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步黑袍人从之前就一直向着灰雾方向直线前行,没有任何绕路的意思,目标非常明确。
不久在其前方,大概在离灰雾几里之外。一道壁垒出现在其眼前,壁垒不算太高就一两米的样子,不过很长横在前方看不到头尾。
这壁垒非常颓圮,更像是建到一半中途就停止而没完工的建筑。壁垒上面已经杂草丛生,青苔长满了那些石头缝看不出磊石的原貌,显然荒废已久。
“喂,前方危险,来人请止步。”前方一个壁垒豁口处一人站在那向黑袍人喊道,一看居然就是之前丢下一群人走掉的尽良。
黑袍人顿了一下又继续向前走,一言不发目不斜视直接向尽良走进,浑身冒着一股子阴冷的气息。
来到尽良面前没有理丝毫睬尽良的意思,顿了一下随后从尽良身边插身而过。完全是无视的态度,尽良见对方忽视自己,他没有任何情绪也不阻拦,只是看着对方静静地走过。
尽良看了看黑袍人的背影稍有所思,转身正打算离开,一女两男三人又出现在视线里,于是又停住了,待三人稍微靠近对三人重复着之前对黑袍人说的:“前方危险,请止步。”
不过三人注意到他却没有止步的意思,向着尽良走来。“你们几个快停下,危险禁止通过。”见三人没有停住脚步尽良再一次叫住。
来到等三人靠近,女子向前一步走到尽良面前,态度倒是和黑袍人有天壤之别,开口说道:“我们只是找人,刚刚是有个穿斗篷的人过去了吧?”
尽良一怔,他当然知道而且知道黑袍人不好惹,但是看这三人来势汹汹来者不上,是直奔黑袍人来的。
不由多看了几眼,仔细的打量了他们一番,才开口:“你们是外地人吧,我也只是提醒并不是阻止你们,如果你们坚持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过去吧。”随后向侧面走了一步直接就让开了路。
三人点点头,没有多说迈步追了过去。
另一步,各应抱着各汜一路疾行,一步也不敢耽搁。在镇上东边路边的一所医馆停了下来,抬头往门上看,有一块木质招牌,招牌上写了‘再兴医馆’几个红色大字。
“再兴老头,再兴老头在吗?……”各应一边叫着一边向里走去。
下一刻,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里边传来,带着一点叫骂声:“来了来了,叫什么叫,我耳朵没聋。”
话音刚落,一个老人从门旁那探出头,见是各应嘴大开正想骂,忽然看到各应怀里的各汜便止住了,连忙问道:“怎么了,这是?咋弄成这样子啊。”
“具体的我也不太了解,一言难尽,快别废话,动手,救人要紧。”各应也只是听到订淡的消息赶去的,具体不知该如何解释,于是随口应付过去。
“哦哦,赶紧放屋里床上。”再兴说完急忙转身进去准备。
各应抱着着各汜快速进入馆内。医馆不是很大,进门右边是柜台,柜台后边是药柜;进门左边是几个床铺,每个床铺都用布帘子隔开,除了只能阻挡些视线之外没别的大的作用。
小心翼翼的将各汜放在一个靠窗的铺上,之后再兴就开始在各汜身上捣腾,左摸摸右看看。解开各汜的衣物,露出了肌肤立马露出了触目惊心的一幕,各汜全身青紫色,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各应一看心就提了上来,忧心忡忡,这模样看上去不容乐观。
良久再兴才收手,而后对各匆说道:“看上去挺吓人的,其实还好没有伤到要害,都是些皮肉伤这得意于他的体制,不过得给他放点血才行。“各应听他这么一说这才稍稍放松了些,这老头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医术还是非常厉害的·,听到放血并没有没有大的反应,因为自己也被放过,放的血只是些瘀血,所以没有被吓到。
各应将各汜的衣服脱掉,特别是双手肌肤的颜色更是不正常。再兴抬起各汜的手开始推拿,各汜似乎感觉到了痛苦皱起眉。再兴可不会管这么多,继续着推拿,手上的紫色向着几个部位开始汇聚,那几个部位,颜色深地就要滴出来一般。随后再兴拿一根针在上面扎了个眼,里边的暗红色的瘀血顿时流了出来然后被再兴用布擦去。再兴依次再别的部位照此这么做,再兴手速很快没多久就完工了。
各汜身上的瘀血大部分都被去除,那洗布条的那盆水红得已经分不清是水还是血量,各汜身上暗红色已经基本消退,不过还是留下了重重的青色。
“手骨还有点骨折之外没别的了,之后只要一个人静养就好了。”再兴收手对各应说道,接着轻吐一口气,干这么久也不轻松。各应点点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各汜就往外走:“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各汜先放着帮忙照顾一下。”
“行,你不要看看吗,看你受伤也不轻。”再兴见各应嘴角也带着血迹狼狈不堪不禁问道,各匆摸了摸嘴角摇了摇头:“我的伤我知道不要紧,我得马上走了,再说让你看一次得让我白干半个月,这些年我挣得大部分都送你了。”“瞧你说的,你有伤我能不治吗,看各汜这德行和你一样,一个比一个好强。”再兴带点无可奈何的语气。“那是当然,毕竟是我养大的,有我的风范很正常不是。”各匆面带着微笑,说完就走出了医馆。
灰雾之下边界,斗篷人已来到灰雾边缘,抬头望着灰雾,灰雾一动不动根静止的一样而且不透光线完全不知道到底里边有什么,斗篷人伸出手探入灰雾之中挑了挑,灰雾涌动如水如絮在手上滑动,忽然灰雾如有生命一般拼了命地往手里钻,斗篷人对此不惊反喜自言自语道:“看来没白跑一趟。”
说着从怀中探出三颗珠子呈散状扔进灰雾之中,珠子通体骨白色平常无奇,但当骨白色珠子一接触灰雾,灰雾便如水遇见海绵般被白珠汹涌地吸收,好似被什么牵引了一般,一时间一动不动的灰雾开始暗流涌动。而骨白色珠子吸了一段时间,仍没有任何变化,好似一个无底洞无止境。
突然一张血盆大口从灰雾之中冒出一张巨口就向着斗篷人咬去,斗篷人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故没有任何触动仿佛早已知晓,斗篷人的手下一刻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其头顶按下,“砰”不明生物深深陷在地面上只能挣扎的起来和发出凶恶的低吼声。
仔细看去这血口来自一只不知名的狼,大的出奇光头部宽度就有三十多厘米长,具体体型狼的身子一半在外头而另一半还在灰雾当中看不清楚,一双红色瞳孔,即便奄奄一息动弹不得眼睛仍凶狠的看着斗篷人。斗篷人蹲下伸出手再一拳敲在它的头上,伴随着一声闷响狼再也没有生息。
“没想到还挺顽强。”说完斗篷人起身朝一个方向又道:“这么晚了,找我是想一起吃晚饭吗,赶得正好时机正好,刚好打头狼。”
黑暗中,森林阴影下三人渐渐现出了身,三人都很警惕两男子手抓着刀剑的柄随时都有可能出鞘,对方的实力就是这么让人容不下大意。女子很警惕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防止对方突然发难道:“晚饭就算了,刚刚吃过了,骨时候我们找你这么久现在该不会又逃吧。”
“哈哈哈··”骨时候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面露讥讽道:“逃?你们该不会想错什么了吧,就凭你们对我还能做些什么?以往不想和你们一般见识,真以为我害怕你们不成,现在正忙呢走不开,如果还想要动手趁早吧。”
“希望你待会还能笑得出来,幡捉、夫倒。”女子向两人使了个眼色。
“慢着。”骨时候突然道。
“怎么后悔了”“想多了吧,没见着正忙着吗,别坏了我的事。”骨时候指了指身后,说着向外走了百米左右站住,
三人看了一眼那几颗珠子,几颗珠子仍源源不断的吸取着灰雾好似永无止境这东西还是第一次见,不禁问道“那珠子是什么。”
骨时候没有回答,本来就意料到骨时候没打算告诉自己,没再多问跟着骨时候往外走。
三人分散各站在骨时候的一角呈三角夹击之势。三人很默契没人下令,一步一步几乎同时向骨时候慢慢逼近。刀剑出鞘幅捉持刀、夫倒用剑,女子直接握拳并没有用武器的打算。三人的动作忽然加快,同一时间发起进攻好似说好了一般,幅捉、夫倒分别从身后两侧劈向骨时候的上身和下身,女子轮着拳头正面进攻。暗处一双眼睛正盯着这一幕。
骨时候对三人的气势汹汹无动于衷,不顾幅捉和夫倒开掌对这女子就迎了过去,拳头正中掌心,握住,借力往上一跃从女子头上跳了过去。同时骨时候拉着女子向后拽,女子强行转身放向下一扒,没有站起身的意思。
下一刻,幅捉、夫倒的刀剑从身上掠过直奔骨时候,如果刚才没有趴下也许这一刻就被砍了。骨时候放开女子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手上多了两颗小灰色石头,一手一个手上灰雾涌动石头变黑对着刀剑抵了过去,刀剑划过石头。幅捉、夫倒没有犹豫接着再次劈向骨时候,这时骨时候手上的石头脱手而出射向两人,“铛铛”刀剑被击中,同时两人被击中,石头居然变成四块。这时女子从幅捉、夫倒身后跃了过来,往下握拳砸向骨时候。骨时候向后退了几步,攻势落空,女子落地下一拳追击。
幅捉、夫倒同时也跟了过去。骨时候再一次和女子掌拳相击,借力向后向后跳去拉开距离。这时幅捉、夫倒的速度忽然变快转眼到了骨时候跟前,‘快斩’分别向他的两边攻去,刀剑离骨时候只有半拳之隔,骨时候一蹲,刀剑一闪而过,起身双手一伸扣住两人握武器的手,一拉,然后就是一拳,两人身子一躬。骨时候面前迎面而来的是一只拳头,女子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幅捉和夫倒的身后,趁其不备飞身攻击。
“砰”骨时候瞬间被击飞,撞在大树上,大树应声而断,还没完撞断之后仍然继续滑行,连续几棵树才停了下来。反观幅捉、夫倒,两人一脸痛色显然那一拳也不好过,两人都捂着肚子希望缓解疼痛。
接下来,双方都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就这么看着对方,僵持了一段时间。
“挺能干呀你们,看来还低估了你们我是不是得道歉啊。”一直躺在地上的骨时候,这时一只手撑着树干缓缓起身吐了吐了口血,“咳咳,好久都没感受到疼痛了,谢谢你们让我回忆了一下。”
女子忽然见骨时候撑着的地方居然有血迹,不由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拳头上也带着血迹,看来之前劈石头的刀剑同时也带给了骨时候伤害,内心不由增添了几分信心。
“不是说过,你笑不出来。”女子中气十足地回道。
“哦,是吗,看来不动点真格,还真要被你们这些小辈看轻了,让你们看看我的赏金不是浪得虚名。”说完骨时候冒起了熟悉黑气,从其脸上看去,黑气在其体外肌肤上游走如有生命一般,随后渗入肌肤里,随着黑气渗入皮肤,骨时候的肤色也由之前的苍白开始变暗。
三人见状都一脸凝重严阵以待知道骨时候一定不是空穴来风,幅捉这时开口:“我先试试。”一个通红的火球火忽然从他手上凭空冒出,火球一出现空气瞬间开始变得炽热起来,连火的周围空气都有点扭曲,火沿着刀延伸过去,就好像刀被点燃了一样,但刀身却没有变化。
幅捉朝着骨时候奔去,不过还没几步中途就停了下来,骨时候不知什么时候消失在原地来到幅捉的面前,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接着一手抓住幅捉握刀的手腕另一手直掐着幅捉的脖子。
幅捉心里大骇,不敢再有任何冒失,火力全开全身各处开始冒火灼烧着,骨时候的袖子瞬间被烧灰,随后火力骤然聚集在脚上,火光太过光亮让人无法直视,幅捉踢向骨时候,不过刚抬脚,身体便失去重心“砰”被重重的砸在地上还没完骨时候再着他的胸口重重的补了一拳,幅捉隐约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不过疼痛如潮水般涌来难以继续想下去,接着一股暖流从胸腔涌上来,“哇”幅捉呕出一滩血来,躺在那不能再动弹。
夫倒和女子紧跟其后见状大急同时出手,夫倒虚空一斩空气忽然骤冷,周围忽然冒起白雾,与此同时与骨时候的两点一线上,地面多了一些冰晶,骨时候外表开始结冰,瞬间骨时候身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给冻住了,女子举拳挥向人体冰雕,还没等·接触冰雕,冰雕应声而破,从里面探出一只手一把锁住女子的喉咙。力度不轻有丝血迹从锁着的皮肤上渗出,女子皱着眉带着丝丝痛色,见此夫倒握着剑不敢乱有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