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汜,我想跟你说个事。”沉默片刻后各应开口说道语气有些沉重。
各汜随意回了一句:“什么事?”各匆没说话直接抓住了各汜的手一拉正想做些什么,忽然发现各汜全身发烫而且心跳的厉害,一时忘了自己要干什么关切道:“小汜,你身体还好吧。”
“没什么,挺好的。”各汜迷惑道。
各应看了他好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自己不也一样吗,转而哈哈大笑起来道:“没想到你和我一样,我自从从上午之后心跳就没有慢下来过,那几人真是太厉害了,我以前总认为我的实力还算过的去,没想到……”顿了一下没说下去“现在我想清楚我要走的路了,弟弟我打算出去离开这里,以后可能不能照顾你了。”顿了顿尴尬的笑道“你不愿意也没用,因为我已经决定了,哈哈。”皮笑肉却不笑。
各汜没好气的说道:“谁要你照顾,我已经九岁了,总有有一天我会打败你。”
“想超过我,你这辈子是没戏了,我是天才,像你这个年纪我已经出山了。”
“等着吧,我一定会做到的。”
“嗯,我等着。”两个人说着玩笑斗着嘴以这种方式结下约定。
一夜无话,由于伤势加上搬石头的,休息一晚负面影响都爆发了出来,各汜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再兴再次提着药上门,进入房间小心翼翼的躲开那杂乱无章的东西。
“小子,你们就不会整理一下吗?每次看到就头疼真不知道你们怎么生活得下去。还有你小子就不能消停点吗,你还想我来几次,一大批还等着我,忙的很。”再兴没好气的说道,却看各汜在床上贴着墙双手撑着正努力着试着倒立,身体不由他全身在不由自主的颤抖,没一次上去过,刚上去就掉下来了。
再兴也没再多说把袋子放在桌子上:“这是三天的药,大包放热水里泡澡,小包煮着喝,好了我走了。”再兴说着就要走,见各汜仍在那里活动不由地说道:“你最好还是悠着点,还有下午,统一举行葬礼,想过去就过去吧,你哥这几天都忙这这个,也不知道告诉你没有,就在战场那就。”放下话就往外走,现在他可忙得很,还有很多人需要换药呢。
“老头,荒兽对于我们来说只是食物吗?”各汜停下自己的动作在背后叫住再兴,战争让他想法有些变化,以前一直认为荒兽只是一种食物,现在知道它们还是对手。
再兴一怔,没想到各汜居然问出这么成熟沉重的问题,想了想还是答道:“这种事情,我也不太清楚,需要自己用眼睛认清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不能强加于人我也一样。我只能告诉你的事,来我医馆治疗外伤的,十之八九都是荒兽所造成的。不过他们都是盯着荒兽的肉去的,但强大的荒兽屠镇屠城也曾听说过,至于里面的是非自己考虑吧。”说完再兴就走了出去。
“下午,我会去的,一定。”各汜忽然喊道。
泛城镇人死了有一种习俗就是猎一头野兽,野兽越厉害越好,然后取其全身鲜血,将血涂在去世之人的棺椁上,涂满。然后把剩余的血放在火里煮为了防止凝固会放点特殊的药材,直至鲜血非常粘稠将其描其墓志铭上,这样描出来的可以保百年。说是可以可以让失去的人顺利进入黄泉去往生得新生得到安宁。其实不止泛城镇,世界各地普遍都有类似的习俗。
下午时分,各汜拄着随手在厨房里的一根顺手拿的木棍一瘸一拐地来到葬礼现场,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有点令人作呕的感觉。在右侧山峰的山脚开辟了一块地作为墓地,那里已经到处插满了黄白条。墓地上一百多个墓坑分为整齐排列,外表涂满鲜血的红色棺椁已经放进去,逝去的的人儿闭着眼平静躺在里面。
站在前面的颤孩忽然高高抬起右手示意,随之每个墓穴前面的一个人竖起一面白旗,白旗上写着小字,篆写着人生前的事,接着几个人随即棺盖被盖上。参加葬礼的人排成了一排,走过一个墓穴就从旁边的土堆抓土扔进墓穴里,根据习俗,每一个参加葬礼的人必须给下葬之人添一把土,人们排着队给他们添土,没有哭声,也没有眼泪,更没有所谓的祭文朗诵,因为观念里这是对逝去之人的不尊重,即便是对亲人也一样有泪也得回家哭去。
现场只有寂静的脚步声和填土的声音,一切都在近无声的状态进行。
各汜跟在队伍后边,随着前面的人添土,事宜很少但是却很费时,一百一十三号直到天黑才结束,这对各汜仍是不小的挑战。各汜将手中的那黄土仍旧坑中,这是最后一个,各汜添土之后便直接坐在地上。
“这下又得多躺些时间了。”各汜被人提起被人背在身后那人带着点无奈说道,正是各应。说完各应看了看了一眼不远处一棵大树,树下有四个人也正看着他。
这个细节被各汜发觉了顺着各应的视线看过去,像是明白了什么带着不舍说:“哥,你要走了吗。”各应没有驻足继续向着家的方向走着:“嗯,以后我不在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床底有六千八昏币是我多年攒的应该够用了,有什么事找学人大叔或镇长……,还有……”离别时总是有很多话要交代生怕各汜没有照顾好自己,更何况即当爹又当妈的各应。
夕阳西下,天边晚霞一片通红,也给泛城裹上了红装,各应背着各汜往家里走去,疲惫不堪的各汜趴在哥哥的背上只觉非常舒服,不知不觉中已然入睡。
次日,当各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四处张望,已经没有各应的身影,知道他已经走了。却看见学人坐在靠墙的凳子上正盯着他,应该在这坐了挺久了,“醒了”学人见各汜醒来起身打了个招呼,各汜有点奇怪撑起身问道“今天不用抡锤吗”
“你都不来挑矿石,拿什么来锤”
“……”要是靠自己那些矿石,铁匠铺早就关了。
学人见他一脸囧样嘴角也裂开了:“呵呵,要是靠你那些我早饿死了,由于这几天的事,炉子已经停火了。”
“大叔你来这有什么事吗?”各汜问道,学人伸手在各汜手上一处轻轻一捏痛得各汜龇牙咧嘴:“有人拜托我照顾你,再说我不来凭你这鬼样子能活过去。”
“大叔。”各汜低声道。
“嗯,什么事?”
沉默片刻后,各汜支支吾吾的说道:“大叔我不想学铸器了。”
学人面露讶色怎么好端端的就不干了,道“为什么,这可是你努力几年的结果,记得你四岁的时候求我说要学打铁,不答应就哭,到如今为何如此轻易放弃。”
各汜想了想然后看向学人:“我想清楚了,我追求的不是这个,你知道我妈生我的时候就去世了,三年后我爸在一次狩猎时也不在了,之后不久我哥就开始出去狩猎,天天一身伤回来,那时我就想打造一把最厉害的武器给我哥也许就会改变什么,但到现在发现我真正梦想不是这个。我憧憬的是我哥想跟我哥一样成为一个厉害的人。”
“怎么说你是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喽,当我这是什么地方,马车吗?要是还是在我还没答应之前还好说,但到这时候你就认命吧。”学人脸色说变就变,然后伸手一抓提着各汜就走:“走,跟我去打铁。”
各汜一听反应激烈立马挣扎:“不,我不去,你能带走我的人却带不走我的心。”,学人一咧嘴,没有止住,浑身是伤的各汜哪是体格强壮的学人的对手,各汜不停的蹬腿带踢,想迫使学人放开他,学人也不为所动任各汜踢他。
一路磕磕碰碰来到了铁匠铺,学人提着各汜却没有在炉厅停下,“开大哥,快救我。”各汜看到炉厅的开新离开焦急的喊道,开新笑着看不说话。学人带着各汜来到后院的一个小屋。虽说各汜经常来这里,却从来没有进过这个屋,不禁好奇的说道:“大叔这个房间是干嘛用的?”
“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打开门进门就立刻发现不寻常,地面是铁做的。
里面装束很简单却不寻常,只有排列整齐的锤子。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柄锤子放在地面的固定槽,每一把都有缺陷像是用废的。“大叔你带我来看这些废铁锤干嘛。”
“这些都是我以前用的。”学人看着铁锤就像看自己的孩子似的陷入了追忆。
“我对这不感兴趣。”各汜满脸的无语,这么折腾竟然就为了让自己看这些烂锤子。
“当然不只是让你看这些,就是让你看也看不懂,注意到地面了没。”学人没好气的说道。
“不就是铁做的吗?……”各汜看了一眼立马回道,不过马上发现有些不寻常,铁的地面居然是有一定的坡度,越往中间地面越低。各汜顺着看过去,中间有柄黝黑的完整无损的锤子。
各汜有些琢磨不透好奇的问道:“那不是有把好的锤子吗,不像是用废了的呀?”话音刚落,各汜就被放了下来,伤势未好疼得各汜赶紧抓住旁边的锤子把支撑着。
“那柄当然是好的,这房间里就这么一把是好的。知道为什么地面是陷下去的吗?”血肉故作悬疑。
“不知道。”各汜扰了扰应道。
“想知道那柄锤子多重吗?”学人指着那柄锤子反问道。
各汜仔细的看着那锤子好一会随口一说:“就这么大能有多重,最多也就一百斤。”
学人微微一笑:“要是一百斤我带你来干毛,告诉你吧总共一三零一”
“算得真够细的,连多少钱的算上了,跟我想的差不了多少,不是就比我说的多点吗?”
“什么钱。”学人一下愣住,不过马上反应过来了:“什么钱,单位是斤,知道为何这地面是凹陷的吗,就是多年被它压所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