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9641300000028

第28章

第三十七章

我在黑暗中划着船,一直让风迎面吹着我。雨已经停了,只是偶尔下上一阵。天很黑,风又冷。我看得见凯瑟琳坐在船尾,但是桨片划下去,却看不见湖水。桨很长,把柄上没有皮套,有时难免不滑出手。我划桨,上提,往前倾身,触水,往下压,往后扳,尽量省着力划。因为顺风,我并不用摆平桨面。我知道手上会起泡,可我还想尽可能晚点起泡。船身很轻,划起来不费劲。我在黑暗的湖面上划行着。什么也看不见,只希望能早一点到达帕兰扎的对面。

我们始终没看到帕兰扎。风在湖面上刮着,我们在黑暗中划过了遮蔽帕兰扎的岬角,所以一直看不到灯火。等我们终于在湖上北边很远的近岸处望见灯光时,就发现到了因特拉。但是有很长时间,既看不见灯光,也看不见湖岸,只是在黑暗中乘风破浪,不断地划桨。有时一个浪头把船掀起,我的桨碰不到水面。湖上浪很大,但是我还在继续划,突然船贴近岸边,一道石岬耸立在我们旁边。浪打在石岬上,冲得很高,然后落下来。我使劲扳着右桨,用左桨倒着划,才又回到湖面上;石岬看不见了,我们继续沿湖北上。

“我们过了湖了,”我对凯瑟琳说。

“我们不是要看到帕兰扎吗?”

“已经划过去了。”

“你怎么样,亲爱的?”

“挺好。”

“我可以划一阵。”

“不,我能行。”

“可怜的弗格森,”凯瑟琳说。“早晨她会来旅馆,发现我们走了。”

“这我倒不大担心,”我说,“我只担心能否在天亮前进入瑞士湖区,别让海关警卫看见。”

“还很远吗?”

“离这儿大约三十公里。”

我整夜都在划船。后来我的手太疼了,几乎握不住桨了。有几次撞到岸上,差一点把船撞破。我让船靠近岸边走,因为害怕在湖上迷失方向,延误时间。有时船离湖岸好近,可以望见一溜树木、湖滨的公路和后边的高山。雨停了,风驱走了乌云,月亮露出了脸,我回头一望,看见了卡斯塔尼奥拉那黑糊糊的长岬,白浪翻腾的湖面,以及湖后边高高雪山上的月色。后来乌云又把月亮遮住,高山和湖又消失了,不过现在比先前亮多了,我们看得见湖岸了。岸上的景物看得清清楚楚,我赶紧把船往湖上划,如果帕兰扎公路上有海关警卫的话,也好不让他们看见。月亮再露面时,我们可以看到湖滨山坡上的白色别墅,还有树隙间透露出的白色公路。我一直划个不停。

湖面越来越宽了,湖对面山脚下有些灯光,那应该是卢伊诺。我看到湖对岸高山间有个楔形的峡谷,我想那一定是卢伊诺。如果真是卢伊诺,我们的速度还真够快的。我收起了桨,朝座位上一靠。我划得极其疲惫。胳膊、肩膀和后背都在发痛,手也疼。

“我可以打着伞,”凯瑟琳说。“我们可以用伞当帆顺风行驶。”

“你会把舵吗?”

“我想会吧。”

“你拿着这把桨,夹在胳膊底下,紧挨着船边把舵,我来撑伞。”我回到船尾,教她如何拿桨。我拿起门房给我的那把大伞,面对船头坐下,把伞撑开。伞啪的一声打开了。伞柄钩住了座位,我双手拉住伞的边缘,跨坐在伞柄上。伞里鼓满了风,我感到船猛然往前加速了,便竭力抓住伞的边缘。伞拽得很紧。船在快速行进。

“船行驶得太棒了,”凯瑟琳说。我只看得见伞的骨架。伞给风绷得紧紧的,直往前拽,我觉得我们在跟着伞前进。我使劲蹬住双脚,紧紧拽住伞,突然伞一歪,我感觉一根伞骨啪的一声打在我的前额上,当我伸手去抓那被风刮歪的伞顶时,整个伞给吹翻了,本来我一直抓着一个灌满风的帆,现在却跨在一个里朝外的破伞的柄上。我把钩在座位上的伞柄解下来,把伞搁在船头,回到凯瑟琳那儿去拿桨。她在大笑。一把抓住我的手,笑个不停。

“怎么啦?”我接过桨。

“你抓着那东西样子真滑稽。”

“我想是吧。”

“别生气,亲爱的。太滑稽啦。你看上去有二十英尺宽,抓着伞的边缘,显得好亲密啊——”她笑得喘不过气来。

“我来划吧。”

“休息一下,喝一点酒。这是个了不起的夜晚,我们赶了好远的路。”

“我得让船避开浪谷。”

“我给你倒杯酒。你得稍微休息一下,亲爱的。”

我举起双桨,划着船前进。凯瑟琳打开提包。拿出白兰地瓶子递给我。我用折刀撬开瓶塞,喝了一大口。酒味醇和,热辣辣的,热气透过全身,我感觉暖和快活起来。“这白兰地真不错,”我说。月亮又躲起来了,但是我看得见湖岸。前边似乎又有个小岬,深深地伸入到湖中。

“你觉得暖和吗,凯特?”

“我挺好。只是身子有点发僵。”

“把水舀出去,你可以把脚放下来。”

随后我又划船,听着桨架声、划水声和船尾座位下传来的白铁罐子的舀水声。

“把舀水罐子递给我好吗?”我说。“我想喝口水。”

“罐子太脏了。”

“没关系。我来洗一洗。”

我听见凯瑟琳在船边洗罐子的声音。随后她把罐子汲满水,递给了我。我喝了白兰地口很渴,而湖水又冰凉,冰得牙齿发痛。我朝岸边望望。我们离那长岬更近了。前头湖湾上有灯光。

“谢谢,”我说,把铁罐子递回去。

“别客气,”凯瑟琳说。“你想喝,水多着呢。”

“你不想吃点东西吗?”

“不想。我过一阵才会饿。我们留到那时候吃吧。”

“好的。”

先前看上去像个小岬的地方,原来是个又长又高的陆岬。我往湖里划了很远,才绕了过去。湖面现在狭窄多了。月亮又出来了,海关警察要是注意观察,就能看到我们的船黑乎乎地待在湖面上。

“你怎么样,凯特?”我问。

“我挺好。我们到哪儿啦?”

“我想我们大不了还有八英里。”

“划起来可挺远的,可怜的宝贝。你没累坏吧?”

“没有。我还行。只不过手有些痛。”

我们继续往湖北面划。右岸的山上有一个缺口,露出一条低平的湖岸线,我想那一定是坎诺比奥。我把船划得离岸远远的,因为从现在起很有碰上海关警察的危险。前方对岸有一座圆顶的高山。我太疲惫了。划起来距离并不算远,但是人若不在状态,那就显得远了。我知道我必须过了那座高山,再往北划至少五英里,才能进入瑞士水域。现在月亮快要下去了,但是还没等它落下,天空又阴云密布,变得一片黑暗。我把船使劲往湖里划,划一会,歇一会,抬起双桨,让风吹着桨叶。

“让我来划一会儿吧,”凯瑟琳说。

“我想不该让你划。”

“瞎说。划一划对我有好处。可以使我不至于身子发僵。”

“我想你不能划,凯特。”

“瞎说。适度的划船对孕妇很有好处。”

“好吧,你就适度地划一会儿。我先回船尾,你再过来。你过来时,双手抓住船舷。”

我披上大衣,翻起衣领,坐在船尾看凯瑟琳划船。她划得挺好,只是桨太长,有点不顺手。我打开提包,吃了两块三明治,喝了一口白兰地。这一来精神好多了,我又喝了一口酒。

“你累了就说一声,”我说。“当心点,别把桨撞到肚子上。”

“要是撞到了,”凯瑟琳说,“那人生就简单多了。”

我又喝了一口白兰地。

“你怎么样啦?”

“挺好。”

“你想歇一歇就说一声。”

“好的。”

我又喝了一口白兰地,然后抓住两边的舷缘,往前移动。

“别。我划得挺好啊。”

“回到船尾去。我休息够了。”

借助白兰地的力量,我轻松而沉稳地划了一阵。随后我就一桨深一桨浅地没了准头,不久便乱划一气,因为喝了白兰地后划得过猛,嘴里涌起一股淡淡的褐色胆汁味。

“给我点水喝好吗?”我说。

“这好办,”凯瑟琳说。

天还没亮,下起毛毛雨来。风不知是停了,还是被弯曲的湖岸边的高山挡住了。我一发觉天快亮了,便专心地划起船来。我不知道我们到了什么地方,一心想进入瑞士的水域。天开始放亮时,我们离湖岸很近了。我望得见那岩岸和树木。

“那是什么?”凯瑟琳说。我停桨倾听。发现一条小汽艇在湖上突突突地行驶。我赶紧把船划近岸边,静悄悄地趴在那儿。那突突声来得更近了,随即便看见那汽艇在雨中行驶,离我们的船尾不远。汽艇尾部有四名海关警察,阿尔卑斯山式的帽子拉得低低的,斗篷的领子往上翘着,背上斜挂着卡宾枪。一大清早,他们看上去个个昏昏欲睡。我看得见他们帽子上的黄色和斗篷领子上的黄色徽标。汽艇突突地开过去,在雨中消失了。

我把船朝湖中划去。要是我们离边境很近了,我可不想让湖滨公路上的哨兵叫住。我让船处在刚能看到湖岸的位置,在雨中划了三刻钟。我们又听见了汽艇声,我连忙把船停下来,直到引擎声在湖那边消失。

“我想我们到瑞士了,凯特,”我说。

“真的吗?”

“这也难说,除非见到瑞士的陆军部队。”

“或者瑞士的海军。”

“瑞士海军对我们可不是好玩的。我们最后听到的那艘汽艇,可能就是瑞士海军的。”

“要是我们真到了瑞士,就好好吃一顿早餐吧。瑞士有非常好的面包卷、黄油和果子酱。”

天已经大亮,又下着蒙蒙细雨。湖北边还刮着风,我们眼见着滔滔白浪从我们这里腾起,朝湖北边翻卷。我敢肯定,我们现在到了瑞士。湖滨树木后边有许多房屋,离岸不远处还有一个村庄,村里有些石砌房屋,山上有些别墅,还有一座教堂。我一直在往湖滨公路上张望,看有没有卫兵,但是一个也没看到。公路现在离湖很近,我看见一名士兵从路边一家咖啡店走出来。他身穿灰绿色的军装,头戴德国兵的帽盔。他长着一张看上去很健康的面庞,留着一撮牙刷般的小胡子。他朝我们望望。

“朝他招招手,”我对凯瑟琳说。凯瑟琳招招手,那士兵尴尬地笑了笑,也招了招手。我放慢了划船速度。我们正经过村前的水边。

“我们一定深入到瑞士境内了,”我说。

“我们要有把握才行,亲爱的。可别让他们把我们从边境线上押回去。”

“边境线早过了。我想这就是海关边镇。我相信这准是布里萨戈。”

“这儿不会有意大利军警吧?海关边镇通常驻有两国军警。”

“战时可没有。我想他们不会让意大利军警过境的。”

这是个相当漂亮的小镇。码头上泊着许多渔船,渔网摊在架子上。虽然下着十一月的蒙蒙细雨,但是小镇看起来又欢快又干净。

“那我们该上岸吃早饭吧?”

“好的。”

我用力划左桨,向岸上靠近,随即把船拉直,往码头靠拢,然后把船打横,靠上码头。我收起桨,抓住码头上的一个铁环,踏上湿淋淋的石码头,算是到了瑞士。我拴好船,伸手去拉凯瑟琳。

“上来吧,凯特。感觉真开心。”

“行李怎么办?”

“放在船上吧。”

凯瑟琳上了岸,我们一起到了瑞士。

同类推荐
  • 血刺

    血刺

    叛逆不羁的庄若龙,为挣脱“市长公子”的光环,毅然决然地离开大学和深爱的女友走进了军营,从一个纨绔子弟磨炼成为一名真正的中国军人。
  • 十一种孤独(中英双语珍藏本)

    十一种孤独(中英双语珍藏本)

    《十一种孤独》以冷峻的笔触描写了美国二战后五六十年代普通纽约人的生活,写了十一种孤独的人生,主人公都是缺乏安全感、生活不太如意的人:曼哈顿办公楼里被炒的白领、有着杰出想象力的出租车司机、屡屡遭挫、一心想成为作家的年轻人、即将结婚十分迷茫的男女、古怪的老教师、新转学的小学生、肺结核病人、老病号的妻子、爵士钢琴手、郁郁不得志的军官、退役军人等。耶茨笔下都是普通人的普通生活,描写的是普通人的孤独、失落与绝望,他自己曾说:“如果我的作品有什么主题的话,我想只有简单一个:人都是孤独的,没有人逃脱得了,这就是他们的悲剧所在。”?耶茨作为二十世纪中叶美国主流生活的忠实记录者,批评家们将他与契诃夫、菲茨杰拉德、约翰·契弗相提并论。1962年他的第一部短篇小说集《十一种孤独》出版,更被誉为“纽约的《都柏林人》”。耶茨的作品曾获《纽约时报书评》、《君子》、《华盛顿邮报》等媒体的好评,有四本小说入选“每月一书俱乐部”。此外他还拥有一大批作家拥趸,其中不乏著名作家,如库尔特·冯古内特、安德烈·杜波依斯,他的作品也影响了许多作家,如雷蒙德·卡佛,他被誉为“作家中的作家”。
  • 水滴

    水滴

    故事开始,肢残人牛腩要玩“跳桥秀”;而肢残人刘姐为儿子考上大学而四处筹集学费;民工阿蓝则为讨要工伤血汗钱而到处上访;护士鱼羊被男友抛弃仍痴心不改;聋人神飞则从深山里领来了一位失学的残疾女孩;更尴尬的是,盲人乔花为感恩竟然要以身相许。残联干部、残疾人作家曹一木一下子被卷入这诸多矛盾的漩涡中,他只能与神秘网友“花泪”神聊,以缓解压力。然而,旧的矛盾未解,新的矛盾又生。乔花遭人毒打,表妹郁闷自杀,鱼羊的爱情也陷入两难选择,而被称为“水中飞鱼”的神飞在洪水中救人却失踪了,曹一木那神秘的网友却意外地成为他的新娘……
  • 金咒

    金咒

    1938年冬天,日本军队占领了山东招远罗山的玲珑金矿,企图霸占亚州最大的金矿。为了得到更多的黄金,日本军队及日本商人挖空心思要得到黄金矿脉图——“龙脉图”。为了这巨大的财富,日本人、共产党人、国民党人、土匪,都集中在这个靠近渤海湾的小县城……
  • 解放者的冬天

    解放者的冬天

    青春是什么?缅怀起来有什么意思?下岗女工梅花面对长眠于地下的同事,想起了当年的理想和斗志。在那个红色喧哗的年代,她和她的同志们,结成了“北上支队”,开始了对这个世界的破坏和重建。占领一个村庄,到解放一个村庄,直到打到莫斯科、打到华盛顿去,解放全人类……
热门推荐
  • 公主殿下请小心

    公主殿下请小心

    “公主殿下请小心呀,有一个不明物体来袭。”某丫头大声叫到。“哼,什么不明物体?要是它敢来,看本公主不给他瞧瞧本公主的厉害。”某人自恋的说。可惜事事都是那么不如人意。“啊。”一阵尖叫,吵醒了林中的鸟儿。原本洋洋自得的某人静静的躺在血泊中。“公主。”听到女仆最后一声呼喊,晕了过去。醒来时这位公主却失忆了,是命运在捉弄她吗?不是是换了一个人而已。那不明物体是什么?
  • 斗罗塞尔

    斗罗塞尔

    塞尔,那是我们最初的开始,也是我们的现在……只见在一片空间之中,有着数道身影以唐牧为首,漂浮在虚空之中,他们有的手握骇人的巨锤,有的展开背上十二金色光翼,有的扬起身后九条硕大的尾巴……“去吧,等他们归来之时,就是我们踏上征途的第一步!”这一刻,在唐牧的背后,数道身影同时打开了空间通道,全部降临斗罗世界!……【幕后流,不跟唐三,不拜大师】
  • 小九九

    小九九

    你好我是小九九请问有烟吗?你好我是小九九神仙可以天天吃饭吗?你好我是小九九女人可以给你生几个娃?你好我是小九九孩子想天天学泡妞嘛?
  • 都市寄灵谈

    都市寄灵谈

    人死了,钱没花了!巨商罹患绝症,百亿身家无人继承,愿支付10亿$寻求一具健康的身体,灵魂转移重生继承自己的财富。人活着,钱不够花!陈家老爸厚着脸皮为儿子争取到了一个神秘高薪岗位的offer,外卖小哥陈敦从此踏上一条不平凡的重生道路。身体可以换,亲情不能断。穿越上岗要想着以前的家,重生变帅也不能忘记爹妈。故事从这里开始……【这是一个青春、热血、搞笑,又不失感人的故事】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大柴刀

    大柴刀

    瓦尔多大陆公历1900年。在新年钟声敲响的那一刻,所有的生灵,无论是人类还是兽人,精灵还是魔兽,所有的智慧生物全都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悲伤与心悸。这突然而来的悲伤是如此的强烈,带来的冲击让所有的生物停滞。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按下了暂停键。人类眼眶泛红,兽人掉下眼泪。精灵捧心而立,魔兽双膝下跪。短暂的悲伤过后,这股情绪如同他来时一般诡异的消失,仿佛是造物主宣示自己存在所开的玩笑。末日的谣言在四处升起。然后一年过去,两年过去,瓦尔多依然平静。
  • 飞扬大帝

    飞扬大帝

    天地本棋局,众生皆棋子。本以跳出命运,却不知以入局。我叫李飞扬,挣脱天地枷锁,破开那万古棋局,追寻自由。
  • 如果可以种田那就不恋爱

    如果可以种田那就不恋爱

    一切从樱花庄的宠物女孩开始讲起,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不可能是三次元,所以,青春猪头少年不可能梦见兔女郎学姐才对,还有,路人女主的养成方法不要问我,五等分的花嫁我才抢不到,打工为什么不去甘城光辉游乐园?「我真的不是轻小说主角,对吧?」
  • 快穿之心愿千千结

    快穿之心愿千千结

    有人说,无法追回的时光,无法弥补的遗憾,像炼狱一样囚禁着我们。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你最想回到哪一刻?最想做些什么?#我想和你说,对不起##我想为自己而活##我想再给他一个拥抱#
  • 网游之神级召唤师

    网游之神级召唤师

    有时候,是我们选择了命运,而不是命运选择了我们偶然的一次机会,庄周选择了不再平庸的命运。市长萧雅和大明星欧阳紫儿同时成为了他的妻子。然而,平凡的庄周迷茫了,他将凭什么来获得自己的爱情,他将凭什么来捍卫自己的婚姻,他将凭什么去抵御一切觊觎他妻子的来犯之敌?没有人生下来注定是平凡的,随着《信仰》的开放,为了捍卫自己男子的尊严,平凡的庄周开始选择自己不平凡的道路——从一个被认为鸡肋的职业召唤师,开始一步一步的坚定不移登上自己的神坛终会有一天,我会站在这个世界之巅,向世界宣布:你——是我的。陌路第一本书,求推荐,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