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答应过父亲母亲要好好照顾小小的,虽然现下不知父母踪迹,可他还是哥哥啊,应当承担起哥哥的责任来。
上官煊听辰溪话的意思,他这是要亲自赶往郓城?
不过,也好,只有他亲眼看到才能舒心,微微沉吟一番,道:“那好,你之前曾说过,小小这事儿不简单,所以要小心谨慎,你何时去?”
上官辰溪点了点头,目光沉沉,轻声道:“不能等,今晚就去。”不是不想等,而是不能等,若是被那些人察觉,不知又会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二叔,那这边就麻烦你了,不能让那些人有所察觉。”
“恩,二叔知晓了,这边由二叔看着。”上官煊当然是不能那些家伙知道小小的下落,所以他得做好准备。
“那侄儿就先回去了。”说罢,起身向上官煊福了个礼,便走了。
出了堂庭院,直接回到听松阁,思考着如何不能惊动那些家伙。
坐在案几后,背靠太师椅,右手支着额间,双眸微阖,只看他如画的眉目间夹杂着沉郁之色,眉间是轻微隆起,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过了半晌,空间有了一丝微妙的波动,只见一袭黑衣黑发之人俯跪在下首,面上还带着半张青铜色的面具,看他露出的那一双冷冽而又带着犀利的双眼,便知这人当时不简单。
“主子,属下查到了。”来人暗沉的声音突兀的在这寂静的屋内想起,有几分肃色之感。
上官辰溪睁开眼来,听到来人报语,眉目间那点沉郁已然褪去,依旧是那般温润又带着几分清冷的成王府小世子。
“如何?你且细细报来!”
眼神如霜,带有几分严肃郑重,不能有丝毫半分的隐瞒之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来人便将自己所查到的事无巨漏一一道出,随后那人好似想起什么,又道:“主子,这事儿牵扯到一些江湖势力,若是与之对上,该如何?”
上官辰溪坐姿似有几分随意潇洒之态,莹白如玉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椅沿,清俊温润的脸庞带着几分静穆沉肃之色,绯唇微启,声线清冽,语气中多了几分审视,但也难掩其中气势,道:“朝中势力多有与江湖几分牵扯,就是皇家也有难免,不过那几个当真是不怕死,竟敢动小小!”
声音一转,眼眸微眯,变得有几分冷冽,犹如寒冷之地散溢的冰冷气息,“子熙,你且去将那些人同那些势力有交集查个清清楚楚,可知?”
“属下明白!”话音一落,身影一闪,顿时便从原地消失。
他们这些个属下都知道自家主子的逆鳞,便是小郡主,谁若是动了小郡主半分,不将那人去掉半条命便是好的了!
呵!若不是现在要去寻小小,怎么放掉这几个家伙逍遥自在的活着!
上官辰溪起身,一挥手,下首便出现一个青衣的青年男子,同样是以青铜面具遮面,并没有行礼,道:“主子,有何吩咐?”站如挺松,有几分傲姿,不似一般影卫,称得是‘主子’却也不见有多少恭敬之色。
上官辰溪微微撇了他一眼,淡淡道:“承影,我大概要离府半月,或者可能更久,所以现下是需要你的时候了。”
称‘我’,看出两人并不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
承影古井无波的眸中闪过一丝异色,面上却是无任何波动,心下明了,口中答道:“混淆视听,可以!”话语言简意赅,一语中的。
上官辰溪不置可否点了点头,道:“我今日便会离府,你且谨慎小心行事!”
承影只是朝着上官辰溪点了点头,一转身便走了,人影消失。
安排好一切后,上官辰溪再回到案几后,提笔写上几句,字形如人,清清润润,又带着几分恣意。
“来人!”
“主子!”
“秘发郓城,轩王爷!”
“属下明白!”上官辰溪一挥手,那人便退下去了。
几日后,便是腊月二十那一日,恰是黄昏时,上官辰溪一路风尘仆仆赶至郓城。
一身玄袍的他,为了减少其他人对他的注意力,身边便没有带多少人,也就带了两三个影卫。
几人打马行至如意楼,却是没有去楼前,而是往后一侧,那门前早有人候着了。
下了马,便由着小厮将马匹牵入院内,一名年纪为三四十岁,面容有几分癯瘦,可是那双眼睛却是澄亮,有神得很,眼力见儿不错,便是这如意楼的掌柜的。
上前一笑,对着上官辰溪恭敬有礼说道:“爷,您请跟我来,属下已备好酒席,爷一路风尘,可稍作休息!”
上官辰溪点了点头,便随着此人进了如意楼,到了最顶层的阁楼内,又问道:“那位爷呢?”
“那位爷说是有要事先去处理,说等爷来了,先让爷用饭,会尽快赶回来!”那中年如实回答着,一路将人引至饭桌前,可不得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前几日来了为大爷,今日又来了位大爷,两位都是这如意楼的老板,如何让不能让他们小心伺候着。
上官辰溪点了点头,便是知道了,想来轩王爷来这儿也是秘密而来,大概也是秘查。
用过饭后,上官辰溪靠着轩窗,清润的眼眸向下看去,因着前几日的一场混乱,街道上有些冷清,只有寥寥无几的行人打路上行过,且都是匆匆忙忙的,像是身后有什么在追赶他们似的。
凤眸里闪过一丝疑惑之色,按说这临近年关,家家户户应当是热闹起来,街市上也当时人来人往,如今倒是奇怪了。
手中端着茶杯,一口喝尽,这时门被打开了,转身一看,来人一身紫色直缀衣袍,袖口极大,腰间束了一条浅色的紫色宫绦,往侧身打了个结,将他欣长的身形一展无遗。
高贵无华,再加上肃杀冷冽的气息,不是御承轩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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