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来我清闲村干什么?”凝露看着眼前的少年,十八九岁的模样,看起来却格外的苍老成熟。
“你的清闲村?”如影上下打量着凝露,忍不住笑道:“族长什么时候给了你清闲村的落脚处?”
“放肆!”铃铛看着如影年纪轻轻却有些轻薄,便上前喝住如影,替她的主子撑面子。
“嘻嘻……”如影更加狂妄,笑容中带点奸诈模样,对着身边的狼王说道:“小狼,你说我们才离开清闲村多久,清闲村就多了两个脾气生硬的美女。不过,少年我很喜欢啊!”
狼王听罢,用低沉的兽语回话:“少爷,这会儿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呢!”
“哦,对对对。”如影才想起回清闲村的目的,转过脸对凝露和铃铛说道:“小美女们,我就不跟你们说了,少年我还有要事,等我忙完了,再来找你们。”说着就向自己家走去。
“爷爷……”如影推开门。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坐在八仙桌旁,抹着眼泪,面对如影的突然出现,竟显得手足无措。
“爷爷!”如影叫着老人,然后向老人走去。
“影儿……?”老人回过头,一脸悲容。
“爷爷,您这是……?”如影的印象中,爷爷永远是爽朗的,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爷爷落泪,还是久别重逢之后的第一次。
爷爷擦了擦眼泪,道:“不是叫你走吗?你干什么又回来了?!”
“我总觉得清闲村还有什么事儿,我不能走……”如影握着手中的长笛,低下了头。
“兔崽子!”久别重逢,爷爷没有丝毫思念之意,竟然还破口大骂。
如影惊愕的看着爷爷。
“我辛苦的让你离开这个鬼地方,是不希望你卷入这场灾难,你倒好,关键时刻跑回来了,你这是要气死我!”
“有些事,不弄清楚我永远不会安宁,您让我走,我走得不明不白,这一生,即便躲过了你所谓的灾难,心中一堆的疑惑,我又如何能活得快乐?”如影有些气愤。
爷爷听着如影的话,愣住了。
“哐当!”
正当爷孙俩对话间,门口传来一阵瓷器打碎落地的声音,如影急忙冲出门口,只见铃铛站在门外,神色慌张。
“你在这里做什么?!”如影不禁厉声质问。
“我……我奉我主子之命,给你送茶来了……”铃铛连忙解释。
如影低头一看,地上满是打碎的茶杯碎片。
“咳咳咳!”爷爷咳嗽着,对铃铛说道:“请转告族长大人,一会儿我去找她,叫她不必如此挂念!”
“是!”铃铛答应着,收拾好地上的碎片:“那我便回去了。”
如影站在门口,一脸茫然,不知爷爷和铃铛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铃铛是族长什么人,爷爷对族长的态度变得好生奇怪。
“哎……”爷爷长长叹了一口气,似乎霎那间看透了现实,对如影招手:“你过来。”
如影看着爷爷,听话地走过去。
“我以为我能够为天女做点什么,没想到啊……”爷爷说着,如影听着。
“一万年前,天生异象,天下大乱,为夺取一斩空,天下人相互厮杀,尸体成山,血流成河。仙帝与仙母闭关修炼,天界大小事宜暂交给大法司定夺,大法司对一斩空垂涎已久,便借此机会下界夺取一斩空,玄真子为首的天神反对大法司的做法,便站出来阻止大法司,也因此得罪了大法司,被大法司设计陷害。大法司自知法术不如玄真子,便假装听从玄真子的劝诫,以赔罪为由请玄真子到大殿内饮酒,在酒中下毒,玄真子不知真相,便中了大法司的计。被大法司关在了废法阵中,要废除玄真子的法术。”
“后来呢?”
“天界中正派之人自然不止玄真子一人,还有天女和天女的丈夫将神等人,天女怜惜玄真子,又觉得大法司做的不对,便和将神劝说大法司。大法司不仅不理会,还扬言要把玄真子打入人间。天女怕废法阵会将玄真子的法术废除殆尽,便与将神冒死闯入废法阵中,救出了玄真子,因此与大法司结下仇恨,天界正邪两派由此展开厮杀。那时候天女已经怀胎七月,为了躲避大法司的追杀,不得不驾驭神鹰逃下人间,将神在掩护天女逃命时不幸被害。”
“玄真子呢?”
“玄真子当时正在人间阻止人类自相残杀,并不知道将神被害。后来玄真子终于夺得一斩空,并费尽心思将一斩空封印在了蛮荒谷地的蛮荒峡谷之中。就是为了防止以大法司为首的的天界邪派前来夺取一斩空。”
“原来如此!”如影惊呼:“那玄真道者便是那玄真子了吧?!”
“不错。玄真子一心对抗大法司,却忽略了他的封印对凡人无效,能阻止大法司却阻止不了虎视眈眈的凡人。尽管封印一斩空用尽了玄真子的法术,但是凡人仍然无人与之匹敌。玄真子便想出一个办法,利用百年之约来维持人间与一斩空的和平,从百年一次的试炼中选出优胜者,给予各个神界大陆首神之位,共同守护一斩空。众人自知无人能敌,倒也爽快的答应了,与玄真子达成协议。”
“原来试炼是这么来的……”
“当玄真子稳定人间界,想要回到天界的时候才知道,将神已经遇害,大法司已经将天界正派之人赶尽杀绝,还扶持了仙帝仙母的儿子,主神。仙帝仙母出关之时,得知天界心腹已失大半,气绝法尽,从此灰飞烟灭。玄真子悲痛欲绝,却意外收到先知神女的消息,先知神女将将神之死告诉了玄真子,并告诉玄真子,天女的腹中胎儿已满十月,天女产下一子一女,天女用自身的天赋心丹将两个孩子护在人间,待到九千九百八十一年,孩子将在天劫之前破丹而出,万年期满,天劫来临,只要玄真子在天劫来临之前,找到无痕神器,找到五彩神谱,就能与一斩空抗衡,拯救天下苍生。”
“那后来呢?”
“先知神女却没有告诉玄真子无痕是什么,五彩神谱在哪里。”
“那……”
“玄真子惦记天女救命之恩,在人间找到了天女的孩子,送到了昆仑山下一个老人家的手上,交于老人家抚养。玄真子考虑到天女的孩子必将继承了天女和将神的特征,因此又费尽心思将孩子的天资废去。”
“您是说……”
“对!你和小幻,是天女的孩子……”
如影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