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木七的办事效率还是一如的犀利啊…
“七主。”木七将怀里昏睡的司千凌放躺在地上,叫住了只剩背影的卿白。
卿白身形一顿,片刻还是幽幽的转过身回来,看了眼地上那张与司千浔有几分相似的脸庞,便动手将她揽在怀里,这才看向木七。
“不是说要请来的吗。如今她怎么这幅样子?”
“木七不敢抗命,原本还好好的,只是一踏进溺终时空,她便昏了过去。”木七凝视他的眸子猛的收回低下,闪过一丝慌乱。
果不其然。卿白暗想,眉头不由得便皱成一团。
“好生伺候着,如果醒了,就想办法让她留到我回来。”匆匆交代完,边将怀里的人扔给木七,匆匆离开。
“是…”木七抬首,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心口猛的一疼,他刚刚那般着急的语气,怕又是为了司大人吧…
整理好心情便带着司千凌去了自个儿的小别院,这里是他许给她的,在此之前,此处只有他们二人知晓。
这是她的家,应该也是他的一个家吧…
木七腾出手推开院门,虽说很久没有回来,但仍是干净的不染一丝灰尘,或许他会来打扫?
木七甩掉心里的疑问,便将司千凌安置好了。
此时,阴司层内,卿白寻了数处,才在主殿的浮台上看到了瘫倒的司千浔。
将晕倒的人儿抱进怀里,便凭空捏出一粒通体白色的小药丸喂进了司千浔嘴里。
须臾,司千浔便开始转醒,晃了晃还有些余痛的脑袋,待视线清醒时,便看到了卿白原本紧绷的脸色立马放松。
“感觉如何?”卿白松了神色,抚了抚她有些凌乱的发。
司千浔意识彻底清醒后,便只觉得体内有两股灵力时融时敌,搅得她全身无力,疼痛难耐,如同水火相争般的难受,五脏六腑仿似时而紧缩时而炸裂。
“你…给我…吃了…什么…”司千浔脸色极为难看,想推开卿白,奈何她实在无力,只得瘫软在他怀里。
卿白眉头仍是紧皱,眸里闪过一抹无力的苍白,只能将她揽的更紧,想试图缓解她的痛苦,可似乎不起任何作用。
“嗯…这叫‘吞心蛊’。要么三日内吃到解药,要么三日内爱上施蛊的人,否则会心脏炸裂而死。”话似威胁,语气却放柔了许多。
司千浔疼痛在身,倒是轻易的被唬住了。怔了怔,许久才开口。
“你要夺权?”
卿白轻推开她,仍能感觉到她的重心在自己双臂上,“不错,要么用解药哄你让位,要么得到你的心,让阴司层做了嫁妆。”卿白勾唇,眸底担忧却不减。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司千浔神游了…
“解药在哪儿?”认清现实的司千浔,如漆的黑眸渐斥敌意,顽强的意志使她拼尽所有力气扼住卿白的脖颈。
再如何被蛊惑,她也不能拿阴司层做赌注…
卿白不反抗,只是眉头越蹙越深,司千浔的手猛的滑下,身子猛的倒下,卿白立马接住她。
“好好睡吧…”卿白将声音放的更低,轻轻哄诱。
司千浔顺着这哄诱,潜意识里的最后一道防线被彻底攻破,安心的昏睡了去。
药丸名唤‘净心丸’,可助服用者减少体内杂气,是最有益于两气拧合的良药,此药,仅魑曌岛大岛主所有。
卿白轻叹罢,将司千浔抱起起身,正欲藏回自己的寝殿,冰大美人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