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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天黑地里,天空中毫无半点星辰。在通往NC市的高速公路上,一辆编号为10的白色大巴正在这里穿梭着,那速度,就好像一条天空巨龙一般,拼命的往前游走。
车厢内,震耳欲聋的鼾声,铺天盖野。仿佛能将正在熟睡的野外动物们震醒一般。不过在这片雷林里,最为显著的当数坐在前面的慕部长和梁平身边的彭彪。那一唱一和、一呼一哈正在有规律的进行着,仿佛就是雷公电母在唱《夫妻双双把家还》一般。
一旁熟睡的梁平正是被这‘美妙的旋律’吵醒,缓缓的睁开那迷蒙的双眼,看着这对绝配声音的始作俑者,不由的心生煩意。轻轻的将车窗拉开一道小口,一股清风吹拂而过,轻轻的抚摸着脸庞,慢慢的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微风所带来的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
“起来了,到了”
不知几时醒来的慕部长站了起来,大声的叫喊着。
车厢内,大部分的人被这叫声吵醒,都显露出那意犹未尽的睡意,唯独那彭彪依然是鼾声如雷。梁平轻轻的推了他一下,“喂,醒醒,到了”
“嗯…喝”彭彪醒来,睁开那眼角上带有眼屎的双眼,看了看梁平,再看了看车厢内,只见大部分的人都已纷纷下车。彭彪不敢懈怠,也跟了上去。
已是晚上三四点,在这初冬之季算是深夜,离破晓还有很远的距离。天上黑蒙蒙的一片,毫无半点夜色。
NC火车站
“NC站”,一个偌大的绚丽红色牌子悬浮在眼前这建筑物的上空,在这漆黑的夜空,“NC站”这几个醒目的红色大字独占鳌头。
梁平等下了车,看着这即使是黑夜,却显得比白天更加明亮的NC火车站,看着先前在XX县武装部的那几百号人全部都在这里,不由的心生感叹!
“这就要开始去了么!”
而此时同行的李军则是显得格外的兴奋。
“梁平,这就是火车站啊!好大哦!”李军的目光从未离开眼前的这栋楼,眼神中放着那种兴奋的光彩,即使这话是对着梁平说的,可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梁平一眼,显然已是被眼前的一幕深深的吸引。
“嗯”梁平此时没有打击他的心情,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但众人看着这李军夸张的表清,皆是眼睛一撇,心里散发出那种对乡下土包子的鄙视。
即使在这半夜时分,车站内的工作人员依旧的在那里认认真真的工作着。等候室、售票处、还有那远处的车场指挥的工作人员。皆是那么的精神抖擞,仿佛已是习惯了这夜晚的工作,一点睡意都没有。梁平看到此,心里不由的感触了一下,这若是换成自己,是否能顶得住这黑夜的吞噬。
“准备上车了”
这时,远处传来那慕部长的叫喊声,梁平望去,只见慕部长正在朝着自己这便挥着右手。由于太远,表情却不是看的很清楚,唯一能判断的是那挥手的频率,隐约间透露着兴奋,仿佛有些迫不及待。
看着这几百号人如潮水般的退去,梁平此时不禁有些思家了,这是梁平第一次离乡背井,尽管还没有离开多久,但那淡淡的思绪已慢慢的浮现。梁平不敢懈怠,也随着人潮,跟了上去。
右边的那个检票口,所有的人都往着这个方向赶去。将近三四分钟,几百号人已是一空。梁平随着人潮来到了火车的旁边。此时,那李军已是按耐不住的打叫起来:
“哇!这就是火车吗?怎么没头没尾的?”李军站在12号车厢的面前,不由的感到震撼,再左右的看了下眼前的这辆火车,疑问道。
在这茫茫的人海里,没有人注意到李军的感叹。梁平上了车,在12号车厢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闷不做声,静静的等待着领导们的下一步安排。
车厢里有着将近60多人,在这个有着100多座位的车厢里是显得那么的宽敞。虽说上车时有些凌乱,可真等所有人都坐了下来以后,立马又陷入了一片宁静之中,每个人都等待着火车的开动。
梁平亢奋的将头伸出窗外,那暗黄的灯光勉强照亮这片区域,每一节车厢窗口上都堆积着满满的人,在那里大声的呼喊着,时不时的有几个人伸出手,将车窗外的人紧紧地握住,那种神态,尽是不舍。而站台上也是堆满了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形形色色的人。这些人在那里哭着,鼓励着。火车站台上每个车厢入口的位置都有着一个列车员正在那里用右手举着一个红色的旗子,在这人海之中,若不是将旗子举得老高,根本就看不清列车员的位置。
看到这样的景象,梁平知道,这是这些亲人在为他们送别,这种场面梁平还是第一次见到过。不过,说来也奇怪,其他的车厢外的站台皆是堆积着满满的人,唯独自己这12号车厢却空无一人,梁平看了看坐在车厢前面的慕部长,点点头,仿佛明白了什么。
“平仔!”
一声高亢而又不失细腻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梁平不由的再次将头伸出窗外。只见,二姨正用她那极限的速度向这边飞奔。
“二姨”
梁平不禁的会了一声,向着在那奔跑的二姨招了招手,眼神中尽是迫切。
“嘟……”
不知几时那列车员的手已是举起了绿旗,火车嘟了一声,这是即将出发的征兆,梁平急切的看着还在那奔跑的二姨:
“二姨…回去吧,到了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梁平大声的呼喊,可是二姨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奔跑着
“吰,吰,吰,吰”
火车已是慢慢的动了起来,不过此时二姨已经快要跑到梁平的面前了,看着火车已经开动,二姨用尽全身的力气,讲一个红色的包裹丢向了梁平这里,梁平伸手一抓,紧紧地将这红色包裹抓住,再看了看二姨。只见二姨张着口在对自己说些什么。
火车已经远去,张敏看着这火车,突然泻力的蹲了下来,脸上那表情仿佛是完成什么重要任务一般。而梁平没有注意到,正在这12号车厢对应的水泥柱后面,正躲着一个月40岁的男人,这男人的眼角已是流下了那两行深深的眼泪。这眼泪,是至亲人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