附近城镇生意做的也算火爆。这家棺材铺不光做木材生意,也做扎纸活等一系列丧事用品。其实棺材一般都备有存货,若是人死了在去订棺材,已然是来不及的,所以都有现成的可供挑选;但纸活并不多做,怕放久了容易返潮掉色,都是接到单子之后,由裱糊匠现扎也是来的及的。
这一次,安德宝在忙完了零工以后,棺材铺的老板就让他跑腿去往客户家送扎作,一些纸人、纸马、摇钱树、门楼等焚烧的纸品。其实安德宝很乐意干这种事情,往人家里送东西不仅可以偷懒,还能赚到一些跑路费;他就一口气把这家送货的活都揽了下来,对掌柜的称自己勤劳腿快,天黑之前定能把这些纸活送到,他就先拿了银子去了。
这安德宝手底早就痒痒了,有了钱之后就想着去挥霍一把,哪还顾得上送什么货;裱糊匠糊出来的东西也称“扎作”。他就把这些“扎作”先搬到自己家里,随后就去了赌场赌博。没想到这一次居然赢了很多钱,那“安德宝”是什么人哪,既然有了钱那免不了要到青楼去找他的老相好温纯一番。
安德宝嘴里塞着个鸡腿,手里端着一杯酒,怀中还搂着一个妖娆妩媚的女人。那女人用暧昧发嗲的声音说:“哎呀宝爷,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人家,是不是都把人家给忘了…。”
别看安德宝这时候他虽穷,但是心底里始终还拿自己当爷;他干了一杯酒之后就夸口对那个青楼女子说:“哎呀…宝贝!这不是最紧手头紧嘛,等宝爷我日后发了迹,就天天陪你在身边!”
这俩人把酒言欢温纯了好了一镇子。等到他饭也吃饱了,酒也喝足了,就“哎呀!”一声,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正事还没有办那,就急匆匆的跑回家了,去给人家送扎作。
这时的天以黑了下来,安德宝赶着夜路,带着一大堆的“扎作”就出了家门。本来这些东西够他跑上两三趟的了,不过见这天已经黑了,他就干了个懒汉活,他找了个推车,把一大堆门楼、戏台、花轿、纸马等大件用绳子捆在推车上。推车两旁分别还挂着童男童女,最后实在是没有地在放了,见只剩下个戏曲人物,就将这个纸人被在身上。
别看这些扎作物件虽多,但都是纸糊的,以竹子、高粱杆做为骨架,糊以色纸,其实也没多大份量。在安德宝路过一个乱坟岗子的时候就觉着背上的纸人有些发沉,本以为是自己走了这段山路身体累了,也就没多在意;不过在继续朝前走了一段就发觉自己的背后是越发的沉重,模糊间还有什么声音在自己背后窃窃私语,似乎有人在“唱戏”!
安德宝觉得背上的纸人有些不对劲,回头这么一看!就看到一张惨白的脸,就跟那白菜帮子是的,正趴在他的肩膀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直盯得他寒毛直竖!顿时就觉着后背一股阴风袭来,吹的他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