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彬彬有礼道:“十几日前,姑娘是否曾捡到一块刻着龙型的玉佩?不瞒姑娘,那是我家公子朋友的玉佩,是他娘亲的遗物,对他来说十分重要。不知姑娘能否归还,在下愿意以千两作为答谢。”
原来是那红衣美男遣人来要玉佩了,中年男子拿出银票:“那玉佩对姑娘来说不过是身外物,但对我家公子的朋友来说,却是非常重要的东西,还望姑娘体谅,归还玉佩。”
明明是她偷的,这中年男子却说是她捡的,又给银子,这样既给她做足了面子,又给她足够的银子。温弦摘下腰间的龙离玉佩,既是人家重要的东西,她也不好意思拿着了,中年男子接过玉佩,她接过银子往怀中一踹问道:“不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中年男子一笑:“自然是有门路。”
“清风庄?”温弦问道,中年男子稍怔,略点头。
MD,又是清风庄!
“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可以,可以。”
中年男子一扬手,围着她的人就让开了路,温弦脚步匆匆而去。
没走几步,就听有人大呵:“温弦,你个乌龟王八蛋,给老娘站住!”
只见徐向晚毫无节操地插腰站在马车上,怒发冲冠,如同泼妇。
温弦扬唇一笑,她还愁如何去打探消息,帮手就来了。
马车刚停,徐向晚就跳下了车,一掌就打过来,打在了她的右肩上,气冲冲的说道:“温弦,你真是我的好姐妹,你也太不地道了!”
温弦后退两步,嘴角流出血来,顿时周围一片惊叹,这女人也太野蛮了吧,竟然一掌把人打出血来,就连那中年男子都驻足观看,露出惊讶的目光。
徐向晚见她吐血,心中一慌,上前扶住了她:“你怎么了?”温弦咳嗽了几声:“还不是被你打的?我身子板这么瘦弱,怎么经得起你这么一掌啊?”
“你还有心情说笑,我扶你上马车!”徐向晚扶着她上了马车,后面有个官员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边擦汗一边说:“青王殿下……怎么,怎么了?”
徐向晚掀开车帘,口气不佳的问道:“驿馆还有多远?”
“就在前面。”
“马上去驿馆!”
车夫赶着马车蹭的又跑了,那官员在后面喊着:“青王殿下,等等我啊!青王殿下!”上了轿子,让车夫也火速追了去。
“你们听到没有,刚才那位大人喊什么,青王殿下!她就是西凉国的青王,这次来和亲的王爷!”路人甲惊诧道。
路人乙伸长脖子还看着早已跑没了影子的马车:“女王爷,我还头一次见哪。这女王爷就是比咱们南夏的女人凶猛啊,那一掌就把人打吐了血。这要是哪个男人嫁给了她,不就是羊入虎口吗?”
“对啊,对啊,说不定这女王爷哪天一不高兴,只这么一掐,她男人就死翘翘了。”路人丙接话道。
众人齐摇头,为那位即将嫁过去的南夏皇子默哀,与其说是政治的牺牲品,不如说是嫁给那位女王爷,就是一脚踏入了鬼门关,这也忒恐怖了。中年男子听到人们的议论,带着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