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目顿时眼神一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接着眼里有异色闪烁像似被里爷说道点子上。不过片刻的异样过后立马神情就变回了原样,道:“那你就猜错了,我就是为了粮食而来,不过我一个原则就是所有违逆我的人就必须受到惩罚。”
“你。”里爷失声,不过却是无可奈何心中燃起的怒火又被自己强行压下,谁叫他是弱势的一方。
“好了,既然如此就得接受惩罚吧。”头目大手一挥,丝毫不给里爷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这一下很明显就能看出来得头目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随着头目的暗示,他身后的人,立即散开将村里的一群人团团包围起来,并没有立即动手。
村里大多数都是年过半百的老人,年老力衰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见他们要动手的架势只好聚在一团,几个稍微年轻一点的站在外头护着。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复杂,即有愤怒又带着点忧伤,还有看向他们的无尽怨恨。村中本有百十来好号人,都是一个家族的亲人,现在留在这里的多是些老弱病残,虽没有亲眼看到他们杀人但心里都清楚,就是他们干的,心中的怨念可想而知,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头目围着人群不停地走动,注视着每一个人的表情像是在查看些什么。视线穿过重重人影在每一个人匆匆掠过,随最后在一个老太太身上停住,老太太看上去年近花甲,一身破旧的补丁布衣,不仅如此还有一只眼混浊无神看来已经失明了,不过那仅仅的一只眼却照样直狠狠的看着那些人,不过就凭一只眼倒是更添了几分凶悍之色。在其身旁站着一老头,两人肩并肩,手还紧紧拉着,看上去感情很好。老太太见头目看过来,毫不退缩立刻瞪了过去,老头察觉到老太太的异样见了也毫不示弱对着头目施以颜色。
头目微微一笑,只见头目伸手一指,指向老太太:“就她了。”话音刚落,那群人便向着人群中的老太太靠近。人群中的其他人个个义愤填膺,不管是老是小,个个挡在他们面前不让他们过去,嘴里还大骂。
“你们想干什么,欺负一个老太太算什么。”
“有本事,冲我来,别欺负老人。”
……
村里人大都是老人那里是那群年轻力壮的匪人的对手,纷纷被他们用力地推开,有些直接推在地上粗暴之极。最终老太太被一匪人抓住了胳膊随后使劲地往外拉,丝毫不顾及她的年纪。
老太太奋力挣扎着,另一只手不停的敲打这那匪人的胳膊,老头也不停地攻击那人,试图将老太太救出但是却无动于衷,那匪人好似引起了公愤,村里人纷纷对其拳脚相加。
即便那匪人身强力壮也架不住这么多人的攻击,只好被迫放手。正当所有人放松警惕的时候,老太太身后出现一人一把抓住了她,然后拉着老太太迅速退后离开了人群走向头目。
头目来到老太太的身边,就在头目想做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刚刚和老太太站在一起的老头不顾危险毅然决然的冲了过来,挥动他那年迈的拳头砸向那人。拳头还到一半便被截住被头目握在手中,头目的眉头一皱只觉抓住他的拳头直觉掌心一麻,这老头的实力居然也不弱。不过下一刻就了然这老头也只是回光返照无意识中使出来的,之后老头的力量就再也不如刚刚的状态如同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头目很轻松就让老头毫无反抗之力,老头一个劲的挣扎。这一下直接控制了两人。
“住手。”里爷忍不住再次喊道。
头目的眼睛看了一眼里爷却没有立刻回应,反而往一栋房子的角落瞄了一眼。只见那个在香亭里的那个中年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只见他对着头目轻微点点头,这只是一瞬间并没有没人注意到,头目转过头无奈地对里爷说道:“都说过了,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似乎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
“你们该不会有什么玩弄老人的爱好吧。”里爷沉声说道。
“呵呵,还真你说对了。”头目脸色一冷,突然只见他一只手突然用力掐住老头脖子,看上去势要去老头的性命。老头顿时瞪大了眼睛,脖子以上开始变红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一旁被抓住的老太太看见自己的老头居然这么被人对待再也忍受不了,“呀”惊叫起来,接着挣扎想脱离匪徒的掌控去救老头,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猛然挣脱了束缚。跑向头目对着头目的手张嘴就咬,不过就刚刚接触到他的时候,也不知是咬着还是没有要到,突然身体一顿随后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砰”重重摔在地上,在没有一点动静。
“啊”老头一看见此顿时悲痛欲绝,悲从心里来不禁叫出声来,随之转化为仇恨,顿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瞪大着仿佛要噬人的眼睛盯着头目,不过眼泪的眼睛已经出卖了此刻他的心情。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头目早已死了千百万次。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举起拳头一挥击中头目的手,头目的手受创顿时一松,老头顿时脱了他的掌控,不过老头却没有逃而是径直用头敲了过去,“嘭”与头目的脑袋重重撞在一起,接着趁着头目措手不及没有反应过来紧紧环手抱住头目,将其扑到在地。头再次用头后仰接着撞向头目的头部,势要同归于尽。
头目想挣脱,但怎么用力都没有用,仍被被老头死死抱住,突然老头突然一声闷哼,只见头目的那把匕首从背后插进了老头心脏的部位。老头吃痛嘴角一抽,不过并没有管伤势那充满仇恨的眼睛一狠,继续用力地撞了过去,一下、两下、三下·······老头的头已经头破血流,但仍是没有停止。所有人都看楞了,一时都也没了动作静静的看着,没想到能发生这一幕。
头目零距离地看着老头那噬人的眼睛忽然生出恐惧之心来,渐渐的老头的速度和力度越来越小,这一刻老头栽倒在头目身上,再也没有任何生息。
头目一愣松了一口气接着用力挣脱,谁知老头的手扣在一起,根本动弹不了,而老头的眼睛还圆目睁着直直的盯着自己,一股寒意从全身冒起。这时其手下才反应过来,在手下人的全力下才将老头的手掰开。头目看着老头的尸首忽觉心里莫名地有些恐惧,后怕不已。
就在此刻,躲在角落里的中年人突然拿出一个黑色玉瓶,黑色玉瓶只有两手指大小,但是黑的纯净没有一处反光仿佛将一切照射在黑色玉瓶的光线全都吸收了。
中年人打开瓶盖,顿时一阵阴风袭过,也不见他怎么做势只是将玉瓶的瓶口对着老头的方向,片刻就将瓶口封住,这一瞬间也不知道他到底干了什么。
站在一旁的各汜有些看不下去了,本以为这些匪人只是求财,没想到居然以这么残忍的方式伤人性命。正要上前,刚才倒下躺在地上的老太太突然动了,只见她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跟没事人一般。见到这一幕里爷眼睛突然一缩,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又有些不确定,随后又恢复原样。不过老太太摇摇晃晃有些迷糊,忽然眼睛一睁似乎想起了现在的状况,匆忙的眼睛一扫。见到老头的惨样瞬间陷入癫狂。
”啊····“带着颤音,走到老头的尸体旁俯下身体在老头的身体上轻抚了几下,随后猛然将其身上还插着的那把刀拔了出来,径直向着那头目刺了过去。
头目刚才被老头吓得不轻,头也被老头撞得头破血流,一直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又见老太太这么不要命的冲过来,完全是愣住了。直到老太太硬生生的插了一刀,疼痛立马让他反应过来,对着身边的人惊慌失措地喊道:“快杀了她。”
一名手下见状立马反应过来,对着还想再来一刀的老太太刺了一刀,直接命中要害。老太太应声到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就连各汜这个旁观人也难免会生出恻隐之心,本来如果求财的话也就这样了,不可能强出头,过了这一时也过不了一世,自己不可能将他们杀了,而且这种卷入人与人的恩怨中是他最头疼的事能不管就尽量不管。
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自己再坐视不管,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正这么想旁边一人已经走向前,正是迫或。看来他也是有所触动。
村里人瞬间疯狂了,纷纷压四处寻找能充当武器的物体,随后举起就向着匪徒或砸或看。
所有村里人都有想来个鱼死网破的趋势。这时那头目忽然大喊一声:“走。”说完带头就跑,脸上还带着惊惧的表情,也不知是被刚刚老头和老太太残留的恐惧还是被村里人吓到了。骑上放在一旁的山地马一溜烟地跑远了。头目走了,手下当然不会停留,纷纷跑向马匹。
突然从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各汜回头一看只见一老头手持鱼叉奔过来,只见他怒目横眉,同时大叫道:“小兔崽子,居然趁我不在,祸害我村,拿命来。”直接从各汜他们身边掠过,对着准备离开的匪徒刺去,鱼叉在他手上好像犹如活物,舞得虎虎生威,直接带走两人。吓得其他人赶紧骑上仓皇逃窜。就这么会就已经取走三人匪徒的性命,甚是生猛。不过其他人已经骑上马,已经很难追得上了。
各汜已然看得目瞪口呆,什么时候老头都这么厉害了。不管是躺在地上的,还是手持鱼叉的,他们的刚强着实令人侧目。
这时的老太太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视线已经迷糊了,老太太转过头,带着那仅凭一眼的爱念缓缓停住了呼吸。所有人都沉默了,面露哀痛。
这时那个角落,那名中年人如法炮制地打开黑色玉瓶,现在所有人都看着眼前的一幕,哪有多余的注意力看他那,收势看着这黑色小瓶微微一笑,在这染血的现场显得那么让人发出寒意。
鱼叉老头看着现场的惨状,不由地竖起了眉,走到里爷的面前。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里爷忽然对着他沉声说道:“叫半乡将小石也送走吧,留在这一点也不好,太危险了,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这必须做,还有通知村里人,能走的都走吧。这里不能留了,现在不比以前,谁知道他们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说完带着落寞一声不吭地走了,不知道带着多少悲痛。鱼叉老头看了看跟了过去。
一些稍稍年轻点的人自主的处理起地上尸首,现场没有一个人讲话,一切都沉寂在悲伤之中。那个拿着黑色玉瓶的人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