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四十五回。京城万里传消息
说笑间,陈老板收下了银票,张老板回到了木工作坊,鲁大、鲁珍回到了大院。
鲁大和鲁珍来到了书房,见到了员外,鲁大说道:
“员外,事情办得很顺利。”
员外说道:
“家人,将三姐妹和薛牧都叫来,大家一起听听吧。”
家人将四人都叫到了书房,员外又叫家人到厨下准备好酒菜。
“鲁大说道:
“中午,在铁匠炉陈老板处喝过他的陈年佳酿了。”
“怎么,晚上不喝酒了,他的陈年佳酿比我的好?”
“员外说哪里话,在伯仲之间而已。”
“那,他家的是伯,我的是仲,还是差了一层。”
“员外,不能那样讲,只是风味不同,各有千秋。”
“啊,鲁大来大院几年,讲话的层次提高不少,不像刚来的时候了。”
“那还不是员外调教的结果。”
“好了,鲁大,先讲讲吧,我愿意听好消息。”
“我先将这宝刀还给薛牧吧。”
鲁大将宝刀从刀鞘里拔出来,递给了薛牧,说道:
“这宝刀请行家看过了,是真迹,他的原话是这样说的:‘这是宋代末年岭南生人,制刀名匠肖强,因改朝换代隐居时所做。制作于元代,因他的怪癖,一生所制宝刀数量不多。’给你吧,平时练武就不要用了,关键时刻拿出来厮杀。”
员外说道:
“祖上的遗物,者最好的纪念品,好好保存吧。这次你虽然是擅自行动,但也算是立了大功,一起吃饭吧。”
“谢过员外、谢过鲁师傅,今后再有行动,预先请示就是。”
员外问道:
“四位师傅讲讲看,薛牧的学业如何?”
鲁大说道:
“薛牧练功非常刻苦。我原以为,他学了几年花架子,很难改过来,没想到我指点了不久,就走向正轨了。现在他双刀改了单刀,其刀法,比起一般江湖人氏要高上两成。铅镖打得也不错了,其他项目,还是三位小姐来说吧。”
四娘说道:
“薛牧是个好苗子,他的刻苦程度与鲁珍相仿。轻功学得晚了一些,但由于刻苦练习,你们看,他双腿上绑沙袋的印子还在,又因他的体型条件较好,个子不高,不胖,现在他的轻功仅次于鲁珍。”
二娘三娘都说:
“薛牧的悟性较高,暗器练得层次不低了,另外他还有过五年的武功练身基础,反应快。现在他的铅镖、袖箭、铁球、飞镖打得都不错。”
员外说道:
“好好好,薛牧从现在起,做个大师兄吧。这由我来宣布,督促师弟们习武,多为四位师傅分忧,参加习武管理。现在由薛牧来说说,学员们的习武进度情况。”
“谢谢员外的信任。现在师弟们总的情况是都有很大的进步,没有一个人掉队。当然,由于年龄、刻苦程度、原有的基础不同,差别还不算小。”
“十八般武艺的基础,大部分师弟已铸成。学员们之中,我的年龄最大,理应协助师傅们来带一带较差者,这我一定做到。就是将来遇到实战的机会,请师傅们带着我去锻炼锻炼,也好积累一些实战经验。”
员外笑着说:
“哈哈,薛牧着急了,将来有的是机会。现在鲁大来说说打制宝刀的事吧。”
鲁大将和鲁珍前去仿制宝刀的过程,全部详细说了一遍。
员外说道:
“鲁大、鲁珍,这事办得好。管他叫宝刀还是好刀,只要能砍断对方的兵器就是好家伙,过几天将那两把好刀取回来,我也看看。另外,先给薛牧一把,你那组传的宝刀就不要用了。留著作纪念或收藏品吧。”
四娘说道:
“鲁伯,下次再去,请那陈老板再打制几把宝剑,也要一剑能斩断对方兵器的。大院里除了我们三姐妹外,还有几名女学员。这样,我们大院里的刀、剑就站上风了。将来厮杀起来,将对方的兵器全都砍断,那不就胜算在握了。”
“三小姐,好的,下次我再去时,告诉陈老板就是。不过这事急不得,在打制刀、剑时,那都是百里挑一,甚至千里挑一的。”
“鲁伯,不忙,打制出来的第一把宝剑,先给我就是。”
三娘说道:
“这个小妮子倒是抢先了。”
“谁让妳先不说呢?”
员外说道:
“妳们不要再斗嘴了,鲁大去拿宝剑时,凑够三把再拿回来,每人一把,就谁都不抢先了。再打制出来就分给女学员吧。”
二娘说道:
“还是二叔想得周到。”
员外问道:
“鲁珍的点穴练得怎么样了?”
二娘回到:
“鲁珍的点穴是我教的,除了力度和巧劲外,和我不相上下。现在,我正在叫她每天提沙袋练指力,手指上的力量到家了,才能用上巧劲。”
“是啊,珍惜每一天吧,这大院已买来四年了,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孩子们都长大了。”
已经到了盛夏,大院里照常每天练武。鲁珍的点穴力度、技巧和二娘已经不相上下,学员们都在进步。虽然天气有点热,但在岛上,海风吹来带来一些凉意。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了,在七月底的一天晚上,鲁大听见正院有人敲门,他走过去开门一看,只见两个中年人,鲁大问道:
“请问二位有何事?”
“你是谁?”
“我是护院鲁大。”
“新来的吗?”
“不新不旧,快四年了。”
“去将员外请出来说话。”
“请报来历,或者报姓名。”
“你就说缸瓦市就可以了,快去吧,有大事,耽误了拿你是问。”
鲁大一听,好来头,于是暂时关上了大门,来到书房和员外说:
“大门口有两人敲门,说是请员外去说话。”
“来自何处,问了吗?”
“只说是缸瓦市三个字,再也不肯说了。”
“长得何样?多大年纪?”
“白净面皮、中等身材、四十多岁。”
“骑马没有?”
“未见马匹,只有两人。”
“我去见他二人,你跟在后面,跟远一些,不要被他二人发现。”
员外走向大门,将大门打开一看,说道:
“啊,原来是二位,看来必有要事。”
“是的员外,老管家差遣我俩来传递消息。”
“二位住在何处?”
“前面小旅馆,请问员外在何处报告。”
“那小旅馆人多嘴杂,还是去书房吧。”
三人走到书房门口,员外请二人先进屋,回过头来看看鲁大,说道:
“鲁大你在书房外面看着点,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叫鲁珍去小旅馆弄一些下酒菜,然后你送进来吧。”
员外回到书房,说道:
“二位长途跋涉辛苦了,我叫人去弄一些下酒菜,我们就开始谈吧。”
“员外不用了,说完我俩去小旅馆吃饭,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歇两天吧,路途遥远,路上一定很累了,需要银票我去取来。”
“回员外,老管家给拿了路费,他在京城经营得还有些盈利,否则会引起官府的怀疑,真是难为了老管家了。我俩身上钱带多了更不安全。”
“啊,是难为他了,不知那两个兵部、吏部主事怎样了?”
“他俩直接和老管家碰头,据说这二人还真是做官的材料。那兵部主事有一些武功,因为会做人,会迎合上级,被九门提督看上了,调在属下升了一级,做个五品典仪(从五品)。那吏部主事被调到礼部,做了一个员外郎(从五品)。”
“好好,两人都升官了,而且都在要害部门。看来,我没有选错人。”
这时,鲁大送进了下酒菜,员外取出了好酒,说道:
“来来,给二位洗尘,我们边喝边谈吧。”
“员外,不敢当。”
“除去客套吧,外面有人看着,不会有人进来,我们谈正事吧。”
二人用了一个半时辰,将在京城的消息详细说了一遍。说完以后,员外说道:
“这个消息十分重要,辛苦二位了。为了不暴露身份,二位还是回小旅馆去住,路途遥远,多歇两天再上路吧。”
“多谢员外,我二人还是自己掌握为好。出了这浙江,到苏北再歇吧。”
员外亲自将二人送出大门,二人回小旅馆去了。
二人走后,员外一个人在书房里思考。员外想:
“此事办起来,比起三姐妹取胤禛的头要难多了,我先想出个方案,然后再和大家商量,好在还有充分的时间来运筹。”
当晚,员外思考了一夜,直到天亮才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前巳时,员外将三姐妹、鲁大、鲁珍叫到书房,说道:
“有一件大事,我们共同来研究吧。鲁大、鲁珍已经是自己人了,听完后守口如瓶,千万不要让外人知道。”
二娘说道:
“二叔尽管说吧,再大的事,鲁伯、鲁珍也靠得住。”
员外说道:
“这是很辣手,难度很大,看样子三姐妹要去一趟京城。”
四娘问道:
“去京城取谁的头啊?”
“小妮子,今后不取头了。这事办起来比取头要难的多。”
“有什么难的,取了头不就一了百了。”