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唐羽昕说的,我赶着晚上的飞机的空隙时间去了一趟宋汇文家,但是人去楼空。问了一下邻居但是感觉他们什么也不知道,没有得到任何答案,就像是我自己做了一场梦,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等我再告诉唐羽昕她似乎也没有了什么感触。即使她们之前的关系有多好,也就是以前了,在宋汇文死的那时候她还是决定要背叛一下唐羽昕,把自己的绝望也给了她,但是好在,阎嘉徽成为了唐羽昕的支柱,我答应了唐羽昕会和她保持联系,最主要的是,阎嘉徽的消息我会如实通知她。
其实我有很多事情还没有问阎嘉徽,尤其是两年前的事情,还有现在的事情。但是即使不问我们还是毫无疑问的被盯上了。周渝雨坐在我房间的椅子上,去卫生间收拾东西的时候还一直磨磨唧唧的问我为什么把洗面奶挤得满那都是,我没好意思说是阎嘉徽玩的,事实上我也不能这么说。
我甚至想起来周瑜与采访当日跟一个黑衣男子交谈的事情,觉得周渝雨也开始变得可疑起来,但我们毕竟认识了一年多了,她也是个作家公众人物,不会是刻意接近我的,那样的话时间线也太长了。我突然觉得自己自从知道了肖炎的操作范围,就开始变得异常敏感,害怕身边的每一个人,有时候的我甚至不安的咬着自己的指甲,腿脚也开始抖动。
晚上是回去的时间,在我们把一切都收拾好了的时候,于记者和她老公也来送我们了,大概是为了表达谢意。虽然于记者作为一位母亲,对我还是有一点埋怨的感觉,不过在情理之中我可以接受。
“稿子是你上午给我那个文件夹吗?”我翻着手机,上午周渝雨总算是把稿子写好了,大概使用邮箱传来的。周渝雨和我坐在候机厅里,她抱着一瓶可乐,咬着瓶口含含糊糊的答应了一声。我大概用手机粗略的校对了一下,就先传给了同事,叫她帮忙。周渝雨说要给朋友买特产,但是却在机场里买,自顾自的不知道跑到哪里了。
托运的行李都已经办理好手续,现在我身上只有随身的背包,里面唯一重要的东西就是舅舅地下室找到的那瓶药。看来这瓶药不能随身带着了,肖炎盯上了就代表很多人都盯上了,我从包里逃出来那个玻璃瓶装载的透明液体,粘稠的液体粘在玻璃瓶壁上,看起来就像是胶水一样。这药跟姜诗的不一样吗?因为之前林说姜诗偷走了舅舅研制的药,说的难道不是这个?或者说这是舅舅研制的新药?之所以都想得到,是因为有希望?
我动了一下喉咙,慢慢把药收了起来,一种想要试一试的冲动涌上的心头,但是保险起见还是……毕竟舅舅没有发表这种药,肯定是有原因的,不能确定是否有副作用,是否能真正的治愈。
肖炎想研究的信心我是知道了,杀人都无所谓的态度我也知道了,对待病人那种**的酷刑我也是见识了,我也明白了林当时为什么一次次警告我了。
“虫癌……”那些研究员是这么称呼在我们身上寄生的这些东西,跟林的叫法虽然有些出入,但是确实都给人一种不熟的感觉,喉咙要被压扁了。
我干咳了两下,手机也一起响了,弄得我一下就呛着了,但是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我马上就调整好了气息,拿起了电话。“喂?李宣霖,咳咳……啊,啊我没事,没感冒。”
距上次李宣霖给我来电话已经过了有一个多星期了。她听到我一上来就咳嗽就马上问我是不是感冒了,我笑了一下凑了一下鼻子。“我这一个星期都在苏州呢,算是出差吧,打不通……可能是信号不好吧。”
“卢远,我这边有一些老师的消息了。”
老师就是指姜诗,她一直这么称呼姜诗,因为在李宣霖眼里,老师就是老师,更何况是资助自己学业的老师。尊重万分。
“你说。”我看了一下时间还有10分钟登机。
“昨天她来找过我,她貌似知道我一直和你保持联系,之后我就说你还留在北京,然后……我估计她回去找你,本来想早一点通知你的……”李宣霖有些抱歉的说着,但是我并不在意这些因为我人还在苏州,而姜诗不知道。
“她有说什么事情吗?”
“啊啊!”李宣霖很快的回答我。“有的有的,她说她在找阎嘉徽,因为林……”
“林?!”我不自觉地大叫起来,但是注意到自己现在在公共场所,立刻对旁边的人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马山用手捂住电话,生怕被别人听到。之前肖炎那里也说了,林有消息了,估计姜诗想找阎嘉徽也是因为想顺藤摸瓜找到林。
我们都想知道,林在哪?为什么在那?
此时的我连心跳都加快了。“之后呢?”
“我想姜诗大概正准备去你家,所以你回来的时候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