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瑞希，你什么时候变成无赖啦？”妍蜜垮掉了肩膀，终于服输了。不服输是不行的，输赢只有一瞬，现在是妍蜜败下阵来，只是还是嘴硬而已。
“其实我本来就是个无赖，不然干嘛跟小混混打仗？”乔瑞希淡淡地道。
想起当初第一次和妍蜜见面就是学校教学楼后面的空地上，那个瞪着大大眼睛，惊恐地大声嚷着，不服输的女孩子，乔瑞希便会觉得认识妍蜜其实很合理，即便那个时候不认识她，将来也会认识的，不是什么缘分、命运，只是冥冥之中就会被这种人吸引。
妍蜜开始迂回战术，先抽出手来：“不过你公众形象挺正面的啊。”
“那是他们不了解我……”
妍蜜还是想扯下身上的外套还给乔瑞希，却被他识破了，他反剪了妍蜜的手，一起拥在怀抱里，妍蜜的手也已经冰凉了，外套、拥抱都不再能温暖两个人了，实在太冷了，但是乔瑞希还是舍不得。
“嗯，对，至少我知道你是个无赖了。”妍蜜被乔瑞希这么一闹，有点气结，真要命，刚才那些逃脱方案都被攻陷了。
“以后会躲着我了，对吧？”乔瑞希抬起头，笑看研蜜的眼眸，长长的毛茸茸的如同小鹿一样的眼睛美丽异常，璀璨明亮。
“嗯。”
“你还是不了解我，你越躲着我，我越无赖，”乔瑞希摇头，“以后要是我喜欢你了，我就会整天缠着你，你躲也躲不掉。”
乔瑞希说得真诚，好似这将是马上要发生的事实，妍蜜呆呆地看着乔瑞希，如果说这些都不算是表白，那么什么才算是呢？妍蜜从小都是美着长大的，父母虽然并不是贵族出身，但是为了能让妍蜜和其他贵族孩子一样，一直都受到了非常正统贵族子女的教育，还是孩童就有男孩子的告白和情书，而且贵族的孩子们心智又成熟得早。乔瑞希嘴上不说喜欢，但是这么明显的撩拨，又是什么？
“刚才接了谁的电话，看你很生气的样子。”她转换话题。
沉默。
过了好久，乔瑞希才轻轻叹息一声：“我妈……”
“……”妍蜜不语。
似乎她能感受得到乔瑞希对家庭一种无奈和失望，那种感觉她拿捏不准，应该很痛，妍蜜想。
“她和我爸一样讨厌，他们根本不了解我和我姐姐。”乔瑞希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这句话的，他有些费力地想要掩盖眉目间的憎恨和酸涩，但还是让妍蜜看到了。
“这就是道选择题，A：你恨他们；B：你爱他们；C：你爱着并恨着他们。”
妍蜜扶上乔瑞希的背，轻轻地摩挲着，想要安慰他，上次的谈话就能感觉得出乔瑞希内心的伤痛，可是她有些无能为力。
“想去法国吗？”乔瑞希笑了笑，终于松开了妍蜜，和她肩并肩地坐着。
“为什么这样问？”
“我家有很多酒，现在，很想喝酒。”乔瑞希闭了闭眼。
“嗯，我也想喝，因为很冷。”笑，呵呵，现在真的很需要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