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一盘旷世绝奇,现在下棋的双方,大明朝一方却正是号称棋王的人,而天下就有此搞笑的是,这人报名时就报称自己是棋王,而瓦剌一方出面的却是也先太师自己。
也先太师,在大漠是位高权重,就连脱脱不花大汗对他也是敬重三分,可以这么说,在大漠,如果没有也先,也就绝无现在的瓦剌的大好形势。
天下人只是知道也先太师权倾大漠,却很有人知道,他的棋力也是盖世无双。
“棋王!天下能号称是棋王的人,想必技业一定惊人了,本太师今天就想领教领教!”也先太师笑着说道。
“太师请!”血手印这时大声地说道,顺便护着棋王向棋盘前走去了。
也先太师却早也坐在了棋盘了,他是主人,当然首先走棋的人绝不是他,况且现在他还是坐在绿棋的一方。
绿方的大王就在他的胸前,不知怎么的,每当他在与别人下象棋时,他总有一总感觉,就是想将自己面前的大王一把给捏死他,就象是捏一只臭虫一样。但是在棋盘上,他却是带领着他手下的将士奋勇向敌方杀去。
而现在,红棋的一方,号称是棋王的人,却只是关注着棋盘上的局势,却并未落子。
也先太师看着红方的老将,真恨不得一炮就打死他,可是对方偏偏有一个小兵横亘在了中间,如果他悍开炮,那么,炮弹却无疑只能将那小兵炸得粉身碎骨,而他们的主将,却依然是完好无损。
他想出动他的車,先去攻击对方的象,那是一个死相,一个必死无疑的相,但是在在象的前面,却是有一匹马横阻在那里,而这匹马,显然是一个死马,在马的前后左右,在也无其他的棋子能救得了他。
但如此一来,红方的相却可以活了,只有对方一杀他的马,另一个相却可以借机飞起来。
人生呀,如棋局呀,就算是红方的马飞起来,但是绿方的马却可以借机吃他的车了,而在吃了红方的一个车,却立即双威胁着红方的另一个车,如果红方救,那么,绿方就可以再次用車去威胁他的相了,而如果这样一来,红方的相仍是必死无疑。
杀着,现在绿方的棋步步是杀着。
而红方,只要一走出一步,十步之内,必定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为了护将,这值得么?为了护将,让天下生灵尽遭涂炭,这值得么?
棋王,他胸中所装,不仅是棋,而且还有天下。
“棋王,怎么啦?你是来破棋的,只要棋一破,你们皇上就可以平安归京师了。”也先看着棋王发呆的样子,他知道,这盘棋他是胜定了。
天下绝无此人能解此棋,天下之所以能有人号称能解此棋的人,只因执绿棋的人的棋艺未必惊人。
这是一盘残棋,红绿双方的棋子是齐全的,只是双方的棋子摆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盘棋无解,所以,古往今来,这盘棋并未有棋谱,一切均均只能跟谁对方的出棋而进行。
“太师,我们红绿双方只为了一个王和一个将,就这样大动干戈,就让天下的生灵堂遭此大难,请问太师,这值得么?”棋王话随心动,他禁不住的说了出来。
“棋王,你只是棋王,这盘棋破不破全在于你。如果你果真如你们皇上一般的心系天下,那么,你的确应当劝劝你们皇上,我们只要黄河以北,黄河以南的地方仍是你们。只要这样,天下的百姓的,又将恢复太平,这样岂不是更好?”也先太师笑着说道。
这盘棋未下,他已经胜了,这何需再问,也何需再下?
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自古兵法中的最上乘的兵法,自幼熟读兵书的他,又岂有不知?
“太师,如果我们败了,我果真会放了我们么?”棋王问道。
“当然,只是除了你们的皇上,其余的人,无论是胜败,我都会放你们的。”也先太师笑着说道。
“放心吧,棋王,太师在大漠说话从来是一言鼎,你就放心的与他下。赢了,咱们定可平安归京,败了,我只当你们没有来,就算是朕亲自来破此棋,最终的结果也只是一个败。反正我们都是败,就算是再败一次又有何妨?如果棋王能败中求胜,那么,棋王也就不负我大明所托了。”明英宗笑着说道。
“此是这盘棋事关重大,万一我输了呢?”棋王问道。
“没有关系,我们本来就已经输了,就算是朕不割让黄河以北的土地,难道太师大军就不会南下去攻取么?”明英宗大声说道。
“这?”棋王反问道。
“下吧,棋王,朕不会怪你,无论胜败!朕都会接受!”明英宗笑着劝慰道。
“棋王,下吧!无论胜败,有我蔷薇公子在,我保你能平安回到大明!”蔷薇公子摇着檀香扇大声地说道,而他的脸上,仍是挂满了笑容,只是这笑容却没有从前那么迷人。
棋王现在胸中可是胸怀344种走法,却没有一种是成功的。
走,只有走棋,才可能打破现在的困境。
所以,他只有走棋。
他选择了344种走法走得最成功的一种方法,立即向绿方展开了进攻。
这是一场旷世的大撕杀,棋王不愧为棋王,就算是在下棋的过程中,就算是舍车保帅的绝招,背水一战,绝地反击的大拼杀,他不惜一切代价,与敌周旋到底,就算是忍辱负重,就算是苟且偷生,在这棋局,他无一不发挥得是极致。
也先太师脸上的汗,在下棋的过程中,也是不断地冒了出来,就算是他优势一直在手,但棋王的着着妙手,还是令他心惊不也。
尘埃落定,红方的最后一个兵和士,终于倒在了敌人的剑下,红绿双方大战终于完成了,结果正如你如所料,红方战到最后的一兵一卒,只剩下红方的最高统率,独自在宫里转悠。
“败了,败了!太上皇,我们败了!”说话的人不是别人,而正是在旁边看棋的血手印。
“棋王爱卿,人生如棋,输有何惧?赢有何欢?天意如斯?我能奈何?你们走吧!”明英宗这时感慨地说道。
“不错,你们走吧。说实在的,棋王不愧为棋王,就凭这一手棋,就算是大明朝内,也是难寻出其右的。能将这神仙七日亡下得如此惊心动魄的,棋王定为古往今来第一人,本太师深为佩服!”也先太师笑着说道,他实在是为棋王的惊人棋力而大为佩服。
他明白,如是单论棋力而言,这位棋王的棋力远在他之上,只是他占尽了天时地利,而对方却是手握一副绝世死棋吧了,如是双双的情势逆转,他定然远无对方的匪夷所思。
“血爱卿,你同蔷薇公子先送棋王及其家眷先回雁门关。朕回关将黄河以北的土地交由也先太师后,他们自会送我回京师,就不必劳烦各位了。”明英宗说完,就立即转身,与大家挥手道别。
“皇上,您就是我们的皇上,您是我们永远的皇上!草民血手印遵旨!”血手印说完,立即向明英宗行了跪拜之礼,然后,领着棋王家眷,就向也先军营外走去。
“皇上,就由血手印送棋王家眷吧,我在这里陪着您,无论您要到哪里,我都陪着您。”蔷薇公子笑着说道。
“蔷薇公子果然是天下最有信义之人,等朕两天后将黄河以北的土地划清交由瓦剌后,我们再南京,我一定要大大的封赏你。就算是要朕将名动天下的夜来香公主许配与你,朕也定会答应!”明英宗笑着说道。
“朱祁镇,你们大明也完败了,你什么时候交结大明黄河以北的土地给我们?”伯颜帖木儿说道。
“两天内,太师,你立即将黄河以北的地图拿来。我尽管划给你们。另外,京师小人叛逆,你是否可助朕平叛大明?”明英宗大声问道。
“可以,没有问题,只是条件是什么?”也先太师问道。
“我再将陕全境出让给你太师,作为你个人的封地,你看如何?”明英宗回身问道。
“可以,成交,想不到大明皇上果真是一个守信义之人。本太师佩服!”也先太师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