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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收留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摧。

鸿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尾雨,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一直不愿,一直不想,一直很怕提这个江湖。闭目,冥思,江湖的风一阵阵,吹入我的耳廓中,真的很疼,很疼。

你听:

江湖里有人在叹--古来英雄皆寂寥,梦中能有几人笑。

江湖里有人在劝--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

江湖里有人在说--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江湖里有人在炫--满堂花客三千醉,一剑寒霜十四洲。

江湖里有人在伤--已惯江湖作浪游,且将恩怨说从头,如潮爱恨总难休。

江湖里有人在悔--漂泊一生想浮世假假真真,美梦一场笑红尘熙熙攘攘。

……

此刻正值清晨,莫名的鸟儿纷纷在窗外做着各种怪调,顽皮得像群孩子。在它们心里,仿佛忧伤都与它们无缘,烦恼也是件稀奇事儿。

路上的车辘声也开始向我们展示着勤奋者的脾气。透过窗户,各种以前忽略的声音,皆在此刻于天地间作响,弹拨着爱与天籁的琴弦。

闭上双眼,将灵魂缓缓沉入心底,才能听到一种若有若无的声音从天外传来——“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这是瀑布的声音吗?只觉听起来,教人心生豪气。人仿佛进入了一种境界,只要谁稍一怂恿,便可热血澎湃,霹雳山河般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

……

“懒虫,起床啦,快点起床啦!”香儿娇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昊天像是正做着美梦,对门外的声音颇不感冒。

“起来啦,太阳都出来了,快点起来啦……”香儿不依不饶,心里想着不把昊天叫起来,誓不罢休。

青天白日里,影影绰绰中。客栈里人们也开始活动起来了。只见有些人背着包裹,手握着剑,在阳光下拖着长长的影子,慢慢消失在远处。

终于,昊天、香儿洗漱完毕,打理了行装,也开始上路了。

尘世最美的风景都是在路上,它们从不自私,只要你迈开步伐,走出去,它们就会潇洒地站在那里,在你希冀的眼中绽开一朵朵灿烂的花。

你看,树木或高或低,或远或近,有的长在水边,有的立在山上,有的枝繁叶茂,有的枝叶稀疏。它们如一尊尊佛,你瞧也罢,不瞧也罢,它们就这样站在那里,静静挺立于这尘世之间,历经风雨,久经磨难。千年的沧桑,它们都用“静处”去顿悟,去诠释。

路上还能看到各种花,那些大大小小的,五颜六色的,奇形怪状的花,有的芳香沁鼻,有的淡雅清泌。你不认识它们,它们也不认识你,一切的缘分不过是一次短短的邂逅。

路上还有山,有水,有石头,天上还有飞鸟,有行云,有阳光,有风,有雨和雷电……这些普通的存在,只有在路上,在异地,在天涯才能发现它们的独特,它们的壮美。

……

“啊,快看,那天上有只鸟飞得好高啊!我从没见过飞得这么高的鸟也!……”香儿欣喜地推搡着昊天,对着天空指指点点。

“是呀,真的很高,我都有些看得不甚清楚了!”昊天也惊奇地看着远处的天空,啧啧地说道。

“还有,快看!快看!那儿有一只蓝色的蝴蝶也,就在那儿,好漂亮啊……”香儿今天心情异常愉悦,对什么都要发出一点感慨,或是赞叹一番。

“嗯,嗯……”

……

飞瀑镇以当地有一线瀑布得名,虽曰是“镇”,却有小城的规模。约摸晌午时分,昊天和香儿便来到了此镇。

此镇虽大,却显得比较清静。走在其中,没有那种乱世繁华,一梦浮生的感觉。昊天和香儿行走在某处街道上,街道上行人不多,但大多不是手里握着剑,就是肩上背着一些刀戟之类的东西,看起来颇为洒脱。昊天和香儿边走着,边欣赏着街道上的风景。这城中的风景,倒是展现出另一番韵味来,不禁教人暗暗称奇。

看来恒山派分馆在此地颇有名气,稍一打探,便知晓了它所处的地点。飞瀑镇最南端有一座山,山上钟林毓秀,除了有让该镇得名的瀑布,还有就是让人期待的恒山派分馆了。

一路寻了良久,昊天和香儿终是来到这座高山的山脚下了。放眼望去,只见一席白练挂在山的半腰处,磅礴的水汽把一些楼宇都隐了去,给此山增添了几分飘渺,几丝神秘。各种亭台楼阁也按着一定的规律,从山脚一直铺到山顶,各种流光异彩,蔚为壮观。

终于到了,昊天虽还是少年模样,也不自觉落了几滴沧桑的眼泪。带着几分欣喜,几分紧张,昊天和香儿向山上行去。

不过没走多远,便被一年轻弟子挡了去路。

“此山乃所我恒山派管辖,外人未经允许,不得入内玩赏,两位小施主请回吧!”这位年轻弟子倒是颇为礼貌,一言一语都极为客气。

“啊……”昊天一听此话,神情木讷,一时不知如何言语了。

香儿此刻倒显得伶俐大方,只见她白了昊天一眼,便对眼前的恒山派弟子一板一眼地说道:“回禀师傅,我俩听闻飞瀑镇有一恒山派分馆,特地不远千里慕名而来,以求得拜入师门,修习武艺!”

年轻弟子一听此话,先是一愣,随后款款说道:“原来如此,那么两位小施主,请随我来,我带你们去见我们的长老。”

“好的,谢谢师傅!”香儿依旧冷静异常。看着昊天还是傻乎乎地站在那里,不禁心生几分薄怒。

“走啊!”香儿拉着昊天的手,沿着石阶,走在年轻弟子的身后。

一去二三里,庙宇三四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行走在山中,才把此山看个明白。方才在山脚下远眺的一些楼阁,此刻近在眼前,才更觉光彩夺目,熠熠生辉。

恒山派不愧为江湖大派,一个小小的分馆就如此雄壮辉煌,实在教人肃然起敬。行于其中,心中也不免暗自生发几分自豪感来。

大约一个小时光景,昊天和香儿随着年轻弟子来到了山腰处某座雄伟的殿堂前。定睛一看,“天外飞仙”四个金色大字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金色的光芒,眼睛稍一注视,便有几分刺痛的感觉。

“两位小施主留步,请在此地稍等片刻,我进去禀告长老一声!”年轻弟子说完,未等昊天和香儿回话,便一个人进入殿堂内。

不多久,这位弟子便出来了,随后把昊天和香儿引了进去。如果在殿堂外一睹此楼,可以用“壮哉”二字来形容的话,那么殿内的一切只能用“朴素”二字来描述了。

只见里面虽是较为敞亮,桌椅等木器却显得十分陈旧,像是经了很多年代似的。

一进入殿内,一位长老便进入了眼中。长老五十上下,长长的胡须有些发白。脸上虽是生有皱纹,但看起来却颇为精神。

长老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不禁微微笑了起来。这一笑,倒是把昊天和香儿给懵住了,他们心里想好的话,一时也不知怎么开口了。

年轻弟子在长老的示意下退出了殿堂,诺大的殿堂此刻只剩长老、昊天和香儿三人了。

长老笑罢,便向昊天和香儿问道:“你们俩从门外走进楼内,有何感受?”

“门外目视此楼,觉得甚是雄奇,让人心生豪气,可一入门内,心中的那份豪气一下子又消失了。”还是香儿口齿伶俐,一语便把心中的感受说出来了。

“呵呵,很好!听这位小施主口气,你是更喜欢门外的景象了。那么你呢?”长老看着昊天,眼神虽是和蔼,却给人一种不得抗逆的感觉。

“我更喜欢屋内。”昊天言简意赅,轻轻地说道。

“呵呵,有意思,不错不错!”长老一边撸着胡须,一边赞叹道。

“初次识面,我想问你俩一个问题,”长老意犹未尽,接着说道:“请问两位小施主对‘滋润’二字作何理解?”

“滋润就是习得一身武艺,梅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香儿说道。

“滋润就是喝茶,访山,看云,赏月,风敲叶响,云动鸟惊。”昊天也接着香儿的话,说出了自己对‘滋润‘的理解来。

这下长老笑得更大声了,只见他听完香儿和昊天的话,先是遥遥头,接着又点点头,也不知是赞成他们哪一种。

接下来长老详细询问了昊天和香儿的人生经历,便安排他们在此地暂时安歇下来。

至于昊天和香儿是否已被恒山派接纳,我们下回再做分解。

去看看陈陈吧!爱情,像鬼,相信的人很多,看见的人却很少。我发现自己慢慢爱上了这个小美人儿了,赶紧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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